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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刀的劍
這是何術法,竟如此詭異?既此為分身,那真正的阿刀又在何處?
一眾暗修皆驚異。
其中風雲酒館範掌櫃,影及白前修為佼佼三人,眸中皆是蒙上一層鄭重之色,他們三人亦覺威脅。
此三人即刻釋出神識感知,終於捕捉到了阿刀的氣息,其正以風馳電掣之速向對麵賈誌成而去,那道氣勢不過是煉氣期四層而已,可他們三人卻不敢輕視,三人自問,倘若自己猝不及防遇此手段,定也難以招架。
雖修士鬥法,境界高深者自有優勢,可若是境界弱者身懷遠超對方的異寶神通,足以彌補境界差距,未嘗不可反殺。
其餘暗修亦紛紛散出神識去感知阿刀蹤跡,可已無必要,阿刀的身影已然顯現,他手中那柄極品靈劍浸著神雷威壓,正架在賈誌成的脖子上。
倘若劍鋒再進寸許,賈誌成便已是一具屍體。
阿刀身上氣勢未消,眾暗修感知真切,是煉氣期四層境界。他們自然知曉賈誌成實力,為煉氣期五層。
實難想到,雙方相差一層小境界,賈誌成竟不是阿刀一合之敵。
賈誌成喉頭湧動,不敢言語,心中的恐懼全都化作冷汗凝了出來。
他想過阿刀此人很強,卻未想到竟會如此之強,甚至讓他有種在和煉氣期九層的影對戰的錯覺。
阿刀的境界雖為煉氣期四層,可其實力遠不止於此,至於其能到何種程度,賈誌成並不清楚,他隻清楚,若是對方想要殺自己,簡直易如反掌。
在阿刀未施展手段之前,眾暗修都以為他在風雲酒館的暗修中隻能算中等水平。待其亮劍,眾人才知他實力當屬頂尖,是萬萬不可招惹的存在。
丁大力收起了劍,自顧摘下葫蘆,飲上一口其中靈水。
眾暗修都看得有些癡了,劍亦快哉,人亦快哉,難怪憐會為其所折服,雖說這阿刀相貌平平,氣質卻是頂好的。
“範掌櫃,任務是不是歸我領了?”
丁大力開口問道。
在場之人這纔回神。
“是,是。”
範掌櫃連連點頭應道。
“那色鬼是何樣貌,當去何處尋?”
丁大力繼續問道。
此番,範掌櫃沒有答話,他伸手做請,將丁大力往酒館中讓。
“時辰尚早,裡麵說話。”
丁大力跟著範掌櫃進了風雲酒館。
其餘暗修也隨著進了屋去,口中議論不停,還在回味著阿刀那驚為天人的手段。
賈誌成麵色極其難看。他在這風雲酒館中亦處在中等偏上位置,今日卻成了阿刀登頂的墊腳石。其餘人有多尊崇阿刀,他便覺得有多屈辱。
眾暗修陸續回到風雲酒館之中,找到先前位子坐下。
丁大力則是站在櫃台邊與範掌櫃對話。
範掌櫃取出一張畫像,展示在丁大力麵前。
畫中人兩腮無肉,雙目細狹,鼻高嘴薄,雖隻是寥寥數筆勾勒,卻也畫出了人物神韻。
“此人即是嵐州城三鬼之一的色鬼。
其為煉氣期四層境界,方纔見你手段,殺之並非難事。
每月初七日,他都會去**閣點上一個未開苞的少女,采其元陰,摧殘折磨,凡是經他手的女子,便再無多少時日可活。
今日便是初七,其應會在亥時出現在**閣,現在未時初刻,尚有三四個時辰,安心等罷。”
丁大力點頭示意瞭然,既如此,他便不急著出門,又回至剛才桌前運息靜待。
……
先前那場比試過後,眾人注意力全都在阿刀身上,無人在意賈誌成並未回風雲酒館,而是與另外一位暗修去到了巷子角落。
“朱大哥,那阿刀讓我顏麵儘失,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也不知其是何來路,明明有如此實力,卻偏要來這風雲酒館做暗修討生活?
明明是頭猛虎,非得從我們這群野犬嘴裡搶骨頭吃,也不嫌醃臢。”
賈誌成雖心中怨恨,可其對那阿刀的手段卻是服氣,奈何不得對方,隻能逞逞口舌之快。
那位被稱之為“朱大哥”那位暗修冷哼一聲:“你這還看不明白,定是為追求憐才屈身在此。”
經對方點撥,賈誌成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看那阿刀似是大有來頭,竟心甘情願混跡在這風雲酒館,原是為了女人。
“那他豈不是奪你朱大哥心頭所愛?”
賈誌成反問一句,竟是將朱姓修士的怒火點燃。
“所以,我同你一樣,看他不順眼,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朱姓修士咬牙切齒說道。
“朱大哥,不然您想個法子,咱們乾脆將他除掉。
您是煉氣期六層,我是煉氣期五層,咱二人聯手,未必不可與之一戰。
他再了得,也不過是煉氣期四層而已。
您覺得如何?”
賈誌成出聲詢問對方的意思。
朱姓修士麵露遲疑,方纔見識過那阿刀手段,實話說,他雖比之高出兩層小境界,心中確實並無多少底氣。
他斟酌說道:
“你莫要被氣昏了頭,那阿刀實力強勁,不知還有多少法寶神通沒有顯露,即使我二人聯手,都不一定是其對手。
再說,憐已放言,此人為她所關照,縱我二人能合力殺了阿刀,又如何會是憐的對手?”
聞聽此言,賈誌成冷靜下來。
“是我莽撞了,朱大哥您說如何,我聽您的。”
朱姓暗修雙眸微眯,沉吟說道:
“他不是領了殺色鬼的任務麼,若無意外,應是今日動手。
色鬼除每月七日在**閣現身外,其餘時候行蹤飄忽不定,難以尋見,阿刀自不會放過今日機會。
你這便去金鉤賭坊和解憂樓一趟,將其要刺殺色鬼之事告知賭鬼和酒鬼。
這嵐州城三鬼雖為人所不齒,彼此間感情卻是深厚,得知此事,必會出手相幫。
三鬼也算有些手段,若能借三鬼之手將阿刀除掉最好,如此我們便能置身事外,不用擔心憐報複;若是不能,便權當為阿刀添些麻煩,日後再伺機除之。”
賈誌成連連附和:
“朱大哥這一招借刀殺人甚妙,我這便走一遭金鉤賭坊和解憂樓,去尋賭鬼、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