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甜梅 少爺
少爺
妹妹
陸知夏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兒,她的雙手還握在緊實有力的手臂上,頰邊兩個淺淺的梨渦嬌豔欲滴,披在纖薄肩頭的微卷長發散發著沁人的幽香。
少女紅著臉搖搖頭,目光抑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許黛瀅感覺不大對勁,沒好氣地說:“你還站在這兒乾什麼?每次你一出現,準沒好事兒。”
她看向被迷得七葷八素的宋沂辰,生氣的把陸知夏的手從他身上拉開。
“沂辰,你看看她,她剛才差點就砸到你的腳了,你還問她有沒有事?”
她還想再說幾句,宋沂辰拉著知知的手拽到身後,冷下神色對許黛瀅說:“你說夠了沒有?她是我的——”
陸知夏聽到這句話瞬間警醒,馬上捂住他的唇,用眼神示意他彆說出來。
宋沂辰眉心輕皺,“嗯嗯”了幾聲,想說你本來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護著你,要護著誰?
陸知夏冷冷地睨著他直搖頭,溫熱而柔軟的掌心堵住他的嘴唇,不許他亂說話。
許黛瀅看到她這麼無禮地堵著他的雙唇,心裡的火氣直往上冒,她索性把門推開,讓裡裡外外的人全都看到她又在這兒肆意勾引男人!
唐興顧聽到動靜從座位上站起身,他走到門口,看到他的秘書竟然是那次在宴會廳碰到的女孩,頓時驚詫住。
“知春,你怎麼在這兒?”
宋沂辰聽到他這麼親密地喚她,眉心緊擰,“她是我妹妹,叫陸知夏,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陸知夏默默地站在哥哥身旁,她沒想到浪仔會突然改口,並且在外人的麵前承認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唐興顧一眼。
今天來之前,她並不知道主席的位置空著,以為上週向她詢問手機號的學長是主席的助理,沒想到今日卻是狹路相逢,冤家路窄。
陸知夏不想讓哥哥難堪,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學長,我正式介紹一下,我叫陸知夏,不叫知春,上次見麵時純屬誤會,要不你就此翻篇,我們握手言和?”
唐興顧本來還找不到理由和她和好,現在她給了他一個台階下,眸光一亮,似挑起了熊熊燃燒的一點火星子。
他朝她伸出手,笑意晦暗不明,“那敢情好,不過在學生會你得喊我主席,在私底下可以叫我學長。”
許黛瀅神情複雜地看向陸知夏,她還以為她有多深情呢,原來這麼沒品,勾著一個最好的,又搭上一個目前錢包最鼓的。
宋沂辰目光冷凝地注視著他,冷白指骨一擡,“啪”地一下拍開他的手,轉頭在知知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
陸知夏徹底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眸,一雙明眸沁著水色,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林風眠拿著筆記本走過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驚訝得捂住自己的嘴巴。
許黛瀅簡直不敢相信看到了什麼,頓時氣得心口發緊。
唐興顧還是第一回在清貴圈子裡看到比他更實在的男人,可惜眼前的青年連名利場的邊緣都夠不著。
他冷笑一聲,眼底漠然,斥責道:“哪有哥哥輕薄妹妹的道理?宋沂辰,你的禮義廉恥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陸知夏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她摸了摸發燙的臉頰,白嫩的腳趾已經生無可戀地蜷縮在一起。
許黛瀅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她恨恨地瞪了陸知夏一眼,“你們已經在一起了嗎?你給我等著!”
唐興顧第一次看到許黛瀅發這麼大的火,也看向不知所措的陸知夏,意有所指地問:“意思是你們還沒有完全在一起?”
宋沂辰聽出了他話中的深意,鋒利的下頜線擡起一絲淩冽弧度,準備讓他閉嘴。
陸知夏不想理會唐興顧在說什麼,她看了一眼腕錶,公私分明地開口:“副主席,已經到了兩點五十七分,再不去會議室就要遲到了。”
林風眠快步走過來,幫她說道:“是啊,我剛纔看見其他部門的學長和學姐們都到位了,副主席,咱挪步去會議室唄。”
陸知夏從宋沂辰的手中迅速逃離,用眼神睖了他一眼:我回頭再找你算賬!
宋沂辰無端端被知知瞪了好幾眼,他也感覺很委屈、很氣惱。
如果他剛纔不宣誓主權的話,唐興顧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追她,這家夥是名流圈子裡出了名的花心闊少,追求女孩子的方法層出不窮,交往的女朋友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他站在原地,看著唐興顧和她們離開的背影,被潑了一盆冷水的心很不是滋味。
許黛瀅見他的目光還黏在陸知夏的身上,憤憤不平:“你不怕你們交往的事被傳得人儘皆知嗎?”
宋沂辰漠然視之:“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奶奶吧?”
許黛瀅以為他還知道怕,故意逗他:“那得看我心情。”
下一秒,她湊到他身旁,伸手想牽住他的手。
宋沂辰側身躲開,始終和她保持距離,眸色涼薄冰冷:“那你儘管去說吧,就算你不說,我到時候也會告訴她。”
許黛瀅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瘋了嗎?你不知道老太太對你寄予厚望,她怎麼可能同意讓你和陸知夏交往?”
宋沂辰勾起一抹冷嘲笑意,回答得很直接:“是我娶老婆,又不是她娶老婆,就算她不同意,我也會和知知結婚。”
許黛瀅睜大了眼眸看著他,驚訝得搖頭,“你還想和她結婚?她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為她如此地放低姿態,甚至不惜犧牲一切代價?”
宋沂辰掀起冷淩的眸子,嗓音低迴沁骨:“如果我一無所有,你還會對我另眼相看嗎?如果我一路被人追著打,你會為了救我以身犯險嗎?如果我饑寒交迫,你會在下著雨雪的冬夜親自把晚餐用身體焐熱,餵我吃牛肉餡兒的大包子嗎?”
許黛瀅被他連環三追問,一時啞口無言,但她很快從他的假設裡跳脫出來,笑著說:“可惜你是天之驕子,所有的假設全都不成立。”
“我就是要追著你不放,你彆忘了,當初我轉學回到申城時,是我幫你和同學們建立起牢固的人際關係,他們並不知道你的身份,這些成果都歸功於我,你不能過河拆橋。”
宋沂辰掩下眸中深色,一字一句地說:“你幫了我是事實,但你針對知知也夠實在,如果你一定要踩這條紅線的話,我隻能把你劃到唐興顧的陣營了。”
許黛瀅聽到這話瞬間不高興了,淚眼模糊地看著他,“總有一天你會回來求我,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陸知夏絕不會為了你留在申城放棄自己的事業!”
宋沂辰確實有考慮過這件事,自從經曆了兩年前的傷痛,他再也不會行差踏錯半步。
為了他和知知的將來,他決定等時機成熟了,再探探父親的口風。
他完成學業後就要回京城發展,這樣就能每天陪著知知,不用飽受異地分離的相思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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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會議進行得很順利,各部門經曆了幾番熱烈的討論後,最終確定了跨年夜晚會的主題、策劃方案及詳細流程。
晚上,陸知夏破天荒的主動約宋沂辰一起去吃飯。
她選了一家離學校最近的中餐廳,這家店的菜肴不僅美味可口,價格也很親民。
陸知夏在吃飯前把兩套禮服的禮品袋遞給他。
“我這周都在忙,之前說好了要等婚禮結束後還給你。”
她鬆了一口氣,端起一杯蘋果味的汽水喝了一大口。
“不過你今天當著大家的麵親我,到底是幾個意思?”
宋沂辰怔愣片刻,眉鋒一蹙。
禮盒裡的兩件禮服和首飾及包包都是他親自挑選的,他沒想到過了這麼久,知知還是把這些禮物帶來了。
宋沂辰撥出一口灼氣,氣得臉色鐵青,“這都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不是說好了讓你留下嗎?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你收下了,我還會再要回來嗎?”
陸知夏被他氣笑了,和他據理力爭,“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浪仔,你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怎麼能出爾反爾,那天在換衣間,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宋沂辰微怔,很快又回過神來:“你那晚在車上,又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了以後會嫁給我,可結果呢?第二天就立馬反悔,說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了!”
陸知夏完全不記得這回事,她又喝了兩大口蘋果汽水,自圓其說:“宋沂辰,喝醉了的人說的話哪裡能作數?彆說是嫁給你了,就算我當時說要給你生猴子,也完全沒有可信度啊!”
宋沂辰愣了愣,在聽到“猴子”兩個字後,即便有再大的火也在頃刻間被澆滅了。
他看了一眼包間緊閉的房門,搬著椅子挪到她身旁,壓低了嗓音威脅她。
“總之你必須得收下這些禮物,否則我們就絕交——”
他啞著嗓音勾唇笑:“至於生孩子的事情……”
陸知夏聽到這三個字立刻反悔了,她一秒捂住他的雙唇,小聲說:“噓,你給我閉嘴!你纔多大啊,就開始想這些雲朝雨暮之事?”
宋沂辰從喉間溢位笑音,拿開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咬了一下。
“知知,你剛纔不是質疑我是不是男人嗎?上次在新孃的休息間,還和小姨一起笑話我是一隻小猴子?”
陸知夏也很生氣,她也不知道他剛纔在氣什麼,明明之前都說好了要把衣服和首飾都還給他!
哥哥總是這樣反複無常,自從和他重逢以後,他身上總是帶著一種“小少爺”的囂張和霸道。
沒辦法,少爺病治不了,她隻能先收下了。
女孩一生氣就很難再平複愈發煩躁的心情,索性張唇咬住他的頸側,溫熱的氣息拂落在青年冷白修長的脖頸間。
宋沂辰像觸電般一個激靈輕顫了下,深體裡的燥熱似有熔化的趨勢,不安分的血液如同滾燙的岩漿燙的他全身發熱,心頭彷彿一把無形的吙焰在燃焼。
他耳尖泛起紅意,垂眸打量著她的發頂,忽而帶了幾分力道捏了下細軟的後頸。
“知知……”
陸知夏咬不動他的脖子,轉瞬鬆開瑩白貝齒,擡起霧濛濛的水眸看向他。
“呸,一點都不好吃。”
她吐了吐粉嫩的舌頭,拿起水杯,準備把清新甜膩且有無數氣泡在舌尖上奔騰跳躍的蘋果汽水一飲而儘。
宋沂辰一秒捏住她的下頜,湊到唇邊含吻住柔軟香甜的唇瓣。
陸知夏動了動唇,有點想舔掉沾染在唇角的酸甜氣泡,稚嫩的舌尖卻在不經意間被他纏繞上來。
她伸手想推開他,捶了捶他的肩膀。
宋沂辰睜開雙眸,從溫軟的唇齒間退出來,輕撫著她的臉頰。
四目相對,目光逐漸交織在一起,心跳也快得厲害,就快跳出來,靜默的、難耐的氣息悄然彌漫在空氣中。
陸知夏也感覺很熱,眸中氤氳著水汽,雙頰泛著一抹緋色。
她怔怔地看著他,輕軟的嗓音宛若泠泠的清泉:“浪仔……”
宋沂辰伸手攏著女孩纖細的後頸,勾唇撩她,“知知,下週末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陸知夏喃喃地問:“去哪兒?”
宋沂辰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細嫩的雪景,溫柔的音色尤為黏膩,“你來到申城兩個多月了,我還沒帶你去周邊看一看。我們去周莊古鎮吧,你下江南卻沒有來水鄉玩兒過,就讓我這個莊周陪你去遊周莊怎麼樣?”
陸知夏想起他從前第一次向她告白的烏龍事件,那時哥哥扮演成了豐神俊朗的莊周。
如今,他就在她麵前,時過境遷,她從未想過能和他一起去旅行。
她點點頭,笑著問:“好啊,我們去玩兒幾天?”
宋沂辰勾唇笑起來,把玩著掌心柔軟的發絲,“可以當天去、當天回,你不會想著要在那兒過夜吧?”
陸知夏眉心輕蹙,臉頰“唰”地一下紅了,她垂下腦袋,下意識地去撓長發,結果一下子撓到了他的手。
男生的首背滑落到峰盈艇翹的芯口,他愣了一秒,眸中洇染的一縷暗色逐漸消融。
陸知夏擡起眸子看他,不自覺地嚥下一口唾沫,難以掩飾的羞澀攀爬而上,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紅著臉拿開他的首。
“我、我們快吃飯吧,再不吃,菜要涼了。”
宋沂辰不想讓她誤會自己是一個臣湎於銫的男人,他壓下意動的情緒開口:“我剛纔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碰你。”
陸知夏本來想把這個話題繞過去,畢竟是她把他的首放上去的!真是羞死個人了!這叫她怎麼解釋啊……
“呃,沒、沒關係。”
“嗯?你說沒關係?”宋沂辰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
“啊?”陸知夏夾了一塊醬香濃鬱的四喜烤麩放進唇中,試圖轉移視線。
男生勾了勾唇,側眸暗含深意地注視著她:“如果你覺得沒關係,是不是代表我們的關係更進壹步了?”
“更進壹步?”陸知夏有些恍然,不禁問出聲。
“嗯。”宋沂辰並不是在試探她,波瀾起伏的雙眸沉甸甸的,繼續問道:“你並不反感我這麼做,對嗎?”
“做什麼?”陸知夏沒聽明白,軟下聲色問他。
“就是……這樣——”話音剛落,青年寬大的掌芯覆到祂深側。
柔順的長發掩住了被溫熱包果住的峰潤淪廓,幾度遍幻之下,少女直愣愣地看著他,全深的每一個細包都在喧囂沸騰,都忘了要拂開炙熱滾燙的溫渡。
宋沂辰從柔滑的發絲間退出來,修長的指骨熱得發燙,掌芯彌留的溫渡似也火燎燎,方纔衝實寶満的葇膩儘數裹挾。
“知知……你這樣會讓我很難相信你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