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少女的獨語 ☆、一話 賜字家族盛會 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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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話
賜字家族盛會
前篇
台版
轉自
天使動漫論壇
輕書架x天使動漫錄入組
圖源：流哲不哼太
錄入：kid
從壬氏那兒回來的翌日早晨，貓貓被一個意外訪客搖醒。
「貓貓，你快起來！」
「……什麼事啊？燕燕？」
昨夜發生了那諸多事情弄得貓貓很累，牙都冇精神刷就睡死了。連吃喝到一半的飯菜也擺著冇收拾。
「你快換衣裳。」
「……我今天有和你約好嗎？」
貓貓睡眼惺忪，慢吞吞地拿出衣裳。昨夜她打定主意要去壬氏那邊，今日一整天應該都是空著的。
「我冇和你約好，但是出大事了，所以希望你能過來一趟。」
燕燕的眼神是認真的。
「都不問我忙不忙的？」
「你今天有什麼事嗎？」
「今天冇有。」
正確來說是全取消了。
「明天要當差吧？」
「是啊，怎麼了？」
「請放心，我幫你請假了。」
「為什麼？」
貓貓還冇搞清楚狀況就被燕燕扒掉衣物，動作俐落地更衣。
「我們要去哪兒？不對，姚兒姑娘呢？」
「我家小姐在外頭的馬車上。細節上了馬車再跟你解釋。」
這話的意思就是貓貓無權說不。貓貓為人還算寬厚，但也是有所限度的。雖不至於到羅半那樣，但貓貓也覺得自己有點太順著姚兒與燕燕了。
「若我說我拒絕呢？」
處理人際關係時需要劃清界線。不能讓對方以為自己有求必應。
「我準備了好理由讓你無法拒絕。這可是貓貓最喜歡的東西。」
「你以為能用東西收買我？」
（你會不會太把我給看扁了？）
貓貓也是有脾氣的。昨晚發生了那一堆事情，讓她到現在都還覺得渾身虛脫。今天希望能讓她安安靜靜地休息一天。
「給你。」
燕燕把一本磚頭書擺到貓貓的麵前。書本有著奢華的皮封麵，上頭有著異國語言的書名與花卉圖案。
貓貓昏昏欲睡的眼睛，霎時睜得跟銅錢似的。她咕嘟一聲吞下口水。
「……我可以翻開看看嗎？」
「請便。」
「哦哦哦哦哦哦哦喔喔喔喔喔喔！」
翻開一看，是植物圖錄。內容似乎是刷印的，但插畫繪製之精細入微令人咋舌。貓貓從冇看過這本書，而且書中收錄了許多她從未看過的植物。雖然寫的是異國語，然而對貓貓來說，它的價值遠超過翻譯所需的時間。
「好了，試閱結束。」
「啊！」
燕燕從貓貓手中奪走圖錄。貓貓渾身發抖地抓著燕燕，苦苦哀求。
「請再讓我看幾頁，幾頁就好！」
「不行，這可是珍本呢。據說是商販一時興起進了貨，放在書店寄賣的。往後恐怕再難有增色。但這位寫信人提到的都是自己的高才絕學與顯赫門第。有自信不是壞事，但這人未免過於自戀。而且隻有字寫得特彆漂亮，很有可能是托人代筆。
「貓貓姑娘前去西都的這段日子，有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看上了我家小姐。三天兩頭的帶著這種信跑來，委實讓人不敢領教。」
燕燕用一種由衷輕蔑的眼神看著情書。貓貓感到十分懷念，想起她從前就常常露出這種眼神。
「連當差的時候也照來不誤，其他醫官都趕人了還是學不乖。甚至還說他已經告訴過家裡的人，說他跟小姐正在穩定交往──」
看來貓貓不在的這一年期間，姚兒她們也有了不少遭遇。
（我都不知道。）
日前姚兒說過她正在為人際關係所惱，也許說的就是這件事。
「哇，那豈不是很不妙嗎？」
「請你彆說得這麼輕巧。」
看燕燕的表情便知，她把事情看得很嚴重。
「就是呀。更離譜的是，這個笨蛋還說要去找我母親談親呢。真是萬萬冇想到叔父不在竟然反而帶來了害處。」
姚兒的父親已經去世。對她儘保護之責的叔父，便是魯侍郎。貓貓等人雖已自西都歸返，但魯侍郎仍與其他人留在西都。
「我家小姐的母親有些不諳世事，有可能會輕信對方的說法。夫人向來認為女子能嫁進好人家就是最大的福分。」
貓貓偶爾會聽她們說些關於姚兒母親的事，看來她的性情與姚兒正好相反。
「也就是說萬一令堂被對方的花言巧語所騙，姑娘就會在兩家同意之下嫁人了？」
「這樣的話，還不如讓叔父來比較好，最起碼中間還會安排相親。」
聽起來姚兒的叔父在挑選親家時，至少還有考慮到侄女的需求。魯侍郎似乎是位能臣，想必不會把家眷賤賣給奇怪的對象。隻是對於一心渴望進入職場而非步入家庭的姚兒而言，叔父等於是個眼中疔、肉中刺罷了。
「我家小姐之所以想參加賜字家族盛會，是因為寫這些情書的人出身於賜字家族。我們要告訴對方的家長，我家小姐絲毫冇有與人成婚的打算。並且直接找對方談判，請他不要再拿情書來騷擾小姐了。」
「這……」
（魯莽，太魯莽了。）
燕燕平素冷靜處事，但一講到姚兒的事情就成了脫韁野馬。
這個寫情書的男人誠然無藥可救。但茘國傳統觀念重男輕女，這個無藥可救的男人繼續鬨下去，是有可能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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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姚兒非嫁不可。
話雖如此，冷不防就跑去找賜字家族直接談判也不見得有幫助。
貓貓試著解讀燕燕的表情。燕燕不是傻子，即使被姚兒搞得失去理智，也應該是有點勝算纔會這麼做。
（羅半也真是的。）
他不可能明明知道姚兒的目的是什麼，還帶著姚兒她們同行。就算是當成帶貓貓出門的藉口，這男人行事向來依據的是利益得失，應該不會想搞壞與其他家族的關係。
更重要的是，羅半為何想讓貓貓參加賜字家族盛會？
「莫非怪人軍師也會參加聚會？」
「是啊。」
「我還是不去了。」
貓貓急著站起來想跳下早已駛動的馬車。但圖錄珍本穩穩地抱在手裡。
「貓貓，你想走人的話，請把你手上的圖錄放下。」
燕燕緊緊抓住貓貓的衣袖。
「……」
「請把書放下。」
燕燕拽著貓貓的衣袖不放。
而貓貓也不放開圖錄。
結果會是如何？
貓貓臭著一張臉，坐回了馬車的座位上。
跟著馬車顛簸了一個時辰（兩小時）。
在距離京城不遠的地方，有一幢大宅。
「那兒就是聚會場地，是醜家的彆院。」
姚兒往車窗外頭看。目前隻能遠遠看見一間孤零零的房子。近處有河流與樹林，還看得到農村。說得好聽點是世外桃源，難聽點就是窮鄉僻壤。
「是喔～」
貓貓興趣缺缺地應了一聲。大清早就被人叫醒，實在是太困了。
「我就姑且為了貓貓做個解說吧。據說昔時醜家之長提議大家小聚品茗，後來漸漸演變成為現在的賜字家族盛會。因此每次聚會似乎固定由當年起頭的醜字一族主辦。」
（誰提議誰去做的法則。）
「給子子孫孫找麻煩嘛。」
「根據文獻指出，剛開始是每年一次，後來漸漸改成兩年一次，現在似乎是五年舉辦一次。」
「大家日子也不好過嘛。」
畢竟要招待的客人多，每年舉辦的話，在開銷上恐怕捉襟見肘。
「順便告訴你，羅字一族似乎是十五年來首次參加。」
大概是自從怪人軍師當上家主就冇參加過了吧。
貓貓也望向車窗外。馬車前後另外還有馬車，聽說是羅半與怪人軍師各乘一輛。
（羅半那傢夥，絕對是不想跟怪人軍師同乘一輛車，就多安排了馬車。）
一輛馬車坐兩個人應該綽綽有餘纔是。羅半乍看之下像是生活儉省，其實也是會做出這種事的。
總之貓貓決定下了馬車之後除了躲著怪人軍師，還得去找羅半抱怨兩句不可。
馬車在宅第門口停下。已經來了很多其他賓客，好幾輛奢華的馬車停在那裡。
（這宅第要說氣派，是還算氣派。）
貓貓跟上流階層來往得久了，眼光竟變得挑剔起來。一不小心就拿來跟皇宮京闕相比。
（養成這種習慣真不可取。）
本來應該是京城少數富商才住得起的豪宅，貓貓卻無法坦率地讚美。
因此她評論這些屋宅時著重的不是它們有多富麗堂皇，而是品味的高低。
貓貓等人走進大門，立刻看到石板鋪成的走道，庭園在左右兩旁鋪展開來。
（屋宇本身有年分了。但受到細心管理，看起來不顯舊。）
宅第本身十分寬敞，有可能是專為聚會打造的。宅子裡成排的房間都是一個樣子，可以看到傭人領著客人進屋。雖然稱不上金碧輝煌，但柱子與牆壁的雕塑都很精緻。屋宇設計得開闊寬敞，似乎利於透風換氣。可能是重視夏季居住的舒適程度吧。
庭園裡有竹林，塑造出雅緻的小天地。竹子比看起來更具有繁殖能力，放著不管會弄得竹筍叢生穿破地板，管理不易。而且園子裡也冇有落葉堆積，看得出來園丁勤於維護清掃。
庭園似乎考慮到四季的不同景觀而分成幾區，現在正是梨花盛開的時節。若是再來場細雨滋潤，想必會映襯得美上百倍。除此之外還有數不清的姹紫嫣紅，但看得出來栽種時重視的是整體和諧而不是任其各自爭妍鬥豔。
「貓貓啊──」
怪人軍師下了馬車，來到貓貓身邊。
貓貓一麵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一麵渾身炸毛叫他不準再靠近。她正想躲到姚兒或燕燕背後忽視老傢夥時，卻看到一個不容忽視的人物。是羅半他哥。
「做哥哥的！」
「做哥哥的來啦。」
羅半他哥冷淡地回答。
「羅半他哥！」
「誰是羅半他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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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羅半他哥隻能接受到「哥」為止。
「羅半他哥，你平安回來了啊。」
在羅半他哥回來之後，貓貓這是第一次見到他，不禁鬆了口氣。雖然是因為種種不幸的因素同時發生之故，但有一部分也得怪貓貓忘了通知羅半他哥一起回京。
老大哥盯著貓貓看了半晌，然後一扭頭把臉彆開。
（生氣了。）
隻是生氣的動作莫名地有點像個小女娃，一點也不可怕，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一句？
「貓貓啊，聽說這兒客館的飯菜好吃極了。跟爹爹多吃些啊。」
怪人軍師看起來心情極佳。羅半必定就是為了這個才把貓貓挖來。
「來來來，我們走吧。人家似乎已經幫我們準備好房間了。」
羅半拍掌帶領大家進屋，馬車的三位車伕也跟著過來。三位車伕同時兼任護衛，全都體格健壯。
貓貓本來還心驚肉跳地怕三號也有來，結果羅半也冇傻到會帶更多火種過來。她可不想多費心思去擔心姚兒與三號的針鋒相對。更何況若是連三號也外出，京城那幢宅第就無人管理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乾什麼打拍子叫人啊？」
羅半他哥不高興地發牢騷。但貓貓覺得這是莫可奈何，誰教他們之中有個心智年齡跟小娃娃一樣的生物？就連羅半他哥都用小女娃般的動作，在那裡踢小石子了。
成群傭人在大門前左右排開，低頭迎賓。
「歡迎各位大駕光臨。」
正中間一位發福的慈祥老人前來相迎。老先生肥碩的體格少說有快三十斤（一百一十公斤）重，油光滿麵。
看來不是傭人，是一家之主。
「哎呀，冇想到羅字一族也來參加聚會了。根據記載，貴府已有十五年冇參加了。鄙人名叫醜喜，雖已是將家主之位讓給兒子的隱居之身，但說到像這樣款待各位嘉賓可還是鄙人的分內之事，請大家多多指教。」
慈祥老人醜喜向羅漢伸出手來。但羅漢隻是望著宅第發呆，一麵還掏著耳朵。
現場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默。
「感謝大人招待我們。晚生耳聞在家中祖父那代曾有幾次躬逢其盛。今日若能與各位共度韶華，那真是一大幸事。」
羅半代替羅漢握住慈祥老人的手。
「哈哈哈，羅漢閣下為人就像飛鳥一樣呢。」
慈祥老人看起來並不介懷，跳過羅漢向羅半他哥尋求握手。接著又彬彬有禮地來到貓貓她們麵前致意，但倒冇有表示要握手。
「我也很想與幾位年輕姑娘握手，但就怕平白招人嫉妒。我看還是忍痛放棄吧。」
據說醜家祖先為人略嫌輕薄，不知道後代子孫是否也繼承了這項特質？老先生稱得上舌粲蓮花。
「來來，宅子裡已安排好房間供大家歇息了。希望大家今晚待得舒服，玩得儘興。」
貓貓等人在傭人的帶領下，從大門移步前往麵朝中庭的長廊。那裡已有賓客先到，有的在涼亭裡品茗，有的則在池塘邊給鯉魚喂餌。
一名先到的賓客似乎發現貓貓等人從遊廊走來，轉過頭來看看。但那客人一看到來者是誰，立刻鐵青著臉躲到涼亭的柱子後麵。不知是躲著漫不經心地用視線追著蝴蝶跑的怪人軍師，還是臉上掛著做作笑容的羅半？反正原因必定出在其中一個人身上。
「姚兒姑娘。」
貓貓瞥了一眼姚兒。
「什、什麼事？」
「我明白姚兒姑娘心裡不安，但請你彆這麼用力握著我的手臂好嗎？」
（燕燕正凶巴巴地瞪著我呢。）
姚兒在不知不覺間把貓貓的手緊緊捏在手裡。
「啊！」
姚兒急忙放開貓貓的手臂，神情尷尬地往前走。看來她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
（至少這個怪人軍師的確可以發揮嚇阻之效。）
蟲子會躲開散發異味的草木。同樣地，這個男人正適合當成除蟲草。不過前提是使用除蟲草的人得要能忍受它的惡臭。
傭人快步走在遊廊上。經過幾間門扉長得一個樣子、像是客房的房間，貓貓等人被帶到了與主屋分離的廂房。
「就是這兒了。」
「就是這兒啊。」
顯然與留宿其他家族的房間有所不同。與其說是特彆待遇，說成隔離還貼切些。完全應用了眼不見為淨的道理。
「廂房也不錯。這樣就算義父唱歌跳舞也不會打擾到彆人，萬一失火了也不會燒到主屋。」
羅半把狀況設想得非常可怕，但也不能說絕無可能。畢竟那男的過去還曾經試圖炸燬後宮。
「我家小姐該住哪個房間呢？」
廂房裡有一間客廳，以及三間臥房。
「我想和貓貓住一間～」
怪人軍師立刻在客廳的臥榻上躺平，當成自己家似的放鬆休憩。
「義父是長輩，得自己住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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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講得毫無轉圜餘地，老傢夥顯得很沮喪。
羅半他哥像個鄉下土包子似的在屋內東張西望。
「三位姑娘同住最大的一間，可否？」
「好啊。」
「我冇問題。」
「聽憑安排。」
雖然冇有房間供三位護衛住，但客廳很寬敞，所以應該不成問題。
貓貓等人走進分配到的房間，放下行李。房間裡有四張床，褥子有股新換過的好聞香氣。
（基本上應該得過夜吧。）
想必是設想到夜宴將舉辦到深夜的緣故。
「說是盛會，冇想到規矩真的這麼寬鬆。」
「中午在宴廳有餐宴，來梳妝打扮吧。」
燕燕從行李裡拿出姚兒的衣裳。胭脂水粉也一樣不缺，還叮叮噹噹地拿出了看起來很沉重的簪子。
「燕燕，我有個問題。」
貓貓舉手發問。
「什麼問題啊，貓貓？」
「你這些準備做得還真是賣力呢。」
「這次可是要讓姚兒小姐在各位名門望族麵前亮相，穿著打扮上絕不能有任何疏失。」
「唉，穿什麼還不都一樣？她從昨晚就拿了好幾件衣裳要我試穿檢查，累煞我了。」
姚兒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
燕燕作為丫鬟優秀出色，但是在一件事情上有點迷糊。
「把姚兒打扮得這麼漂亮，不會引來更多人求婚嗎？這樣濃妝豔服的意義何在？」
來此的目的，本來應該是要拒絕對姚兒的求婚纔對。現在要是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塑造成一個美麗的良家千金，豈不是又要招引另一批蜜蜂蝴蝶了？
「……」
燕燕輪流看看姚兒與服飾，顯得猶豫不決。燕燕是很優秀冇錯，可是一講到姚兒的事就變得有些傻氣。煩惱到了最後，才抽掉了用來妝點她家小姐的一支簪子。
「貓貓你也總該打扮一下吧？」
「這樣就夠了。」
貓貓平素的穿著動起來靈活，而且利於調節體溫。旁人看了，應該隻會把她當成一個丫鬟。
（不過……）
方纔那位慈祥老人並未問候三位護衛，卻過來向貓貓她們三人致意。他並冇有把貓貓看成丫鬟。
八成是事前就調查過貓貓的底細了。
（原來也不隻是油嘴滑舌。）
貓貓撫摸著下巴沉吟。
「放心吧，貓貓的衣裳我也張羅好了。這樣你就不用說什麼『就像兩位看到的，我的穿著打扮不適合出去拋頭露麵。宴席還是各位去享受就好』之類的話，把自己關在屋裡了。」
「……」
燕燕講得貓貓啞口無言。
「好了，時辰到了，快做準備吧。」
燕燕把衣裳塞給貓貓之後，就去幫姚兒更衣了。
「麻煩死了。」
貓貓無奈地開始換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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