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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槍定山河 第47章 收服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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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羽坐在主位,將眾人的失態儘收眼底,指尖輕輕敲擊著案麵,目光轉向身側的林文軒,遞去一個隱晦的眼色。林文軒立刻會意,輕搖摺扇起身,扇骨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他走到議事堂中央,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夫人息怒,諸位掌事也莫慌。」

這話如同一股清泉,瞬間衝散了堂內的凝重。張萬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道:「林軍師有話請講!我等願聽軍師勸!」李墨也跟著點頭,眼底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林文軒摺扇輕合,指腹摩挲著扇柄,緩緩道:「樂河府剛定,民生尚需安穩,百姓不能再受苦。再說,諸位掌事在樂河經營多年,熟悉本地商情,若是能與府衙攜手,豈不比針鋒相對更好?」

他話鋒一轉,看向蘇婉兒,語氣帶著幾分敬重:「夫人素來體恤民生,想必也不願見商市動蕩。不如改改章程,尋一個兩全之法——既保樂河府的規矩,也給商會留一條生路,這樣纔是長久之計。」

婉兒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抬眼看向周羽,見他眼底帶著笑意,便知這是夫妻二人早已默契好的節奏。她放下茶盞,唇角重新揚起淺淡的弧度,語氣比先前柔和了幾分:「軍師說得在理,我倒也不是要趕儘殺絕,隻是怕有些人仗著靠山,忘了樂河府的規矩。」

這話剛落,張萬霖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藏青棉袍沾滿了地上的灰塵,他卻顧不上擦拭,對著婉兒連連叩首:「夫人明鑒!我等先前是糊塗,不該拿秦相壓府衙!從今往後,商會全聽夫人的,那封信函我這就撕了,再也不提什麼條款!」

李墨也跟著跪倒,月白長衫皺了一團,卻依舊保持著幾分斯文,聲音帶著懇求和後怕:「夫人饒命!我等願放棄絲綢專營權,今後絕不欺行霸市,隻求能在樂河府安穩經營!」

王鬆、阿裡、穆罕默德三人對視一眼,也紛紛跪倒,議事堂內瞬間跪了一片。王鬆語氣嚴肅卻帶著幾分恭敬:「夫人放心,監事一職今後必嚴查商會亂象,若有商戶違規,不用府衙出手,我先清理門戶!」阿裡則用生硬的中原話說道:「西市……我會管好,絕不偷稅漏稅!」

穆罕默德跪在最後,身後的娜紮和武士也想跟著跪,卻被他抬手製止。他對著婉兒深深一揖,語氣誠懇:「夫人是真有智慧,我先前服的是王將軍的武力,今日服的是夫人的謀略。商會聽夫人的,不聽秦相的——今後秦相若有指令,我第一時間報給府衙,絕不出賣樂河府!」

婉兒看著滿地跪倒的人,眼底沒有絲毫得意,反而帶著幾分平和:「都起來吧,跪著不像樣子。我樂河府要的不是你的膝蓋,是你的真心。」

眾人連忙起身,張萬霖更是親手從袖中掏出那封綢緞封函,當著眾人的麵「嗤啦」一聲撕成兩半,紙屑落在地上,像是徹底撕碎了先前的倨傲。李墨也從懷中取出一份抄錄的條款,遞到文書手中,低聲道:「這是商會先前擬的條款,今日一並作廢。」

婉兒見眾人態度誠懇,便緩緩開口:「我倒有個計劃,既能讓商會安穩經營,也能幫樂河府盤活商市——你們且聽聽,若是覺得不妥,再議不遲。」

眾人立刻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張萬霖往前湊了半步,耳朵豎得老高;李墨掏出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生怕錯過一個字;穆罕默德更是讓娜紮在一旁記錄,生怕記漏了細節。婉兒指尖輕輕叩著案麵,語速不急不緩,卻每一句都落在要害上:「第一,關於經營——蘇家依舊會進駐樂河府,但不會像先前說的那樣『商會經營什麼,蘇家就經營什麼』。相反,蘇家會與商會合作:你們擅長西域、波斯的貨,比如穆罕默德掌事的香料、阿裡掌事的琉璃,蘇家會幫你們打通江南的銷路,江南的絲綢、茶葉、瓷器,也交由商會對接西域商路。利潤方麵,按『三七分』,商會拿七成,蘇家拿三成——蘇家隻賺個渠道費,不搶你們的核心生意。」

這話一出,眾人瞬間瞪大了眼睛。穆罕默德猛地抬頭,深褐色的眼眸裡滿是難以置信:「夫人說……蘇家幫我們賣貨?還隻拿三成?」他在西域經商多年,最頭疼的就是江南銷路,若是蘇家肯幫忙,他的香料生意至少能翻三倍!

張萬霖更是激動得渾身發抖,他主營的綢緞莊一直想打進江南市場,卻苦於沒有渠道,蘇家若是出手,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夫人此言當真?」他聲音發顫,生怕這是一場夢。婉兒笑著點頭,繼續道:「第二,關於商市規矩——樂河府不再征收『緡錢稅』,改用『按利抽稅』,賺得多抽得多,賺得少抽得少,稅率定在一成,比先前的三成低了兩倍。另外,『經營特許狀』依舊要申領,但驗查隻在每月初一,不會日日打擾,若是商鋪遇到麻煩,府衙還會出麵幫忙解決——比如漕運受阻、地痞騷擾,隻要報給周霄公子,府衙立刻派人處理。」

王鬆緊繃的臉終於緩和下來,他最擔心的就是苛捐雜稅和頻繁驗查,此刻聽婉兒這麼說,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夫人體恤商戶,我代表商會謝過夫人!」

「第三,關於合作——樂河府要修三條官道,修路期間,商會商鋪不僅不用停業,府衙還會撥給每家商鋪五十兩紋銀作為補貼,彌補修路期間的客源損失。路修好後,商會可以優先使用官道運輸貨物,運費比尋常商戶低三成。另外,樂河府的糧倉和鹽場,會拿出三成的份額交給商會代銷,利潤按『五五分』,商會既能賺差價,也能幫府衙緩解庫存壓力。」

李墨聽得眼睛發亮,他主營的香料需要快速運輸,官道修好後運費降低,成本能省不少,再加上代銷糧倉和鹽場的份額,又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夫人考慮得太周全了!」他忍不住感歎,先前的慌亂早已煙消雲散,隻剩下滿心的驚喜。

婉兒喝了口茶,繼續道:「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商會必須遵守樂河府的規矩,不能壟斷商市,不能欺行霸市,更不能聽秦相的指令。若是秦相派人來拉攏你們,或是讓你們做損害樂河府的事,你們必須第一時間報給府衙。作為回報,樂河府會保護你們的安全——無論是秦相的人,還是其他勢力,隻要敢動商會的人或貨,府衙絕不姑息。」

穆罕默德立刻道:「夫人放心!我在波斯就最恨被人脅迫,今後秦相的人再來,我第一時間告訴將軍!若是他們敢動手,我身後的武士也不是吃素的!」他身後的波斯武士也跟著點頭,握著彎刀的手緊了緊,眼神裡滿是堅定。

婉兒看著眾人驚喜的模樣,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另外,我還會在樂河府設一個『商戶協會』,由張會長任會長,李副會長、王監事、阿裡掌事、穆罕默德掌事任副會長,每月初一在府衙議事,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提,府衙會儘力解決。這樣一來,商會有了話語權,府衙也能及時瞭解商市動態,算是互利共贏。」

議事堂內徹底沸騰了!張萬霖激動得手舞足蹈,藏青棉袍都被扯得歪了;李墨拿著摺扇連連拍打掌心,嘴裡不停說著「好!好!好!」;王鬆難得露出笑容,手指在銅製督查牌上輕輕摩挲;阿裡將蜜蠟珠子拋到空中又接住,眼底滿是興奮;穆罕默德更是拉著娜紮的手,用波斯語快速說著什麼,娜紮也跟著點頭,眼底閃著細碎的光。

「夫人這計劃,簡直是為我們商會量身定做的!」張萬霖上前一步,對著婉兒深深一揖,語氣無比真誠,「我張萬霖在此發誓,今後商會絕不聽秦相的,隻聽樂河府的,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我李墨也發誓!」李墨跟著揖禮,「今後必約束商戶,絕不欺行霸市,全力配閤府衙盤活商市!」

王鬆、阿裡、穆罕默德也紛紛上前揖禮,異口同聲道:「我等願效忠樂河府,效忠將軍與夫人!」

娜紮站在穆罕默德身後,也對著婉兒微微屈膝,用生硬的中原話說道:「我……也會幫商會,幫樂河府。」

婉兒看著眼前真心臣服的眾人,轉頭看向周羽,眼底滿是笑意。周羽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聲音帶著幾分寵溺:「還是夫人有辦法,一句話便讓商會歸心。」

林文軒輕搖摺扇,笑著補充:「夫人這計,先是以雷霆手段震懾,再以懷柔政策拉攏,恩威並施,既保了樂河府的威嚴,又贏了商會的真心,真是高明!」

王猛撓著頭,湊到吳遠身邊,小聲道:「嫂子這計劃也太實在了,比俺想的還周全——俺還以為要跟他們打一架呢!」吳遠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纔是真正的本事,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人真心歸順。」

議事堂內的氣氛徹底回暖,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落在眾人身上,帶著幾分暖意。張萬霖正跟李墨商量著如何對接江南銷路,王鬆在一旁記錄著商會需要改進的地方,阿裡和穆罕默德則在討論西域商路的細節,娜紮站在一旁,偶爾幫穆罕默德翻譯幾句中原話,畫麵和諧得像是一家人。

周羽握著婉兒的手,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裡無比踏實——有這樣一位賢內助在身邊,何愁樂河府不穩?何愁大業不成?

婉兒感受到掌心的溫度,抬頭看向周羽,眼底滿是溫柔。她知道,這場商市博弈的勝利,隻是樂河府發展的第一步,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在等著他們。但隻要夫妻同心,君臣協力,再大的困難,也能一一克服。

窗外的風漸漸柔和起來,吹動著議事堂外的海棠花,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地麵上,像是為這場圓滿的結局,鋪上了一層溫柔的底色。

掌燈時分,樂河府衙的內堂已點起三盞蜜蠟宮燈,暖黃的光暈透過薄紗燈罩,在紫檀木桌椅上灑下細碎的光斑。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安神香,混著案上青瓷瓶裡晚香玉的清甜,驅散了白日議事的緊繃。周羽推開內堂木門時,便見蘇婉兒正臨窗而坐,手裡捧著一卷《詩經》,鬢邊的珍珠耳墜隨呼吸輕輕晃動,素白的指尖捏著書頁,目光卻落在窗外的月色上,顯然是在等他。

「夫人倒比我還清閒。」周羽解下腰間佩劍,遞給迎上來的通房丫鬟小翠,玄色披風被夜風帶得微揚,衣擺還沾著幾分涼意。小翠連忙接過劍掛在牆上,又轉身端來銅盆,盆裡的溫水冒著熱氣,另一個丫鬟雙喜則遞上乾淨的布巾,動作溫順嫻熟。

小翠手巧,擅長打理衣物首飾,性子也活絡;雙喜安靜,做得一手好點心。

「夫君今日處理商會的事,怕是累壞了。」婉兒放下書捲起身,伸手替周羽拂去肩後的落塵,指尖觸到他微涼的衣料,又皺了皺眉,「怎麼穿得這樣薄?秋夜露重,仔細著涼。」說著便對雙喜道:「去把那件銀狐絨的披風取來,給主公披上。」

雙喜應聲去了,小翠則端來一碗剛燉好的銀耳羹,瓷碗裡還臥著兩顆鴿蛋,甜香撲鼻:「主公快嘗嘗,這是雙喜下午燉的,說給您補補精神。」

周羽接過碗,舀了一勺送進嘴裡,甜而不膩的暖意順著喉嚨滑進胃裡,驅散了周身的涼意。他看著小翠一臉期待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你們倆倒會偷懶,把夫人的手藝學了個十成,卻隻讓我當試菜的?」

小翠臉頰一紅,慌忙擺手:「主公說笑了!我們哪有夫人的手藝,這銀耳羹裡的冰糖,還是夫人教我們放的——說您不喜太甜,隻放三成便好。」

婉兒在一旁聽得笑出聲,伸手點了點周羽的額頭:「你倒會挑理,人家兩個丫頭忙前忙後,你不謝也就罷了,還拿她們打趣。」

雙喜取來披風,小心翼翼地替周羽披上,又輕聲道:「主公,方纔廚房還溫著羊肉湯,要不要再喝點?」

周羽搖搖頭,拉著婉兒在軟榻上坐下,小翠和雙喜對視一眼,連忙屈膝行禮,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帶上了內堂的門。

木門合上的瞬間,內堂的氛圍便多了幾分私密的溫柔。周羽將婉兒攬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聞著她發間淡淡的蘭花香,疲憊感瞬間消散大半:「今日多虧了你,不然那商會的人還真以為咱們好欺負。」

婉兒靠在他懷裡,指尖輕輕劃過他腰間的玉帶,聲音軟了些:「夫君是做大事的人,總不能跟他們計較這些小事,我來當這個『惡人』,正好省得你落個苛待商戶的名聲。」她抬頭看他,眼底映著燭火的光暈,像盛著兩團暖融融的星子,「不過那波斯武士倒也算條漢子,王猛能得個知心人,也是好事。」

周羽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指尖摩挲著她耳後的肌膚,語氣帶著幾分慵懶:「還是夫人想得周全。不過今日你說蘇家要進駐樂河,倒讓我想起當年在江南,你父親還想把你許給我時,我還以為是玩笑。」

婉兒臉頰一紅,伸手推開他的胸膛,卻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拉進懷裡更緊了些。燭火搖曳,映得兩人交握的手愈發清晰,周羽的指腹帶著常年握劍的薄繭,卻格外輕柔地摩挲著她的掌心,惹得她一陣輕顫。

「夜深了,該歇息了。」周羽抱起婉兒,腳步輕緩地走向內室的拔步床。床上鋪著洗得柔軟的錦緞被褥,繡著並蒂蓮的枕巾還帶著陽光的味道,是上午丫鬟們剛曬過的。他將婉兒輕輕放在床上,替她解開發間的玉簪,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散落在枕上,襯得她肌膚勝雪。婉兒躺在床上,看著周羽解衣的動作,眼底泛起幾分笑意,卻故意板起臉,伸手扯住他的衣擺:「夫君且慢,我有話要問你。」

周羽停下動作,俯身看著她,指尖捏了捏她的下巴:「夫人想問什麼?是商會的後續安排,還是蘇家的貨船何時到?」

「都不是。」婉兒彆過臉,聲音帶著幾分刻意的委屈,「我想問,上午在議事堂,你說要把那波斯美女當禮物,是真心的嗎?」

周羽一怔,隨即笑出聲,俯身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夫人這是吃醋了?」

「誰吃醋了。」婉兒依舊彆著臉,卻忍不住偷偷用眼角瞥他,「我就是覺得,夫君身邊已有了小翠和雙喜兩個通房,若是還想要那波斯美女,倒不如索性把她們倆的事辦了,省得人家總懸著心。」

這話讓周羽的笑聲頓住,他握住婉兒的肩膀,讓她正視自己。

婉兒看著他眼底的坦誠,心裡早已軟成一片,卻依舊故意撅著嘴,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可你上午說得那般順口,我還以為夫君是覺得我老了,想找些年輕貌美的新鮮人。那波斯女子,卻也算是個美人,夫君就沒半點動心?」

周羽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卻滿是寵溺:「我的傻夫人,那不過是為了激那波斯武士的戲言,若是早知道你會吃醋,我便是爛在肚子裡也不會說。」他俯身吻住她的唇角,溫柔的吻帶著安神香的氣息,漸漸驅散了她刻意裝出的委屈。

婉兒被他吻得呼吸微促,卻依舊不依不饒,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將他拉得更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不過夫君若是真覺得身邊人少,倒不如今晚就把她們倆叫進來,一起……」話未說完,便被周羽堵住了唇。這一次的吻不再溫柔,帶著幾分急切的占有,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骨血裡。婉兒的指尖緊緊抓著他的後背,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原本刻意裝出的委屈早已煙消雲散,隻剩下滿心的歡喜與依賴。

燭火漸漸暗了些,光暈在帳幔上投下兩道交纏的身影。周羽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腰際,動作溫柔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

婉兒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嘴角忍不住揚起幸福的弧度。她知道,這個男人或許在外殺伐果斷,或許有無數人依賴,可在她麵前,他永遠是那個會耐心哄她、會把所有溫柔都給她的周羽。

窗外的月色更濃了,透過窗欞灑進內室,落在帳幔上,如同披上了一層銀紗。內堂的安神香依舊嫋嫋,混著兩人間的溫情,在這秋夜裡,釀成了最甜的蜜。婉兒閉上眼睛,感受著周羽的擁抱,心裡悄悄想著:往後的日子,無論有多少風雨,隻要能這樣靠在他懷裡,便什麼都不怕了。

周羽低頭看著懷中人安靜的睡顏,唇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小心翼翼地替她掖好被角,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柔的吻。他知道,明日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還有許多挑戰在等著他們,可此刻,有她在身邊,便覺得世間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燭火終於燃儘了最後一寸,內室徹底陷入寂靜,隻剩下兩人平穩的呼吸聲,在這溫柔的秋夜裡,靜靜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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