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撩不夠 第29章 綁架
“去哪兒了?”司湛在客廳等了霍媔一天。
“天氣好,四處溜達,有事?”她儘量平靜地看著他。
司湛總感覺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提醒道:“出門報備一聲。”
霍媔笑如微瀾,“怕我跑了嗎?”
司湛迎著她打趣的目光,步步逼近,伸手將她勾進懷裡,“這麼漂亮的女孩,跑了我還真不知道上哪找個相同的。”
原來是沒睡夠呢。
霍媔心中微嘲一聲,旋即摟著他脖子笑道:“那你可得看緊咯,畢竟我是兩條腿可以走的大活人,指不定哪天就另攀高枝去了。”
“你敢”,司湛輕咬她一口,“過來,看看喜不喜歡。”
霍媔看著他新拍回來的鑽石項鏈,眼中閃過驚訝,“禮物都準備好了?”
分手快樂嗎?她心中苦澀不已。
“喜歡嗎?”司湛拿出來給她戴上。
霍媔拒絕了,“戴鑽石項鏈要配漂亮的裙子,就像打領帶要配西裝一樣,我這衛衣戴起來不倫不類的。”
“有道理”,司湛將項鏈放回去,“待會給你買裙子,讓人送過來試還是陪你去店裡試?”
霍媔趴在他懷裡,懶得應付,“我累了,想睡覺。”
此刻,吃唐僧肉她都沒興致。
司湛見她興致怏怏的樣子真以為她是走累了,抱著她就回到房間。
原本色彩斑斕的世界一下子變得灰暗無比。她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樣,這感覺誰懂?
接連三晚,霍媔都沒有開燈,也沒去玄關等,到點就上床睡覺。
司湛終於發現她的異常了。
“遇到什麼煩心事了?”他摟著她,親昵的聲音飄進她耳朵裡。
“沒有啊,為何這麼問?”霍媔乖順地縮在被窩裡。
“看你心情不是很好。”
霍媔敷衍道:“可能大姨媽要來看我了,提前焦慮。”
司湛想起她前兩個月來例假的樣子,關心道:“每個月都會痛嗎?”
“嗯,習慣了。”她懶懶應著。
司湛將手覆在她肚子上,“這跟生孩子一樣,再強大的男人都幫不上忙。明天來還是後天來?”
“後天吧。”
霍媔話音剛落下,司湛的五指少爺就先行一步。
“嗯”,她哼出聲。
司湛咬著她耳垂的力度加深了力度,手指更是肆無忌憚地撩撥她。
“說了今晚不想。”霍媔推著他。
司湛沒給她反抗的機會,咬住她櫻唇,舌尖撬開她皓齒後,霸道的吻肆掠她口腔,隨即在她胸前起伏。
他精準抓住她每一個地方的敏感點。
“不……想”,霍媔倔強著。
兩人的睡袍被他丟在沙發上,他扛起她腿,似笑非笑道:“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軟的多,還誠實。”
“臭男人。”霍媔罵了一句。
司湛再次吻上她唇,霸道變柔情,“乖,帶你去極樂世界逛逛,一會坐過山車如何?”
昏黃的燈光偷窺著交纏的兩人,放浪的聲音令窗簾都不自覺害羞地扭動著身體。
浴室裡,霍媔無聲的哭著。
極致的歡愛之後,內心是一片荒涼無邊的空虛。她恨自己太容易被蠱惑。
“到底怎麼了?”滿足後的司湛眉眼甚是柔和。
霍媔翻過身望著他,“成長的路上遇到些挫折而已,頹廢是自我消化的最佳方式”,她輕吻他一口,認真道:“謝謝你給我上了一課,跟著你學會很多東西,謝謝,晚安。”
學會隱藏情緒便是最重要的那課,真心不亂給是她還沒學會的那課。
“晚安。”
司湛抱著她,總覺得她變了,又說不上來,見她安然睡去,他也閉上了眼睛。
與其對抗強大的洪流,被虐得渾身是傷,倒不如化作一葉孤舟,隨波逐流,撿一處秘境藏身,安放吾心。
世間千奇百怪,恰如花海,千姿百態。
花市。
霍媔興致勃勃地挑著選著各式鮮花,毫不察覺一道幽怨的目光尾隨她。
她聞著百合的清香,看著玫瑰的嬌豔,心情甚好。
還有二十天就離開了,快樂是自己給的,多快樂一天是一天吧。
她剛走到車旁,手還沒碰到後尾箱,一股令人麻痹的電流在她身上從頭竄到腳。
霍媔當即昏過去。
司湛回到家見客廳沒人,去臥室找,去書房找,還是沒人。他心裡有些慌,打電話,電話始終沒人接。
他立即檢視車子的定位,顯示在花市。
“逛的到底有多開心?”他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到了花市停車場,一看,車還在。他正準備進去找人,餘光瞥見了地上的兩束花,他快步過去,見車尾還放著一束花。
車在,花在,人不在。
他心生一股不好的預感,衝進花市就開始找人,整個花市翻遍了,他也沒找到人。
他看了眼停車位旁邊的監控,立即給馬賽爾打了電話:“pleasedoafavor”(請幫我一個忙)
十分鐘後,司湛拿到了車子的停車錄影。他立即點進去看,看完眉眼直接豎起來。
“alice被綁架了”,他給邊徹打去電話。
邊徹一聽,震驚不已,立馬停止跟傑斯卡的曖昧互動,“什麼時候?在哪?”
“一個小時前,在花市。視訊我傳給你。你讓湯姆斯問問道上的人有沒有綁過一個中國女孩。”
司湛掛完電話,腦海裡立即盤思起來。
謀財還是威脅自己?會是誰?
十分鐘後,邊徹電話打過來,“湯姆斯和傑斯卡都問過道上的人了,今天沒有綁架的任務,更沒有綁過一個中國女孩。我現在趕過來找你。”
邊徹電話剛掛,霍媔的電話就打過來。
“alice”,他立即接聽。
電話那頭卻是經過處理的聲音,“oh,irryforkeepgyouwaitg,butinotyourlovelygirlfriend”(噢,很抱歉,讓你久等了,不過我不是你可愛的女朋友)
司湛一聽聲音敏感的神經立即調動起來,他拿出另外部私人手機立馬接入同頻,用特殊軟體追蹤手機定位。
他眸色陰冷,“whoareyou?”
電話那頭的人冷漠地笑著,“youraspecialfriend,butyoudontlike”
司湛當即聯想到了安德魯,他儘量拖延時間。“tell,whatdoyouwant?”他一邊接電話一邊給盧卡斯發訊息。
[ispectandrewkidnappedygirlhelpfdhi](我懷疑安德魯綁架了我的女孩,幫我找到他)
“withanhour,transferonehundredilliondolrsto,otherwiseyourbeautifulgirlfriendwillnolonrbelongtoyou”(一小時內,給我轉一億美金,否則,你漂亮的女朋友將不再屬於你)
特殊軟體還在識彆手機定位,搜尋進度30。
圖財就好說,司湛現下沒有那麼慌了,他氣定神閒地點燃一支煙,“onehundredilliondolrsisnotasalount,whydoyouthkihaveit?whydoyouthkshesworththisoney?”(一億美金可不是小數目,你憑什麼認為我有?又憑什麼認為她值這個錢?)
對方笑起來,“isthatthgyohouldthkabout,paygboththeoneyandthepern”(有沒有那是你該思考的事,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司湛一邊看著搜尋進度,一邊吞雲吐霧,“threateng?jtawoan”(威脅我?一個女人而已)
電話那頭狂妄地笑著,“sceyoudontcare,illenjoyiithpeaceofdyourgirlfriendlooksveryteptg,iwonderifshetastesevenoresrizg?”(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安心享用了。你的女朋友看起來很誘人,不知道嘗起來會不會更讓人神魂顛倒呢?)
司湛聞言,眼中殺氣儘現,“youdare!”(你敢)
“啊,tthe**offoff”(離我遠點,滾開),霍媔驚悚的聲音響起。
司湛聽到她聲音後心裡一陣驚慌,語氣軟下來,“okay,iproiseyou,butyouneedtogiveohoursittakestitoraisefundsitransfer10illiondolrstoyoueveryhalfhour,okay?”(好,我答應你,但你要給我兩個小時,籌集資金需要時間。我每隔半小時給你轉一千萬美金,好嗎?)
定位搜尋進度90。
“noway”,對方拒絕的很乾脆。
“wait”,司湛察覺到對方想要掛電話,拖延道:“giveohours,withonehour,iwilltransfer50illiondolrstoyou,buteedtotalktoherfirst,ok?”(給我兩個小時,一小時內,我給你轉五千萬美元,但我要與她先通話)
對方遲疑了一瞬。
搜尋進度結束,定位生成後,司湛分享給了邊徹。
[她在這,直接彙合。]
司湛立即開車過去。
[好。]
邊徹立馬調轉方向。
手機移到了霍媔嘴邊,她被蒙著眼睛不敢大喊大叫,冷汗流了一身,濕透了。
“老闆,是你嗎?”她顫顫巍巍地開口。
“是我,你怎麼樣?”司湛極速狂飆的手指顫抖了一下。
“還好,就是被綁著,不知道什麼人,你的仇家嗎?”霍媔極力保持冷靜,隻是害怕得每個字都發著顫音。
“彆怕,彆激怒他,教給你的第一課還記得嗎?”司湛柔聲安撫著。
“嗯。”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到壞人不用說話,抬腳就乾。
電話猛地被掐斷了。
“喂”,霍媔驚呼一聲,見電話結束通話後也不再開口。
“小保姆,你覺得他會來救你嗎?”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似曾相識。
霍媔心中一震,琳達?“你怎麼在?是你綁架的我?”
剛剛的聲音明顯經過特殊處理的,霍媔一下就想明白了,她委屈至極,聲淚俱下:“冤有頭債有主,你因愛生恨也不用拉我墊背啊,再過二十天,我跟他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
琳達修長的指甲抬起她下巴,眸色陰冷道:“越發漂亮了,看來被滋潤的可以啊。”
霍媔大倒苦水,“姐姐,莫開我玩笑了,我這一天做不完的活,洗衣做飯大掃除,手都起繭了,滋潤什麼啊。”
琳達一個巴掌甩過去,“我很好騙嗎?一次兩次地騙我。”
霍媔被甩的陣陣耳鳴,心裡罵了司湛十萬遍,風流債讓自己來償還了。
“我哪敢騙你啊,姐姐”,霍媔繼續伏低做小。
琳達拉下她的衣服,又甩了一巴掌過去,“這些吻痕是蚊子咬的?”
“狗咬的。”
霍媔攥緊了拳頭,麵上哭得梨花帶雨,演的情真意切。“姐姐,司湛就是一個混蛋。他真的,喪儘天良。”
琳達拉下她的眼罩,緊盯著她眼睛,“怎麼個混蛋法?”
霍媔滿腔恨意地罵著:“我原是一個窮苦的學生,他看上了我的容貌,逼著我陪睡,我不從,他就派人抓了我男朋友,逼我當他貼身丫鬟,大冬天啊,讓我用冷水做清潔,地板還要用手擦。姐姐,你知道嗎?室外下著雪,我在室內用冷水擦地,生理期痛的死去活來也要讓我洗衣做飯,早上五點起來,晚上十一點才能睡覺。司湛,他就是一個畜生。”
琳達聽後心裡平衡的多,眼神微冷:“你是怎麼爬上他床的?”
霍媔哭得更凶了,無辜的眼神我見猶憐。“我有男朋友的啊,哪敢爬他床,是司湛那個天殺的強暴了我。”
“強暴?”
霍媔點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晚他喝多了,將我從沙發上扛到了房間,我掙紮啊,我拚命反抗啊,但我細胳膊哪能扭得過他的大腿啊,我不是心甘情願的,我是被強迫的啊。天殺的司湛,他不僅強暴了我,還拍了我的無碼視訊威脅我,我能怎麼辦呢?”
“玩的這麼花?”琳達心裡舒服多了。
隨即她眸光一轉,“可我在花市看你們郎情妾意的,你的樣子可是幸福的很呢。”
霍媔心中一震,第一次花市就被盯上了啊?看來是蓄謀已久了,她暗罵自己去買什麼花啊,拿著卡去商場花不行嗎?
“姐姐,你戳到我的傷心事了”,霍媔哭得更凶了,眼睛又紅又腫,“那死變態強暴我之後,拿著視訊逼我跟他,我不同意他就派人打斷了我男朋友的腿,我不敢不從了,隻能答應陪他三個月。他那陰晴不定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啊,稍有不讓他滿意,他就非打即罵,我哪敢忤逆他啊。你不知道”,她頓了頓,繼續哭訴,“有一晚,我不想伺候他,他直接令人要將我丟到阿拉斯加的地下賭場,讓我千人枕萬人嘗。我跪了一天一夜,腿都差點斷了才免去了懲罰。”
琳達被觸動了,心酸地笑起來,“是啊,他就喜歡乖順的。”
霍媔沒錯過她變化的神情,關心道:“姐姐也是這麼被他欺負的嗎?”
琳達眼中恨意滿滿,“我原以為他是真心待我,沒想到他竟然將我送給了他的合作夥伴。”
霍媔瞠目結舌,哭都忘記了。
琳達諷刺的笑著,“不必同情我,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她勾著霍媔震驚無比的臉,冷漠道:“三個月他玩夠了,你也會像我一樣被他送到合作夥伴的床上。”
“我不要”,霍媔嚇得直搖頭,半真半假的演著。
“哈哈哈”,琳達幾近瘋狂地笑著,“你不要?酒一灌,藥一下,將你剝光衣服送到對方床上時,你隻會求他趕緊操。”
一個棕發碧眼的年輕男子走進來,見霍媔摘了眼罩,立馬轉過身,命令道:“pulphereyeask”(拉上她的眼罩)
霍媔驚恐道:“他是誰?”
琳達譏諷地笑著,“一個想睡你,但沒睡到的人。”
霍媔聽得心驚肉跳。
想睡我又沒睡到?誰?除了司湛沒招惹過彆的男人啊。湯姆斯?都他媽不知道長什麼樣?
琳達笑聲更大了,極其放浪,“不過,司湛若不能在一小時內拿一億美金贖人,你就要去他的身下承歡了。”
她拍著霍媔震驚無比的臉,得意不已,“小保姆,床和玩具我都給你準備好了,放心,他的技術不比司湛差。”
“一億美金?”
霍媔嚇出聲,“你覺得我值這個身價嗎?我累死累活,起早摸黑給他當了三個月牛馬也就掙五十萬,這兩個月虛與委蛇陪吃陪睡還是白嫖。姐姐,你們抓他家人或者兄弟更切實際,我隻是一個快到期的服務員啊,沒價值。”
琳達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快到期的服務員”,她喘了兩口氣,笑道:“倒也挺貼切,給你放段錄音。”
琳達將剛才棕發碧眼男子與司湛的對話錄音放出來。
霍媔聽著司湛雲淡風輕的語氣,心像是落入轉動的絞肉機一般。
疼,疼的無以言說。
是啊,我哪值這個價,勞動輸出三個月五十萬,陪睡三個月一千萬,還沒到手,就算讓我陪睡五年也才兩億人民幣。一億美金我得把命給他才行吧。
我的命值一億美金嗎?天地銀行的錢嗎?
霍媔腦袋嗡嗡作響,眼淚不知不覺落了一地,後麵的對話她沒聽清楚,琳達也沒錄,但她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聽的話。
他是一個商人,公司的每一筆支出都要求有合理的解釋,何況自己是他玩玩而已的物件,還有二十天自己就與他毫無關係了,他腦袋被驢踢了才會來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