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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銜玫瑰 第18 章 威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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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風的很

急診室的燈還在亮,隻有工地經理等在外邊,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去,就被迎麵走來的人晃了眼,他還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

顧嶼白急匆匆地上前,著急滴問,“我哥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經理安慰道:“你先彆著急,沒什麼大事,所幸鋼筋沒紮到要害,取出來休養幾天就好”。

顧嶼白急喘兩聲,壓下心底的不安,擡起頭陰惻惻地看著對方,“你說的倒是好聽,傷口不在你身上。”

經理抿抿嘴,顯然被顧嶼白說的有些不高興,不過人在自己工地出事,他有義務安撫家屬的情緒,道:“我們也深表歉意,所有的費用我們全權負責,包括休養期間的工資都照常發放”。

顧嶼白沒吱聲,沒過一會兒,走廊儘頭以李立為首,走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有什麼話和我的律師說吧”

張明海詫異地看了顧嶼白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上位者氣質和以往見到的樣子渾然不同,好似窩在楚清石懷裡撒嬌,吃個蝦都讓人喂,護食又小心眼的男人從沒有存在過。

律師和經理商談賠償一事的時候,急診室的燈也滅了,楚清石由護士推了出來,由於去除鋼筋的時候打了麻藥,男人並沒有清醒。

病房裡,張明海手足無措地站著,顧嶼白坐在病床邊握著楚清石的手,隔著一層美瞳,眼裡的情緒並沒有泄露出來。

“你先出去一下好嗎?我有些話想和他說。”

張明海深深看了一眼男人纖瘦的背影,將空間留給兩人。

顧嶼白沒有和楚清石說什麼,隻握著男人的手,一遍遍親吻著男人的額頭,鼻梁,唇角

直到病房門被人推開,李立站在門外喊了聲,“二少爺。”

“嗯,走吧”,顧嶼白重新撫摸上男人的臉頰,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就走。

“你去哪?你不留下來陪楚大哥嗎?”

腳步頓住,顧嶼白看著拉著自己手的青年,語氣鄭重道:“小黑,楚清石就交給了,我有事不能留在這裡。”

“你有什麼事能比楚大哥重要”

顧嶼白沒有回答,示意律師把簽訂下來的合同交給張明海,帶著人離開了醫院。

“二少爺,回老宅嗎?”

顧嶼白坐在車後座閉著眼,很長時間都沒有回答,直到李立預設回程的時候,才聽後座的人道:“去銀行以你的名義取一筆錢,然後放到楚家。”

“好的二少爺”

李立上樓的時候,顧嶼白沒有跟上去,而是坐在車裡看著自己住了很久的地方。

樓下的花園裡,幾個老太太圍在一起說說笑笑,分享著這家那家的八卦,小區門口的小吃攤,時不時傳來喇叭吆喝的聲音,一切都讓顧嶼白陌生又熟悉。

車子重新啟動,李立再次詢問要不要回老宅,被顧嶼白拒絕,“去城西實驗室”。

李立皺皺眉,到嘴的話不知該不該說。

“吞吞吐吐的,有什麼就說,是不是我爺爺又讓你傳什麼話了。”

“老爺吩咐,讓我找到二少爺後,馬上帶回老宅去,說是有要事商談。”

顧嶼白沒有任何表情,重複道:“去城西實驗室”。

“好的,二少爺”

實驗進行的如火如荼,葛老俯身在顯微鏡前看著細胞不斷重合在裂開,裂開再重合,反反複複,直到活體徹底死亡。

“唉”,葛老扶扶老花鏡,深深歎了口氣。

“葛老,還是不行嗎?”

“總感覺差點很關鍵的什麼,要是那位老師能親自過來指導就好了”

顧嶼白沒吭聲,想著那將藥方交給他的老師,估計已經過世了,如果還活著,肯定要上報國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人請回國。

“彆泄氣啊年輕人”,葛老拍拍顧嶼白的肩膀,笑道:“實驗就是這樣的殘酷,可能要經曆千萬次的失敗,才會成功。”

“而我們做的不是一般的實驗,可能要失敗更多次,才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結果,你既然不惜花重金也要建造這所實驗室,那身後就背負著萬千人活著的希望,如果連你都泄氣了,談何拯救”

“受教了,葛老”,顧嶼白彎下身,深深向葛老鞠了一躬,“這次的實驗,還得勞煩葛老多費心。”

麻藥勁兒一過,楚清石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背對自己忙碌的那道身影,下意識地喊了聲,“小乖。”

張明海回過頭來,臉上露出喜色,“楚大哥,你終於醒了”,而後又摸上男人的腿,關心道:“腿還疼不疼”

疼,怎麼不疼,麻藥勁兒一過,整條腿的肌肉都在跳動,傷口撕扯著他的神經,讓楚清石疼的說不出話來。

楚清石掩藏好眼底的那抹失望,嘗試動了動腿,“有點疼,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還好沒傷到神經,修養一段時間就好”說到這裡,張明海的聲音裡染上哭腔,“楚大哥,謝謝你,如果不是你”

“好了小海”,楚清石打斷了對方沒有說完的感謝,故作輕鬆道:“我養幾天就養幾天,我們應該萬幸你沒有掉下去”。

二十歲的年紀正值年華,楚清石雖然沒和張明海相處太久,但也十分心疼這個單純善良的孩子,雖然他們兄妹倆沒有父母了,但楚落落還有他這個大哥照顧,而張明海有父母有姊妹,卻也隻能靠自己。

苦命人太容易共情,他在看到張明海滿頭大汗地搬磚,和泥,擡鋼筋的時候,總會在對方身上看到自己二十歲的影子。

“沒事咱就出院吧”,楚清石心裡一直掛念著顧嶼白,外麵的夜色已經黑了,不知道小貓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害怕,說著就要掀被子下床。

張明海及時按住他,忙道:“不行,醫生說你得打幾天消炎針,不然容易發炎。”

“沒事,去診所也一樣,醫院裡還費錢。”

“經理已經繳費了,接下來你所有的開支都會報銷,不用擔心錢。”

可楚清石還是執意要出院,看到張明海眼神閃躲的樣子,他心裡“咯噔”一下。

“怎麼了小海”,楚清石手指抓緊被子,努力壓下內心的恐慌,“是不是我腿”

“不是不是,楚大哥你瞎想什麼呢”

“那是怎麼了,有話你就直說,我接受得了”

張明海苦澀一笑,勸慰道:“楚大哥,你就安心在醫院住著,等消炎針打完咱再走,落落你不要擔心,待會我回去給你熬湯的時候,會告訴她的”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楚清石眼神銳利,死死盯著張明海的表情變化。

果然,下一瞬張明海的臉色就沉下來,語氣裡夾雜著憤怒,“我知道,你不就是擔心那家夥嗎?他好的很”,頓了頓又補充道:“也威風的很!根本不用你擔心”

心裡擔憂的事成為現實,楚清石幾乎是猛的起身,大掌攥住張明海的衣領,焦急的問,“小白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張明海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那張臉上此時布滿了擔憂,劍削似的眉毛緊緊皺著,可不是為了自己。

他用眼神一遍遍描摹著他喜歡了很久的男人,目光柔情,可說出口的話卻給對方帶來致命一擊

“那家夥看到你受傷不能掙錢就走了,被很多人接走的,看起來很有勢力很有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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