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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棍打到仙佛認清現實 第649章 阿璃初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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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到左文梟暴虐的聲音響起。

“把那賤婆子給我吊起來,親自審!”左文梟猛然站起,衣袖翻飛,他的怒火彷彿風暴,瞬間席捲整個左府。

吳嬤嬤被拖進正堂時,滿臉驚恐,她顯然還未意識到,自己的末日到了。

“左、左大人,小婢冤枉——”

“冤枉?”左文梟冷笑一聲,眼中殺意騰騰,“你是不是當我左文梟是開祠堂的?偷金藏銀,就你那手腳,還想瞞得過我?”

“來,把她吊起來,扒了鞋襪,讓她嚐嚐水火棍。”

數名手下將吳嬤嬤綁起,懸掛於堂前橫梁之下。

長棍澆水,蘸上辣粉,再烘於炭火之上,趁熱敲擊其腳心。

“啊——!”吳嬤嬤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府邸,甚至驚得庭院裡飛鳥撲騰而起。

但左文梟麵無表情,隻淡淡道:“繼續。”

阿璃此刻卻坐在堂下,身著雲煙色輕紗,袖口隨風擺動。

她替左文梟斟了一杯熱酒,唇角勾起一抹輕笑,低聲道:“大人息怒。”

“這點醃臢事,也配臟了您的手。”

隻是輕聲提醒道,“大人,她在府外還有一雙兒女的,想必他肯定拿您的錢倒貼給他們了。”

左文梟接過酒,一飲而儘,寒眸微眯,“你倒是越發會體貼人了。”

阿璃不語,隻是靜靜為他斟滿第二杯。

堂外,吳嬤嬤已疼得昏死過去。

“給我潑醒!”

手下提起冷水潑在她臉上,吳嬤嬤猛地驚醒,卻連哼都不敢哼一聲,隻顫巍巍跪倒在地。

左文梟目光掃過她,忽而冷笑:“你不是還有一雙兒女嗎?我倒是仁慈,不妨養著他們。”

“從今日起,你那兩兒女,就在後院劈柴挑水。若哪一日偷懶怠工,或者嘴裡不乾淨,哼。”

他目光淩厲,“他們孃的下場就是他們的明天。”

吳嬤嬤麵色瞬間煞白,渾身顫抖,“求大人放過他們,老奴死有餘辜,孩子是無辜的——”

“無辜?”左文梟冷哼,

“你那點銀子是從哪來的?用你家孩子的名頭借出左府的米糧,說不定他們也沾了光。”

“來人,把這賤婆子拉去地牢,每日三餐停一頓,日夜吊打三日,之後發配到後廚劈柴。”

“左府不養廢人。”

吳嬤嬤臉色慘白如紙,被死死拖走。

而她的兒女,當夜就被送入左府雜役院,從此隻能在最卑賤的位置苟延殘喘。

院中晚風起,月色涼如水。

阿璃扶著酒盞,眸光斜落,看著月影沉沉,心頭卻未有半分憐憫。

“這一筆,總算是還了。”她低語。

左文梟看了她一眼,語氣頗為玩味,“你說,是不是你給我遞的賬冊?”

阿璃一愣,隨後唇角揚起,抬眸看他:“若是奴家遞的,大人又如何?”

左文梟盯著她的眼睛,忽然大笑起來。

“好,很好。”他將酒盞一拋,拉她入懷,

“我就喜歡你這樣,狠得乾脆。”

阿璃頭靠在他肩上,眼神卻淡漠如霜。

——她知道,這隻是開始。

洗衣房、管事嬤嬤、吳嬤嬤。

所有曾讓她跪地低頭、受辱失尊的人。

都要,一一清算。

而此刻的左文梟身為左府之主,雖跋扈狠辣,卻並未完全掌控全域性。

在這城中,還有兩大家族與左府並列鼎足:一為沈家,執掌南城水運鹽道,商賈無數,銀錢滾滾;

二為梁氏,祖上出過三代郡守,盤踞西門城防,子弟儘多武將,兵權雄厚。

左文梟數次試圖蠶食二家勢力,卻總因牽一髮而動全身,不敢妄動。

然而這一切,在一個夜晚,悄然有了變化。

那夜,房中燈火昏黃,檀香嫋嫋。

左文梟裸著上身,橫躺在雕花檀木大榻之上,一手端著玉杯,輕啜著溫過的竹葉青,一邊眉頭緊蹙。

阿璃坐在榻側,衣衫寬鬆,眉目慵懶地斜倚在一側,柔指輕拈琴絃,撥出一串低低的迴音。

“這沈家、梁家,若不是這兩家老狐狸彼此提防,我哪容他們坐到今日。“左文梟低聲咕噥。

阿璃目光一動,神色卻未變,隻低頭斟茶:“大人心思天縱,隻是無人為您探出他們的命門。”

左文梟冷哼:“他們那點勾當,難查?隻是有些事我不屑去做。”

阿璃的聲音柔軟如絲,悠悠地道:“若是大人不便,不如讓我去走一趟?以如今大人對奴的寵愛,想來他們也不會防我。”

左文梟側過頭看著她,眉目間帶著審視:“你想出府?”

阿璃輕笑一聲,眼波微轉:“奴哪敢私自離府?隻是出去一趟,或許能讓大人看見些趣事。”

他看著她,沉默片刻,忽而笑了:“你這張嘴,越來越像狐狸了。好,準你去。”

自此,阿璃第一次走出左府。

她乘的是小轎,卻不張揚,衣衫素淨,隻在發間簪了一朵絹花。

這一身打扮落在街頭,既不惹眼,卻偏偏叫人無法忽視。

她故意在沈家、梁家常出冇的酒樓前路過三次,不急不緩,目不斜視。

果不其然,那些勾欄旁的少年郎,眼神就像中了毒。

沈家二公子沈晏初,號稱風流才子,一眼就盯上了她。

幾天後,他便托人向左府打聽,說是要請阿璃喝茶賞曲。

阿璃不拒,也不應。

隻是命人回話:“若公子願等,明日申時,竹巷觀音廟前,可一見。”

那日,她穿了一襲銀灰薄紗,步履輕盈如貓,纖腰束得細極。

沈晏初一見,心神俱醉。

而更令沈晏初無法自拔的,是她說的第一句話——

“聽聞沈公子文采斐然,可否為我題一副‘紅顏畫骨’?”

一句話,如同細雨拂火,令他心癢難耐。

再往後,是梁家四少梁知遠的入場。

與沈晏初不同,梁知遠乃武人出身,性子直爽,卻也被她那若隱若現的媚意勾得神魂顛倒。

他第一次見她,是在東市花燈夜。

她身披紅衣,獨自走在燈海之間。

他從馬上跳下,一把擋在她前頭,說道:“姑娘,你可是迷路了?這等燈海之中,怕是會有歹人。”

梁知遠以為此番舉動,算得上是英雄救美的劇情。

甚至腦海中卻想著眼前這位姑娘來一個一見鐘情,投懷送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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