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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圖騰 第185章 打氣球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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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攤位前,彥陽放慢腳步,更仔細地打量起整個攤位——攤位中央搭著個簡易帆布棚,棚子正麵擺著一張深棕色櫃台,櫃台後坐著個穿黑色禮服的中年男人,袖口沾著點飛鏢尾翼的金屬碎屑,看模樣該是這攤位的老闆。

棚屋內側、老闆身後的牆麵上,釘著個寬約兩米的木架,架子上整齊碼著不少包裝好的禮物,小到布偶、懷表,大到藤編籃、皮質馬具,每個禮物旁都掛著塊小木牌,牌上用炭筆標著不同的數字。

棚屋右側的空地上畫著道醒目的紅線,離紅線五六米遠的地方,立著個用稻草紮成的靶子——又高又敦實,稻草擰得格外密實,直徑足有六米,模樣透著股說不清的誇張。

這東西一看就不是給飛鏢或弓箭用的,彥陽掃了眼靶子底部沾著的泥土,暗自納悶:真不知道這老闆是從哪兒淘來的。

快速掃過櫃台後的老闆,彥陽走到台前,指尖輕輕敲了敲櫃台的木質邊緣,等老闆抬眼看來,才帶著幾分疑惑開口問:“你好,請問這遊戲怎麼玩?”

老闆立刻從櫃台後探出身,臉上堆著熱情的笑,抬手朝棚外的靶子指了指:“一枚銅幣換一枚飛鏢,您站在紅線外射靶子上的氣球就行——白色氣球1分,藍色2分,紅色3分。”

他頓了頓,又轉身指向身後的木架,補充道:“等您射完,咱們統計總分,夠分就能換架子上對應的禮物,數字越高,禮物越貴重。”

說罷,老闆看了眼彥陽身邊的薑心語,還特意伸手指了指木架頂層一個裹著銀紙的布偶熊,木牌上“300”的數字格外顯眼。

彥陽順著他的手勢看去,這才徹底明白木牌上數字的含義——原來是兌換禮物的分數門檻。

聽老闆講完規則,彥陽側過頭看向身側的薑心語,嘴角噙著淺笑道:“怎麼樣?咱們倆一起玩,還是我來幫你贏個禮物?”

彥陽雖提議兩人同玩,可薑心語心裡清楚——自己絕不能留下,不然待會兒沒法借機去拿炸藥。

她悄悄攥了攥衣角,連忙搖了搖頭,聲音放得更輕:“我不會玩,還是你來吧。”

“沒問題!”彥陽笑著點了點頭,眼裡藏著一絲“正中下懷”的笑意,目光立刻掃向老闆身後的貨架,語氣輕快得像在哄人:“想換哪個?給我定個目標唄。”

薑心語沒多琢磨,抬手指向貨架最高層那個裹著淺棕色絨布的玩具熊:“就那個吧。”

彥陽順著她的手看過去——玩具熊旁的木牌赫然寫著“300分”,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語氣篤定:“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你等著看,我怎麼給你拿下這300分的。”

說罷,他抬手解下肩上的深褐色馬鞍包,遞到薑心語麵前:“先幫我拿會兒。”

薑心語輕輕點頭,指尖還捏著那朵帶著淡淡香氣的薔薇,為了騰出手接包,她先把薔薇小心攏在掌心,快速揣進裙子的暗兜,確認不會掉落才伸出雙手,接過彥陽遞來的馬鞍包。

她學著彥陽的樣子,騰出一隻手調整包帶,把深褐色的馬鞍包挎在肩上,還特意把肩帶勒得稍緊些防止滑落,隨後腳步放輕,目光悄悄掃過周圍,慢慢走到了靶場邊緣的樹蔭下。

彥陽隨即掏出一枚銀幣,輕輕放在老闆麵前的桌案上。

老闆見此情景,頓時眼睛一亮——這可是一單大生意!他立刻一把攥過銀幣,又彎腰從桌案底下掏出整理好的飛鏢盒,雙手遞向彥陽,語氣格外殷勤:“您這一枚銀幣,抵100枚飛鏢,我這就給您備好!”

可彥陽隻抬了抬手,沒去接那飛鏢盒,眼神掃過飛鏢盒便落向了不遠處的靶場,眉峰微蹙,語氣裡已經帶了點不耐煩:“不用這麼麻煩。”

老闆還沒反應過來,低頭一看飛鏢盒才慌了神——桌案下現成的飛鏢根本不夠100枚。他趕緊皺著眉解釋,話都帶了點急:“您看,這兒先有三盒,每盒十支,您先玩著!我去後麵取備好的——”

“不用。”沒等老闆把“飛鏢要擦洗調校”的理由說完,彥陽直接開口打斷,指尖無意識地蹭了蹭腰間的槍套,語氣更冷了些,“何必要用飛鏢?一百枚飛鏢,不就是一百次機會麼?我明白了。”

話落沒再看老闆一眼,彥陽抬步就朝著靶場走,腳步比之前快了不少,顯然不想再在這耗著。

老闆聽這話才覺出不對勁,也顧不上喊助手洗飛鏢了,慌慌張張地鑽出篷子,一路小跑跟著追上去,可彥陽連頭都沒回一下。

彥陽根本沒給老闆製止自己的機會,一把扯開大衣下擺,粗暴地撩到腰間——插在腰間槍套裡的左輪手槍露了出來,黑沉沉的槍口泛著冷光。

老闆眼睛猛地一縮,瞬間明白他要乾什麼,剛要張嘴喊“不行”,彥陽的手已經死死攥住了槍柄,動作快得帶著股狠勁。

下一秒,“砰砰砰——”連續六聲槍響炸響在攤位前!

彥陽猛地拔出手槍,槍口直接對準靶子,連瞄準都透著股隨意的粗魯,扳機扣得又快又急,靶子上六個紅色氣球瞬間炸開,碎片濺得滿地都是。

周圍的人群聽到突如其來的槍聲,先是愣了半秒,隨即尖叫著四散躲避:有人撞翻了旁邊的小吃攤,油桶滾得滿地響;馬車夫慌得猛拽韁繩,馬蹄刨著地麵揚起大片塵土,哭喊聲、驚呼聲混在一起,瞬間攪亂了整片區域。

彥陽對眼前的混亂眼皮都沒抬一下,反而利落地開啟彈巢,抖落還冒著青煙的彈殼,重新換上了六發子彈,槍口再次對準靶子,“砰砰”的槍聲接著響。

老闆嚇得縮在篷子角落,手死死攥著帆布邊,連大氣都不敢喘,哪還敢上前製止——他看得明白,這年輕人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硝煙從槍口絲絲縷縷飄出來,混著草屑、塵土和人群撞翻東西的狼藉,在風裡攪成一團灰霧。

煙霧裹著人群的尖叫漫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釘在彥陽身上,而這片混亂的掩護下,薑心語那纖細的身影貼著牆根,悄無聲息地鑽進了巷口,眨眼就沒了蹤影。

彥陽像是完全沒聽見周圍的哭喊聲,更沒在意被撞得東倒西歪的路人,六發子彈打空,又再次重複換彈動作,繼續朝著靶子射擊。

他的槍法準得離譜,每一發子彈都精準打爆氣球,可那副“不管不顧”的架勢,比胡亂開槍更讓人害怕。

靶子上的氣球本就不多,沒一會兒就被打得乾乾淨淨,彥陽這才停手,手腕一翻,學著奧利弗的樣子甩了個槍花——可他的動作沒半點瀟灑,由於不熟練而顯得笨拙,差點掉在地上出醜,不過好在隨後“哢嗒”一聲,他順利完成動作,將左輪手槍狠狠按回槍套裡。

他轉頭掃向躲在篷子邊木桶後的老闆,腳邊還踩著個被人群撞翻的布偶,卻像沒看見似的,扯著嗓子揚聲喊,語氣裡滿是不容置疑的蠻橫:“躲什麼躲?過來算算!我打了66發,還剩34發,靶子都空了——我現在多少分?”

見彥陽終於停了槍,老闆攥著拳頭從木桶後鑽出來——臉憋得通紅,額角青筋都繃著,指著彥陽的鼻子嘶吼道:“我這是飛鏢射氣球的攤子!不是讓你像個野蠻人似的拿槍瞎打的!”

聽到“野蠻人”三個字,彥陽心裡其實沒波瀾——自己這故意鬨出來的樣子,確實配得上這稱呼。

但他麵上立刻沉了臉,眉峰一挑,眼神瞬間冷下來,咬著牙反問:“你剛剛叫我什麼!?少廢話,先算我的分,再滾去把靶子重新掛滿氣球!”

話裡的蠻橫勁兒故意裝得十足,就等著把老闆的火氣再拱高些。

被這態度一激,老闆的怒氣直接衝昏了頭——早忘了彥陽腰裡還彆著槍,他往前湊了兩步,指著彥陽的鼻子怒喊,聲音都劈了:“野蠻人!還想算分?算個屁!趕緊給我滾遠點,彆在這兒毀我生意!”

彥陽沒料到老闆這麼容易上套,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心裡暗喜“正合我意”,但表麵上聲調陡然拔高,一副被激怒的樣子:“什麼?你這是想賴賬?你可是收了我的錢的,你這攤子還想不想開了?”

兩人的爭吵聲早被周圍人聽了去。

剛才被槍聲嚇散的人群,這會兒尖叫停了,躲在遠處的人也敢探出頭;有人抱著胳膊交頭接耳,有人踮著腳往這邊湊,看熱鬨的心思一上來,沒人再顧得上剛才的驚嚇,三三兩兩地圍過來。

很快就把兩人圈在中間,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場麵比剛才開槍時還要熱鬨幾分——正好合了彥陽的心思。

老闆眼角掃到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想到如果引來守衛就麻煩了,額角瞬間冒了汗。

他手忙腳亂地掃了眼被踩爛的氣球、翻倒的貨箱,又看向一臉無所謂的彥陽,急得聲音都發顫,扯著嗓子朝彥陽嘶吼:“你這個混蛋!趕緊從我的攤位滾!你知道你毀了我多少生意嗎?再不滾,我今天就對你不客氣了!”

他此刻也不想追究了,隻想眼前這個混蛋儘快離開,然後他好收拾了攤位趕緊走。

聽到“不客氣”三個字,彥陽心裡簡直樂開了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亂子鬨得越大,越沒人注意薑心語的去向。

他指尖在身側悄悄蜷了下,藏住眼底的得意,表麵卻故意拖長了調子,挑著眉冷哼:“哦?怎麼個不客氣法?我倒要見識見識。我花了錢來玩遊戲,你不給我算分就算了,還敢趕我走?當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子彈是白造的?”

每說一句,他都往前湊半步,故意把壓迫感拉滿。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了哨笛聲,雖然聽著還很遠,但這聲音卻尖銳得像要紮進老闆耳朵裡。

老闆臉都白了——要是沒能在守衛來之前收拾好攤子,哪怕是對方先鬨事的,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但以那群守衛的秉性,他這攤子也絕對會被抄掉!

他也顧不上週圍人的眼光,在怒急攻心下,也不管彥陽有沒有槍,攥緊拳頭,卯足了勁朝彥陽的麵門砸去,嘴裡還發狠喊:“我今天就教你怎麼做人!”

可這拳頭在彥陽眼裡,跟小孩子鬨著玩沒兩樣。

他連躲都懶得躲,等拳頭快到跟前時,才伸手一抓,精準扣住老闆的手腕,手腕輕輕一翻,就把老闆的力道卸了個乾淨。

緊接著不等老闆反應,彥陽反手一拳,不輕不重地砸在老闆胸口——他特意收了九成力,隻在拳頭上裹了層暗勁——剛好夠讓人站不穩,又傷不了筋骨。

暗勁順著拳頭滲進老闆胸口,老闆隻覺得一股力氣推著自己往後倒,像被抽了骨頭似的,踉蹌著跌進身後的篷子。

他亂蹬的腳剛好勾到支撐篷子的竹竿,“嘩啦”一聲,竹竿斷成兩截,整個篷子瞬間塌了下來!櫃子被砸翻,獎品撒了一地,布偶、木牌混著帆布碎片滾得到處都是,連桌案上的飛鏢盒都摔開了,飛鏢散了一地,場麵比剛才開槍時還要狼藉。

篷子“嘩啦”塌下來的瞬間,兩個和彥陽年紀相仿的小夥子也跟著露了出來,兩人穿得樸素,上身是洗得發白的淺灰襯衣,下身是鬆垮的棕色背帶褲,腳邊擺著個木盆,清水裡泡著幾十支飛鏢,還浮著層淡淡的肥皂泡沫,一看就是老闆之前說的那兩個助手。

他倆還沒從剛才的槍聲裡緩過神,臉上滿是懵勁兒:剛才聽見槍響,他們嚇得抱著頭縮在篷子後,直到槍聲停了,纔敢貓著腰想繞到前麵看看情況,哪成想剛探出頭,篷子就塌了,眼前還站著一個陌生人,周圍又圍滿了看熱鬨的人,倆人徹底傻了,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就在他倆愣神的功夫,倒塌的篷子裡突然有了動靜——老闆掙紮著扯開罩在頭上的帆布,頭發亂得像雞窩,臉上還沾著草屑,他撐著身邊的木盒慢慢坐起來,胸口還隱隱發疼,忍不住皺了皺眉。

倆助手一見老闆沒事,纔算回過神,慌慌張張地快步衝上去,一個扯掉纏在老闆胳膊上的帆布,一個幫忙扶他起來,手忙腳亂地幫他清理身上的碎渣:“老闆,您沒事吧?”

“彆管我!”老闆猛地一甩胳膊,狠狠推開倆助手,力道大得讓他們踉蹌著退了兩步。

他眼睛瞪得通紅,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彥陽,眼神像要吃人似的,連聲音都帶著顫音,卻吼得格外響亮:“他毀了我們的生意!給我上,好好教訓這個混蛋!”

兩人一聽老闆的話,再看看滿地狼藉的攤位——帆布碎、獎品散了一地,連泡飛鏢的木盆都翻了,清水混著飛鏢流得到處都是,瞬間明白是彥陽毀了生意。

火氣一下子湧了上來,倆人攥緊拳頭,指節都泛了白,目光狠狠瞪著彥陽。

左邊那名助手先忍不住了,胳膊繃得僵硬,拳頭攥得死緊,悶著頭就朝彥陽衝過去;另一名助手慌慌張張掃了眼四周,見腳邊有根斷口的木棒,趕緊彎腰抓起來,攥著沒毛邊的那頭,也跟著嘶吼著衝了上去。

彥陽站在原地沒動,隻掃了眼兩人的動作——一個衝得急沒章法,一個抓著木棒手都在抖,心裡立刻有了數:這倆根本沒受過戰鬥訓練,也不是異能者,純屬瞎鬨騰。

他往後微退半步,雙手自然垂在身側,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們先動手,嘴角還藏著點漫不經心的笑意。

第一個助手衝到跟前,猛地抬手就朝彥陽胸口砸拳——動作跟剛才的老闆一模一樣。彥陽連躲都懶得躲,等拳頭快碰到自己衣服時,才慢悠悠伸出手,精準扣住他的手腕,指尖輕輕一擰,就把對方的力道卸了個乾淨。

緊接著,他另一隻手變拳為掌,貼著助手的胸口輕輕一推——掌底裹著的暗勁瞬間散開,力道不大,卻足夠讓人站不穩。

這名助手本就下盤虛浮,被暗勁一推,腳步立刻踉蹌起來,不受控製地往後退。

剛退了兩步,就跟迎麵衝來的第二名助手撞了個滿懷——後者還沒反應過來,彥陽的暗勁就順著第一人傳到他身上,他腳下一軟,手裡的木棒“哐當”掉在地上,倆人“哎喲”一聲,一起摔在滿是飛鏢的地上,後背還蹭到了翻倒的木盆,濺了一身水。

周圍的圍觀者頓時拍著手叫好,哪兒管什麼誰對誰錯,隻覺得看得過癮、打得痛快,倒像是在看一場精彩的搏擊賽。

隨著喝彩聲越來越響,更多路人被吸引過來,轉眼就把這片區域圍得水泄不通。

由於彥陽的攻擊本身並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所以很快他們三人就重新爬了起來,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他們似乎也意識到了彥陽的實力不同尋常,他們眼神快速交流之後,紛紛從地上找起了武器。

彥陽見此,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絲毫不在意,任憑他們尋找武器,他自己赤著雙手等待著。

很快,老闆也找到了一根斷掉的木棒——和另外一名助手找的一樣。

而之前赤手的那名助手找到了一根還算完好的竹竿,各自找到武器後,老闆大喊一聲:“給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混蛋!”

說罷便立刻帶著兩名助手朝彥陽撲來。

彥陽絲毫不慌——最先衝上來的是持竹竿的助手,準確說,是他手裡那根竹竿先遞到了跟前。

那助手雙手攥著竿尾,從上往下朝彥陽劈去,彥陽抬臂就擋,絲毫不懼。竹竿“咚”地砸在他手臂上,厚實的衣袖卸去了大半力道——就算他赤手接,這點勁也傷不到他。

彥陽順勢反手一抓,牢牢攥住竹竿,掌心發力的瞬間,竹竿表麵就裂開幾道豎直的紋路。

緊接著,持木棒的老闆和另一名助手也衝了上來,動作如出一轍:兩人都舉著木棒,直朝彥陽頭頂劈落。

彥陽依舊不亂,抓著竹竿的手猛然發力,竹竿“哢吱”響著,瞬間被彎成了u型。

持竹竿的助手想拚命抗衡,可彥陽就算沒法用異能,身為異能者的力氣也遠勝常人,再加上邵紅從小教的武技底子,哪是他能扛住的?眼看竹竿就要崩裂,那助手扛不住勁,竹竿“啪”地脫手。

竹竿一脫手,先前被彎出的力道瞬間回彈,像記狠巴掌似的,直掃向正劈過來的老闆和另一名助手。

“啪”的一聲脆響,竹竿狠狠抽在兩人臉上,瞬間各印出一道深紅斑痕。

兩人身子一踉蹌,雙雙跌坐在地。

“啊——好疼。”那名被竹竿抽臉的助手一下子丟掉手裡的木棒,用手捧著自己的臉,不住地哀嚎著。

那名老闆顯然是要比被抽臉的助手更耐得住疼,悶哼一聲後,一巴掌打在持續哀嚎的助手頭上,隨後喊道:“嚎什麼嚎,起來,繼續,媽的我就不信了,我們三個人對付不了他一個。”

說罷,那老闆再次爬了起來,隨後揮舞著木棒再次朝著彥陽衝來,而剛剛那名竹竿脫手的助手,也很快在旁邊找了一個木棒,跟著老闆一起衝了過來。

那名哀嚎的助手,不甘心地看了彥陽一眼後,直接起身掉頭就跑,躥上花壇,飛快地消失在了彥陽的視野中。

彥陽沒去管逃掉的助手,目光隻落向朝自己撲來的兩人,眼底閃過一絲玩味,依舊站在原地沒動……

幾分鐘後,周圍的叫好聲依舊嘈雜,地上散落著斷裂的木棒、竹竿和被踩扁的氣球碎片。

一片狼藉中,一個木桶正緩緩朝著彥陽滾來。

彥陽見狀,一把踩住木桶,使木桶停住,隨後伸手將木桶立了起來,擺在地上,接著坐在了木桶上,看著對麵那倒地不起的老闆和助手。

剛剛老闆和助手,一次又一次地進攻,一次又一次地被彥陽打趴下,雖然彥陽一直沒下狠手,但這倆人還是被打得站不起來了,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彥陽也不主動出擊,就這麼坐在木桶上,給他們休息的時間。

就在這時,人群外圍突然響起急促的哨聲。

圍觀的人一聽這聲音,立刻作鳥獸散,腳下的塵土被踩得揚了起來。彥陽皺了皺眉,下意識輕掩住口鼻。

等塵土漸漸落定,一隊持槍的守衛出現在路上——看衣著該是城門口的守衛,可彥陽掃了一圈,沒一個眼熟的,顯然不是方纔入城時遇到的那批。

但彥陽壓根不擔心——不過是又得搬出埃莉諾的名字罷了,畢竟他本就是被埃莉諾邀請來的,雖說還不清楚埃莉諾的具體身份,但入城時守衛聽到她名字時的恭敬態度,足以說明她地位不一般。

自己作為她的客人,就算守衛來了也沒什麼好怕的。

彥陽依舊穩穩坐著,慢悠悠打量著,目光掃到守衛身旁時,卻見那人正是剛才逃掉的那名助手,瞬間就明白了守衛能這麼快精準趕到這裡的原因。

他不僅不擔心,指尖還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的槍套,心裡反倒琢磨著:要不要把事情再鬨大點,給薑心語多爭取點時間?

就在這念頭剛冒出來時,人群最外圍的陰影裡,一道纖細的身影正從圍觀者的縫隙裡鑽出來——正是薑心語。

彥陽見她回來,便知她已經得手,當即淡淡一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穩穩等著守衛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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