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撩不夠 第51章 分手又不是得癌症
司湛將她緊緊扣在懷裡,他沒想到她會轉身離開得這麼堅決,妥協道:“那你想我怎樣?”
霍媔眸光慵懶至極,“拿出誠意追我,追到我同意跟你談戀愛為止。我的青春要轟轟烈烈,不是隻會在男人身下承歡。”
同樣的傷司湛不會受第二次,同樣愚蠢的事他更不會做第二次,所以,他沉默了。
霍媔聽到了他慌亂的心跳,靜靜地窩在他懷裡,玩味地笑著。
男人,你不虐他就得被他虐,她深有體會。
司湛此刻給不了她答案,也不想放手,用行動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扳過她香肩,低頭的瞬間,他的雙手捧起她的臉龐,無視她的掙紮和驚愕,猛地吻住她。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唇間傳來他溫熱的氣息,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隻剩下彼此的心跳。
他靈動有力的舌尖輕輕探入她口中,像是一股暖流,帶著甜蜜的侵略性,讓人無法抗拒。
霍媔很快動情了,微微張開嘴唇,像是邀請,又像是回應,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彷彿融為一體。
車輪滾動的聲音響起,刹車聲,倒車聲,腳步穿行的聲音交雜著。
司湛感受到她的回應,一手托住她後腦一手攬著她腰身,用充滿佔有慾的深吻讓她忘卻了周遭的一切喧囂。
霍媔沉醉在他霸道又深情的吻裡,眼角滑下一顆晶瑩,那是對這份感情的回應。
[司湛,回望一起走過的日子,像看一場落幕的電影,光影交織,有笑有淚。感謝你曾是我故事裡的最帥男主角,那些共同經曆的風景,無論晴雨,都豐富了我生命的底色。你教會我的,關於人性,關於成長,關於工作,我會帶著它們繼續前行。
不是所有相遇都能走到永恒,但能並肩走過一程,已是緣分贈予的禮物。如今,到了該各自遠航的渡口。心中雖有淡淡的離愁,但更多的是釋然和祝福。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吧,彼此都辛苦了。
感謝曾經的陪伴和付出,那些好的部分我會記得。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山高水長,各自珍重,就此彆過,再見。]
兩人吻了足足半小時,司湛放開她時,霍媔的臉頰已經像醉酒般酡紅。
“我們之間未完待續,等我。”
說完,司湛揚長而去。
故事還沒結束麼?
霍媔癡癡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淒然一笑,呢喃道:“生而悅己,非困於他人。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沒空。”
上車後,她一騎絕塵,普通的越野車開出了超跑的氣勢。
漫無目的地遊蕩一圈,她輕車熟路地來到寧時序的酒吧。
剛下車,就看到一個女孩在路邊哭。
見她哭得傷心,霍媔上前檢視情況,見她衣著乾淨整齊不像被人冒犯的樣子,問:“你怎麼了?”
女孩見有人關心她,哭的更大聲了,“姐姐,我失戀了。”
霍媔心裡翻了個白眼,原來是失戀啊。“巧了,我今天也失戀了,還是一段地下戀”,霍媔自嘲地笑著。
女孩眨巴著大眼睛,“這麼巧嗎?那你怎麼不哭呢?還笑得出來。”
霍媔被她單純的樣子逗笑了,“妹妹你幾歲啊?”
女孩:“二十。”
霍媔又問:“跟男人上過床沒有?”
女孩被她直白的話弄得羞窘不已,淚水滑過臉頰變得更加滾燙,“沒。”
“那你哭什麼?”霍媔心想我失了身子丟了心還沒哭呢。
“難過”,女孩一想到今天被分手的場麵嚎嚎大哭。
“你該不會被他詐騙了或者簽了借款擔保吧?”霍媔職業病犯了,趕緊問。
女孩愣住,含淚凝結在睫毛上,“沒有啊,他還給了我十萬分手費。”
霍媔輕籲一口氣,安慰著:“你錢在貞潔在,不過就是丟了半顆心嘛,找回來就是,彆哭了啊。”
大學生的情情愛愛還是純情的,起碼沒有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心痛啊,想哭啊”,女孩抽泣著。
“我有治療心痛的辦法,要不要試一試?”霍媔將她從石階上拉起來。
女孩茫然地點頭。
霍媔:“問你幾個問題,你誠實回答。”
女孩依然茫然地點頭。
霍媔:“你們為什麼分手?”
女孩如實道:“他出軌了,跟另外個女生好了。”
霍媔:“他們上床了?”
女孩難以啟齒,艱難地點頭。
霍媔瞭然,遇到渣男了,勸道:“知道什麼叫新版天妒紅顏嗎?老天爺嫉妒我們的美貌,塞了一個渣男來惡心我們,你要跟自己過不去就遭了死老天的道了。”
女孩似懂非懂地看著她,眼裡都滿是驚問,“還能這麼解釋?”
人嘛,偶爾得有點阿q精神。霍媔心裡想著,嘴上又道:“這樣想心裡好受點沒有?”
女孩認真地搖頭,“我很喜歡他啊,結婚生子都想好了,現在他出軌了,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生不如死啊。”
說罷,她又大哭起來。
霍媔耐心地等她緩過氣,問:“你男朋友出軌和你痛失十個億彩票,你選哪個?”
女孩毫不含糊:“男朋友出軌。”
霍媔點頭,又問:“你男朋友出軌和你大學不能畢業,你選哪個?”
女孩果斷道:“男朋友出軌。”
霍媔壓著嘴角的笑意,接著問:“你男朋友出軌和你得絕症,你選哪個?”
女孩毫不客氣道:“男朋友出軌。”
霍媔雙手一拍,“是嘛,男朋友出軌也不難接受嘛,而且還能擋災,你這叫因禍得福。”
一語驚醒夢中人。
女孩眼中一亮,擦乾眼淚道:“是呢,我為什麼要因為他的過錯懲罰自己呢,沒有他,太陽照樣升起。”
霍媔會心一笑,“醒了就好,不枉我苦口婆心說了一大堆。”
女孩邊落淚邊笑:“謝謝姐姐。”
霍媔牽起到手,瀟灑道:“同是天涯淪落人,遇見既是緣分,走,請你喝酒。”
女孩擦乾眼淚跟著她走,疑惑的眼神在她身上瞟來瞟去,萬分不解:“姐姐這麼美,性格這麼好,怎麼會失戀呢?那男人是瞎子嗎?還是被驢踢了腦子?”
霍媔被逗得笑聲朗朗,“會說多說,我愛聽。他可不就是又渣又瞎麼?”
望著霧島酒吧極具特色的門頭,女孩睜著好奇的眼睛,不確通道:“姐姐,我能進嗎?”
霍媔挑眉,“沒進過酒吧?”
女孩搖頭。
霍媔愣住,這麼純情嗎?“你該不會初吻還在吧?”
女孩羞澀地垂下眼眸,“我其實,還有一個月纔到二十歲。”
霍媔瞬間懂了,“你家教這麼嚴格啊?”
“我爸爸和我哥哥對我很嚴格,沒到二十歲不準我談戀愛。”女孩不好意思地笑著。
霍媔表示很理解,冷笑道:“男人在外彩旗無論怎麼飄,堅決不會讓彆人染指自己的女兒和妹妹,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男人吧。”
她看了眼女孩,“同道中人,那你要進去嗎?不進去的話,我給你叫輛車回家。”
女孩悄聲道:“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霍媔認真地看了她一眼,這家教得多嚴啊?“那你偷偷跑回去唄。”
女孩困窘不已,“我昨天飛過來的時候沒有帶銀行卡,手機微信裡的錢隻剩兩百塊了。”
霍媔訝然,“你家很遠嗎?”
女孩點頭,“大約一千八百公裡吧。”
霍媔搖頭,這年頭為愛裸奔的姑娘多,為了一段不成熟的異地戀飛去要個結果的傻姑娘也不少。
“你前男友不是給了你十萬塊嗎?”
女孩眼眶又紅了,我上廁所的時候忘在裡麵了,倒回去找連包都沒有了。
霍媔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也就是說,你現在是無身份證無卡無現金的三無人員?”
女孩羞愧地點頭,眼淚又落下來,“我手機很快也沒電了。”
霍媔揉了揉眉心,想不到順手還撿了個小可憐。“行吧,今晚跟著我,等我喝完酒送你去酒店,再給你買張機票,明早送你去機場。你到了機場辦個臨時身份證就能登機。”
女孩眨巴著濕潤的眼睛,“謝謝姐姐。可你為什麼要幫我呢?”
霍媔:“看你可憐唄,我日行一善,純粹是為自己積德,你也彆有思想包袱。”
霍媔見寧時序進酒吧了,牽著女孩一起進去,“走,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孩對霍媔有天然的好感,毫不懷疑地跟著她進去。
酒吧的入口處,一道明亮的光線透過彩色玻璃門,將夜的沉靜割裂成無數彩色的光斑。
女孩新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進入室內,彷彿置身於一個魔幻的世界,暗紅色的牆壁上掛滿了複古的畫作和各式各樣的酒瓶,營造出濃鬱的酒吧氛圍。
酒吧內部裝飾獨特,吧檯上擺放著各種鮮豔的雞尾酒,晶瑩剔透的酒杯在吧檯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放心吧,這裡很安全,我經常來。”霍媔笑道。
女孩緊緊跟在霍媔身邊,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沙發區,人們三三兩兩地坐著,低聲交談,享受著美妙的夜晚。
桌椅區,兩兩成行,四人狂歡,談笑的聲音很有氛圍感。
在燈光昏暗的酒吧裡,輕緩悅耳的音樂挑動著人們的聽覺神經,個個手持杯盞,沉浸在這片嘈雜而又獨特的氛圍中。
“一杯桃之夭夭,一杯桃汁飛逝”,她點了兩杯香甜的雞尾酒,還不忘朝著寧時序拋個媚眼。
女孩一見寧時序就驚為天人,在霍媔耳邊悄聲:“那個哥哥好帥啊。”
霍媔憋著笑意看向寧時序,撩撥道:“帥哥,有空喝一杯嗎?我請客。”
寧時序瞥了她一眼,專注地搖著手中的容器,不多時兩杯色澤粉潤的雞尾酒就擺在兩人麵前。
“送你們的。”
霍媔挑眉,“這麼大方?我該怎麼謝你呢?”
寧時序麵無表情道:“喝完,帶著她趕緊走,自己回家瘋。”
霍媔慵懶地靠在高腳椅上,嬉笑著:“哪有開門做生意攆客的道理,小心我投訴你。”
寧時序幽幽開口:“分開了?”
霍媔點頭,瀟灑道:“一刀兩斷了。”
寧時序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疑惑道:“不是很喜歡他嗎?怎麼一絲傷感落寞都看不到。”
霍媔優雅地品著雞尾酒,明媚的眼睛裡藏著淡淡的哀愁,“分手而已,又不是得了絕症,難過什麼?”
一個年輕的男士自霍媔一進來就注意到她,見她說自己分手了,立馬湊過來,獻著殷勤:“大美人,可否有幸喝一杯?”
霍媔手肘搭在吧檯,托著下巴慵懶地看著搭訕的人,“好啊,你請我還是我請你呢?”
男子笑:“自然是我請。想喝什麼?”
霍媔另外隻手指著寧時序,“讓他特調一杯獨一無二的紅粉佳人。”
男子笑著掃碼,三千元一杯的紅粉佳人很快就到了霍媔手上。
“帥哥,敬你”,霍媔主動舉杯。
女孩吃著薯條和雞塊,興致勃勃地看著霍媔遊刃有餘地應付著前來搭訕的兩個男子。
見她三杯紅粉佳人下肚臉色依然如故,不禁暗歎她酒量真好。
幾人聊了一會,不知道那兩位男子說了什麼,哄得霍媔笑聲不斷。
寧時序見女孩的桃之夭夭喝完了,又給她調了一杯。
“哥哥,找你調酒是不是很貴啊?”女孩明亮的眼睛裝滿了好奇。
“也還好,單杯千元起。”寧時序淡淡應著。
這時有人來找女孩喝酒,被霍媔一口回絕:“她剛滿十八歲,還在讀書。哥哥的酒,她可喝不了。”
男子被霍媔的嫵媚風情吸引住,笑問:“那我可否有幸與美人共飲呢?”
霍媔嫣然一笑,“共飲你沒機會,不過你若是想跟我碰一杯倒是可以,隻是,我隻喝他調得酒。”
男子瞬間明白霍媔是為了寧時序而來,依然大方地為她點了一杯紅粉佳人。
寧時序見霍媔已經喝了八杯紅粉佳人了,便不再為她調酒,而是讓她喝果茶。
霍媔拿起新的一杯一入口就皺起眉頭,“什麼東西?”
寧時序:“為你量身定製的,免費。”
霍媔風情的臉拉得很長,“怕我不給酒錢還是給不起酒錢呢?”
寧時序見她有些上頭了,輕聲道:“給你醒醒酒,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霍媔雙手托著腮,嫵媚一笑:“哥哥送我嗎?沒錢叫代駕。”
女孩信以為真,驚訝道:“啊,你沒錢啊?那酒錢怎麼辦?”
霍媔笑著:“當然是這位帥哥請客啊。”
女孩訕訕笑著。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霍媔邊喝著果茶邊問她。
女孩:“司樂,音樂的樂。”
霍媔聽完喉嚨的果茶倒流回口腔,差點被嗆死。她那微醺的雙眸立即充滿精神,“你姓什麼?”
女孩:“司,司法的司,怎麼了?”
霍媔驚愕一瞬,又問:“京城人?”
女孩點頭。
霍媔:不會這麼巧吧?
她繼續問:“你有個哥哥?多大了?”
司樂:“是啊,我哥哥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但勝似親生,一個快三十的老男人。”
嗬,希望不是同一個人。
司樂:“姐姐叫什麼名字啊?”
霍媔嫵媚地笑著:“禍水,紅顏禍水。”
司樂愣住。
霍媔玩笑道:“逗你的,我姓霍,名字不好聽不說也罷,回家不準提起我,免得你家人找我麻煩。”
司樂不解,“我家人為何要找你麻煩呢?”
霍媔微醺的眸子盯著她的雞尾酒,戲謔道:“你家教那麼嚴,要是知道是我帶你進的酒吧,我怕被你家人打死。”
司樂:“…………”
雖然是玩笑話,但是真的有可能。司樂想到那張冷傲的不可一世的臉不禁打起寒顫。
霍媔說完,搖晃著婀娜的身姿看向寧時序,撒著嬌:“有些醉了,送我。”
女孩看著熟稔的兩人,悄聲問:“姐姐,他是你男朋友嗎?”
霍媔不禁笑出聲,“他啊,是我表哥。不過你若是看上他,我可以幫你搞定。”
女孩臉上驀地一紅,“我就是八卦一句。”
寧時序扶著走路有些飄的霍媔來到停車場,“給你喊個代駕,你自己回去,今晚人手不夠。”
霍媔瞥了他一眼,吐槽:“不來找你,你說我跟舊情人鬼混,來找你,你又嫌我影響你工作,反正我橫豎都是錯。”
寧時序眉頭微蹙,“明早給你做早餐行了吧?”
“那還差不多。”霍媔拉著女孩上車離開,然後道:“師傅去尼格羅酒店。”
她認真地打量了司樂一眼,雖然清秀可人,但和司湛的神顏還是天差地彆,或許真的不是一家人呢。
霍媔用自己的身份證給她開了一間套房,又拿出兩千元現金遞給她,“明天打車去機場,買了票就回家,彆和陌生人搭訕,彆信男人的鬼話,回家彆提我的名字。”
囑咐完後,她轉身出門。
司樂拉著她,“姐姐,加個微信,明天我把錢轉給你。”
“不用,萍水相逢罷了,忘了我”,她瀟灑離去。
司樂看著她搖曳的身姿,很是羨慕她的瀟灑。
“是啊,分手而已,又不是得了絕症。”她拿著房卡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