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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劍
見丁大力起身,風雲酒館中不少暗修紛紛投來審視的目光。
因斂息玉佩遮掩,他們皆無法探得丁大力修為,難免對這位平平無奇的青年修士心生好奇。
現在他欲接取斬殺色鬼的任務,倒是證明一件事,其修為至少在煉氣期四層境界之上,如此修為在這風雲酒館之中已然算得上是中等。
丁大力站起之後,又有一人起身。此人五短身材,臉寬嘴凸,雙目凶光閃爍。
櫃台邊幾位修士見此人走來,皆自覺退下。
丁大力亦是注意到了此人,以及其他欲領任務的暗修對此人的態度,便是清楚此人實力應是不俗。
畢竟,依酒館規矩,實力強者優先挑選任務。
丁大力釋出神識感知對方修為,卻是未能,對方境界在自己之上,但應未高出太多。
他站在櫃台邊猶豫要不要暫時退下,等待下一個合適的任務。思量片刻,還是決定不退,再等到下一個可接的任務不知要何時,興許蹉跎一日亦不能等來。
再者,正如憐姐所說,在這風雲酒館中,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打上一場,向其他暗修證明自己的實力。若是一味退讓,怕是最後隻能接一些無人問津的任務,這有違他來此的初衷。
他是來此打磨自己的,不是來學忍氣吞聲的。
自己連那修為高出自己許多的馮老叟都能斬殺,對方遠不如馮老叟,自然更無避其鋒芒的道理。
片刻,那人已來至櫃台邊。
此時,櫃台前隻剩丁大力與對方兩人。
酒館中安靜許多,看來今日要有一場熱鬨可瞧。場中人皆是睜大了眼,他們迫不及待想看這位和憐關係密切的普通青年人究竟有何手段。
丁大力麵色不改,等待掌櫃指派。
五短身材那人意味深長地打量著麵前青年,他心有疑惑,這青年人相貌似乎並不比自己強上多少,為何憐偏偏對其青睞有加。
既然這青年有意與自己爭奪任務,那正好由自己探一下對方的底,反正酒館裡這些人也對他好奇得很。
風雲酒館範掌櫃同樣看不穿丁大力的修為,但見其不退,便知其對自己修為自信。
既答應了憐要照拂這青年,範掌櫃還是提點兩句:
“阿刀,你可清楚這風雲酒館的規矩?
你身旁之人名為賈誌成,煉氣期五層修為,你確定要與他爭搶此次任務?”
丁大力點頭應道:“清楚,確定。”
範掌櫃微笑道:“既如此,此番任務便由你去吧。”
其實,無論他指派二人中的誰,結果都是一樣,此二人之間註定要比鬥一番。
新來者需要用這一場比試證明自己的實力,舊在者需要用一場比試維護自己的尊嚴。
聞聽範掌櫃如此說,丁大力並不意外。既然都想見識自己的手段,那他便在今日亮劍。
賈誌成同樣不意外,範掌櫃指派二人中的誰並不重要,眾人皆能看出二人必有一戰。
“門外等你。”
他留下一句話便出門去了。
丁大力緩步跟上。
他二人一動,呼啦,酒館中的其餘人也全都跟著動了起來。
就連範掌櫃也忍不住跟出門外。
憐向丁大力提起莫要招惹三人中那另外兩位,冷麵皮的影,嗜殺且愛吃生肉的白前亦出來觀瞧,更不必說其他人。
一眾暗修儘數走出,風雲酒館內已空無一人。
……
看著如此架勢,丁大力忽然有些明白為何風雲酒館要開在這荒僻的小巷之中了。
賈誌成已然站定,靈氣運起,散出煉氣期五層修為氣勢。
丁大力站在距其三丈之處,一點儲物袋,驚雷劍霎時而出,懸於身前,閃爍霹靂電光,他伸手便將靈劍握在掌中。
靈劍驚雷顯現,周圍驚歎聲一片。
他們不過是一群上不得台麵的煉氣期修士,鮮少有機會能見到極品靈劍。
在風雲酒館做暗修,於他們而言,已然算是賺取靈石最快的法子了。隻要能接到一次任務,便能賺得同境修士在富貴人家做幾月供奉的靈石。即便如此,擁有一柄靈劍於他們而言仍是奢侈,畢竟也不是每日都可接得任務。
即便其中實力較強者能接到更多工,可他們亦需要購置術法、丹藥等修行所需,基本沒有富裕靈石置辦靈劍。
風雲酒館中修為最高的暗修影,也不過僅有一柄下品靈劍而已,這已使得其他暗修羨慕不已。可想而知,丁大力手中這柄極品靈劍驚雷給一眾暗修帶來了何等震撼。
甚至,眾人對這柄極品靈劍的關注已超過了這場比鬥的結果。
也因為這柄極品靈劍,眾人對丁大力的身份多有猜測。
是顯赫宗門的內門弟子?還是修仙世家看重的晚輩?亦或是出身權勢錢財無可匹敵的凡人家族?
同時亦是不解,這般人物又怎會淪落至風雲酒館做暗修?
賈誌成麵色凝重,有些心虛,尚未出手,氣勢便弱了三分。
他不相信手握極品靈劍之人會是無能之輩。
對方隻是取用靈劍,還未施展手段,因遮蔽氣機,遂看不出修為,可他有所預感,對方很強。
賈誌成未有廢話,率先出手,他單手掐訣,一支由水所凝羽箭瞬時而成,其指尖一彈,水箭迅疾向丁大力射去。
眾暗修目光跟隨水箭向那名為阿刀的青年修士望去,想看看其會爆發何等氣勢,又會用出怎樣的手段應對。
阿刀一動不動,在等水箭而來。
眼見箭簇已距其不過寸許,他仍是不動。
一眾暗修呼吸亦跟著變得急促,雖賈誌成「水箭術」了得,可那阿刀手握極品靈劍,總不能連躲閃之力亦無。
比鬥之時,旁人不可插手,這是風雲酒館暗修的規矩。
他們皆是全神貫注盯著,大氣不敢出。先前比鬥,至多傷殘,少有亡死,難不成這阿刀就要死在賈誌成手下?
不待一眾暗修思量,賈誌成那支水箭便貫穿了阿刀的頭顱。
隻是眾人所想血肉橫飛的場麵並未出現,水箭絲毫無阻穿過,直射在遠處一堵牆上,將之轟成渣滓。
阿刀竟憑空消失了,方纔那隻是一道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