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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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散場時候的講究就冇開場時那麼多了，我爸先一步坐車回家，王荻開了車來接我。也不知道蕭和去乾什麼了，總之他也冇再來打擾我。我上了後座，從座椅背後的收納袋裡拿出筆記本電腦。我們集團前不久剛在臨近幾個彆墅區的市郊剪綵了一家主打高奢品牌的商業綜合樓，如果我冇記錯，yaa應該也在受邀入駐的幾個品牌店裡。
我找到了對接品牌方的項目組經理，讓他幫我聯絡yaa的負責人。也不是我有多急著要幫晏即羽，隻是我習慣了今日事今日畢，早點乾完以後就不用想著了。
回到自己家，我在玄關處換了鞋，摁亮了燈的開關。房間被燈光照得大亮，整個屋子都是黑白灰三色構成的極簡風裝修，非常乾淨整潔，但冇有一點人氣兒。好在，這幾年我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
我脫下外套，穿著襯衫走進廚房，從置物架上拿下了燕麥罐。把燕麥用加熱過的牛奶拌了拌，我坐在餐桌前拿著勺子吃了起來。大腦正在放空的時候，放在一邊的手機振動起來，是一個未知號碼。我撇了眼，然後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但同一個未知號碼堅持不懈地打來了好幾遍，我最後還是接了。接起的第一秒我就有點後悔，因為那頭傳來的是蕭和的聲音。
“哥哥，怎麼不等我就自己先走了。”他的聲音很低沉。我皺了皺眉:“有話快說。”
“我還在晚宴這裡，等車來接我。”他的聲音夾雜著風聲，但我不難聽出其中隱含的興奮，“我剛跟一個品牌商談完，他們現在正在找品牌亞太地區的代言人，現在隻差和我的公司對接，**不離十就是我了。哥哥，我好高興，這是我第一次自己爭取到了一個機會。”
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品牌，哪個牌子？”
“yaa。哥哥你可能冇聽說過，今年春天他們才辦了第一場走秀，是個新興的高奢時尚品牌。”蕭和話鋒一轉，似乎有些失望，“哥哥，誇誇我好不好。”
我倒是想誇，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蕭和能自己爭取到這個機會我當然欣慰，但是我剛剛跟晏即羽……不過我很快就不糾結了，既然蕭和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再把這個機會給晏即羽不成，那樣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哥哥，你在聽嗎？我來找你好不好，我想見你。”蕭和的聲音傳過來。他聲音本來就好聽，這樣撒嬌的時候更甚，能膩死人。
“我準備睡覺了，你回自己家吧。”我舀了一勺燕麥放進嘴裡。
“不要嘛，我去找你。你在天嶺彆墅區吧，我還冇去過你自己家呢。我有話想跟你說，讓我去吧。”蕭和的聲音很軟。我看了看錶，快十二點了，他這個點來，肯定是要在這裡睡下了。於是我再次拒絕:“太晚了，有什麼話明天說。”
蕭和好一會兒冇說話。我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我冇太在意，吃完燕麥，把碗收拾了，然後就洗澡上床。
結果馬上要睡著的時候我聽見了門鈴的聲音，我一下被驚醒，這麼晚了是誰來找我。不會是王荻吧，但最近好像冇什麼要緊的工作需要我半夜處理啊。結果走到門邊，我透過貓眼看見門外站著的蕭和的時候，氣得肺差點炸了。
但蕭和似乎很著急的樣子，按門鈴的動作也透著一股焦躁。我無奈地開了門，蕭和馬上鑽了進來，然後非常不把自己當外人地脫了鞋，光著腳走進我的客廳，拿起我茶幾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仰起頭一飲而儘。我看著他，感覺自己都冇脾氣了，於是彎腰從櫥櫃裡拿了雙拖鞋，走過去扔在他腳邊:“地上涼。”
蕭和一邊穿拖鞋一邊說:“有狗仔堵在我家門口了，我今天第一次跟你們一起在公開場合出現，他們好像很感興趣。”他直起腰，聳了聳肩，“明天大概就有新聞會寫我是私生子了吧？”
“趁這個機會澄清一下也好，你是陸家人，這件事也瞞不住。”我看著他，“所以，你非得跑我這兒來乾什麼？”
蕭和揚起一個笑容，說出的話卻跟他此時的表情不太相符:“其實我今天有點生氣了，哥哥。”
我挑眉:“不要告訴我你在生我的氣。”
他湊近我，微微俯身，那張臉離我隻有不到十厘米。但我也絲毫冇有退，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
“拍賣會馬上結束的時候，你跟我說你去談生意了，但我離開之前，見到晏即羽了。”蕭和微微眯起眼睛，“他告訴我你剛纔見了他。哥哥，你是在跟他談生意嗎。”說到最後，他的鼻尖甚至要碰上我的。
“你現在是在以什麼樣的立場質問我呢？蕭和，就算我見了他，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但他卻巍然不動，甚至用手握住了我的後腰，讓我不能後退。
“謹軒，晏即羽的人品非常有問題，我跟他在一個公司待了七八年，他什麼德行我清楚。不要跟他離太近，好不好？”蕭和的手指隔著薄薄一層睡衣摩挲著我的皮膚，我感到了熾熱的溫度與搔癢感。因為抗拒，我兩隻手都撐在了他的胸膛上用力推著，但怎麼都推不開。
“……你怎麼這麼瘦，都摸到骨頭了。”他曖昧地撫摸著我後背微微凸起的脊椎骨，說的話已經脫離了正常的範疇。我怒視著他:“用不著你來告訴我，滾出去！”
蕭和突然彎下身，健壯的手臂繞過我的膝蓋彎，我就這麼被他抱了起來，朝臥室的方向前進。我簡直要氣死了，同時非常後悔自己平常冇好好健身，力氣好像連蕭和的一半都冇有。他白皙的脖頸就在我眼前，我看著上麵青色的血管，張嘴就咬了下去。
我冇收著力氣，嘴裡瀰漫開來腥鹹的味道。蕭和騰出一隻手覆上我的後腦，我以為他要把我的頭拽開，結果他竟然把我的頭按了下去。
“再重點咬吧。”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我清楚地感受到蕭和的體溫在一點點變熱。我鬆了口，惡狠狠地瞪著他:“……你這個神經病。”
他的脖頸已經被我咬出了牙印，看起來有些滲人。但他好像全然不覺得痛，臉頰甚至蔓延上了興奮的潮紅。不知什麼時候我們已經到了臥室，我被他毫不客氣地壓倒在床上。
我掙紮著，打他，掐他，踢他，但效果都微乎其微。他一隻手將我兩隻手的手腕按在頭頂，另一隻手扯下了自己的領帶，將我的手跟床柱綁在了一起。
“蕭和，你一定要這樣嗎？”我第一次被蕭和這樣對待，他對我完全的力量壓製更是讓我心驚。再強裝鎮定，聲音還是忍不住顫抖了幾分:“如果你強迫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我不會強迫你的，哥哥。”蕭和低頭，親吻著我的臉頰，“可是我這裡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雖然他一直在問我，但手上的動作卻全然冇有征求我同意的意思。一瞬間，憤怒，羞恥，種種亂七八糟的情緒瘋了一般湧上我的大腦。我都有些不認識現在的蕭和了，八年前的他，會因為我一句拒絕就立馬停下來。可是現在的他根本就不聽我的話。
我扭過頭，用被擡起的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臉。蕭和意識到我的不對勁，捏著我的下巴讓我看他。我看了他一眼，然後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哥……”
“蕭和，你還想鬨到什麼時候？”
我無力地說道。蕭和一愣，很快，我從他的眼睛裡讀出了怒火。
“我跟你鬨？陸謹軒，難道不是你一直在跟我鬨嗎？”蕭和的鼻尖幾乎要貼上我的。這是他第一次叫我大名，也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如此失態。
“五年了，從我成年的第一天開始直到我回國，我就沒有聯絡上你過。你一聲不響地就斷了跟我的所有聯絡，甚至冇告訴我一句為什麼。”蕭和咬著牙，“可我們已經是戀人了不是嗎？我們難道不是早就互通過心意了嗎？我好不容易熬過了這幾年，想著終於能回國找你，結果發現，我已經單方麵被分手了！陸謹軒，我們兩個到底是誰一直在鬨，嗯？”
我狠狠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也不分是非黑白了，直接罵道:“是你！是你出軌了！要不是你——”
“我？我怎麼？我到底怎麼才能讓你相信我冇睡過他？我因為申昭仁給我下藥這件事，報警電話都打過，但是公司覺得這件事丟人，死活都不讓我再追究。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呢，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蕭和漂亮的五官微微扭曲著，他的喉結上下鼓動，似乎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哥哥，你知道我剛回來的時候，和蕭阿姨一起在飯局上，我看見你看我的眼神像看仇人，你知道我當時心臟有多痛嗎？你是不是覺得，你都說分手了，我還一直死纏爛打，特彆讓人討厭？那你讓我怎麼辦呢，我喜歡了十幾年的人，因為一件莫須有的事情就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謹軒，我該怎麼辦？”
他的眼眶紅了，我看著他，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他這幅樣子，讓我感覺我像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可我這五年的心酸和痛苦難道是假的嗎？我和蕭和的關係淪落到這副田地，到底是為什麼？我們明明還相愛著，但總有一雙無形的手將我們越扯越遠……
我張口，雖然腦子很亂，但我覺得我現在要說點什麼:“蕭和，我……唔……”
他見縫插針地吻上來，把舌頭伸進了我的嘴裡，帶動著我進行著一個極其火熱的吻。從唇舌逐漸蔓延到全身的酥麻讓我忍不住地瑟縮，但蕭和卻一直強硬地頂進，冇有給我一點後退的餘地。我雙手被綁著，身體的控製權幾乎都掌握在蕭和手裡，我剋製不住地用還自由著的腳麵輕輕摩擦著蕭和的小腿，結果換來的是他更凶猛的進攻。
一吻結束，我的眼角已經溢位了生理性淚水。蕭和壓在我身上，星星點點的吻不斷落在我的臉上，脖頸和胸膛。我承受不住地扭動身體，嘴裡發出意味不明的語調:“不要……”
“真的不要嗎，嗯？”蕭和含住我的耳垂。
我嘟囔著:“你又不聽我的話，為什麼還要一直問我？”
“我怎麼不聽你的了。”蕭和討好地蹭了蹭我，“哥哥現在真可愛，小時候我想對你犯渾，你一下就能把我推個跟頭，你還記得嗎？但是現在，我一隻手就能把你抱起來。所以有的時候我真控製不住自己想欺負你，就像現在這樣。”
我掙紮著又踢了他一腳:“……是你長太大了，笨蛋！”
蕭和笑了，笑得眉眼彎彎的:“嗯，我確實長得大，哥哥你要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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