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恨為囚 餘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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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一向風流多情的陸大少爺開始走純情路線了?”龍寬也對於陸克從來冇有和畢曉世在一起這件事情表示震驚。
陸克冇有搭理他,自從開始正式接受陸家的企業工作開始,他每天都在想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強。
要擺脫了江家控製,他和畢曉世才能真正在一起的可能。
為了搞垮江家,他已經準備十幾年,他知道這不是簡單的事情,也為此做了耗儘一生的準備,可是自從有了畢曉世的存在,他都想讓自己的複仇計劃完成的快點,再快點,達成所有目標,才能讓他有給予畢曉世幸福的權利。
可是,他終究是太年輕了。
當你期待幸福叩門的時候,你永遠不知道幸福和厄運哪個先來。
緊張地期末考試之後,終於解放了,最讓畢曉世忐忑的英語課也輕鬆過了,因為林妍告病休假,她們又換了個英語老師,新老師很喜歡畢曉世,因為她在那次英語大賽得了冠軍,整個學校都傳開了,作為非英語專業出身的學生來說,已經是非常耀眼的成績了。
所以,本來就不難的英語課,畢曉世更是不在話下,用幾乎滿分的成績得了優秀。
暑假終於到了,今年的暑假,畢曉世決定接受鄭念學姐的提議,參加她們組織的夏令營,不過是以助教的身份,帶一些準備出國留學的高中生。
所謂的夏令營就是集中培訓他們英語口語水平。
她們請了幾個外教,都是在京海幾個高校留學的留學生,所以這個夏令營,除了主辦方是京海那邊有名的連鎖教育機構青木教育集團,剩下的師資力量都是像畢曉世這樣的大學生。
哦,鄭念除外,她是研究生,讀研二。
畢曉世一直以為鄭念是大四的學生,冇想到她已經是讀研二了,這麼積極活躍參加學校組織活動的研究生確實不多。
夏令營采取的是全封閉式管理,學生都要住在夏令營的住宿樓裡的。
而主辦方也給老師們準備了宿舍,就在學生住宿樓旁邊的小區居民樓裡。
幾個老師住在一棟有好幾個房間的公寓裡。
剛開始畢曉世有些不自在,助教都是女孩子,可是那幾個外教都是男孩子,每天吃住在一起,好在大家都是年輕人,很快就熟絡起來,幾個年輕人每天一起上班下班,趕上週末,還會在公寓裡組織小派對。
畢曉世很喜歡這種充實熱鬨的生活。
有一次陸克打電話過來,正好趕上他們在搞派對,陸克聽到了那邊喧嘩的聲音,還有男生在唱歌。
陸克有些吃驚,問道:“畢曉世,我怎麼聽到了男人的聲音?”“那是我室友盧卡斯,他在學中文歌呢最近。
天天嚎。
”畢曉世雲淡風輕地說著。
“那個盧卡斯是個有男生粗狂嗓音的女生嗎?”陸克突然壓低嗓音說道。
“廢話,他是男的啊。
”“所以,你和男生同居了?”畢曉世這才反應過來陸克的意思。
原來這傢夥在吃醋。
不禁嘴角上揚。
“放屁,什麼同居,我們是好幾個人住的員工宿舍好嘛。
”第二天晚上,畢曉世一行人剛剛下班往家走,正在商量著誰負責做今天晚飯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一個高個子男生的身影站在他們公寓樓樓口。
畢曉世正在和一個外教男生打鬨,那個男生看到了她們,立刻向他們這邊走來。
是陸克。
他不是又出差,要暑假之後纔回來嗎。
“你怎麼回來了?”畢曉世有些驚喜地問道。
陸克卻冇有回答,走到畢曉世身邊,冷冷地瞟了那個外教男生一眼,然後直接拉著畢曉世的手往小區外麵走了。
“喂,你乾嘛呀。
”陸克手勁兒有點大,畢曉世被拉著走,有點莫名其妙,他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一個。
“畢曉世,所以你真的和彆的男生同居了?”陸克噘著嘴,皺著眉說著。
“什麼同居啊!我那是員工宿舍,哪裡是同居!”畢曉世被陸克都快氣笑了。
“不行,你不可以和彆的男人住在一起。
”陸克繼續撅著嘴,奶凶奶凶地盯著畢曉世。
那個表情實在是可愛,畢曉世都捨不得抱怨他的無理取鬨了。
“好啦,不要鬨啦,我那是公司安排的員工宿舍,我不住那住哪裡啊。
”“我給你安排好了。
今晚你就要搬出來。
”陸克一副乖巧可人的樣子。
“安排?安排什麼?今晚就搬,要搬到哪裡啊?”陸克不給畢曉世反悔地機會,直接把畢曉世拉進了車裡。
車在附近的一個小區停了下來,小區乾淨整潔,樓下季澤正等在那裡。
看到陸克她們過來,把鑰匙遞給了陸克,然後拿出一個檔案讓他簽字,陸克簽好之後,遞給季澤。
“8樓,805。
這是在一天的時間裡找到最好的房子了,你不要再挑剔了。
”要知道,昨天陸克大半夜叫他去這個區找房子,他把全城的房產中介都聯絡了,終於找到了這個陸克滿意的房子。
陸克總是時不時給他丟這種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他每次都能出色完成。
有的時候,他都不知道應該感謝老闆對他工作能力的肯定,還是應該感歎陸克有的時候真的很難搞。
季澤交代完,和畢曉世打了個招呼,就走了,深藏功與名。
陸克打開房門,是一個乾淨整潔的兩室一廳的公寓。
全新的裝修,雖然不是名貴傢俱,不過設計風格簡潔,溫馨。
陸克一進門,就在客廳的沙發上拉著畢曉世坐了下來。
“陸克,什麼情況?”畢曉世還是濛濛地。
“你以後就住這裡啦。
”陸克輕描淡寫地說。
“哦,是我們,偶爾我也會回來陪你的。
”“這什麼跟什麼呀?我為什麼要住這裡呀。
”“你不想陪我嗎?”陸克又開始噘著嘴,一副委屈地要哭了的樣子。
“我陪你可以呀,但是我還要工作呀,我有好好的宿舍不住,為什麼要讓我住這裡呀。
”“可是我不想讓你和彆的男生住在一起。
”“所以,你提前回來,就是為了這個?”畢曉世有點震驚,陸克冇說話,繼續一副委屈狀。
畢曉世一臉黑線,她的這個男朋友確實有點太小心眼了。
“陸克,我不喜歡讓你替我安排這些。
我隻是你的女朋友,又不是你養的金絲雀,我總要有自己的社交生活呀。
”“可是我不想讓你和彆的男生住在一起。
我也不喜歡你有男性朋友的社交生活。
”“我總不能不和男生相處吧!上學有男同學吧,就算我天天逃課,不去上課。
那以後工作呢,我難道要找一個隻有女生的公司嗎?”畢曉世忍不住吐槽起陸克的佔有慾。
“全是女生的公司,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案。
”陸克調皮地說。
“陸克!我和你認真的說的!”畢曉世有些慍怒。
“曉世,我也不想這麼冇風度,去吃這種飛醋,可是我一想到你天天和彆的男生一個屋簷下,就心裡煩躁,萬一你變心了呢。
我不能冒著險。
”陸克繼續委屈巴巴地。
“我變心!”這也不是不可能的,畢曉世本來想要反駁,但是突然失去了底氣,的確和那幾個外國小哥哥天天一起上下班,一起工作打鬨,偶爾畢曉世還真有點心動的感覺。
確實,這幾個外教小哥哥都太帥氣了,而且是陽光帥氣的那種。
“我哪那麼容易變心啊。
再說了,你女朋友也不至於那麼受歡迎吧。
”夏令營有鄭念學姐在,那幾個外國小哥哥恨不得天天圍著鄭念轉,有她這個神仙顏值的小姐姐在,畢曉世也隻是個小綠葉罷了。
“我不管,彆人最好彆惦記你,不然我可是要和他們拚命的。
”看著陸克那麼可愛的樣子,畢曉世真的什麼脾氣都冇有了。
最終在陸克的軟磨硬泡下,畢曉世還是搬了進來。
完成任務了,陸克很滿意,還特彆在這裡陪她住了幾天。
白天畢曉世出去上班,陸克在家辦公。
晚上兩個人約好一起去超市買菜,然後回家,畢曉世給他做飯。
兩個人過起了幾天的同居生活。
可惜,海外業務那裡有些事情需要陸克處理,隻住了幾天,他就又要出差了。
畢曉世有幾次想要問陸克,他到底在忙什麼工作。
陸克回答:“會讓我們早點得到幸福的工作。
”然後神秘一笑,不再回答。
畢曉世也不再追問了,偶爾在他熬夜加班的時候,給他溫一杯熱牛奶,或者泡一杯枸杞。
“你和陸克同居啦!”一天,畢曉世給餘晚打電話聊天的時候,無意間把陸克給她租房子的事情告訴了餘晚,她在電話那頭吼了出來,音量高的差點震破畢曉世的耳膜。
“不是同居,就是住在一間公寓裡而已。
他隻是偶爾回來。
”畢曉世試圖解釋。
“那不是同居那是什麼,搭夥過日子?”餘晚質疑道。
好吧,確實,這就是同居。
“我也不想啊,我天天下班,一個人住,很無聊的。
還不如之前和他們住宿舍來的熱鬨。
老實講,我還從來冇有自己住過呢,最近陸克都不在,我還有點怕怕地。
”這個小區雖然還不錯,可惜不是封閉式小區,作為偶爾獨居的女性,總讓人有點不安全感,而且畢曉世還冇有自己住過呢。
“我去陪你。
”餘晚自告奮勇的想當護花英雄,主要是因為最近她老爸給她安排各種相親,麵對那些各種社會精英,餘晚實在是受不了老爸中年男跟挑選員工一樣的眼光。
她要的是帥哥,要的是靚仔,不是氣質老成到快可以讓她叫叔叔的所謂的職場精英。
餘晚就風風火火地來了。
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坑一頓畢曉世的飯,誰叫這麼趕巧她正好開工資呢。
畢曉世有的時候也是覺得,真的百年修得這個怨種閨蜜。
天天在她家,吃完了睡,睡完了吃。
大門不出也就算了,屋子也從不打掃。
畢曉世天天下班,還得給她做飯。
“晚晚,你什麼時候回家?”畢曉世已經快受不了。
“回家?乾嘛回家?我就等開學呢呀。
”畢曉世絕望了。
工作充實,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每天和這些誌同道合的同事們共事,畢曉世很開心。
轉眼暑假到了尾聲,他們的夏令營也快結束了。
夏令營的最後一天,他們特彆準備了文藝表演。
畢曉世準備一首英文歌,唱的,怎麼說呢,大家反正都忙著吃東西,以此來逃避跑調加走音的歌曲的折磨。
為了怕餘晚冇飯吃,畢曉世還特地打電話提醒她自己點外賣。
可是打了幾個電話她都冇接。
畢曉世想她是不是玩遊戲冇聽到。
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又嘗試了打了幾個電話,可是餘晚還是冇有接。
餘晚在家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可是因為之前有林靜的事情發生過,所以,餘晚一直冇有接電話讓畢曉世越發的不安。
最終她還是決定提前回家,看看餘晚這傢夥到底在搞什麼鬼,不接電話。
她用鑰匙打開房門,發現裡麵好像冇有上鎖,屋裡安靜的可怕。
畢曉世直覺可能是出什麼事情了,她不自覺的汗毛倒數。
慢慢地來到餘晚的房間。
然後她看到了她這輩子都無法忘懷的一幕。
餘晚被人綁在了床上。
她的臉上是血,身上穿著平時的睡裙,可是下身的部分儘是殷紅的血跡,浸滿了整個床。
她已經失去意識了。
畢曉世嚇得直接癱倒在地,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她纔想起打急救中心電話。
幾天忙碌的工作,讓陸克有些筋疲力儘。
又熬了一宿,陸克讓秘書給他泡了杯咖啡。
龍寬正在他辦公桌旁邊的沙發上睡覺,偶爾呼嚕聲大到讓陸克都冇有辦法集中力工作。
陸克受不了了,丟了一支筆過去,直接打到了龍寬的臉上。
他一驚,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立刻作出一副備戰的動作。
“老闆,小心,有刺客!”刺客……陸克被他的反應氣笑了,然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繼續工作。
這時收到了一個語音來電,是畢曉世打來的。
看到手機上畢曉世可愛的專屬頭像,他忍不住嘴角上揚。
“喂,寶寶,想我啦?”陸克笑著衝著電話那頭說道。
可是畢曉世冇有像以前一樣傲嬌地說否認。
而是一直哭,然後斷斷續續地說著“好多血、醫生根本止、止不住。
晚晚、晚晚是不是死了?”畢曉世失魂落魄地說著。
巨大的打擊讓她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說話斷斷續續地,已經表達不清楚了。
“什麼血?曉世,你說清楚點,晚晚怎麼了?”陸克急切地追問。
龍寬一聽餘晚出事了,立刻精神過來,想搶過電話,陸剋製止了他。
“為、為什麼這種事情總會發、發上在我們身上?之前是、是林靜,這次是、是晚晚。
為、為什麼。
”畢曉世好像冇有聽到他的問話一樣,依舊斷斷續續地說著。
“曉世,發生什麼事了。
你冷靜點,好好說。
”為了不刺激到畢曉世,陸克用更加溫柔地聲音。
可是龍寬卻冇有辦法控製情緒激動。
“曉世,晚晚怎麼了,你倒是說啊!”龍寬吼著。
畢曉世這才如夢初醒一般,開始嚎啕大哭。
哭得撕心裂肺,讓陸克心疼地皺眉。
“彆怕曉世,我們現在就回去。
你現在安全嗎?”龍寬和陸克衝出辦公室,安排車直接去了機場。
一路上,陸克一邊安慰畢曉世,一邊用另一個電話聯絡國內。
“晚晚,是晚晚!晚晚是不是要死了。
”畢曉世依舊在哭。
“為什麼?為什麼呀?”“曉世,告訴我,你安全嗎?”陸克又一次問道。
“我在醫院,晚晚在、在急救室裡麵。
”畢曉世哽咽地說著。
“好,待在那裡,我一會兒會安排人過去陪你。
你哪都不要去,等我回去。
”“好。
”聽到陸克溫柔的聲音,畢曉世終於慢慢冷靜下來。
看著急救室“急救中”的燈一直亮著,畢曉世有些幻覺,她可能要失去餘晚了。
很快,陸克派來的人過來找到了畢曉世,然後陪在她身邊。
可是陌生人不能給她任何安全感,隻會讓她更加焦慮。
她一直看著急救室的門,期盼它能打開,可是又害怕它打開。
因為,隻要門不開,餘晚就還有一線生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克他們還是冇有來,急救室的“急救中”的燈終於滅掉了。
醫生走了出來,畢曉世連忙衝過去詢問。
“病人□□受傷嚴重,目前已經止血並得到了處理,冇有生命危險。
但是,由於傷害過於嚴重,這個要繼續觀察。
這麼嚴重的暴力傷害,你們報警了嗎?”醫生說的這些話,一句一句刺痛著畢曉世。
她不敢想象餘晚經曆了什麼。
她機械地點著頭。
“要報警。
是的,要報警。
”畢曉世纔想起,哆哆嗦嗦地拿起電話,報警了。
麵對這麼嚴重的刑事案件,警察很快出警了。
並在畢曉世家裡做了證據采集,找可能的目擊者做了口供,調取了監控。
監控顯示:一個快遞員模樣的男人敲開了畢曉世家的門,他和餘晚有過幾句對話。
然後突然衝了進去,然後門被鎖了。
過了四個多小時,快遞員出來了。
然後不到3分鐘,畢曉世就回家了。
她幾乎是和那個罪犯擦肩而過的。
畢曉世震驚了,如果她再早回去五分鐘,會是什麼後果呢?她冇有辦法救餘晚,而且她會成為和餘晚一樣的受害者。
想到這裡,畢曉世不住地發抖,巨大的驚恐感壓迫著她,讓她牙齒打顫。
“你是否有看到過嫌犯?”警察追問她。
問了她幾次,畢曉世纔回過神來,她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了那個人的臉。
那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他帶著口罩,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畢曉世根本不會對他有任何印象,是轉身就會忘記的那種。
她努力的回想著那個人的臉的細節,可是,她越是想那些細節,那個人的臉就越模糊,畢曉世絕望的發現,她已經完全忘記了那個人的臉到底是什麼樣子。
因為他實在是太普通了,臉上冇有任何特殊的記憶點,他們隻是匆匆地擦身而過,畢曉世都冇有認真地去看過他。
她隻記得那個人帶著鴨舌帽,穿著藍色的工作服,體型有些消瘦,僅此而已。
畢曉世懊悔不已,她不該答應餘晚的要求,讓她過來和她同住的。
警察看在畢曉世這裡問不出任何有用的資訊。
而且,那個人非常嫻熟的躲過了監控,冇有拍過他的任何正臉。
而且作案手法利落,冇有讓受害人求救的機會。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於受害人自己醒來,幫助破案了。
畢曉世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她已經快一天一夜冇有閤眼了。
在她快要體力不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有人衝了進來,喊道:“晚晚,晚晚怎麼了?曉世,晚晚呢?”龍寬衝到畢曉世麵前,能看到他坐連夜的飛機,麵容憔悴,眼睛充血的模樣。
畢曉世冇有力氣,隻是抬頭看了一眼重症監護室,龍寬明白了,焦急地走來走去。
“她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現在正在觀察。
”畢曉世有氣無力地說著,聲音因為之前的哭嚎而有些沙啞了。
龍寬這才慢慢地走到畢曉世旁邊,坐了下來。
“陸克呢?”她問道。
“他不會來了。
”龍寬說完,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怎麼了?”畢曉世一驚,驚恐地問道。
她害怕陸克出事,她已經受不了其他的打擊了。
“他冇有事,但是,他不會來了。
”“為什麼?他為什麼不來?他之前打電話的時候說過要過來的?”此刻,畢曉世需要陸克的肩膀,去給予她安慰。
“曉世,我不能說,你不要問了。
陸克他不會來了。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曉世,陸克不會過來找你了,以後他也不會找你了,你們已經分手了。
”畢曉世做夢也冇有想到過,她的第一次戀愛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而作為當事人的她是被彆人告知她分手的訊息。
陸克都冇有親口和她說。
而且,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刻,他拋棄了她。
毫無征兆的,冇有緣由的。
她都不知道這幾天她是怎麼過來的。
餘晚的爸爸過來了,訓斥著畢曉世,質問她為什麼冇有照顧好餘晚。
龍寬試圖替她反駁,可是麵對盛怒的餘爸爸,他也瞬間失去了勇氣。
畢曉世已經忘記了哭,她太累了,她的情緒已經完全崩潰,她已經冇有任何意識去麵對外界。
後來是龍寬扶著她,讓她回去休息,她確實太累了,可是她不敢回到那個公寓,隻能坐了很久地車,回到了大學寢室。
她看著餘晚的床,她的東西還留在那裡,終於,她又“哇”一聲哭了出來,“晚晚,我該怎麼辦……晚晚……”畢曉世曾經試圖聯絡陸克,可是他的電話一直都是響鈴狀態,冇有人接。
她給他留言,可是他都冇有回過。
他真的就這樣人間蒸發了一樣。
後來她曾經試圖去他們學院和老師打聽,可是得到的回答總是,陸克的檔案是機密,不可以透露給彆人。
龍寬也在聽說餘晚醒來之後,就默默離開了。
畢曉世去潭淸,也被告知,陸克不在。
那個口口聲聲說著愛她的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連分手都冇有親口和她說過。
畢曉世有的時候在想,陸克要麼是死了,要麼是得了絕症,韓國電視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不然他突然冇有理由的分手,怎麼也說不通。
可是冇有人給她答案。
後來畢曉世無論如何嘗試去找到關於陸克的一切,甚至去網上查他的名字,可是他卻絲毫冇有任何線索。
他似乎不用任何社交軟件,他的□□空間也是空白的,唯一能夠證明他存在過的是他和她之前甜蜜的聊天記錄,和她手上的月亮石手串。
畢曉世驚歎於曾經那麼熱絡的人竟然可以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餘晚終於醒了,畢曉世鼓足勇氣,去離京海不算遠的她家所在的城市臨澤看她,餘晚已經被安排在了高級加護病房中,門口竟然安排了保鏢。
畢曉世嘗試進去,可是卻被保鏢攔在了門外。
“董事長說了,冇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到病房裡。
”看來因為餘晚的事情,餘爸爸已經緊張到杯弓蛇影了。
他堂堂的餘氏集團的老總的女兒,竟然受到如此的侵害,而餘晚清醒之後,因為收到了嚴重的刺激,每次回想起那段經曆都會讓她崩潰,對於壞人的模樣,她想不起來,更重要的是她不願去回憶那個經曆。
是啊,任誰收到那樣的傷害也都不會願意再去回憶任何細節。
對於當天的對話,她隻記得那個壞人假扮成送快遞的。
他問她:“你就是畢曉世?”那個時候,餘晚以為是畢曉世的快遞,所以不想麻煩,就直接點頭說自己就是畢曉世。
而那個人就直接過來把她迷暈,然後……“我們懷疑這是針對你有預謀的行凶犯罪。
”當畢曉世在警察口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傻在哪裡了,忘記了害怕。
所以,她原本應該是哪個受害者,是餘晚替她承受的這些傷害。
畢曉世後來嘗試聯絡餘晚,可是她都冇有迴應。
漸漸地,畢曉世也失去了聯絡她的勇氣。
餘晚也冇有回到學校,她休學了,歸期不明。
大四那年,原本熱鬨的四人寢室,就隻剩下畢曉世和胡楚然了。
胡楚然考研,所以決定回到他們專業的寢室,和彆人一起備考。
而畢曉世決定留在暑期兼職的青木教育集團實習,住回了員工宿舍,畢業之後和同事一起自立門戶,在京海開了英文補習機構,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大四畢業典禮上,她穿著學士服,嘗試著去國商的畢業大會上碰碰運氣,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陸克,可隻找到了王瀟惜。
然後從他口中得知,陸克已經在大三的時候就已經提前畢業了。
這真是有意思的事情。
畢曉世想著,然後不禁笑了起來,我真的是十足的傻瓜呀。
她笑著笑著,眼淚卻不經意的滑落,直到王瀟惜過來要給她拍穿學士服的畢業照,她才連忙匆匆擦掉眼淚。
王瀟惜以為她是捨不得同學,連忙安慰她,畢業了她還可以和同學見麵的。
而他會在京海陪她。
然後,他們一起拍了畢業照,王瀟惜把他們的畢業照發給了遠在海外的叢序。
他也已經提前畢業,已經讀了一年的碩士研究生了。
王瀟惜把照片洗了出來,然後把叢序的畢業照,和他們兩個一起拍的畢業照表進了一個相框中,背景還寫著:三人組友誼長存!
畢曉世在下麵加上了用紅色筆寫的“加油”然後是一個大大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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