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鐘情!反派大佬癡迷神顏宿主 第369章 小少爺亂君心6
往覃鶴堯臉部塗抹完,初琢後退半步,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隨後拿過旁邊的銅鏡捧到覃鶴堯麵前:“覃鶴堯你看看,我手藝還不錯吧。”
初琢塗得比較淡且均勻,覃鶴堯掃了兩眼銅鏡裡的自己,腮邊比之前顯出幾分氣色,他柔聲應道:“嗯,琢寶手藝絕佳。”
宣嬋曦忙完一出來,見覃鶴堯臉上塗了胭脂,她那親弟弟手裡還拿著胭脂盒,情況顯而易見,她不由得笑道:“覃公子不必陪小琢鬨。”
覃鶴堯眼底漾起一絲寵溺:“他喜歡就好。”
這話合起來聽沒什麼錯,但宣嬋曦眼皮莫名一跳。
她壓下那股沒來由的心慌:“覃公子還想瞭解什麼,我給你介紹。”
“不打擾宣二姑娘忙自己的事,我不需瞭解多深,初琢介紹的就已足夠。”覃鶴堯婉拒了。
初琢也道:“姐姐去忙自己的吧。”
宣嬋曦聳聳肩:“行吧,有事差人叫我,我就在後麵。”
說完溜回鋪子後院。
逛完宣嬋曦的產業,下午回了宣宅,天色漸暗。
白日裡陽光曬得足,婢女端來一份解涼的烏梅紫蘇湯。
初琢眼睫微垂,目光落入烏梅紫蘇湯,正是世界線裡女主端給委托者下了藥的那份湯羹。
這便來了麼。
001火速飛出去轉了一圈又飛回來,蹲在初琢肩頭報告:【宿主,柳蒙就在附近等著。】
初琢順了順小鳥氣憤炸毛的小翅膀。
柳蒙選了個好時機,假借彆的婢女之手,把下了藥的羹湯送至委托者房裡。
婢女走了,她再悄悄出現。
不料脫掉委托者的衣服,被委托者身上起的紅疹嚇了一跳,嫌棄得不行,她再想攀龍附鳳也對滿身疹子的人下不去手。
熟知現代部分知識,她看出委托者這是過敏了,計劃怕是失敗了,柳蒙當即撇下呼吸困難意識陷入模糊的委托者。
而後是小廝發現不對,告知了宣家人。
委托者過敏嚴重,隻記得迷迷糊糊間有個女人要脫他衣服,那人穿著淺色衣裳,胸口似乎繡了朵什麼花,其餘的都沒看清。
宣家開始排查所有婢女丫鬟,柳蒙心虛之下逃離宣宅,之後就踏上了收美男的逆襲之路。
柳蒙作為女主獨享所有氣運,隻要是她強烈所想,不是特彆離譜的事,都能以各種看似合理實則不合理的方式完成。
比如委托者院落外明明有人看守,可沒人知道她是如何進來的,比如逃走後的身份問題,背著奴籍卻從未碰到相關審訊,一路開後宮……
最後的結局也是諸多男主共享。
初琢攏緊衣裳,俯身做了幾十個俯臥撐,高抬腿,幾組熱身訓練做完,把自己弄得臉頰泛起紅暈,大口喘著氣,再稍稍扯了扯領口。
與此同時,估摸著藥效徹底發揮的柳蒙左看右看,推開了寢殿門。
柳蒙先是確認初琢的狀態,見他眼神迷離沒什麼精神,身體懶洋洋地癱在羅漢床上,整張臉紅通通的,眼中閃過得意,扭身關上門。
“柳、柳蒙?”初琢麵露訝然,眸光渙散沒什麼焦距的樣子詢問道,“你來做什麼?我並沒有叫你。”
柳蒙邊走邊說,那張清秀的臉笑得幾分狐媚:“少爺記錯了。”
“奴婢在外麵聽見少爺叫奴婢才進來的,少爺臉好紅,太熱了嗎,奴婢給您降降溫吧。”來到初琢跟前,柳蒙把手伸向初琢的領口。
手指即將觸控上那截華貴的衣料時,被一股力道攥住了腕骨,柳蒙一愣,抬起頭,對上少年清明的眼睛。
那雙瞳孔不見絲毫朦朧,眼眶裡的水霧散了個乾淨。
柳蒙還有哪裡不明白的,手腕被初琢牢牢攥緊,掙脫不開,她聲線尖銳質問:“你沒喝那烏梅紫蘇湯?”
“確實沒喝,讓你失望了。”初琢冷笑。
柳蒙扯了幾下都拽不回自己的手,手腕被一陣強硬的力道禁錮住,她當場變臉,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少爺冤枉奴婢了,奴婢隻是聽見少爺的聲音不對才進來的,再說那湯也不是奴婢端來的,談何失不失望的。”
“我都沒說湯的事,前言不搭後語,你自己心裡有數。”初琢懶得跟她多說廢話,二人出了寢殿。
院子裡的動靜不算小,廂房內的覃鶴堯聽見初琢的聲音,立刻推開門出去。
遠遠發現初琢隔著衣料抓住婢女的胳膊,那婢女正是他初遇少年時,隨少年一同跟蹤過的女人。
初琢臉上帶著譏諷,覃鶴堯麵容一冷,使上輕功眨眼間來到初琢身邊:“琢寶,出什麼事了?”
“她給我下藥,被我抓了個現成。”初琢言簡意賅。
這幾日他暗中觀察著柳蒙,總算等到柳蒙出手。
這個時代對下人並不苛刻,但有一種除外,叛主的下人。
覃鶴堯臉色霎時陰沉,冰冷刺骨的目光射向柳蒙:“琢寶打算怎麼處置她?”
怎麼處置?
初琢瞥了驚恐萬狀的柳蒙,按照委托者的訴求,自然是得到應有的報應。
*
帶上烏梅紫蘇湯,覃鶴堯同初琢一起去了宣宅正堂。
宣父宣母高坐明堂,宣恒宣嬋曦陸續抵達,宣鈞在來的路上了,柳蒙的所作所為完完全全踩到宣家人的底線。
“那湯我剛要入口,一聞著便渾身不舒服,喘不上氣,麵板也有點泛紅,當時便沒喝,把它擱在一旁,沒一會兒柳蒙就進來了。”初琢輕描淡寫自己是如何幸運地避過的,再挑了幾句柳蒙進屋後說的話。
乳母鄭嚒嚒跪在地上,少爺和女兒兩邊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她內心迷惘,表情浮滿悲傷:“蒙兒,上次娘告誡你的話你終究是沒聽進去,你為什麼要給少爺下藥啊?”
年邁的女人淚眼婆娑,頭發白了大半,眼底近乎失望透頂。
當初的世界線裡,柳蒙做出下藥一事,致使委托者心悸纏身,康健的身體變得孱弱,鄭嚒嚒愧疚不已,自縊於房內。
可是鄭嚒嚒早就失去女兒了。
宣老爺子勃然大怒,眼角細紋擠出褶皺,威嚴的目光充斥著憤恨:“柳蒙,我上次給過你機會。”
柳蒙匍匐跪地,辯解道:“老爺冤枉啊,奴婢隻是見少爺難受,以為少爺需要幫助,不然我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啊,那藥和奴婢沒關係,奴婢完全不知情啊老爺,請老爺明鑒!”
話裡話外都是初琢誤會她了的意思。
宣家雖然對待仆人不似其他大戶人家那般苛責,但大多數下人清楚,是因為宣家本身就是很好的人。
旁邊待命的下人小聲嗤道:“可彆說是少爺覬覦你,少爺眼瞎了才會看上你這種三心二意見誰都勾搭的人。”
平心而論柳蒙長得並不差,容貌清秀,搭配那楚楚動人的白蓮花氣質,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但在證據大半的情況下,那種刻意營造的扭捏姿態便有些不夠瞧了。
柳蒙一口咬死無辜,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好像全天下的人都不理解她,受儘了委屈……
宣嬋曦脾氣憋不住半點兒,嘁了聲:“清白?我小弟樣貌品效能力樣樣俱全,你不會以為自己說句不知道,我們就會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