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鐘情!反派大佬癡迷神顏宿主 第370章 小公子亂君心7
宣鈞來晚了兩步,手裡拿著不知名的物件,聲音插入屋內凝重氣氛:“來遲了,在柳蒙的屋子裡找到藥包。”
柳蒙腦子嗡得一聲,緩慢抬起上半身,瞥清宣鈞手中的粉末藥包,那張臉猝然間變得蒼白,眼神慌亂移開。
大夫上前檢視土黃色藥包,指腹撚起粉末聞了聞,而後向宣老爺子說明:“稟宣老爺,此藥是迷情散,藥性極重,若不及時交合或服用解藥,會傷及身體留下嚴重病根,常年與藥為伴。”
覃鶴堯緊咬後槽牙,微微闔目壓下衝動,偏轉腦袋,見少年仍好好地待在自己的視野裡,心頭那股怒火才勉強消減。
琢寶胳膊擦傷他都心疼了好幾天,這個婢女哪來的滔天膽子。
宣老爺子聽到這裡,再也遏製不住怒意,抄起手邊的茶杯砸向柳蒙身旁:“陰險歹毒的東西!”
宣老夫人更是怒目圓睜:“柳蒙,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這是要害了我兒後半生!”
彆看宣老夫人平時為人和善,一旦擺起臉,當家主母幾十年威嚴氣場不容拒絕地壓向柳蒙,讓人心頭發涼。
柳蒙乾咽口水,不死心地繼續狡辯:“從我屋子裡找出來的,不一定就是我的,我懷疑有人見不得我好,想誣陷我。”
“哦?那你說說誰嫉妒你?”宣鈞眸底泛著冷光。
“是…瑤琴,她嫉妒我比她好看!”柳蒙像抓住了瑤琴的把柄,想到什麼說什麼,“她臉上長了痘,脖子那兒的胎記又醜又難看,瑤琴嫉妒我很久了,這次就是她誣陷我的。”
瑤琴正是給初琢送湯羹的婢女。
見眾人視線望來,瑤琴恭恭敬敬跪下,朝宣老夫人磕頭:“奴婢進府已有幾年,自知配不上少爺,對少爺絕無異心,奴婢可以發誓,若奴婢給少爺下藥,便叫奴婢曝屍荒野來世墮入畜牲道!”
柳蒙經曆了穿越,對鬼神一事敬而遠之,不敢隨意像瑤琴那般發誓,唇瓣囁嚅半天吐不出完整的話。
瑤琴言辭間情真意切,與柳蒙的心虛比起來可太有說服力了。
而且光憑柳蒙單方麵的嫉妒一說虛妄至極,傻子纔信。
就防著她這招呢,初琢出聲道:“幾日前我路過一處巷子,曾見柳蒙與那門房交易,當時沒放在心上,隻當她有自己的私事,現下回想那或許跟迷情散有關。”
柳蒙瞳孔放大,好似受了打擊,身子朝後一倒,臉上血色儘褪。
完了……
宣恒眸子微眯,問了那處巷子的詳細地址,抬手點了個人:“你去,務必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查清楚。”
“遵命。”護衛拱手道。
護衛腳上功夫快,半個時辰便拖著一人過來。
那人粗布麻衣,戰戰兢兢地將懷裡的玉鐲子拿出來:“宣老爺,我不知道那位姑娘是您府上的人,否則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賣她啊。”
宣家在淮州的地位高名聲好,誰會想不開跟江南首富作對啊,豈不是嫌自己命長嗎?
鄭嚒嚒望著地上的玉鐲子,神情狠狠怔住。
宣恒觀她異樣,朝後遞了個眼神。
小廝機敏撿起地上的玉鐲子,拿到鄭嚒嚒麵前。
宣恒道:“鄭嚒嚒對這東西可眼熟?”
“……是我送給蒙兒的笄禮。”鄭嚒嚒傷情地接過玉鐲子,滿目絕望地轉頭,“蒙兒,你爹去的早,自小我便教你做事問心無愧,你何時變成這副樣子了?”
諸多鐵證如山,柳蒙知道自己逃不過了,破罐破摔道:“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女兒,你女兒早在上次落水時便死了,古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嗎,為什麼你們都不接受我的示好,你們這群古代人比我見過的現代人還要迂腐至極,哪個男人身邊沒有鶯鶯燕燕?”
她隻是害人未遂而已,又沒做出不可挽救之事,而且早在穿越之初,柳蒙就意識到自己運氣很好。
按照穿越定律,她肯定是這個世界的女主。
女主角纔不會那麼容易死呢。
一個個的避她如洪水猛獸,柳蒙早就受夠這種待遇了。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眼神各異地盯著口出狂言的柳蒙。
後麵穿插著幾句聽不懂的形容,鄭嚒嚒腦中嗡鳴,滄桑的五官僵住,喃喃道:“不是我女兒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蒙兒?”
從小跟在鄭嚒嚒身邊,見識了宣家的氣派,鄭嚒嚒的女兒眼光被養得有點高,但本心從來不壞。
得知麵前這人是個鳩占鵲巢的孤魂野鬼,鄭嚒嚒痛苦地抓住她的肩膀質問:“我女兒呢?”
“瘋了吧老太婆。”柳夢不再假裝柳蒙,用力推開鄭嚒嚒,滿臉不耐煩道,“都說了你女兒之前就死了,死了兩個字聽不懂嗎?人老了耳朵也不行,我是柳夢,不是你女兒柳蒙!”
這不是她的女兒……她的女兒不在了。
鄭嚒嚒當然聽懂了,正因為聽懂了才會忍不住地恍惚,心裡衝擊太大,沒穩住身子,悲傷過度頭一栽暈了過去。
宣老夫人也被柳夢的一番發言震撼住,讓人把鄭嚒嚒扶下去,過後沉沉地凝視柳夢,厲聲道:“你是何人?”
“你管我是何人。”自己是女主,運氣極好,柳蒙口吻有恃無恐。
可這個世界初琢來了,她的好運從此戛然而止。
接下來一連幾日宣家找了好些個大師驅逐柳夢的魂魄,可惜柳夢早已跟柳蒙的身體完美融合了,絲毫不受影響。
昏睡了近十日,鄭嚒嚒醒來躺在床上,眼角淚痕早已乾涸,聽說了這件事後,任由宣家處置。
鄭嚒嚒原本健康的身體一下子沒了精氣神,更顯蒼老,半白的頭發幾日時間便全白了。
“她想害少爺,又占我蒙兒身體,千刀萬剮都不為過,蒙兒性子傲,若知道她的身體被這樣一個惡毒的人據為己有、做儘惡心事,隻怕是比我還氣憤。”鄭嚒嚒拖著虛浮的身體,還沒進亭子裡,在底下就半跪了。
初琢眼神左右示意,鄭嚒嚒旁邊的婢女趕緊攙扶她。
同時他自己也邁下台階,扶著鄭嚒嚒的雙臂輕聲道:“鄭嚒嚒請起。”
昏迷的這段日子,鄭嚒嚒做了個夢,夢見女兒說討厭那個占她身體的惡毒鬼。
說自己意外墜河而亡後此生已了,那不是她,讓鄭嚒嚒不要緬懷過去,要向前看,還說占她身體的人罪有應得,讓少爺儘情報仇……
那夢太真實了,像女兒真切地回來跟她告彆,夢醒後胸口悵然若失,鄭嚒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少爺,您一定不要放過那個歹毒的孤魂野鬼。”
“會的。”初琢認真道。
這個小世界的女主唯我獨尊,壞事做儘,得勢之後更是看誰不順眼便殺了那人,就算鄭嚒嚒不說,前麵也有委托者的訴求。
她會受儘折磨而死。
在屋子裡緩了三兩日,鄭嚒嚒對柳夢不再過問,獨自上山為女兒立了一座衣冠塚。
至於柳夢,叛主的下人結局好不到哪裡去。
既然她不是鄭嚒嚒真正的女兒,驅魂也失敗,對於鳩占鵲巢的惡人,宣老爺子打算派人了結柳夢的性命。
初琢攔了一手:“爹,能讓我來處置柳夢嗎?”
宣家上百條性命,鮮血染紅了大街,血腥味久久散不去。
單純死太輕鬆了,初琢牢記委托者的訴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死無全屍……
宣老爺子自然沒意見,叮囑了一句:“彆被影響了。”
柳夢那日後被關押在刑房裡,第一天還幻想著有人會救她出去,白天黑夜交替,身上用過鞭刑,滲著血跡,她終於開始不安。
“我要告你們,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柳夢見著初琢,不甘地大聲吼道。
“非法拘禁?”初琢譏諷地一笑,果然事關自己利益,什麼話都能扯出來說一通了。
少年嘲笑的語氣彷彿羞辱她,柳夢不適地皺了皺眉:“我說得難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