炎靈珠 第48章 天音遇，舊怨生
小茉感覺以這界麵如今的情景，外出還是會遇到異常，還不如回紫府雲殿等星琅完全恢複再去尋沐逸晨。
她瞬移帶著眾人回到了白竹的紫府雲殿。
白竹在紫府雲殿的玉爐裡，燃著從東域桃林采來的桃花香。又將從蝶穀帶回來的靈草栽在紫府雲殿的角落的玉盤裡。
小茉指尖拂過萬象匣上的金紋，九塊玄晶的光芒在匣身流轉，將殿角那盆新栽的蝶妖草映照得愈發翠綠。
她知道這是白竹在離開西漠萬蝶穀時，倖存的蝶妖幼崽送她的禮物。
那蝶妖幼崽還說這靈草能感知到百裡內的靈力波動。
白竹就欣喜的收下了。
小茉剛想進紫府雲殿內殿看看。
「主子，天音門派人送帖子來了。」白竹的光絲卷著一枚青玉帖，從殿外飛進來。
「天音門怎會知道你的紫府雲殿？！」小茉很疑惑，「還是天音門一直監視紫府雲殿？」
小茉看著帖上用金線繡著「天音雅集」四字，邊角處還綴著一顆小小的銀鈴。一晃就發出清越的響聲。
「說是三日後在天音山舉辦雅集，邀請三界仙門共商『淨化魔氣與消除天魔餘孽』之事。」白竹說道。
白璃從窗外探進半個頭，龍爪上還沾著靈草葉片的白璃聲音不大，「天音門？那門派？！哼！也是很亂的！」他撇撇嘴，冰藍色的龍瞳裡滿是不屑，「上次我與茉茉幫了大忙，他們掌門的表現真奇特，現在倒好，又來邀請。」
赤焰夔牛正趴在殿中央的蒲團上打盹，聞言猛地抬起頭，牛眼瞪得溜圓：「天音門？那是不是有個叫林清韻的女弟子？上次在幽冥火山，她還說我的火焰是『邪魔外道』，還想用她們門派的破鈴鐺收我！我可是神獸！」
小茉想起了阿溪與蘇瑤，那兩姐妹不知還在不在天音門。
小茉拿起那枚青玉帖，指尖剛觸碰到銀鈴，鈴音突然變調，發出一陣尖銳的顫音。殿角的蝶妖草劇烈搖晃，葉片上的絨毛紛紛豎。
「這蝶妖草是對這鈴聲起了敵意的感應！」白竹道。
「是蘇瑤的氣息。」小茉的聲音沉了下來。
她感應到了銀鈴的顫音裡混著一絲微弱的魔氣，雖然被天音門的清心咒掩蓋著，但卻沒有想到一絲魔氣也瞞不過蝶妖草的感知，「這帖子是她送來的，而且……她身上的氣息比上次在天音門時更重了。」
小茉本不想說出自己見過蘇瑤，且去過天音門。但白璃既然已經說了，她自然不會隱瞞。
星琅的白衣身影從萬象匣中凝現，少年模樣的星琅望著那枚青玉帖，眉頭緊鎖：「天音門的『天音訣』本是淨化魔氣的上乘功法，蘇瑤作為掌門親傳弟子，且是掌門後代，按說不該被魔氣侵擾。除非……」他抬手一揮，萬象匣的金紋亮起，將銀鈴的顫音放大。
「你聽，鈴音裡有魔改《滅度經》的殘韻，難道她在偷偷修煉篡改後的經文？！天音門可是正道宗門。」
星琅話音剛落，白璃的龍爪猛地攥緊：「修煉邪經？難怪她父親上次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我就說天音門沒安好心，搞不好這雅集就是個陷阱！」
赤焰夔牛憤憤不平地刨著蹄子：「肯定是陷阱！她們打不過天魔主君，就想借著雅集偷咱們的淨化法子！茉茉，星琅，咱們彆去！」
小茉將青玉帖放在案上，指尖的淡紫色靈力順著帖上的金線遊走。金線在靈力中顯露出細微的黑色紋路，她知道這正是魔氣侵蝕的痕跡。
白竹也看到了。
她想起上次在天音門見到蘇瑤的情景——那時蘇瑤正用天音門的「縛妖鈴」捆著一隻受傷的蝶妖，說它「沾染魔氣、留之必為禍患」，若非她及時阻止，那隻蝶妖早就被投入淨化爐了。
但她相信蘇瑤本性不壞。
隻是她不知道小茉與白璃為什麼要去天音門。
「不去不行。」小茉的聲音平靜卻堅定，「蘇瑤身上的魔氣如果真的侵入心脈，若不及時淨化，不出半月就會徹底魔化。而且……」她看向星琅，「萬象匣感應到天音山深處有魔改《滅度經》的完整頁卷，那應該是蘇瑤魔化的根源。」
「而且，蘇瑤的父親好像也不對勁。」
萬象匣輕輕顫動，匣身的紅光與藍光交織，焚天玄晶與寂滅玄晶同時亮起——這是兩種力量共鳴的征兆，意味著那頁卷的力量足以影響三界的魔氣平衡。
「看來這一趟，咱們是非去不可了。」星琅的指尖拂過匣身，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天音門的『天音陣』能困人心智，天音門若是要在陣裡動了手腳，咱們怕是得費些功夫。」
小茉覺得天音門並不全受魔氣影響，上次好像是有個女孩離開天音門。
「我們去一趟，能消除魔氣對三界平衡有益。」星琅若有所思，「且這天音門人乃是正道修士，我們不能不理。」
小茉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多瞭解這界麵的三界對她追尋來處應該有益。
……
眾人出現在天音門結界外麵時，有天音門的弟子引眾人入內。
天音山的山路兩旁，種滿了開著白色小花的「靜心草」。
星琅與小茉都注意到了這些草。
星琅知曉這種草的香氣能平複靈力波動，是天音門的標誌性植物。
但此刻這些靈植卻被人動了手腳，花瓣邊緣泛著極淡的黑氣。
赤焰聞著讓他頭暈的氣味，有些惱火：「這天音門不安好心」
「當然沒安好心。」白璃壓低聲音，龍爪悄悄凝聚靈力，將靠近的幾株靜心草連根拔起。
草根處纏著細小的黑色絲線，正是被魔氣汙染的「縛妖鈴」碎末，「她們想在咱們進山前就削弱靈力。」
「真陰險！」
赤焰夔牛警惕地嗅著空氣，鼻息間噴出的火星將一片黑氣燒得滋滋作響：「林清韻那丫頭肯定在前麵等著！我聞著她那破鈴鐺的味兒了，比上次在幽冥火山時濃了十倍！」
小茉的指尖凝著淡紫色靈力，將周圍的黑氣儘數驅散。山路儘頭的天音殿前，果然站著一群身著月白長袍的弟子，為首的正是蘇瑤。
蘇瑤此時比上次見小茉時清瘦了些，眉心點著一點硃砂，手裡握著的銀鈴卻泛著不穩的黑光，顯然魔氣已經開始反噬。
「仙子大駕光臨，真是讓天音山蓬蓽生輝。」蘇瑤的聲音帶著刻意的平靜，銀鈴卻在她掌心劇烈顫動，「隻是不知仙子為何要毀我山門的靜心草？莫非……是怕我天音門的清心咒，照出某些不乾淨的東西？」
「不乾淨！？」白璃想上前，被小茉的眼神製止了。
小茉感覺蘇瑤她身後的弟子們紛紛附和，目光裡滿是敵意。有幾個年輕弟子甚至握緊了腰間的法器，顯然對「行事乖張」的小茉早有不滿。
小茉沒有理會那些嘲諷，指尖指向蘇瑤掌心的銀鈴：「你的鈴裡纏著魔氣，靜心草被汙染也是拜它所賜。與其在這裡咄咄逼人，不如想想怎麼淨化自己身上的邪祟。」
蘇瑤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銀鈴猛地指向小茉：「一派胡言！我天音門的法器怎麼會有魔氣？倒是你，整日與妖族、器靈為伍，又修煉來路不明的鴻蒙之力，指不定早就被天魔汙染了！」
她抬手一揮，身後的弟子們立刻結成陣法，「今日我便以天音門規，替天行道，淨化你這『邪魔』！」
「住手！」
一聲厲喝從殿內傳來，天音掌門拄著柺杖緩步走出。
天音掌門須發皆白，長袍上繡著繁複的天音符咒，目光落在蘇瑤掌心的銀鈴上時，眉頭緊鎖：「瑤兒，不得無禮！仙子是三界的功臣，豈能如此怠慢？」
小茉看著眼前的天音掌門，她以為蘇瑤的母親林清韻回歸天音門後，會繼續當天音門門主，沒想到還是蘇瑤的父親蘇墨白當掌門，而且林清韻與其胞妹林清雪沒有出現，阿溪也沒有出現。
且蘇墨白竟然白了頭發。
天音門有些詭異。
蘇瑤不甘心地收回銀鈴，嘴唇緊抿，顯然對掌門的話很不服氣：「父親！您是沒看到她上次在……」
「西漠之事我已知曉。」掌門蘇墨白打斷她，目光轉向小茉，語氣緩和了許多，「小女頑劣，讓仙子見笑了。雅集在三日後舉行，仙子若不嫌棄，便先在山上的『聽風小築』歇息吧。」
星琅示意小茉答應。
小茉微微頷首，沒有多說。她能感覺到蘇墨白的靈力裡也帶著一絲魔氣，隻是被深厚的修為壓製著，看來天音山的問題比想象中更嚴重。
她上次就覺得天音門不對勁。
……
聽風小築坐落在半山腰的竹林裡，推開窗就能看到天音殿的全貌。小茉剛坐下，就聽到窗外傳來細微的響動——是蘇瑤的氣息，她正躲在竹林裡，銀鈴的顫音越來越急促。
「她在偷偷修煉篡改後的《滅度經》。」星琅的聲音從萬象匣中傳來，匣身的金紋泛起紅光，「你聽，鈴音的節奏與經文的韻律完全一致，她是想用天音訣催動經文，強行淨化體內的魔氣。」
白璃的龍爪按在窗沿上，隨時準備衝出去：「蠢貨！用邪法驅邪，隻會越驅越邪！要不要我去打斷她？」
「彆打草驚蛇。」小茉搖搖頭，指尖的靈力順著窗縫探出去，悄悄纏住蘇瑤的靈力波動，「她身上的魔氣已經與經文殘頁繫結，強行打斷隻會讓她立刻魔化。我們得找到那頁完整的卷冊，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赤焰夔牛前蹄趴在桌上，啃著從紫府雲殿帶來的靈果：「那頁卷冊會藏在哪？總不能在天音門的藏經閣吧？她們那麼寶貝自己的規矩，肯定不會把邪經放在明麵上。」
話音剛落，窗外的鈴音突然變得尖銳，蘇瑤發出一聲悶哼。小茉探頭望去，隻見她嘴角溢位黑血，銀鈴掉在地上，化作無數黑色的蝴蝶，朝著天音門深處飛去。
「這是她魔氣失控的征兆。」星琅提醒小茉，「她也許會離開天音門。」
「她要跑！？」白璃低喝一聲，就要追出去。
「讓她走。」小茉按住白璃的龍爪，目光望向蝴蝶飛去的方向，「那些蝴蝶在引路，正好帶我們去找卷冊的位置。」
白璃停下：原來是這樣子的呀！還是茉茉想得周全。
……
天音門眾山深處的「禁魔洞」外，刻滿了天音門的符咒。洞口的石門緊閉，上麵的符咒已經泛黑，顯然被魔氣侵蝕了很久。蘇瑤的身影踉踉蹌蹌地撲到門前，指尖的血滴在石門上，符咒發出一陣刺眼的紅光，石門緩緩開啟。
「果然在這兒。」小茉等人藏在遠處的岩石後，看著蘇瑤衝進洞去。
「禁魔洞是天音門關押重犯的地方，據說裡麵鎮壓著一隻上古魔蛛，看來魔改《滅度經》的卷冊就藏在魔蛛的巢穴裡。」星琅興致勃勃的道。
星琅的白衣身影悄然浮現，指尖的光絲纏住洞口的符咒：「我去破解符咒，你們跟緊蘇瑤，彆讓她拿到卷冊。」
禁魔洞內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地上散落著無數白骨。
「這是被魔蛛吞噬的天音門弟子。」赤焰道。
小茉看著前方沒有說話。
蘇瑤的身影在前麵一閃，銀鈴的聲音越來越急，顯然在與魔蛛纏鬥。
「吼——！」
一聲淒厲的嘶鳴從洞深處傳來，顯然這是魔蛛的聲音。
緊接著，蘇瑤發出一聲慘叫，氣息瞬間紊亂。
小茉等人立刻衝過去，隻見一隻巨大的黑蛛正用蛛絲纏住蘇瑤，獠牙上滴落著黑色的毒液，而蛛巢的正中央，一本泛著金光的經文正懸浮在半空——正是《滅度經》的完整卷冊。
「放開她！」小茉指尖彈出淡紫色靈力，斬斷蛛絲的瞬間，焚天玄晶的火焰順著靈力蔓延，燒得魔蛛發出痛苦的嘶鳴。
蘇瑤摔在地上，看著小茉的眼神充滿了複雜——有感激，有不甘，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她掙紮著爬起來，銀鈴突然指向經文：「那是我天音門的東西！誰也彆想搶！」
「那不是你們的東西！」星琅的光絲纏住經文，金紋與經文的金光碰撞，「這是上古佛陀所著，被天魔主君亂改之字藏在魔蛛巢穴裡，你們掌門是怎麼拿到的？」
蘇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就在這時，洞外傳來蘇墨白的聲音：「仙子，手下留情！」
蘇墨白飛進來，看到蛛巢中的經文，赤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慌亂：「這……這是當年師父清理魔蛛巢穴時偶然發現的，本想銷毀，但師父無法銷毀，就一直不動，沒想卻被瑤兒偷偷藏了起來……」
「你撒謊！」蘇瑤突然尖叫起來，指著蘇墨白，「是你讓我修煉的！你說隻要學會經文裡麵的法咒，就能讓天音門成為三界第一仙門！你說茉茉的鴻蒙之力是異端，必須用經文淨化！」
蘇墨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柺杖重重地跺在地上：「孽障！休要胡言！我是你父親，怎會害你！」
他突然抬手，柺杖頂端射出一道黑氣，直撲蘇瑤。
「是魔蛛的毒液，他想殺人滅口！」星琅道。
小茉眼疾手快，淡紫色的靈力化作屏障，擋住黑氣的瞬間，萬象匣突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滅度經》的完整卷冊掙脫光絲，自動飛入匣中，與之前的殘頁融合，發出響徹山洞的嗡鳴。
隨著經文歸位，魔蛛發出一聲不甘的嘶鳴，龐大的身軀在金光中迅速消融，露出下麵一塊晶瑩的玄晶——是最後一塊與經文繫結的「度厄玄晶」，也是萬象匣缺失的最後一塊拚圖。
蘇瑤呆呆地看著父親蘇墨白被天音門弟子帶走，銀鈴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忽然捂住臉，肩膀劇烈顫抖起來——原來她一直引以為傲的父親，纔是藏得最深的「邪魔」；原來她鄙視的「逆天而行」，纔是真正的淨化之道。
小茉撿起地上的銀鈴，指尖的靈力輕輕拂過，將上麵的魔氣徹底淨化。鈴音重新變得清越，像山澗的清泉，洗滌著洞內的血腥。
「這個還你。」她將銀鈴遞給蘇瑤，聲音溫和，「天音訣是好功法，彆用錯了地方。」
蘇瑤接過銀鈴，指尖微微顫抖。她看著小茉掌心的萬象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未散去的黑氣，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我……我之前錯怪你了。」
小茉扶起她，沒有多說什麼。有時候，承認錯誤比堅持錯誤更需要勇氣，蘇瑤能邁出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
離開禁魔洞時，天音山的靜心草已經恢複了潔白，陽光透過竹林灑下來，在地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掌門蘇墨白因私藏邪經、誤導弟子被天音門長老會廢去修為，蘇瑤則被責令閉關思過，用真正的天音訣淨化體內的魔氣。
「沒想到最後是這麼個結果。」赤焰夔牛甩了甩尾巴，蹄子上沾著的竹葉輕輕飄落，「早知道現掌門蘇墨白纔是罪魁禍首，上次在幽冥火山就不該跟天音門前掌門吵架。」
星琅也難得歎了口氣：「是啊，被自己最信任的人騙，肯定不好受。」
他想起自己還不是器靈的時候。
星琅的白衣身影在萬象匣上閃爍，匣身的九塊玄晶早已集齊，如今又一小碎片回歸，金紋與各色光芒交織成圓滿的光暈：「《滅度經》徹底完整了。」他的聲音裡帶著釋然，「從今往後，三界的魔氣再也掀不起風浪了。」
小茉望著天音門主峰的方向，蘇瑤的身影正在閉關的閣樓前向她們揮手，銀鈴的聲音清越動聽，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戾氣。她忽然明白，所謂的正邪、規矩，從來都不是絕對的。就像天音門的天音訣，既能淨化魔氣，也能成為傷人的利器；就像蘇瑤，曾經應該是固執得讓人頭疼，卻也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與堅守。
隻是她的母親與姨母，還有她的妹妹阿溪，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出現。
小茉感覺自己不能乾擾過多，除非是星琅要管。
而且，那跟著她的赤霄與星淵這兩上古器靈一直不出來，她不知道這界麵的管理者想乾什麼。
「走吧，回白竹的紫府雲殿。」她轉身朝著紫府雲殿的方向飛去，淡紫色的靈力在身後拖出溫暖的光軌。
「主子！紫府雲殿是你的！」白竹道。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前世的主子。
白竹暗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會帶著紫府雲殿出現在這裡，也想不起前世自己在哪，隻記得主子的樣子與氣息，所以才會千方百計進入小茉的識海。
「我新釀了桃花酒，正好可以嘗嘗。」白竹道。
「桃花酒！我喜歡！」赤焰回道。
龍嘯與牛吼在山間回蕩，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輕鬆。遠處的天音門傳來悠揚的鐘聲，那是真正的天音訣，清越、平和，像在訴說著一個道理：真正的強大從來不是征服與壓製，學會與不同和解，就像這山風吹過竹林，既帶著竹葉的清香，也包容著泥土的厚重。
眾人回到紫府雲殿時。
紫府雲殿的桃花香還在繼續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