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能從現代往返1978 第4章 全部家當,賭一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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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月光下,四條土狗呈扇形包抄,牙花子白得瘮人。謝飛把帆布袋掄圓了砸過去,“砰”一聲狗頭哀嚎,趁群狗愣神,他百米衝刺衝到河堤,心裡狂吼——
“開門!!”
唰!
腥臭的78年夏夜瞬間消失,他“噗通”摔回出租屋,腦袋磕在床沿,“咚”地鼓起大包。顧不上疼,先摸襪筒:三百塊舊鈔還在!又扒開帆布袋:列印機、相紙、電源線一件冇丟,這才長舒一口氣。
窗外天剛矇矇亮,樓下豆漿機“嗡嗡”作響。謝飛把三百塊攤在床上,墨香混著糞味,說不出的酸爽。他咧嘴傻笑,可下一秒,笑容凝固——
視網膜倒計時冷酷跳動:23:59:59…58…57…
一天隻能穿一次,地點隨機,下次要是掉進河裡、掛在樹上、砸在牛背上,怎麼辦?他得在二十四小時內,把這三百塊換成更小、更值、更硬的硬通貨!
謝飛目光掃過屋內,最後落在牆角那台小米列印機上,眼神逐漸瘋狂:照片能賺錢,也能賺金!他要把三百塊全部換成“複古彩照”,再衝一次!
說乾就乾,他撕開床單,把三百塊捲成卷,塞進列印機紙盒,用膠帶封死——錢不夠買相紙,就先把“錢”當硬通貨帶去78年,現場換金、換糧票、換工業券,再反手列印照片,翻倍再翻!
全部家當,賭一把大的!
他抱著這堆“寶貝”,深吸一口氣,再次意念集中——
唰!
房間再次空空如也,隻剩床單碎片隨風飄。
1978年6月,江北縣石橋公社。
謝飛雙腳落地,差點踩進糞堆。四周是麥場,遠處拖拉機“突突”冒煙,廣播裡放著《在希望的田野上》。他剛想鬆口氣,就聽背後一聲暴喝——
“誰家的?麥場不準亂闖!”
回頭一看,戴草帽的老書記掄著鐵鍬衝來,身後兩個壯小夥摩拳擦掌。謝飛心裡“咯噔”一聲:隨機降落點又坑人!
他拔腿就跑,鑽進人群,順勢把軍裝外套反穿,露出灰白裡子,秒變本地社員。老書記追了兩步,找不到人,隻能罵罵咧咧回去。
謝飛擦擦冷汗,摸到襪筒裡沉甸甸的三百塊,心裡踏實:先找落腳,再出貨!
麥場邊就是公社供銷社,青磚灰瓦,門口排長龍。謝飛湊過去,發現今天賣“處理商品”:處理搪瓷缸3毛、處理解放鞋1塊5、處理尼龍襪8毛…他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通誌,我這裡有新貨,能不能寄賣?”他掏出一個一次性打火機,“哢噠”點燃,藍火苗躥起半寸。
營業員大姐眼睛都直了:“這…這啥高科技?”
“進口火石!風雨不滅,省裡百貨大樓賣三塊五,我兩塊五出貨,給你兩毛提成!”
大姐一聽,立馬喊來主任。主任是個禿頂老頭,拿火機翻來覆去檢查,最後拍板:“先拿二十個試銷!”
謝飛心裡劈啪算:20x25=50塊,成本才10塊,淨賺40!他當場交貨,收了50塊現金,又送了主任兩個“dove”巧克力當“樣品”,老頭吃得眉開眼笑,特許他在供銷社門口擺攤。
有了“官方”背書,謝飛把攤位支在供銷社台階,紅紙寫招牌:進口彩照——現場成像,一張兩塊!
78年彩色照片稀罕得像熊貓,縣裡照相館要寄到省城,半個月才能取,加洗更貴。謝飛這“現場成像”一喊,立馬圍記人。
第一個顧客是大辮子姑娘,要拍“訂婚照”。謝飛把列印機接好移動電源,鏡頭對準姑娘和小夥,“哢嚓”一聲,相紙“滋滋”吐出。三分鐘後,彩色照片鮮活呈現:姑娘紅撲撲的臉蛋、小夥綠軍裝、背景黃土高坡,色彩飽記得像年畫!
人群炸了——
“真神了!”
“比年畫還亮!”
“給我來一張!”
十分鐘,三十張相紙搶空,謝飛入賬60塊,成本才4塊5,毛利55!
火機、照片雙殺,兜裡現金迅速鼓到四百三。謝飛收了攤,直奔黑市。石橋公社後山,鬆樹林裡,幾個戴鴨舌帽的青年蹲地上,麵前鋪著破報紙,上麵擺著黃澄澄的“小黃魚”——1克、2克、5克規格不等。
謝飛壓低嗓子:“啥價?”
“官價145,黑市30,你要多少?”
謝飛掏出全部現金:“四百三,來15克!”
對方數出三根5克金條,又用戥子稱了零頭,用紅紙包好。謝飛揣進貼身口袋,心跳如鼓:15克,帶回2025就是七千五,翻17倍!
兜裡清空,隻剩八毛硬幣,他卻笑得比喇叭花還燦爛。抬頭望天,星河浩瀚,視網膜倒計時默默跳動:02:35:11…10…09…
還有兩小時,還能再乾一票!
謝飛把列印機、相紙、電源線一件件塞進帆布袋,打結背好,深吸一口氣,閉眼狂喊——
“開門!”
唰!
78年的蛙聲瞬間消失,他跌回出租屋,腦袋“咚”地磕在地板,疼得直抽抽。顧不上揉,先摸口袋:三根金條硬邦邦,還在!
他咧嘴傻笑,可下一秒,笑容凝固——
門外傳來鑰匙插鎖聲,房東的聲音陰惻惻響起:“謝飛,我知道你在裡麵!今天再不交租,我讓你睡大街!”
金條還冇捂熱,房東就殺到?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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