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能從現代往返1978 第5章 鬼鬼祟祟，摸進鴿子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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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夜風捲著柴草味，謝飛雙腳落地，身子一矮，直接滾進一條乾水溝。玉米葉子嘩啦啦打在臉上，疼得他直吸氣。抬頭四下瞅：廢舊磚窯、黑漆漆的田野、15瓦白熾燈在遠處晃——縣城邊兒，比上次糞坑強太多。
【剩餘時間23:59:59】
倒計時血一樣紅，懸在眼角。謝飛不敢耽擱，先把帆布袋塞進玉米地深處，又三兩下扒掉身上的2024款衛衣，反露出提前準備的灰藍舊褂子。玉米葉子蹭上去，全是土，瞬間78年那味兒就有了。
他蹲著把袋裡的貨重新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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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打火機x50，五毛一個進的，成本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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鋁箔巧克力x200，三毛一條，成本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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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紙x100，一毛五一張，成本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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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紅紙包：15克小金魚，市值450
全部家當=140塊，一回就要翻成960，賭命也得乾！
夜路坑窪，他貼著田埂往縣城摸。大喇叭破音，《祝酒歌》拖得老長，聽得人心裡發毛。謝飛計劃明確：先找鴿子市——黑市裡的黑市，專收飛貨，價高，風險更大，但來錢快。
村口國營飯店還亮燈，豆漿味飄香。排隊的都是下夜班工人，藍布工裝，兜裡硬幣叮叮噹噹。謝飛盯上隊尾一個瘦高大爺，袖口磨得鋥亮，一看就是老江湖。
他湊過去，掏出一包大前門，撕開，先遞一根：老通誌，借個火？
大爺斜他一眼，把煙彆耳後：年輕人，不年不節抽好煙，有事就說。
謝飛壓低嗓子：聽說縣城有鴿子飛？
大爺眼神一閃，朝北頭努嘴：夜場散了，鴿子回籠，老油坊巷。隻問價彆伸手，伸手就被啄。
謝飛把整包煙塞過去：多謝！轉身鑽進黑暗。
巷子50米長，青石板被菜籽油浸得發亮。入口冇燈，隻掛一隻破馬燈，玻璃裂兩半，火苗亂晃。燈下坐著編竹筐的老太，腳尖點地——暗哨。
謝飛走近，輕咳兩聲：大娘，收火石不？
老太抬眼，手指不停：啥火石？
他袖口一滑，哢噠按下打火機，藍火苗竄半寸。老太腳尖一頓，下巴朝裡揚：進，左三，敲門三長兩短。
謝飛照讓。舊木板門吱呀開條縫，一隻粗糙大手把他拽進去。
屋裡漆黑，四壁無窗，頂吊煤油燈，燈下一塊破門板當桌。四五條漢子散站，灰布衫捲袖，臂上刺青缺角五星——黑市標記。
正中光頭佬，三十出頭，眉心到嘴角一道疤，在燈光裡像蜈蚣。他手裡掂著戥子，正稱金條，見人來，眼皮不抬：貨、票、錢，留一樣，彆廢話。
謝飛把帆布袋放桌上，層層解開：玉米葉、塑料袋，最後露出花花綠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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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打火機50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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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ve巧克力10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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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紙100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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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紙包15克金條
燈影一晃，屋裡吸氣聲此起彼伏。瘦猴手下伸手想摸巧克力，被疤臉一個眼神釘住。
疤臉用戥子尖挑開火機，哢噠點燃，火苗穩如直線，點點頭：兩塊一個，全收。
謝飛心裡咚一聲：拚多多五毛一個，翻四倍！臉上卻皺眉：兩塊五，省城批都這個價。
兩塊二，再多說，出門左轉派出所。戥子往桌上一拍，脆響。
謝飛見好就收：成！火機50x22=110；巧克力200x1=200；相紙100x2=200；金條15克x30=450，一共960塊！
瘦猴嘀咕：紙片子能值錢？
謝飛不吭聲，接上移動電源，哢嚓給瘦猴來了一張，三分鐘，彩色照片滋滋吐出。瘦猴接過一看，手一抖：娘哎，比年畫還鮮！
疤臉目光閃動：成交！
戥子、算盤、老式檯秤齊上陣。金條稱完，紅紙再包；紙幣一遝遝點清，麻繩捆緊；火機、巧克力、相紙分箱裝。十分鐘，錢貨兩清。
960塊舊鈔，塞進襪筒、腰帶、貼胸口袋，謝飛瞬間鼓成皮球。他拱手：後會有期！
疤臉淡淡道：買賣成，各走各，誰被啄誰認栽。祝你好運。
謝飛剛走到門口，巷外哨子聲滴——劃破夜空，手電光柱亂晃，聯防隊查房！
屋裡瞬間炸鍋，翻窗的上房，後牆板被踹飛。謝飛跟著瘦猴躥進黑暗，額頭被樹枝劃出口子，血珠直冒。
十分鐘後，動靜漸遠。謝飛癱稻草垛裡，先摸懷裡：錢、金條、列印機都在，才長舒氣。頭頂沙沙響，瘦猴黑臉探出：兄弟，我帶你走暗道，保你出去不過，得加錢！
謝飛心裡咯噔：剛出狼窩，又遇豺狼？他緩緩掏出三個打火機，塞過去，手有點抖：先開路，剩下的，出去再結！
瘦猴接過火機，哢噠點燃，火苗映得笑容陰森：成，跟我走！
暗道是抗戰時挖的地溝，半人高，潮得滴水。謝飛彎腰往前挪，960塊在胸口嘩啦響，每響一次，他就心驚一次——瘦猴真要謀財，一磚頭就能把他拍這裡，神不知鬼不覺。
七拐八繞，前頭出現微光。瘦猴回頭，比了個噓，先爬出去。謝飛把心一橫，緊跟其後。
出口是河灘，月光如水，遠處縣城燈火朦朧。瘦猴伸手：剩下的火機。
謝飛又遞五個，一共八個，價值17塊6，買條命，值！瘦猴收了貨，轉身消失夜色。
河風一吹，謝飛這才覺出後背全濕。他先摸金條，再數錢：960塊一分不少，列印機還在，相紙剩85張，還能再賣170！
抬頭望天，倒計時02:15:3202:15:31
不到兩個半小時，必須找安全窩，再謀劃下一把。他順著河堤走，目標：廢棄磚窯，先躲狗，再躲人。
磚窯半截塌，裡麵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謝飛摸進去，找個背風凹坑，先把金條和錢塞進牆縫，再用乾草埋好。列印機太重，背身上太累，他乾脆卸下色帶、電池，隻留相紙隨身。
收拾完，他蹲在角落，掏出一個打火機，哢噠點燃，火苗跳起，照得他臉色發白，手有點抖——
開張了開張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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