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望,跌跌撞 一路望
一路望
清晨,剛吃過早飯,迎著初升的太陽,趙孟冬開著車過了收費站,張柯坐在副駕駛上和他聊著天,說到某個有意思的事情,倆人一起笑起來。
他們要去隔壁市,也就是趙孟冬說的那個山上5a級風景區,大概十點左右會到。
趙孟冬告訴張柯那山上有一棟他家的彆墅。
張柯當時心想,傍上大款了?!
——張柯,和我在一起吧,以後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我賴上你了,你這輩子都甩不掉。
張柯又想起這些話,笑得停不下來。
趙孟冬扭頭看了他一眼:“傻笑什麼?”
“你的告白好俗套啊,”張柯嘲笑他。
“那要怎麼做?”趙孟冬發自真心地問。
“連朵花都沒有,”張柯的語氣很失落,說完還嘖了聲。
趙孟冬笑了,眼底好像要流出來蜜似的:“行。”
車內播放著一首輕緩的民謠歌曲,張柯趴在車窗上開始胡思亂想了,他說:“趙孟冬,我是不是太輕易就讓你得手了,我怎麼感覺我應該在釣釣你呢。”
那天趙孟冬給他告白之後,他還什麼都沒說呢,臉就開始紅得不像話了,和趙孟冬對望了一陣,他就被趙孟冬推進了車後排,做了一係列少兒不宜的事情。
在這期間,他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任何表態,問了出來。
“做/愛是第一次啊,不過我和人親過嘴,你不會介意吧,我給你講我上大學的時候有很多同性追過我的,再說了我今年二十四,明年二十五,我要是什麼都是第一次,丟不丟人啊。”
趙孟冬陰著臉說:“我什麼都是第一次。”
張柯一聽倒吸一口氣,他很震驚。
“怎麼了,”趙孟冬揉著他頭發問。
“沒什麼,”張柯趴在他胸膛上,聽著他心跳,嘲笑他:“老處男。”
“喂?!”
“不說了不說了,”張柯順了順他胸脯,憋著笑:“睡一會,睡一會。”
這躺椅兩個人躺上去剛剛好,一點位置都不多,夜晚山上有風,張柯穿著長袖長褲,趙孟冬把他摟得很緊,沒一會他就叫喚熱了。
天南地北地聊著,趙孟冬把自己的過往撿重要的都和張柯說。
張柯知道那年國慶節趙孟冬為什麼不高興了,因為他在那天得知自己父親已去世兩年的事情,他身為一個旁人都感到痛心疾首,更何況是趙孟冬本人呢。
他安慰了好幾句。
已經深夜了,兩個人都捨不得下去,捨不得這滿天的星光,張柯帶著睏意說:“趙孟冬你知道嗎,我在a大四年,新食堂二樓有一家特彆好吃的麵店,我每次去吃都會想你會不會吃過,我坐的是不是你坐過的位置。”
趙孟冬睜著眼睛聽,一旦說到他們之前的事,他心裡就疼。
“趙孟冬,其實……”張柯躺在趙孟冬懷裡,感受著這安安穩穩的幸福:“我那個時候年紀小,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離開,我想可能是你沒那麼喜歡我吧,現在想想,我想事情還是太簡單了,你走有你自己的原因,我真的都明白的,我從來沒有怨過你,雖然我有時會說一些難聽的話,那都是故意氣你的。”
趙孟冬親了親他頭頂:“我不會在離開你了,我發誓。”
“你彆發誓,”張柯笑著說:“一會彆打雷下雨了。”
“我靠,”趙孟冬氣笑了。
張柯傻笑了幾聲,趙孟冬把玩著他的手指,突然說:“酒吧的工作,辭了。”
他說話的語氣像命令,張柯從沒聽過趙孟冬用這種語氣很他說過話。
“為什麼,我得掙錢啊,”張柯說。
“你辭不辭?”趙孟冬問。
張柯趴他身上,和他臉對臉:“你是不是因為韓文,他是喜歡我,但我一點都不喜歡他。”
“和他沒關係,”趙孟冬摸著他的耳朵:“你想做任何事我都支援,除了酒吧那份工作,我絕對不允許。”
他說的很堅定,張柯說:“那我辭職了,就少掙一份錢了。”
“你少掙的錢我給你,隻多不少,”趙孟冬說的話沒一點商量的餘地。
張柯倒吸一口氣:“你包養我嗎?”
“不要用包養這個詞,”趙孟冬說:“我的就是你的,這棟房子也是你的,以後改成民宿賺的錢都會進你的口袋。”
張柯感覺那話不真實,怎麼有那麼好的事,好多夫妻都因為錢吵架呢,他懷疑趙孟冬是在拿話哄他。
趙孟冬已經起來了。
“你說的太好了,我不敢相信,”張柯說:“你可彆渣我。”
趙孟冬把他抱了起來。
“這就下去嗎?”張柯說:“我還沒躺夠呢。”
趙孟冬抱著他下樓梯了:“明天再躺吧,現在有重要任務。”
“什麼?”張柯問。
“試試誰是1,誰是0,”趙孟冬說。
“那為什麼是你抱我,不是我抱你,”張柯感覺他要當0了。”
“因為我勁大,”說著,他抱著張柯往上顛了顛。
正下著樓梯呢,張柯怕摔,嚇得叫了一聲,趕緊摟緊趙孟冬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