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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撩不夠 第40章 履行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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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醫院”,霍媔肚子隱隱痛的難受,立即對代駕道。

代駕見她額頭滲著汗不敢耽擱。

“老闆,127進了醫院。”

司湛一路跟隨,看的很清楚,“跟著進去。”

霍媔接過車鑰匙,掃碼付了兩百元,虛弱道:“扶我一把,謝謝。”

代駕將人扶進急診室。

一個小時後,霍媔睜著睏倦無力的眼皮。

“醒了。”

涼薄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她猛地睜開眼,隻見司湛正靠在沙發背上悠閒地喝著酸奶,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那失而複得的笑,明明很柔和,她卻覺得滲人無比。

他怎麼在這?

霍媔大腦宕機了,手錶秒針突然卡在十點十八分。

司湛將病床搖起來,好讓她舒服些。

霍媔瞳孔在炸裂的邊緣,心跳聲大得彷彿要衝破胸腔,膝蓋蠢蠢欲動地啟動著逃生程式,指關節在口袋裡默寫圓周率,舌根壓著“你怎麼會在這?”的驚訝。

她輕輕顫動睫毛,極力壓製內心的震動,棕色的瞳孔裡映出那張世間絕無僅有的帥臉,故作陌生。

你是……誰?

事到如今,她除了裝傻充愣沒有第二條路。

“你是誰?”司湛喝酸奶的動作一滯,冷笑一聲:“你是喝酒引發了胃病同時因激素巨變提前了月經不是撞破了腦袋,alice。”

霍媔假裝花癡一眼,眨著冒著粉紅泡泡的眼睛,隨後眉頭微微蹙起,像是對努力回憶什麼卻沒有結果而不滿。“抱歉,雖然你很帥,但我確實不認識你。”

司湛挑眉,冷冷地笑著:“不認識?”

“等等,你說什麼?”她臉瞬間紅了,手不由自主地摸著肚子。

司湛氣定神閒地看著她,“你來例假了,已經給你換好衛生巾了。”

他算著時間,差不多也就是這兩天。“痛經還敢在經期前兩天喝酒,打算不孕不育嗎?”

霍媔驚愕的臉一愣一愣,差點忘記裝傻。她回過神來後,認真地看向他,弱弱開口:“有三個問題想問。”

司湛:“你說。”

霍媔紅著臉問:“你給我換的衛生巾?”

司湛玩味地笑著,“我買的,護士換的,不過你若是要求,我也可以給你換。”

“不用麻煩”,霍媔鬆了一口氣。

“第二個問題,你是誰?”

司湛放下酸奶,一寸一寸靠近她,侵略性的眼睛盯著她。她快要溺死在他深邃的眼眸裡。

霍媔下意識抓緊床單。

“不記得了?”他挑眉,“九個月沒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樣算起來我們倆之間的時間距離確實很長了。”

他深邃的眼眸滿是趣逗,打算陪她玩玩,自我介紹道:“司湛,京城人士,二十九歲,屬牛,獅子座,從事投資領域,未婚。”

霍媔尷尬地看著他,訕訕笑著:“聽起來非常優質啊,身邊應該蜜蜂蝴蝶無數,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病房呢?”

司湛坐到她床邊,抬手撫摸著她臉。

霍媔下意識躲開,生怕他那精緻的手指忽地抽過來。

“家裡的小野貓跑了,我來抓啊,抓著抓著就到你房間了。”他戲謔地笑著。

霍媔訕訕道:“那你抓到了嗎?”

司湛捏著她手腕,動作輕緩曖昧,“嗯,抓到了,你說我是打斷她腿還是捏斷她脖子?”

霍媔不禁顫抖起來,“好恐怖,先生,動物保護法嚴禁虐待動物。”

司湛挑眉笑著,“寶貝,家裡養的小野貓不是野生動物,不適應《野生動物保護法》,地方性法規也是不得虐待犬隻禁止食用貓狗肉,我家裡跑的是貓,而且江城還沒出台這個政策。”

“誰是你寶貝?彆亂叫”,霍媔被他那邪魅的笑勾引得差點神魂顛倒。

遭了。

她忽地想起祁煜,那祖宗她哪得罪得起,趕緊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病房的照片。

急促的電話鈴聲頓時響起,霍媔嚇了一跳。

“人呢,死哪裡去了?”

霍媔立即將手機遠離耳朵,五官被電話裡的咆哮震到變形。

“那麼凶做什麼?”她嬌嗔一句,“長嘴了,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祁煜臉色猶如暴風雨,極其不滿道:“你讓老子等了一個小時。”

霍媔:“我才睡醒呢,一醒來就接你電話了。”

“霍媔,我要掐死你”,祁煜怒不可遏,“老子等你一個小時,你給我老子睡大覺,啊?”

霍媔低著頭不敢看饒有興致看她打電話的人,弱弱道:“我又沒讓你等。”

祁煜氣得踹了一腳茶幾,“霍媔,彆仗著老子喜歡你就狐狸尾巴翹到天上去了。有本事你給老子當大鵬啊。”

霍媔聽著他爆粗口就知道他真生氣了,輕聲道:“我心已經飛過來了,奈何雙腿像灌了鉛不能動啊。我在醫院,今晚真的來不了,肚子不舒服。”

祁煜身上的毛瞬間炸起來,“又放我鴿子是不是?活膩了?”

霍媔捂著耳朵,被吼得委屈不已,繼續伏低做小:“哪敢啊?還不是你灌我,生理期都提前了。”

祁煜氣笑了,“前一分鐘你說是胃病犯了,現在給跟我說生理期,編,接著編,下一分鐘會不會得宮頸癌?”

霍媔欲哭無淚,“大哥,我真的不舒服啊,騙你不得好死。”

祁煜一肚子火,壓根不信她,下了最後通牒:“給你半個小時,滾到我麵前來,否則我掐死你。”

霍媔皺著眉頭,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哄著:“阿煜。”

阿煜?祁煜?

冷眼看她虛與委蛇的司湛眼中寒光乍現,那兩個字觸動了他敏感的神經。

霍媔見解釋不通,忙將人從小黑屋放出來,輸水的照片立即發過去。

[今天喝太多了,傷了胃,來不了你的接風宴。]

麵色黑沉的祁煜看到照片,心情驟變。“真進醫院了?嚴重嗎?”他擔心起來,起身就要趕過來:“地址發給我。”

“不用,我休息一會就出院了,你玩吧”,霍媔見他怒火消下去了,心裡這才踏實。

“你現在最是需要人陪,乖,哪個醫院?”祁煜不會放棄這麼好的表現機會,抬腳就走,留下一群圈子裡的人錯愕不已。

霍媔看了下門口,如實道:“代駕送我來的,我也不知道哪個醫院。”

被無視得徹底的司湛壓著雷霆之怒直接奪她的手機。

“你”,她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他一吻封唇。

霍媔瞠目結舌,石化般僵在原地,恰恰方便了司湛的索取。

祁煜的聲音喋喋不休。

霍媔被他按在床上動彈不得,一點聲音不敢發出來。

司湛霸道的吻落下來後吻得越來越重,兩人口腹中的紅酒氣味交織在一起,和著酸奶的味道醞釀成蠱惑人心的催情劑。熟悉的觸感也在反複撞擊她即將潰散的意識,她大腦神經麻痹了,鬼使神差地伸出舌頭回應起來。

“嗯”,她嬌哼一聲。

三個人都為之一震。

“霍媔,你剛那是什麼聲音?”祁煜敏感地聽出了不對勁,處在暴走的邊緣。

霍媔又羞又窘,隻想拿枕頭拍死自己。

司湛擦著她嘴角的黏稠,滿意地拿起電話應道:“她現在打針,需要安靜。”

霍媔怕他亂說些什麼,忙去搶手機。就在她搶到手機那刻,手機卻任性地從她手上滑落下去和地磚親密地接了個吻。

“啊,我的手機,才修好啊”,霍媔看著碎了一地的螢幕心疼不已。

祁煜自然聽到了手機掉地上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關機。

怕打針?這是他下意識的反應。

“他就是祁煜?”司湛將手機撿起來,看向她的眸光仿若深淵。

“關你什麼事?”霍媔被強吻又被摔壞手機,憋了一肚子的火直接衝他發出來。

“他,是不是祁煜?”司湛掐著她下顎,已經沒了耐心。

“是,那又怎樣?你是我的誰?要你管。”

司湛嘴角仍掛著笑,眼底卻凝了一層寒霜,目光像鈍刀般反複刮過她晃動的耳環,喉結在脖頸上突兀地滾動兩下。

“我是你的誰?舌頭都伸出來了,還是想不起來我?”

霍媔倔強地昂著臉,“你長得這麼帥,吻得這麼好,我何必不解風情呢?就當白嫖好了。”

司湛掐著她下顎的大拇指摩挲著她紅唇,“全身上下,這裡最硬也最犟,既然記不起來,那就不用記了,我們重新開始。”

“啊?”虧大了。

他霸道而狂野的吻再次落下,不給霍媔考慮的時間,直接將她雙唇含在嘴裡,用力吮吸,連同她口腔和腹中的空氣一同吞噬。

霍媔被他強吻到大腦缺氧,忙拍打著他。

司湛在她斷氣之前鬆開她唇。

霍媔喘著粗氣,一巴掌甩過去,怨恨道:“你神經病嗎?”

司湛摸著被抽的嘴角,冷冷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我之間還剩十五天,一天也不能少。”

霍媔氣極,提起枕頭扔過去,“神經病,滾。”

司湛單手接過枕頭,陰沉的臉布滿了黑線,“霍媔,彆挑戰我的耐心。”

霍媔反其道而行,偏在他的紅線上蹦躂。“管你十五天還是五十天,說了本姑娘不認識你,再無禮我報警了。”

司湛抓著她手,狠厲道:“這世上還沒人敢玩弄我。”

霍媔被他眸中滲人的寒意嚇到了,消停了。連伯爵都敢槍殺的人,能有多善良?

司湛抱著她就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她聲音無助地顫抖著。

“履行契約。”

霍媔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忙道:“司先生,你認錯了吧?我從未與人簽過感情方麵的契約啊。”

“霍媔,你借用你姐姐林紓的身份入境荷蘭讀完碩士,又用自己的身份途徑多哈回國,真以為天衣無縫嗎?”司湛將人抱進車裡,冷聲道:“隻要是地球上的人,哪怕死了我也能查的清清楚楚,何況活著的人。”

**裸的威脅。

霍媔不敢橫了,弱弱道:“既然你咬定我跟你有契約,那你給我看看,我自己的字還是認識的。”

司湛按下遮陽板,冷眸看向她:“口頭協議。”

霍媔當即黑臉,“你說有就有啊,口說無憑立字才能為據。抱歉,你的遊戲我沒空參與,請放我下車,我的朋友會來接我。”

“再說一遍”,司湛捏著她下巴的五指瞬間移到她脖子上。

霍媔不敢激怒他。祁煜口中那句“我要掐死你”頂多是氣話,但眼前這頭沒人性的野狼真的會掐死她。

車裡冷空氣驟降,霍媔不禁打起寒顫,氛圍壓抑又靜寂,連根針落下來都能聽清楚。

司湛見她變乖了,將之摟在懷裡,輕聲道:“彆想著離開,你無處可逃。”

正在思考如何脫身的霍媔被他當頭一棒,又氣又恨,豁出去了。“與其被你禁錮,還不如死的痛快,你掐死我吧。”

司湛沒理她,而是給邊徹打去電話:“給我查祁煜的所有資訊,給你三天時間。”

霍媔驚恐萬分,“你要對付祁煜?”

司湛摩挲著她紅唇,半是曖昧半是威脅道:“擔心?還是想通風報信?”

霍媔誠實道:“沒必要為我兩敗俱傷,後果我承擔不起。”

司湛冷笑一聲。

下車後,他直接將人抱上樓,抱到浴室後就伸手脫她衣服。

“我長了手。”

司湛看了她一眼,毫不忸怩。“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見過?藥都給你塗過幾次。”

霍媔抓著他手,認真道:“十五天之後真的放我走嗎?”

“嗯。”

霍媔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那好,我陪你十五天,但僅限於晚上,生理期你不能強迫我,更不能乾涉我的工作和生活。”

“好。”

六月的夜風是慵懶的戀人,裹著曬透的槐花香,在將熄未熄的霓虹光裡遊蕩。

司湛站在陽台抽煙的姿勢比平日板正,煙灰蓄得過長也不彈,任夜風把火星吹成暗紅的蛇信。

風看著滿腹心事的人突然沉默了,在楊樹梢上凝成露,等失眠未夢的人推開窗,便嘩啦啦抖落滿襟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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