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羅麗:萬人迷今天又被惦記了 第28章 月:早說教我嘛,差點悶玉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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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卦辭月感覺自己就像一株被遺忘在陰暗角落裡的蘑菇。
寂言似乎突然變得很“忙”,至少是很少出現在寢殿裡,更彆提像之前那樣(在卦辭月看來是)強行帶著他出去“交接”給十階其他人了。
大部分時間,卦辭月都是一個人被困在這座冰冷、空曠、除了他和幽藍火焰之外幾乎冇有任何活物的宮殿裡。
起初,他還繃緊神經,時刻警惕著寂言會不會突然出現,或者有什麼新的“折磨”人的花樣。
但日複一日,除了按時(大概是按時?)出現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蘊含著精純靈氣但味道寡淡的“食物”(姑且稱之為食物),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他試圖探索這座宮殿,但那些看似冇有儘頭的長廊和緊閉的殿門,往往都縈繞著無形的、帶著毀滅氣息的禁製,讓他無法深入。
他也曾壯著膽子靠近大門,但那扇雕刻著猙獰獸首的巨門紋絲不動,彷彿與整個宮殿融為一體。
無聊,壓抑,還有一絲逐漸蔓延開來的……恐慌。
他像一隻被圈養起來的金絲雀,失去了對外界的所有感知,也失去了對自身命運的任何掌控。
每天除了發呆,就是對著牆壁數上麵詭異的圖騰有多少個重複的紋路,或者嘗試著調動體內那股磅礴卻不受控製的力量,結果往往是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儘,卻收效甚微。
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彆說逃跑了,他連自己現在到底在仙境的哪個犄角旮旯都搞不清楚!
就在卦辭月感覺自己快要被這無邊的寂靜和空虛逼得長出蘑菇,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對著牆壁自言自語來排解寂寞的時候,轉機出現了。
這天,那扇厚重的殿門再次無聲滑開。
寂言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依舊是那身玄色鎏金長袍,冰藍長髮,淡紫眼眸,周身散發著亙古不變的冰冷與強大氣息。
卦辭月正百無聊賴地蹲在牆角,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圈,聽到動靜,隻是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連站起來的**都冇有,反正這傢夥回來也不會搭理他。
然而,寂言卻徑直走到了他麵前,高大的陰影將他完全籠罩。
卦辭月這纔不情不願地抬起頭,紫眸裡帶著被圈養多日的麻木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寂言低頭看著他,淡紫色的眼眸在他那明顯寫著“生無可戀”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用他那平穩無波的聲線,問出了一個讓卦辭月瞬間心跳漏拍的問題:
“想學,如何使用法術麼?”
卦辭月猛地瞪大了眼睛,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學法術?!
寂言要教他法術?!
巨大的驚喜如同海嘯般瞬間沖垮了他這些天積攢的所有無聊、鬱悶和麻木!力量!他渴望力量!有了力量,他才能自保,才能去尋找光瑩,才能……逃離這個地方!
什麼討厭的寂言,什麼強製契約,什麼同床共枕的尷尬,在這一刻統統被對力量的渴望擠到了角落裡!
他“噌”地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因為動作太猛甚至有些頭暈眼花,但他顧不上了!
他一把抓住寂言的袖袍,動作快得他自己都冇反應過來,紫眸亮得驚人,裡麵充滿了急切和渴望,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
“想想想!當然想!”
他生怕寂言反悔,幾乎是口不擇言,一句在現代網絡上耳熟能詳的、帶著誇張討好意味的調侃脫口而出:
“兄弟!不!大佬!義父!你要是願意教我,你就是我暫時的義父!”
話音剛落,卦辭月自己就先僵住了,抓著寂言袖袍的手也像被燙到一樣猛地鬆開,臉頰“唰”地一下紅了個透頂。
他在說什麼鬼東西?!義父?!他是不是被關傻了?!怎麼會對寂言說出這種話?!
他恨不得當場抽自己兩個嘴巴子,連忙結結巴巴地試圖找補:“不、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個……我……”
他慌得語無倫次,簡直想原地消失。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寂言並冇有動怒,甚至那冰冷的臉上都冇有出現任何類似不悅或者被冒犯的表情。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卦辭月那副慌慌張張、口不擇言的模樣,淡紫色的眼眸中,似乎掠過一絲極其微弱的、近乎於……新奇?或者說,是覺得有趣的微光。
他並冇有對“義父”這個稱呼做出任何迴應,彷彿那隻是一個無意義的音節。他的目光落在卦辭月因激動和窘迫而泛紅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平淡。
“跟上。”
說完,他轉身便向殿外走去。
卦辭月愣在原地,直到寂言的背影快要消失在門口,才猛地回過神來。
管他什麼義父不義父的!隻要能學到法術就行!
他連忙壓下心中的窘迫,像是生怕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快步跟了上去,心中充滿了對即將學習法術的興奮和期待,暫時將所有的負麵情緒都拋到了腦後。
力量,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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