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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撩不夠 第28章 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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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飯時間,霍媔仍在夢裡跟周公哭訴司湛昨晚有多變態,變著法折騰她。

栗姐做好午餐自覺離開。

邊徹算著時間上來吃飯,他看著一大桌精緻的菜品,詫異道:“這一桌,就我們兩個人吃?”

“我去看她醒沒有。”司湛從沙發上起來。

邊徹嬉笑一句:“還沒起?昨晚把人折騰到幾點啊,變態。”

司湛沒理他,徑直上了二樓。

霍媔果然還沉沉地睡著,像睡美人般安然、美麗。

他撥弄著她頭發,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昨晚明明勞累的人是我,虛脫的人倒變成你了”,他在她眉間親了一口,寵溺道:“睡吧,把飯給你留著。”

司湛拿了一個餐盤將菜分了些出來才開始吃飯。

“賴床?”邊徹好奇一句。

“她在跟周公約會,不打擾她。”

邊徹打趣著:“什麼時候變大度了?一點酸味沒聞到。”

“跟一個虛無縹緲的人計較什麼,趕緊吃,吃完跟我去見馬賽爾,晚上我約了盧卡斯。”

邊徹正經起來,“你當真要和盧卡斯合作?”

司湛笑,“與虎謀皮無異於自撅死路,你看我像想不開的人嗎?”

“那你?”邊徹不解。

司湛慢條斯理地吃著精緻的佳肴,不緊不慢道:“盧卡斯的明麵身份是政客,本質上是一位商人,他對國內的投資很感興趣,我保他在國內的投資安全,他保我在荷蘭的投資安全,互惠互利而已。”

“他知道你的身份?”邊徹震驚不已。

司湛搖頭,“全中國都沒幾個人知道我的身份,何況他一個老外。是他查到了叔叔這張王牌,我順勢應下是司家的孩子。”

邊徹輕漫地笑著,“年叔叔倒是一個絕佳的護盾,讓他知道你又拿他當擋箭牌,不得撕掉你一層皮。”

司錦年,公安部副部長。

司湛不懷好意地笑著,“他在揍我之前,你起碼掉了半條命。”

邊徹戲謔的嘴角頓時僵住,“那你會不會救我?”

司湛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不、會。”

邊徹臉黑完了,“見死不救算兄弟嗎?”

司湛雲淡風輕地笑著,“有福同享了,有難得同當。”

邊徹嘴角抽了兩下,又問:“你父親若是知道了怎麼辦?他可不比年叔好說話。”

司湛笑意立即凝固,眸光清冷無比,“那就彆讓他知道。”

邊徹停下筷子,踟躕一瞬後道:“小道訊息,你父親好像在幫你物色聯姻物件。”

司湛優雅地動著筷子,輕嘲出聲:“自己的婚姻還沒搞明白,倒是有空操心起彆人的事了。”

“萬一,他真要給你選妃呢?”

司湛抬眸,冷意驟降,目光鋒利如臘月寒風,“他也配?”

邊徹懂了,埋頭吃飯。

“待會把碗洗了”,司湛擦淨嘴角起身離開。

“我洗?不是有保姆嗎?”

司湛瞥了他一眼,“栗姐已經下班了,床上躺著的那個專屬伺候我。”

邊徹幽怨不已,“合著讓我上來吃飯就是讓我洗碗啊,一腔熱情終究是錯付了。”

…………………………

黑夜裡,街燈昏黃搖曳,涼風閃過空曠的街道,月影斑駁下顯得格外寂靜無聲,街頭巷尾彌漫著一種神秘的冷清。

在這樣的月夜中漫步,每一步都踏出了孤獨的回響。

“多久沒暗夜行動了”,邊徹眼眸裡閃過嗜血的興奮。

兩人來到海邊,一黑一白兩個身影逐漸清晰。

“這是什麼鬼地方?”邊徹立即警覺起來。

十餘個高大魁梧的黑衣保鏢立在遊艇外麵,恭候大駕。

“喲,這吃的是閉門羹還是鴻門宴啊?”邊徹嗤笑兩聲。

司湛氣定神閒地往前走。

邊徹負責清理一路障礙,很快兩人就上了二樓。

遊艇三樓看著監控的盧卡斯興致勃勃的喝著茶,“好身手,好氣度。”

他讚了一句。

邊徹越打越興奮,“阿湛,你不活動活動筋骨嗎?機會難得啊。”

司湛優雅地走著,眸光極淡,“我若出手,他們必死無疑。給你玩個夠。”

十五分鐘後,兩人打上了三樓。

“s”,盧卡斯叫住了貼身守護的四個保鏢,“tout”

四個保鏢規規矩矩退下去。

他拍手叫好:“好身手,好氣魄。兩位,請。”

司湛坐下來,邊徹也隨之坐下。

“湛總臨危不懼的氣魄真讓人大開眼界,聽聞邊總拳頭厲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領教了。”盧卡斯給司湛倒了杯茶,也給邊徹倒了杯。

司湛端起綠茶,聞了聞,“水溫高了”,抿了一口又道:“泡的時間長了。”

盧卡斯抬手,“不知道能否有幸一睹湛總茶道的風采?”

司湛拿出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指,然後選了一個玻璃蓋碗,溫杯淨杯之後,取了少量茶葉,以85°水潤茶,眨眼間的功夫,他迅速出水。茶蓋在玻璃上轉了一圈,他又沿著杯壁注入85°的水,靜置一分鐘後倒出茶湯,然後分入桌上的三個茶杯。

“請。”

盧卡斯端起茶杯,清香撲鼻,“香。”他輕抿一口,“甘爽順滑,絕。”

司湛優雅地端起茶杯,品嘗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放下茶杯之時,他抬眸笑著:“盧卡斯先生的考驗結束了嗎?”

盧卡斯哈哈笑著,“都是朋友,考什麼驗啊,今後還要仰仗湛總在國內多幫忙呢。”

“好說”,他舉杯。

“合作愉快。”盧卡斯回敬。

邊徹挑眉看著,這就結束了?

盧卡斯將一個禮盒送給遞到司湛麵前,“小小心意,還請笑納。”

司湛開啟盒子,裡麵是一張照片,以及一根血跡未乾的左手尾指。

他微微笑著,“有心了,禮物很漂亮。”

邊徹偷瞄一眼,然後幫他把禮盒收起來。

“要一起欣賞月色嗎?我準備了好酒。”盧卡斯提議。

司湛笑著起身,“恭敬不如從命。”

甲板上,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長,海風也越來越大,浪花無情地拍打著船身。

三人舉著紅酒杯談笑風生,從國際時政到名人軼事,到本國內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無不涉及。

作為中國通的盧卡斯,能作為總務大臣的首席幕僚,其能力可見一斑。

“盒子裡這人是誰?”回到地麵後,邊徹拿著盒子問。

司湛:“安德魯伯爵。”

邊徹詫異道:“酒會上對alice下藥那個?”

“嗯。”司湛檢查了下車身,確認安全後拉開車門。他的習慣:車子換著開,上車前檢查車身,開車前檢查儀器,鎖車後檢查動態。

“玩這麼大?”邊徹嫌棄地看著盒子。

“沒要他一條腿是給他爹麵子,敗家子”,司湛掛好檔一腳油門離開。

“殘忍”,邊徹吐槽一句,“東西怎麼處理?喂狗?”

“送給他老子,子不教父之過。”

……………………

霍媔趴在落地窗前的瑜伽墊上望著忽明忽暗的月色。

直到晚上十一點纔看到一輛邁巴赫出現在視線裡。

“終於回來了”,她提心吊膽的心鬆了一口氣。

“頂樓的燈還亮著呢,該不會是等著某人吧”,邊徹戲謔一笑。

“羨慕?”司湛嘴角的笑意拉長。

“羨慕個球,女人一旦動了真感情,甩都甩不掉”,邊徹一臉玩味。

司湛瞥了他一眼,罵道:“渣男,真是近墨者黑了。”

邊徹不背這口大鍋,“你渣的屬性源自你親爹,休想怪到我身上。話說,兩個月了,我看你們如膠似漆的,你當真捨得三個月之後放她走?”

司湛眸色暗沉下來,沒說話,一個漂移停好了車。

“帶著你的八卦滾去酒店”,他撂下一句話,大步一邁走進電梯。

回到家後,果然見霍媔在玄關等著自己,他平靜又冰冷的內心微微泛起一陣漣漪。

“還沒睡?”

霍媔抱著他,“怕你跑了。”

司湛唇角的笑意深了幾分,“我又不欠錢,跑什麼?固定資產還值一個多億呢。”

“誰知道呢。”抱著完整無缺的人,霍媔真真正正放了心。

司湛一把將她抱起來,霍媔纏著他腰身,兩人心照不宣地上了樓。

接連一週,司湛都在晚上出門,霍媔就在落地窗前守著,看到他的車回來,就去玄關等他。

“alice今早悄悄問我你喜歡什麼,我看她好像在給你準備禮物。”邊徹走進書房先說了一句。

司湛有些詫異,眸光瞥過來,“你怎麼說?”

“我說你喜歡錢。”

司湛淡淡地笑著,這話也沒毛病。

邊徹直言:“我剛進來的時候看見玄關擺著一個正在編的紅繩,她該不會在給你編平安扣吧?”

“就不能是給她自己編的?”司湛反問,但心中很是期待。紅繩麼?保平安。

邊徹搖頭,“我看alice對你是動了真心了,小姑娘真是單純啊,掏心掏肺對你”,他望著司湛那張獨一無二的神顏,歎道:“也不怪她會淪陷,你這皮囊男人見了都心動,何況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

司湛沒說話,抽出一支煙點燃。

“你呢?不會也喜歡上她了吧?”

司湛吞吐一口煙霧,隨即慵懶地笑著,“拿錢就能買的女人,幾個真心?”

邊徹挑眉,不以為然,“alice雖然愛錢,但不賣身。”

司湛嘴角的笑意不變,“所以,我願意陪她玩玩,畢竟她沒有談過戀愛。”

隻是,她的初吻和二吻都不屬於我。

邊徹意味深長地一笑,“說不定她能開啟了你這顆萬年塵封的寒冰之心呢?”

“想多了”,司湛慵懶地抖著煙灰,眸光冷傲至極,“玩玩而已。”

正拿著金飾的霍媔剛好聽到這一幕對話。她興高采烈地去樓下金店買了三副金飾,正打算讓司湛挑一個好給他編手繩,聽完兩人的對話後,她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滿懷期待地回來,落寞決然地離開。

玩玩而已?玩玩而已。

她冷笑一聲,三個月一到就各奔東西可不就是玩玩而已嘛。

眼淚不爭氣地落下來。

邊徹輕哼一聲,“你就嘴硬吧。承認喜歡她又不會少塊肉,我又不笑你。”

司湛仰麵吞雲吐霧,疲憊的眼神裡掛著一絲無奈,“她是個好姑娘,但我不是個好男人。”

“那你還把人弄到手,渣男。”

司湛吐出嘴裡的煙霧,邪魅地笑著,“食色,性也。”

落英繽紛,天空下起了花瓣雨。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霍媔望著漫天飛舞的花瓣,罵道:“要你可憐我,要你提醒我。”

然,老天爺有什麼罪呢,它不過是眼瞎了而已。

霍媔倔強的眸子抬得很高,眼睛的晶瑩依然不可控地從眼眶中你追我趕地跑出來。

明知註定是不可能美滿的結局,還是投入了大量的感情,又怪得了誰。

“渣男。”

她踢了一顆礙眼的石子,石子剛好撞到一輛路邊的車上,車子發出報警聲。

“irry,iasnttentional”她趕緊上前道歉。

金發男子檢視車身後,安慰道:“itdoesntatter,wishyouhaveabrightandpositiveood”

他看出了霍媔眼裡的悲傷,安慰著“everythgwillbefe,goodck”

霍媔強忍著的酸澀,在一個陌生人的安慰下迸發出來,“thankyou”

她傷心地哭著,也尷尬地笑著。

遊蕩了一個多小時後,她的手機響了。

霍媔看了眼,沒接。

[在哪?吃飯了。]

簡訊她看了也沒回。

她像遊魂一樣穿行在街麵,最後走進了一家中餐廳,點了一碗牛肉麵。

“老闆,多加蔥薑蒜,尤其是多蔥。”

“小姑娘是哪裡人啊?第一次見呢。”老闆娘熱情地端著麵出來。

“江城。”她取下偽裝的眼鏡,明豔地笑著。

“喲,這麼巧,我老公也是江城的呢”,老闆娘見到家鄉人,高興不已,送了一個茶葉蛋給她,“妹妹長得好漂亮啊,江城的姑娘就是生的好,又白又嫩的。”

“脾氣火爆”,霍媔自嘲一笑。

“濕氣重嘛,吃的辣,脾氣自然也大。妹妹在阿姆是讀書還是旅遊啊?”

霍媔:“深造。”

老闆娘一臉羨慕地走進後廚,“真好,又漂亮又上進。”

老闆娘的女兒拿了一個棒棒糖遞給她,“姐姐,你好漂亮啊,像電視上的人一樣。”

“謝謝”,霍媔被她純真可愛的樣子逗笑了,“妹妹幾歲了,叫什麼名字啊?”

小妹妹:“五歲,我叫棠棠,徐一棠。姐姐呢?”

霍媔:“我叫霍媔,二十二歲。”

她放下錢,摸著小妹妹臉頰,柔聲道:“謝謝你的糖果,它出現得剛剛好,姐姐把這個金珠子送給你,希望你快樂長大。”

霍媔離開中餐廳後,含著棒棒糖繼續溜達。

糖果的清甜讓霍媔心情好了不少,五月溫柔又清涼的風也撫慰著她那顆落寞的心。

司湛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她滑下接聽鍵。

“你去哪兒了?”

霍媔:“買東西。”

司湛:“買什麼?”

霍媔:“牛肉麵。”

“你吃過了?”司湛眉頭微蹙。

“嗯,吃得太飽我逛會”,她掛了電話。

司湛看著嗚嗚響的手機,臉瞬間沉下來。

邊徹:“她在外麵吃過了?”

司湛:“吃吧,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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