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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撩不夠 第39章 我錯了還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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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少,這麼巧?”

霍媔一出洗手間就看到一個悠閒的人影,盈盈一笑上前打招呼。

“不巧,我特意”,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道:“在這等你。”

霍媔臉色甚是紅潤,媚眼如絲,笑起來勾人魂魄。“祁少等我做什麼?怕我摔跤還是被壞人拐走?”

“怕某人又臨陣脫逃,畢竟是慣犯”,他伸手勾住她腰身,“她啊,最會逢場作戲了,上一秒還在說說笑笑,下一秒就直接玩起了消失,水花都不濺一個。”

霍媔掙脫不了,放棄掙紮,任他摟著。

“酒量怎麼練出來的?”

霍媔幽怨道:“被你攪黃黑羽投資的工作後,借酒澆愁澆出來的。”

“是不是很想扇我一巴掌?”祁煜捏著她下巴,壞笑著,露出公子哥浪蕩的本性。

“客戶至上,你是金主,我哪敢啊?”霍媔不敢得罪他了。

“媔媔,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當著我麵再次逃跑,合適嗎?”祁煜捏著她下巴的手帶著懲罰性的意味加深了兩分力道。

霍媔無奈道:“有些相遇就像兩杯碰過又分開的酒,漣漪會平,滋味會淡。很快就會忘記的。”

“把酒倒在一個杯子裡喝,味道不就濃了?”祁煜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紅唇,下一秒彷彿就要吻上去。

“濃度高低是由溶劑和溶質的比例決定的。”霍媔腦勺往後垂,微微拉開同他的麵部距離。

“你當真以為我是給黃天明麵子嗎?得知你在江投,我才給他請我吃飯的機會,懂嗎?”祁煜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

霍媔震驚不已,感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你還想整我第二次?”

“怎麼就學不乖呢”,祁煜忍不住用力捏她臉,“你是我的人,要我說多少遍,嗯?”

霍媔臉被捏疼了,不敢罵,狡黠地笑著:“那你會娶我嗎?”

“想嫁給我?”祁煜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像是在無聲地逗她。濃密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小的陰影,隨著眨眼輕輕顫動。

城市的燈光在遠處閃爍,像是散落的星辰。

三月的夜風帶著微醺的溫度,穿過走廊輕輕拂著霍媔粉紅的臉頰。

看著他充滿挑逗又故作深情的眼眸,她咬住下唇,試圖控製自己不要笑出來,實在忍不住時,她就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

祁煜感到一陣微妙的電流從接觸點蔓延開來。

他蕩漾著:“今晚跟我走。”

霍媔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眼睛都不敢眨,“去哪?”

“酒店、我家或者你家”,祁煜勾起她下巴就要吻她。

出來上廁所的崔皓見到兩人親熱的畫麵趕緊背過身,然後示意包廂裡麵的人彆出去。

他背後驚起一層冷汗,幸好他沒碰霍媔,幸好存了惜才的想法提拔她。

跟祁家太子爺搶女人,除非他脖子上頂著的是腫瘤,要借他的刀切掉。

霍媔彆過臉,祁煜的吻落在她耳邊。

他臉色瞬間陰沉,“霍媔,你已經拒絕了老子三次,這是第四次。”

霍媔心裡一抖,麵上風月不改,手指摩挲著他襯衣上的釦子,嬌媚道:“祁少,第一次怪不得我,誰讓你天天捉弄我,我怕你還來不及,哪敢赴你的約。”

“第一次你才十八歲,姑且不論,第二次你怎麼解釋?”

霍媔咬著下唇,拚命捏著忍不住想抽他的死手,一臉歉意道:“第二次,我是真的有事,我看到了關於媽媽的訊息,就迫不及待去驗證,不是故意把你丟在ktv的,你也知道我是孤兒,連媽媽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祁煜,我很感激你給我準備了盛大的生日派對,二十歲那天的記憶裡永遠有你。”

“第三次呢?”

祁煜冷哼一聲,想起當時尷尬的情形他就想捏斷她脖子,咬著牙道:“那天我二十二歲生日,不遠萬裡回來赴約,你竟然當著我麵逃跑,讓我當眾顏麵掃地。你該當何罪?”

霍媔心裡罵著活該,嘴上卻悔恨不已,“那次是我的錯,對不起。”

她抬眸,眼中柔情似水,嬌怩道:“我錯了還不行嘛,不要跟我置氣好不好?”

祁煜沒有被她的虛情假意迷惑,“告訴我你逃跑的理由。”

“我這不是害怕你玩膩了就把我送給某些人嘛?”霍媔嬌媚的眼角掛著晶瑩,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跟你可以,跟彆人絕對不行。”

祁煜黑著臉,“你把我當拉皮條的?”

她心中暗罵:你們這個圈子女人都能共享,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臉上卻是另一副神情,“對不起,我錯了嘛。”

她時刻記得:好女子能屈能伸。

“那你突然把我全麵拉黑又是為什麼呢?”祁煜抬起她下巴,口氣輕佻,眼神卻陰鷙的很。

“怕你啊,高中你把我整的那麼慘,得罪了你,我還不趕緊跑。”她眼神幽怨,半真半假地回著。

祁煜高三確實把她整的很慘,以至她被集體孤立。但也不是故意整她,誰讓她長得漂亮成績又好,本身就是全班女生嫉妒的物件呢。祁煜也是被薑悅利用,女同胞們借勢而已。

祁煜氣笑了,“那你怎麼不跑遠點?”

“江城就這麼大,反正也跑不出你的五指山,那就不跑了唄。”

霍媔:誰他麼知道吃個飯還能碰上,倒了八輩子血黴。

她繼續虛與委蛇,“阿煜,看在同窗一年的份上,放過我,行嗎?我真的很需要這份體麵的工作。”

祁煜挑眉,“給我當助理就不體麵了?”

霍媔搖頭,“跟著你自然風光,但口誅筆伐,流言蜚語都能淹死我。”她搖著他胳膊,撒嬌:“你是看著我一步一步靠努力成長起來,我從十五歲開始打寒暑假工,週末兼職沒斷過,被遭受的冷眼和羞辱無數,我都不在意,但我不能被真正在乎我的人看不起,明白嗎?”

私下撒撒嬌,調調情無所謂,隻要能送走這尊瘟神,她現在就是叫他爹都行。

祁煜很是觸動,轉念一想論狡猾他甘拜下風。他笑得輕佻,五指滑過她精緻的臉頰,“原諒你也行,待會跟我走。”

感情戲白演了?鋪墊那麼長全是廢話?

霍媔瞳孔微縮,正色道:“祁煜,我賣藝不賣身。”

“你賣笑就行,下一局,我缺個女伴。”

陰險。

霍媔眼神迷離,裝出七分醉的樣子,“我今晚喝了那麼多,你覺得我還能喝多少?”

祁煜勾著她下巴,風流一笑:“喝醉了,不是正好培養感情?”

霍媔抓著他手指,紅唇輕啟,聲音柔媚到極致:“祁煜,就因為我拒絕了你,你就一定要睡到我才滿意?”

“是”,他毫不避諱。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祁煜喉結下意識滾動著,他捧著她臉,正要吻上去,霍媔打了個噴嚏。

祁煜瞬間黑臉。

“對不起”,她又打了一個噴嚏,“不知道誰在罵我,怪我平時得罪的人太多。”

她諂媚地笑著。

抬手不打笑臉人,祁煜眼中閃過不悅,捏著她沒有肉的臉,帶著威脅的語氣,“跟著我,沒人敢動你。”

再拒絕,就是第四次了。

撞到槍口上,霍媔自認倒黴,決定使用緩兵計:“春風一度也是大事,容我考慮考慮?”

聽見腳步聲,她向後退一步,拉開兩人曖昧的距離,“祁少,請。”

許是方纔的調情起了作用,祁煜沒有再為難她,兩人前後腳回到包廂。

幾人相視一眼,看破不說破,主打高階局。

沒人灌酒,霍媔終於能吃頓飽飯。這半年來,她第一次覺得酒桌上的菜這麼好吃,山珍海味,全是人民幣啊,不吃白不吃。

她好想打包回去,明天和後天晚上還能吃呢。

一直到最後,祁煜都沒讓她再喝。

散席時,她才端起杯裡不多的酒。

“抿一口就行”,祁煜在她耳邊輕聲道。

“小霍,我送黃行,你送祁公子。今晚辛苦了,明天上午給你放半天假。”崔皓識趣道。

“謝謝崔總”,她隻能應聲謝著。

祁煜拿起手機,抬腳就走,到了門口停下來等她。

兩人剛出走廊,旁邊走廊迎麵走來四個人。為首白西裝黑襯衣那人,俊眼修眉,通身矜貴冷冽又神秘的氣息撲麵而來。

霍媔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她抬眸一看,直接傻眼。

“祁少,我不舒服,先去衛生間。”她忙扶額低頭,落荒而逃。

祁煜的注意力在對麵來人身上,沒有察覺到她眼中的震驚。

他歎:好強大的氣場,這人是誰?

對麵那人自是看到了霍媔,原本他隻是瞄到了她的身形,她下意識的低頭和落荒而逃的樣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嘴角微勾著邪魅的笑意,冷傲地走出雲隱棲。

“老天爺,你彆玩我啊,小命就一條,等我報了仇再來取我命吧。”

霍媔在衛生間待了二十分鐘,求神拜祖彆被發現,彆再撞槍口。

狼狗哄哄還有的商量,野狼直接生吃人肉啊。

祁煜在大廳等的不耐煩,準備上去抓她。

剛走幾步電話響了。

接完電話,他用秘書手機打過去。

“喂?”

“寶貝,要我給你送紙巾嗎?”

“祁少”,霍媔暗罵一句,嬌弱無力道:“對不起啊,肚子是真不舒服,胃也疼,你知道我有胃病的,今晚喝酒又發作了。”

現在她是真疼,汗珠一顆顆滲透出來。

虛弱的聲音不像是裝的,祁煜看了眼時間,“你弄好來星雲找我。”

“好。”霍媔隻能先送走一個。

瘟神還沒走,殺神又來了。

霍媔碎碎念著:“摸過長城的牆了,喝過黃河的水了,我都夾著尾巴做人了,還不肯放過我。”

她罵:“死老天,我是我搶了你的心上人還是斷了你的發財路啊?這麼缺德。”

她隻恨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早知道想個法子爆胎了,兩千塊的輪胎還是承受得起。”

她對著鏡子,憤恨地補妝,見四下無人才大膽地走出去。

他今晚怎麼會來雲隱棲?

這個疑問在她腦海裡生根發芽,難不成跟祁煜心有靈犀?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我這顆大白兔奶糖?

她使勁搖頭,將腦漿裡麵的雜質搖出去。到了停車場,她立即叫了代駕。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黑色邁巴赫車裡的人看著她車子離開才搖上車窗,“查一下那輛車的所有資訊。”

小騙子。

助理瞄了眼車牌,立馬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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