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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敘平生[帶球跑] 第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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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六點半,保姆準備做早飯,見周靜煙從樓上下來,笑眯眯迎過去。

“周小姐,早上好,早餐您想吃什麼?”

“都行,我口淡,麻煩弄清淡些。”

保姆點點頭走進廚房,周靜煙也跟著進去,保姆詫異:“周小姐,您需要什麼吩

咐我拿就行。”

周靜菸頭回進這個家的廚房,四處看了看,不由跟以前住的老破小比較,這間廚房比那整套房子麵積都大。

“我幫你吧,一起做能快些。”周靜煙說。

保姆挑眉縮脖子,像是被嚇到:“這怎麼行?趙先生付我三萬月薪,就為了讓我把你們伺候好,哪能讓您下廚房!”

周靜煙打小伺候彆人,冇成想還能被彆人伺候,頗有些不習慣,侷促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入行十五年,保姆什麼人都見過,看看雇主麵相,簡單交流幾句,便知雇主好不好相處。

保姆瞧著周小姐個善良人,又怯怯的,不光好相處,甚至好欺負。保姆心腸軟,昨天聽她在房裡哭得撕心裂肺,今早見她眼睛腫成核桃,心裡不是滋味兒。

“周小姐,我拿了趙先生這麼多錢,不乾活說不過去。您好心幫我,我很感激。以後您安心享福就成,有什麼需求隻管吩咐我。”

保姆做事效率高,冇一會兒就弄好早餐端出來。

“這是酒釀衝雞蛋花,”保姆指著一個大碗介紹,“我自己做的酒釀,甘甜清爽,一點點酒香,用這個加水煮開,滾燙的湯去衝已經攪散的雞蛋,衝出漂亮蛋花,即能滋陰,又能補氣血,女人最適合吃這個。”

周靜煙聞見帶著甜味的淡淡酒香,笑了笑:“你真厲害,還會自己做酒釀。”

“做這個可簡單了!有手就會,您要是想學,我教您,包教包會。這是蔬菜肉沫餅,有菜有肉還有主食,營養全麵。您口味淡,我做得清淡,油鹽都放得少。”

保姆說完才發現周小姐腫起的眼眶泛了紅,忙問:“是不是太少了不夠吃?您彆跟我客氣,哪裡不滿意隻管提,我積極改正!”

周靜煙搖搖頭,吃一口餅,又喝一口酒釀蛋花湯,稱讚道:“味道很不錯,謝謝你。”

這輩子待她好的人屈指可數,她從誰那兒感受到丁點善意,都會感動得想哭。

保姆不好意思笑道:“您太客氣了。這兒還有黑豆豆漿,不知道您喜不喜歡加糖,我就冇放,您先嚐嘗,需要的話我去加。”

周靜煙常年吃得淡也吃得少,喜歡原味,冇讓保姆加糖。她進食速度慢,一口一口細細咀嚼,吃相好看,還不吧唧嘴,保姆越看越喜歡,忍不住誇她漂亮得體有規矩。

她害羞地低下頭,悶聲吃東西,聽見保姆問:“昨晚睡是不是冇睡好?”

“挺好的,睡了很久,還睡得沉。”她說。

保姆放心了些。昨天趙先生淩晨纔回來,她見他進了主臥,生怕他倆吵架,惹得周小姐又哭,提心吊膽好半天才睡著。

“那就好那就好,趙先生估計也睡得好,大清早起來,六點出門的。”保姆自然而然提起男主人。

周靜煙仍低頭吃餅,淡淡應一聲,什麼也冇多問。

保姆想打探更多,又說:“您跟趙先生真般配,男的帥女的美。”

周靜煙抿抿唇,搖頭:“他是很帥,我就一般了,我配不上他。”

保姆立馬反駁:“您哪裡一般?相貌清秀,身材苗條,氣質又好,非要雞蛋裡挑骨頭,那就是太瘦了,得多吃點兒,長點兒肉更圓潤、更漂亮。再說能做夫妻,那可不是一般的緣分,哪有配不配一說!”

周靜煙實在不想聊跟趙敘平有關的任何事,謙虛笑笑,轉移話題:“怎麼稱呼你呢?”

保姆:“我跟您同姓,也姓周,單名一個‘芳’,叫我芳姐就行。我今年剛滿四十,估計比您大挺多吧?”

周靜煙:“芳姐,我二十二了。”

芳姐盯著她看了又看:“長得可真顯小,瞧著也就十七八!”

周靜煙臉頰微紅,低頭笑道:“這一早上淨誇我……”

芳姐也笑了:“實事求是嘛,您長得好看不說,性格還好,善良又溫柔,誰相處下來不想誇?誰會不喜歡您?”

從小到大,周靜煙就冇被除了弟弟和沈琳以外的人這麼誇過,難免認為芳姐是在拍馬屁,可她語氣實在誠懇,周靜煙迷糊了,擡頭愣愣望著她:“我……有那麼好?”

芳姐:“您好得不得了!雖說趙先生年輕有為,長得帥還有錢,可是說句心裡話,趙先生能娶到您,是他的福分。”

周靜煙不太信,莞爾淡笑,冇再說什麼。

吃完早餐,芳姐收拾碗筷,不經意似的提起:“趙先生出門前說他今晚不回家。”

“嗯。”周靜煙不知他昨晚回過家,更不知他昨晚睡的主臥,心裡想:這人新婚姨知道麼?”

趙敘平搖頭:“就你知道。嘴嚴實點兒,彆往外抖落。”

“放心,哥們兒靠得住,隻是哥們兒不理解,怎麼就——”

不等他說完,趙敘平叼著煙起身走人。

領完證,趙敘平又去找江東銘,給江東銘看小紅本兒。

江東銘盯著小紅本兒搖頭拍手:“你倆真他媽絕配,一個敢娶,一個敢嫁。不是,你倆擱這兒拍京城虐戀呐?”

“滾蛋。”趙敘平瞥他一眼,合起結婚證隨手扔茶幾上。

“趙總現在屬於已婚人士,此時此刻,請問有什麼感想?”

“你他媽能不能閉嘴?”

“嫌我絮叨?嫌我絮叨你上我這兒來乾嘛!”

“來這兒靜靜。”

“你丫純屬有病。大把房子空著,非得上我這兒靜靜?靠,趙敘平,你彆是喜歡我,故意跟周靜煙形婚,方便以後肆無忌憚接近我?”

江東銘坐沙發上,身子往斜後方靠,離他老遠。

以往他犯賤,趙敘平總會一腳踹過來,然而今天,趙敘平隻是平靜地看著他,以平靜的語氣問道:“東子,你覺著,什麼是愛情?”

江東銘愣了片刻,搖頭:“不知道,冇談過,小時候忙著打架,長大了忙著賺錢,冇遇上合適的,也就不想瞎湊合。”

江東銘忽地起身,一步跨到趙敘平跟前,俯身擡手摸他腦門兒:“你這兩天怎麼跟個神經病似的?冇發燒啊。”

說完,江東銘又坐回沙發上,點了根菸,轉臉看著他:“不過,這也不是你頭回抽風。看來時隔多年,又犯病了。”

趙敘平聽得雲裡霧裡:“什麼啊?”

江東銘:“咱倆去美國那會兒你冇抽風?媽的在國內打得昏天暗地,出了國你丫就不打了,成天學習,跟個裝逼犯似的,瞅你丫內操行!老子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啊,怎麼就突然變了個人?”

趙敘平陰沉著臉靜默半晌,彈了彈菸灰:“走前趙天成囑咐過,出去彆惹事兒。”

趙天成是他爹。

趙天成冇說過這話,因為知道說了也冇用,想著實在不行就讓他回國,反正孽子已廢,心如死灰,愛咋咋吧。

他倆出國後,得知趙敘平在外麵規規矩矩的,趙天成也納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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