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打到仙佛認清現實 第699章 藥效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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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裕同的眉間微微一動,卻依舊冇有伸手。
阿璃暗暗咬唇,低下眼,不再看他,像是對他的冷淡徹底死心。
“為了以證清白”她輕輕吸了口氣,抬起頭,眼神裡透出一抹倔強,
“我先喝!”
她纖細的手指拿起桌上另一隻茶杯,毫不猶豫地送到唇邊。
杯口剛剛觸到她的唇,那細緻的唇瓣便微微張開,茶水傾入其中,喉頭隨之輕輕滾動。
她喝得很慢,卻一口不剩。那一刻,她的喉結細微地上下滑動,水流劃過頸間,帶起一陣細膩的波動。
“嗯”她輕輕撥出一口氣,像是證明自己清白般,將茶杯放回桌上。
她的眼睛晶亮,卻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抬起頭看著朱裕同。
那眼神像一隻等著主人餵食的小獸,滿是期待與依賴。
朱裕同盯著那杯茶看了片刻,指尖微微摩挲杯沿。
阿璃眼裡的光亮像是初春湖麵上的漣漪,帶著一股子“篤定”——她知道,男人到了這一步,十有**是要順水推舟的。
朱裕同的眉梢動了動,終究冇有推開茶盞。
他心中自有一盤棋——既然她急著往這條路上走,不如順勢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更何況,他的心口穩著一份篤定——屋外,有月柔守著。
秦月柔。
月柔,那個陪他走過數十場生死之戰的女子。
一路走來,經曆了風風雨雨,豈是她能代替的!
她並非尋常閨閣出身,而是在烽火連天的日子裡與他並肩而行的英姿女子。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北疆的雪地上,長風呼嘯,她一身玄青戰袍,馬背之上,手持長槍,眉眼如霜雪中的寒星,冷而耀眼。
那一刻,哪怕她臉上沾著血,依舊美得鋒利。
秦月柔的美,不是阿璃那種刻意雕琢、處處勾魂的媚,而是一種骨子裡的英氣。
她的眉形天生帶著英挺,哪怕不化妝,眉峰依舊如刀刻般分明;
朱裕同隻知道她的眼眸裡麵清澈而有光,像能看穿人心深處的虛與實,和他一樣是有理想,有抱負的!
兩人相輔相成。
她的唇不小,卻帶著果決的弧度,笑起來不嬌,落落大方的,反倒像一陣能驅散寒冬的春風。
她的美,見一次便會銘刻在心,不必回味,卻會在關鍵時刻浮現。
此刻,她正立在屋外。
月色透過院中疏落的樹影灑在她身上,映得那一襲戰袍下的身姿筆直如槍。
她雙手抱臂,微微側頭,耳朵捕捉著屋內的動靜。
而那一陣陣傳來的聲音——阿璃嬌滴滴的嗓音,帶著拉長尾音的媚態——讓秦月柔渾身的肌膚都泛起一陣細密的雞皮疙瘩。
她眉心輕蹙,那神情就像麵對一場惡戰前,嗅到敵陣裡的腐味。
阿璃平時再怎麼扭扭捏捏、眉來眼去,她都懶得理會。
可今天不同。
今天,她盯上的人,是自己的男人。
那種佔有慾和危機感在心底炸開——若不是屋裡的人是朱裕同,她早衝進去,抄起鞭子抽她幾下了。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阿璃不簡單。
不隻是手段多,而是玩弄男人的本事幾乎到了化境。
當真是個狐媚子!
屋內。
朱裕同端起茶杯,舉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茶水微溫,帶著一絲淡淡的花香——然而那香氣並非出自茶葉,而是水中似乎有些什麼。
阿璃看到他這一抿,眼裡的喜意幾乎掩不住。
那抹笑意像一條水波,從唇角悄悄漾開,直至眉梢。
她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等到藥效發作,她會一步一步引導,將朱裕同困在自己織下的網裡。
她已經在心裡描繪畫麵——燭影搖曳的床帳中,她與他纏綿,生米煮成熟飯,既然有了這一步,往後他身邊的座位,必有她一份。
“同哥哥,”她嬌聲喚著,尾音輕輕揚起,彷彿一隻貓的尾巴在男人心口輕輕掃過,
“記得憐惜奴家。”
她故意把“憐惜”兩個字拖得格外輕柔,彷彿裡麵藏了千層暗示。
然而這兩個字落進朱裕同耳中,他的心絃驟然一緊。
憐惜?
不——這是另一種意味。
他的眸光一沉,手中茶杯輕輕一頓,杯沿發出清脆的碰聲。
“你居然給我下——藥??”
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從喉間低吼出來的,帶著雷霆般的威壓。
那一瞬,阿璃的心口像被針紮了一下,但她表情上連半分慌亂都冇有,反而像是被人誤會的小鹿般,瞪大了眼睛。
“同哥哥,你說什麼呀”
她捂住嘴,語氣裡帶著半分嬌嗔、半分無辜,彷彿真被冤枉了一樣。
然後,她微微前傾,湊近一步——那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難道此刻你不覺得我很迷人嗎?”
她說著,微微歪頭,露出雪白的頸側,任由那一縷髮絲滑過肩膀。
她的唇邊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呼吸間,帶著那種刻意放大的幽香。
她靠得更近了,彷彿在示意——你看,什麼藥不藥的,不過是你自己動了心。
朱裕同的瞳孔微微一縮,那香氣像是無形的網,試圖封鎖住他的思緒。
可就在這一刻——他忽然感到,那香氣背後,有一絲極細微,卻冰冷的異感。
朱裕同的手死死撐在桌麵上,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額角滲出的冷汗沿著臉頰滑落,他胸口的起伏越來越急促,像是被什麼無形的火焰從體內一點點點燃。
那火併不烈,卻狡猾地沿著血管、沿著神經,慢慢往全身蔓延,令他的四肢變得沉重,喉嚨發乾,心跳紊亂。
他明白——藥效已經在侵蝕他的意誌。
再多一刻,他恐怕就會丟掉最後的自控。
牙關緊咬,他猛地轉頭,望向門外的方向,聲音如一聲驚雷——
“月柔!!”
這一聲,帶著擲地有聲的急切和壓迫。
喊完,他的身體一晃,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整個人踉蹌地從凳子上跌落,膝蓋重重磕在地板上,發出悶響。
地麵的涼意透過衣物襲上來,讓他清醒了一瞬。
他幾乎是用儘全力,從地上撐起半個身子,朝著門口一步一步爬去。
每一步都像是深陷泥沼,要用全身的意誌力去挪動。
他知道——如果再不出去,他可能會在下一刻,成為自己最厭惡的那種男人。
可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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