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撩不夠 第20章 賠了夫人又折兵
霍媔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她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房間,心裡一驚。“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公寓?”
她一動,全身痠痛,尤其是某個地方像被碾過一樣。
痛感很真實,她莫名冒出一股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是活著好啊。”
她摸了摸項上人頭,慶幸完好無缺,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還在。
她掀開被子下床,雙腿顫抖著,根本站不穩直接跪在了地上。
“司湛,你個禽獸。”
她大吼一聲。
在書房工作的人聽到有人罵他,邁著沉穩又傲慢的步伐走進主臥。
他看著跪在地上欲哭無淚的人,陰鷙的眼神裡掛滿了戲謔,“還想再來一次?”
他說著就解起了領扣,“我保證你一週都下了床。”
霍媔見他解釦子了,立馬認錯,“不要,我錯了,不該罵你。”
司湛修長的手指捏著她下巴,寒冷的笑意帶著嘲諷,“錯倒是認得挺快,回頭就變臉,這演技不混娛樂圈真的可惜了。”
霍媔眼淚忽地落下來,梨花帶雨的樣子,我見猶憐。
可惜,司湛的同情心幾乎等同於零。
“但我真的很難受,全身痠痛,你要負全責。”她嗔道。
司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昨晚,我已經很克製了,若非念在你是初次,我會讓你大小腿真正分家。”
“你管那樣叫克製?”霍媔怒瞪著他,“克製表示它不同意。”
“它同不同意我不在乎,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再體會一次什麼叫不克製。”
**裸的威脅。
“我錯了,謝謝你的克製”,她立即換了副表情。
霍媔強壓著心裡的十萬分火氣,被人吃乾抹淨了還得跪著求饒,丟臉都丟到南極洲了,估計企鵝都看不起自己。
但,該服軟還是不能硬撐,雞蛋跟石頭碰,這是蠢人才乾的事。
她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能不能抱我去衛生間?腿軟。”
霍媔見他不為所動,嬌柔地拽著他衣服。
司湛見她不似作假,騰空就將人抱起。
“能不能?”
司湛以為她要讓自己給她洗澡,當即打斷:“不能。”
霍媔舔著嘴唇,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可我真的很餓,好想吃東西。”
司湛絲毫不為自己會錯意而尷尬,“哦。”
浴室裡,霍媔崩潰大哭。
“運氣怎就這麼背啊?”
偷雞不成還蝕了把米,這米還是最重要的一生一次的米。
一個小時後,霍媔僵著雙腿姿勢怪異地從浴室走出來。
她幽怨地看著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的慵懶之人。
罪魁禍首。
“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剛好我拍了對夜明珠無處放。”
霍媔不敢瞪了,朝他伸手,瞬間切換成一副柔弱不能自理地樣子。
他喜歡她乖順的樣子,她知道。
“作精。”司湛低罵一聲,起身抱著她往一樓走。
霍媔看著滿滿一桌美食,咽著口水,不可置通道:“都是給我吃的?”
“嗯”,司湛示意她隨意享用。
霍媔剛動筷子,第一口還沒下嘴,忽地想起來他曾說過的話,又問:“必須一頓吃完嗎?”
司湛散漫地笑著,“你隨意。”
霍媔這才放心吃起來。
司湛不僅沒催她,還幫她剝了兩隻蝦,“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霍媔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嚇到了,驚恐道:“湛總,這不會是斷頭飯吧?”
司湛挑眉,隨即冷嗖嗖地笑著,“算是踐行吧,這是你作為我貼身丫鬟兼保姆吃的最後一頓飯。”
“最後一頓飯?”霍媔下意識站起來,她想跑,雙腿不爭氣。
“坐下,乖。”
司湛嘴角的笑意明明是飛揚的,霍媔卻感受到了滲人的寒意,她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你若敢算計我,背叛我,我讓你生不如死”,這句狠話忽地從遠方飄到霍媔耳邊。
她後背又冷又麻。
“你要殺了我還是賣掉我?”
她此刻隻有害怕,哪有心情坐下來吃了飯。
司湛驀地笑起來,“怕我?”
霍媔不爭氣的眼淚滾下來,“你要滅口,分分鐘的事,能不怕嗎?”
我要是有百億身家,請個十個八個保鏢,我也狂妄。
“怕死是件好事,會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腿上,柔聲問著:“還算計我嗎?”
霍媔腦袋搖成撥浪鼓。
她是隻有一條命的人,不是九條命的貓妖。
司湛很滿意她的乖順,將剝好的蝦放進她嘴裡,“吃掉。”
霍媔順從地吃著。
邊嚼,眼淚邊落。
司湛餵了她許多,她不敢拒絕,哪怕已經撐了還在張嘴。
“撐死,屬於自殺,我不負責”,司湛戲謔一句。
“我飽了”,霍媔不敢再吃了,她快撐吐了。
“吃飽了,那就談談賠償吧”,司湛一臉壞笑地將人抱到沙發上。
“賠償?什麼賠償?”霍媔立即回憶昨天和今天,她一沒毀約二沒打碎東西。
司湛撩撥著她頭發,手指在她發間隨意穿梭。
“你灌我酒,給我下藥,還羞辱我,這三筆賬呢,你昨晚肉償了,我們就此了結。不過,你睡我這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霍媔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良久纔回神:“有區彆嗎?”
司湛漫不經心地笑著,“當然,我不是主動意識,而是被迫,所以你得賠償我?”
“一,百萬嗎?”
“一千萬。”
霍媔流離失所的魂瞬間歸位,大叫一聲:“一千萬?”
“你那黃金棍是貼滿鑽石了嗎?”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正雲淡風輕漫天要價的人。
“沒錢?”司湛挑眉。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霍媔橫起來。
“還真是個財迷。”司湛幽幽笑著,“那給你第二個方案。”
“什麼?”霍媔翹首以盼。
“把你賣到阿拉斯加的地下賭場,千人枕萬人嘗。”
霍媔一巴掌回應他。
司湛不怒反笑。
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摸著被甩的唇角,輕佻中還帶著幾分寵溺,“不裝了?”
霍媔攤牌了,怒道:“你壓根就沒想讓我活,橫豎都是死,大不了同歸於儘。”
司湛點頭,對她的態度很滿意。“嗯,那沒辦法了,你隻能同意第三個方案了。”
霍媔驚愕一眼:還有第三個方案?
“什麼?”
“陪我三個月。”
司湛氣定神閒地笑著,給足時間讓她反應。
他的笑容裡皆是掌控一切的篤定。
霍媔怔怔地看著他,心裡默默算著:三個月就是九十天,除去生理期也有七十五天要侍寢,就算折半也要陪睡三十八天,血虧。而且按照昨晚他那瘋狂的樣子,命不得除掉啊?這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堅決不行。
“不行”,她一口拒絕。
“外加五百萬人民幣。”司湛挑眉。
“不賣。”她依然堅定。
“六百萬。”司湛繼續加價,笑意越發慵懶。
“我怕消化不良”,她瞥了眼他褲子上微微翹起的弧度,“我這小身板經不起造。”
司湛被她視死如歸卻又遲疑的樣子逗笑了。
霍媔警惕道:“你笑什麼?”
“笑你明明怕死的很還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司湛抱起她就往樓上走。
“你抱我上樓做什麼?”她驚愕一聲。
“睡午覺。”
霍媔惶恐不已,拍著他胸膛,“放開我,我告訴你啊,你要再”
“一千萬。”
霍媔愣住:“什麼?”
“陪我三個月,給你一千萬”,說話間司湛已經將人抱進了房間。
“我不賣”,霍媔倔強地昂著腦袋。
“乖,我困了”,司湛摟著她就閉上眼。
“司湛,你有強迫症嗎?”霍媔被他嵌入懷裡,一動不能動,相當不滿。
“這個姿勢舒服”,他低頭親了她一口,“彆哄了,讓我睡會,昨晚虧空太大了。”
霍媔直接傻眼。
什麼情形?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我答應了嗎?”
司湛慵懶的聲音從她頭頂灌下來,“彆得了便宜還賣乖,教你一課:見好就收,知足才能常樂。”
霍媔石化當場。
明明是我賠了夫人又折兵,你告誡我要知足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