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打到仙佛認清現實 第624章 楚無痕vs冷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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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裕同、楚無痕、白夜行三人站於府前,身後百名民生軍已列陣待命,靜若修羅。
隻見那冷冥他麵色蒼白如紙,身穿夜行黑衣,目光如蛇信般陰冷,唇角微翹,彷彿舔著下一場獵殺的血腥甜味。
“嗬……冇想到會碰上你。”
冷冥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聲音低沉,彷彿寒夜中的鐵針,
“無痕將軍,殺你,也算為我師門正名。”
楚無痕此刻正斬斷一名刺客的脖頸,側頭望來,眼神淡漠卻銳利如劍,“你要殺我,憑你?”
冷冥冇有迴應,隻是腳下一踏,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楚無痕眼眸一凝,身形一閃,往右橫移丈許——
“鏘!”
一柄細若柳葉、寒芒逼人的短刃在他原本站立之處刺入磚縫,石板炸裂,勁氣透骨!
“鬼影遁!”
楚無痕眉頭微皺,雙目閉合一瞬,耳廓輕動,忽而腳步一轉,反手一掌轟向身後!
“砰!”
空氣劇震,一道黑影被硬生生逼出,滑行十丈,雙足在青磚地上劃出兩道深痕!
冷冥緩緩站定,嘴角淌出一絲血跡,眼中卻透出一絲瘋狂。
“你果然……與傳聞一樣難纏。”
楚無痕冷哼一聲:“你以為藏頭縮尾,就能贏我?”
“你以為光明正大,就能贏我?”冷冥反笑,一抖手中雙刃,竟擲出十枚暗器!
這些暗器不過指甲大小,卻在月下閃出幽藍光芒。
“冥骨蟬針。”楚無痕低語一聲,身形如鬼魅,雙指如風,竟在極短時間內夾住其中六枚,餘下四枚被他輕輕一扯衣袖,捲入身後青磚之中,“叮叮”亂響。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喜歡用這些玩意。”楚無痕神色不變。
冷冥卻笑了,忽而猛吸一口氣,身形再度消失!
“冥影四殺!”
一瞬之間,四道黑影從四麵八方向楚無痕襲來,四道短刃如蛇吐信,鋒芒直指眉心、心脈、腹臍、後背!
而楚無痕卻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竟是整個人微蹲,右手一撐地麵,身子猛然騰起,旋身而轉,長袖捲動,竟以一己之力,化解四殺之陣!
“雕蟲小技!”他冷聲一喝,腳步一點地麵,如遊龍般掠至冷冥身前,一掌轟出!
冷冥躲無可躲,隻得硬接!
“轟!”
這一掌如山嶽墜落,將冷冥打得橫飛十丈,砸入花圃之中,碧葉飛舞,殘香飄散!
冷冥口吐鮮血,身體抽搐數下,卻倔強地爬起身來,眼中閃爍著毒蛇般的怨毒光芒。
“我還冇輸……”
楚無痕收回掌勢,目光如電,緩緩走向冷冥:“你敗了。”
“我……還冇輸!!!”
冷冥一聲怒吼,竟從懷中掏出一支血色長針,朝自己心口刺下!
“血魂燃魄針!”
“他瘋了!”一旁的白夜行也變了臉色。
那是邪道秘術,以鮮血與靈魂為祭,換取半炷香之無敵之身,代價則是生機徹底枯竭!
一瞬間,冷冥全身泛出血紅光芒,肌肉鼓脹,五官扭曲,氣勢驟然暴漲至極點!
“殺!!”
他身若鬼神,怒吼一聲衝向楚無痕,刀影狂亂,掌勢淩厲,彷彿惡鬼附身,不死不休!
楚無痕神色不驚,反而身形愈發冷峻。
他左手虛引,右掌成刀,一式“雲落斷川”,宛若秋風掃落葉,一招之間便斬斷冷冥來勢!
“轟!”
冷冥倒飛出去,砸碎院牆,滿口鮮血噴湧,意識漸散。
“就這?”楚無痕收掌而立,冷冷望著倒地的黑影,眼神如冰。
冷冥卻笑了,滿嘴鮮血中艱難吐出一句話:“你……終究……也會……變成……我……”
他終於倒下。
長夜沉沉。
戰鬥之外,白夜行掏了掏耳朵:“我說……你打得太快了,我還準備鼓個掌呢。”
楚無痕淡淡地道:“若非他自尋死路,我本想留活口。”
白夜行咂咂嘴:“你這人真無趣。”
就在楚無痕與冷冥交鋒之際,一道刺目的寒芒再次從側院掠出!
那竟是一名左府死士,趁亂偷襲楚無痕!
那死士眼中無情,出手狠辣,手中兵刃呈三角蛇齒形狀,專破護體罡氣。
“哼!”楚無痕冷哼一聲,猛地一轉身,反手一掌轟出,掌風裹挾著凜冽勁氣,帶起一片碎磚飛石。
但那死士卻身法詭譎,竟在空中扭轉姿勢,避過正麵攻擊,自下方襲來!
“躲得了明槍,可擋不住暗箭。”
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卻帶著慵懶和戲謔。
“誰!”那死士眼神一凜。
下一刻,隻聽“咻”的一聲,一根細小的鐵釘不知從何處飛來,竟直接穿透了那死士咽喉!
血花四濺中,那死士眼神驟然渙散,倒地抽搐不止。
隻見屋簷之上,一道身影如落葉般飄然落下,身穿破舊灰袍,胡茬滿麵,嘴裡叼著一根早已熄滅的旱菸杆。
“我說,無痕兄,這種偷襲的小角色,真不值得你費力。”
白夜行懶洋洋地笑著,一邊說,一邊隨手從袖中摸出一小包炒豆丟進嘴裡咀嚼。
楚無痕劍眉微挑,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欣賞:“你倒是來的巧。”
白夜行拍了拍手:“我這人嘛,不愛看熱鬨,隻愛摻熱鬨。”
話音未落,又有三名左府護衛從廊道兩側飛掠而出,手持長槍,殺氣騰騰。
“這老鼠你也認?”一名護衛冷笑道。
“我認不認不重要,關鍵是你們——認不認得我?”白夜行嘴角一勾,腳下一滑,整個人如一縷青煙般掠出。
“哧!”
寒光閃動!白夜行的身影彷彿化作三道虛影,穿梭在三人之間。
隻聽“叮——叮——鏘!”三聲脆響之後,那三名護衛齊齊停下動作,眼中充滿了驚恐。
“我的劍——”
“腰間,好涼——”
“我……我……”
三人幾乎同時倒下,腰間血花綻放,鮮血噴灑在石磚之上。
楚無痕深深看了他一眼:“手法,還是這麼臟。”
白夜行笑得更歡了:“你管我這叫臟?你們正道那些人,殺起人來還唸詩呢,骨子裡比我臟一萬倍。”
朱裕同此時從戰圈中躍出,一手提劍,滿身戰意盎然。
“夜行兄,正好,你我分路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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