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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咒 第254章\\t一個兩個都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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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韓俊明的耍賴,流螢沒有理會,可晚飯之後她在餐廳坐了一會兒,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流螢擡步上樓,韓俊明的房門就在韓正卿的對麵,韓正卿晚上有應酬,她略略安心,停在韓俊明的房門前。

指節方一搭上門扇,那房門便被開啟,韓俊明一早便在屋裡聽著動靜,他打定主意,定要在這兒將流螢攔下來。

二人麵對麵,恍惚回到她回門那天,酒樓的二樓上,那門扇開啟也是這樣一張臉。

當時她扭頭就走來著。

韓俊明伸出手,握住她捏在一處的雙手,“小娘手這麼涼?”

流螢沒應聲,一步步被他牽著進了屋子。

他這屋裡總是飄著草木香,又混著淡淡的來蘇水的味道,流螢輕輕嗅了一嗅,比上一回來他屋裡的味道明顯些。

她朝裡看去,隻見他桌上擺著瓶瓶罐罐,各種叫不上名字的東西磨成粉,分彆裝在盤子裡,瞧著他是在分裝著什麼。

流螢走過去,撚起桌上一點粉末聞了聞,她不認得這東西,湊近了聞便有些苦味。

“你平日,就在屋裡鼓搗這些?”

“小娘小心,這些藥品不能這樣摸。”

韓俊明拿巾布將她的指尖擦乾淨,隨後在她肩上按了一按。

“天色不早,兒子伺候小娘梳洗?”

“不急。”

流螢順著他的力道在沙發上坐下,這沙發是布麵兒的,比韓正卿慣用的皮質坐麵柔軟得多,流螢整個人幾乎陷了進去。

“我想問你些事,是關於迎春的。”

韓俊明滯了一瞬,隨後照舊掛起輕佻的笑,“小娘問吧。”

“二姨太說,迎春生不出孩子,與你有關沒有?”

“算是吧。”

韓俊明收回手,轉過身,動手收拾桌上的東西,“落雁閣的雛兒都會請我師傅的藥,迎春吃的是老方子,入府之後我改了新方子。”

“有什麼不一樣?”

“妓子不過是琴棋書畫,伺候客人,迎春跟著我東奔西走,體力上需得好一些,因此我加了點固元的藥進去。”

流螢眨眨眼追問道,“那、那她能不能好起來?”

最後一個瓶塞扣上,韓俊明拉開櫃門,將那些瓶子碼放整齊。

“落雁閣之所以一直用我師傅的藥,是因為他們那兒從未降生過任何一個彘子孩兒,那邊的姑娘也從未出過任何差池。”

“可是,你不是改了方子?”

韓俊明擦乾淨手,倚在桌沿,再去瞧她。

“迎春始終沒有初潮,我那點兒藥以固氣為主,分量不足我師傅的一成,即便有效,也是收效甚微。”

“可若是萬一呢?”

韓俊明搖了搖頭,“若是萬一,也並非美事,以她的身子,若有了孕,八成是死胎,即便能活,也不會太好。”

“…什麼意思?”

“定會有疾,要麼在身上,要麼在腦子裡,否則母親不會一直給她落胎藥。”

聞言,流螢身上一陣陣地發寒。

“你說的這些,迎春清楚嗎?”

“清楚。”

流螢抱著胳膊,不斷地摩挲上臂,韓俊明在她身邊坐下,胳膊一擡,將她摟緊懷裡。

“泡個熱水澡?”

流螢低下頭,小聲問道,“你當初…是怎樣挑上她的?”

“怎地想聽這個?”

“就是想知道。”

流螢心裡有一絲期許,希望他或許同韓正卿一樣,不想禍害府上的丫頭,纔去尋了個雛妓回來。

然而韓俊明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更為畏懼。

“因為她像你。”他的指尖在她的肩膀上畫圈,“你那時太小,又是三孃的陪嫁。”

當初若是冒然同三姨太張口,他怕是見流螢的麵兒都見不著,隻得迂迴著同三姨太走得近些,徐徐圖之。

流螢渾身不住地打顫,她從第一眼看見迎春就隱約覺得韓俊明對自己怕是有些不同的心思,可她不願意這樣去想。

若是當初韓俊明向三姨太張了口,或許她就是今日的迎春。

韓俊明見她不說話,還道是替迎春難過,便徑自說道,“人各有命,那種地方的姑娘,無論見過客沒有,都算不得乾淨,家妓算是不錯的出路,迎春當時的小姐妹,能活到現在的,十個裡不過一二。”

他這話說的不假,流螢得到些許安慰,卻也有更深的悲哀。

“我乏了。”

流螢推開他起身,卻被韓俊明攔住。

“小娘去洗澡?”

流螢擡起眼,眼中有明顯的警惕。

韓俊明舉起雙手,“兒子有潔癖,況且也同小娘保證過。”

流螢瞧一眼他的床,確是乾淨整潔,纖塵不染。他不像是說假w話,倒顯得她小人之心。流螢彆過頭去不言語,也沒再反對。

韓俊明低下頭去瞧她的表情,“放心了?”

流螢默默地點了點頭,“暫且信你一回。”

韓俊明一笑便進去裡間,那步子很是輕快。

流螢歎口氣,這個韓俊明,當初那般跋扈,原都是裝的。

“狗。”

迎春獨自去了店裡,這屋子沒準備住人,也沒個能的床,看來看去就隻有庫房能湊合,她正打算將幾個箱子搬到一起給自己搭個窩,卻聽見門外有動靜。

“誰呀?”她掛著門栓,隻將門錯個縫,讓聲音透出去,自己卻躲在門扇後頭。

“這兩天歇業了,您明天請早吧。”

“是我。”

這聲音令迎春心頭一跳,她忘了,敖文昊平時都是這個時候出來吃東西。

她理了下頭發,又抻了抻衣襟下擺,才將大門敞開。

敖文昊進門來,又將大門閂好,往日也是這般,可今日迎春卻頗為不自在。

“你吃飯沒有?我去後頭生火。”

她丟下個問題就要走,敖文昊沒答,直接問道,“你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

迎春不好說被掃地出門,便沒有接話,扭頭便向後走。

敖文昊跟過去,瞧見庫房裡擺著的東西便問道,“他們把你趕出來了?”

迎春忙擺手,“是我自己要離家,店裡總得有人看著。”

這說辭敖文昊自是不信的,卻也沒說破。

“你做飯吧,待會兒我幫你收拾。”

迎春鑽進廚房,敖文昊也沒閒著,挽起袖子,叉著腰看著庫房裡的箱子,再看了看迎春的包袱。

迎春躲進廚房,熟練地團麵和餡兒,一個個豆沙包擺上了屜。

待蒸籠上了灶,她坐在廚房的小凳子上,手裡攥著個爐灰鉤子,看著灶堂裡的火苗子出神。

這敖文昊就是看上我們家迎春了。二姨太的話在她腦袋裡盤旋。

雖說韓家把這話挑明瞭,可敖文昊纔是正主,他有意無意的,理當他同自己講,可他若是不挑明呢,自己便一直這樣等著麼。

她琢磨的空當,敖文昊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迎春回過神,怕怠慢了他,忙解釋道,“店裡不能炒菜,我蒸了幾個豆包,敖少爺不要嫌棄。”

敖文昊沒應,直接說道,“你跟我回去吧。”

鐵鉤子當啷一生掉在地上,迎春的小臉騰一下紅了。

“你連個褥子都沒有,今晚上先跟我回去,明天置床褥子來。”

“哦、哦,謝謝敖少爺。”

迎春慌亂地應著,擡手摸了摸燙紅的小臉。

“豆包快得了,我去洗手。”

迎春慌忙起身,不想讓敖文昊見到自己的失態。

哪知敖文昊跟了過來,就著同一盆水也洗起了手。

迎春忙又躲開,敖文昊微微搖頭,問道,“能吃了?”

“哦。嗯,能吃了。”

籠屜掀開,這略顯清冷的屋裡添了一抹熱氣。

迎春下手捏起一個,那圓白的豆沙包頂在指尖上,她先遞過去,敖文昊伸手去接,卻是被著實燙了一下。

豆沙包又滾回了屜上,迎春抿著嘴往後撤了一步。

她並非不關心,隻是不想顯得曖昧,像是自己主動貼上去一樣。

親近人的法子她手到擒來,可保持距離的做法卻十分生疏。

敖文昊甩了甩手,重新捏起那豆包,兩手交替著掂涼,待差不多了才掰開一半,將餡比較多的一半遞給迎春。

“…多謝敖少爺。”

迎春接過來小口地咬,敖文昊倒是吃得爽快,兩三口便咬下去大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默默地吃東西,總算能有些事避開尷尬,迎春放鬆了不少。

然而敖文昊很快吃完,又如同方纔一般掰開半個遞給她,迎春忙擺手,快吃了兩口,敖文昊卻沒有就此罷休,徑直塞到她手裡。

迎春沒法子,隻得順著他,將兩隻手都占的滿滿的,塞得更滿的便是她的小嘴,兩腮都鼓了起來。

“快吃,往後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

敖文昊話音剛落,迎春猛一陣咳嗽,險些噎住。

敖文昊見狀便去倒水,她接著他的手,咕咚咕咚的連喝了好幾口才壓下去。

“敖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迎春試探著問,敖文昊沒答,隻問道,“想不想跟我合作一回?”

“合作?”迎春一頭霧水。

敖文昊點點頭,“韓家要把點心做起來,我跟老爹提了這個事情,他沒表態,若是能成,往後你聽我的,把這個店弄出名聲,要是賺了錢,我那份歸你。”

“要是賠了呢?”

“那我補償你。”

迎春想了一想問道,“你想收買我?”

現下說合作,不過是個意願,可真弄起來,難保意見不會相左,那時候掌櫃怎麼做就顯得尤為重要。

迎春坐直了身子,警覺地瞧著敖文昊,難不成他接近她,是為著布個棋子?

“你是我的人,我就能說服老爹,促成這件事。”

迎春下意識保持了距離,敖文昊渾不在意,徑自說道,“你要是不喜歡,就還算我的,你先幫我收著,等用錢的時候我問你要。”

迎春越發不能理解,“敖少爺這是要做什麼?想要這整個鋪子不成?”

敖文昊擦擦手,“我想要整個民國飯店。”

迎春眨了眨眼,這鋪子原來他瞧不上眼。

“你彆一口一個少爺,我算什麼少爺,真少爺怎麼會在舞場伺候人。”

他話裡有話,迎春便問道,“你去工作,不是為著探訊息的?”

敖文昊一笑,“也是為賺錢,家裡容不下我,老爹隻聽大哥的,可他那樣下去不行。”

他這笑容裡有些許無奈,迎春沒再追問,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

她心裡有絲絲的喜悅,敖文昊同她說起家裡的事,語氣平常得像多年的朋友,儘管他們這些日子纔算是熟起來。

迎春又捧起豆包,一口一口吃起來,敖文昊在一旁瞧著,視線落在她身上,迎春不自在,便將一隻手舉到他麵前。

“敖少爺再吃一個吧?”

敖文昊搖搖頭,“彆叫少爺了,就叫文昊。”

“好的,敖…文昊。”

迎春小臉紅起來,她從沒有直呼過任何一個少爺的大名。

敖文昊瞧著她,將手中的水杯湊到唇邊,手背遮擋了視線,他嗓音含糊地應了一聲,纔想起來這杯子方纔迎春喝過。

他心思轉了一轉,開口問道,“想問你些事,方便嗎?”

迎春吃著東西點頭,“什麼事?”

“你的…娃兒留在韓家了?”

話音未落,豆包險些從迎春手裡掉下去。

“我沒有孩子,沒有…我、我生不了孩子…”

迎春語無倫次地解釋,想說清楚,卻也不知道該不該同她講。

“哦。”

敖文昊原本胸有成竹,以為迎春生過孩子,她離家,孩子卻留下了,那八成是個男孩兒,韓家去母留子,那娃兒也該姓韓。

他以為自己猜的**不離十,現下卻不知道往後該怎麼說,屋裡陷入安靜。

迎春心裡咚咚跳,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說道,“我小時候用過藥,調過身子。”

“什麼藥?”

敖文昊不清楚這些,問得很是真誠。

迎春臉上已經紅得像顆柿子,背後又滲出涔涔冷汗。

這些天她瞧得清楚,敖文昊喜歡她,可她始終不敢將這窗戶紙挑破,小心翼翼地享受著這種曖昧。

可這身子,這背景,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現下她還收著心,若真是日子長了,深陷其中,再被他嫌棄,被拋棄,那滋味她可不想再受一回。

長痛不如短痛,迎春想明白了,便把心一橫,“我自小被賣去落雁閣,選上奶雛,見客之前,三少爺給我贖回來收了通房,這身子是從小調理的,敖少爺放心,我這奶是可以吃的,要是你介意的話,往後我便不再見元寶。”

她一口氣說完,像聽審判一般擡起眼瞧著敖文昊。

她沉默片刻,悠悠說道,“老爹當初一夜風流,跟個丫頭生下了我,礙於麵子把我擱在母親跟前養,彆人不知道,都以為是母親老蚌生珠,其實關起門來,她是不理我的,上學什麼的,都是做做樣子,所幸她歲數大了,很是喜歡元寶,不然我早給趕出來了。”

這下倒是迎春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那、那些事有旁人知道嗎?”

敖文昊搖搖頭,“除了家裡人,我隻告訴你,心遠也不知道。”

迎春麵色一滯,這種互相交換秘密的感覺說不上來的酸澀。

“我…我嘴巴很嚴,絕不會同旁人說的。”

“我也是。”他說,“快吃,吃完了跟我回去。”

是夜,迎春躺在敖家客房的床上,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怎麼也睡不著。

與此同時,流螢卻在韓俊明的床上輾轉反側。

她先洗漱乾淨,便先一步上了床,韓俊明身上帶著水汽出來的時候,流螢忙躲進被子裡。

“小娘不熱嗎?”

韓俊明嗤笑一聲爬上了床,流螢背過身去避開他,韓俊明自然而然地在她背後躺下,大手一伸,撈著她的腰就將人拽了過來。

流螢小臉紅紅的,往日都是韓俊明糾纏她,今日卻是她主動上門來,與他同榻而眠。

身子相貼,臀兒捱上他的大腿,骨節分明的大手順著她的腰身鑽進上衣,利落地握住一隻奶兒。

流螢警覺地回過頭,韓俊明支著腦袋,鼻尖貼著她的耳廓磨蹭,“小娘這奶兒沈得很,兒子喜歡。”

韓俊明似乎很是喜歡這對奶,也隻是不住地揉捏,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流螢將身子挪了挪,離開他些許,卻沒有撥開他的手。

韓俊明一笑,又欺過來,“小娘放心,兒子應過你,好好睡覺。”

“嗯,睡覺。”

流螢小眉頭皺著,扇子麵兒一般的睫毛輕輕合上。

韓俊明的嘴角始終沒有放下來,手上反複揉搓著那隻乳兒,拇指在奶尖兒上按揉,像稀罕一個手把件兒。

他知道流螢心軟,對他嘴硬,可心裡惦記著每一個人,他若是想弄,軟磨硬泡總能得點好處,可他不願意,左右等了這許久,他非要她主動委身自己不可。

韓俊明垂目瞧著她的側臉,睫毛如蝶翅忽閃,“小娘,兒子睡不著。”

流螢閉著眼不應聲,等著韓俊明將他的心思和盤托出。

然而韓俊明卻徑直俯身過來,含住她的雙唇。

“唔…”

流螢想要抗拒,雙手卻推不到他,隻能由著他奪走了呼吸,親軟了身子。

韓俊明很是會吻,雙唇軟軟的,舌尖勾著她的牙膛搔刮,流螢被他引著,身上一陣陣顫栗。

舌尖糾纏,嘖嘖水聲,胸脯一起一伏,隻片刻功夫,流螢便迷迷糊糊地,甚至朝他貼了貼。

韓俊明見好就收,及時結束了這個吻,流螢卻沒緩過來,下意識去索吻。

韓俊明撤開些許,正瞧見她滿麵緋紅,檀口微啟,舌尖唇瓣上都掛著水亮的津液。

他喉頭滾動,卻是強忍住壓上去的**,雙眼眯成一道彎,“小娘想弄,可不算兒子食言。”

流螢被他嘲笑了,紅紅的臉蛋兒上一陣泛白,“沒個正形,睡覺。”

韓俊明一笑,“兒子喜歡被人抱著睡。”

流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是三歲小孩嗎?”

韓俊明聳聳肩,“是。”

“幼稚。”流螢白他一眼,扭過身子不再理他。

韓俊明沒作聲,隻將她的身子撈過來貼住自己,隻手攏住她兩隻奶兒,揉捏一番隨後握在掌心裡。

“小娘晚安。”

“嗯。”

流螢的聲音是故作的冷淡,她背著身子,緩緩地舒出一口氣,壓製著心跳,絕不能讓韓俊明這樣拿捏。

韓俊明的目光冷下去,早年他見過流螢抱著韓心遠哄得十分有耐心,後來也見過她在大哥懷裡渴求的樣子。

曾幾何時,他心中的畫麵是她在自己的身邊噤若寒蟬,哭得梨花帶雨,然而現今他心中湧起明顯的嫉妒,他要她的明媚與舒朗,要她的欲罷不能與心甘情願。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同她角力,或者那晚就要了她,就她那膽子,怕是隻會哭著求他,求他帶她逃離那個陰冷的老宅,帶她遠走高飛。

他們一早就搬進這宅子,屋前後院種上她喜歡的花,再養兩隻狗,生三四個孩子,日頭好的時候,他便推著她蕩鞦韆。

韓俊明在睡夢中勾勒美好藍圖的時候,流螢卻越發睡不著。

一對奶兒在他掌心裡,奶珠兒還夾在他的指縫間,薄被隨著她的呼吸蹭著那殷紅,好不難受。

她輕輕地調整姿勢,可韓俊明卻將她摟得更緊,大手壓得她胸口發悶,心臟突突的跳。

此前她哪裡同他一起睡過覺,雖說她也算有些閱曆,可也不是個任由哪個男人同床都能安枕的性子。

她又將身子挪了挪,大口地吸氣,韓俊明蜷在她的身後,鼻息剛好撲在她後頸,每一個呼吸都令她顫栗。

她以為是頸間吹不得風,隻將薄被掖了掖,可她的身子依舊隨著他的呼吸顫抖。

直到腿間淌下了水兒,流螢才明確地知道,自己這身子是在想男人。

天殺的**,這時候湧起。

不曉得是不是昨兒縱欲的緣故,她的身子明顯的渴望,腦海裡也在幻想,他那物件入進來,該是怎樣一番光景。

穴兒一縮,流螢揉揉眼睛,望著眼前的黑暗,緩慢地扭著身子,腿心濕噠噠的,很不爽利,身子更是隨著韓俊明的呼吸,有一股快感上躥下跳。

他抱得緊,流螢在有限的空間裡慢慢地夾腿,隻夾了幾下便很想泄一回,身上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讓她自己摸上一摸。

小手卻被他阻著探不下去,流螢隻好慢慢地蠕動身子,兩條腿絞在一起,幾乎趴進褥子裡,拚命地磨蹭恥骨。

她這身子今晚格外敏感,這樣彆扭的姿勢竟令快感湧起,慢慢彙聚起來。

許是身子被他禁錮著,又是偷偷的不想被他發現,那酥麻越發明顯,瞬間升騰,流螢閉起眼睛,連腳趾都勾了起來。

“嗯…小娘…”

黑暗中一聲囈語,像一盆涼水兜頭澆下,流螢嚇得杏眼圓睜,快感瞬間褪去。

她偏過頭去瞧他,韓俊明睡得沈,方纔不過是夢話。

流螢沒了興致,也不敢再弄,隻得閉起眼睛,儘量不去想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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