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 (修)消失的三十分鐘 2
(修)消失的三十分鐘
2
不管唐朔怎麼在一邊大叫著“不要打了,是司徒先生啊。”林遙就是不停手。
打的就是這個混蛋!林遙在心裡罵著這樣的話,根本就是越打越猛!而司徒始終把臉藏在帽簷下麵,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偶爾躲閃林遙的時候,會被看見笑的非常有魅誘的意味嘴角,林遙更是氣憤的幾乎要一口咬死他。
“喂,小唐,司徒是誰?”站在旁邊搞不清狀況的劉老師問道。
“是朋友啊。”
“我問他是什麼人?”劉老師指著打鬥中的司徒問。
唐朔難以理解的看了劉老師一眼。“男人。”唐朔這小動物,絕對是故意的!
“我看的出來他是男的!我在問你這個男人是乾什麼的?是什麼身份?”
“我也想知道啊,他什麼時候改行做清潔工人了?“唐朔慢條斯理的說。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司徒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這位劉老師被唐朔弄到了幾乎氣出心臟病的地步,還得耐著性子好好的問!
“以前是偵探。”
“偵探?他不是警察嗎?”
“我說過他是警察嗎?”
“我是警察,不許動!”劇情已經發展到,劉老師把搶拿出來對準了正在和林遙過招的司徒。
那倆位像是沒聽見一樣,該打的繼續打,該躲的繼續躲,剛才還急的不得了的唐朔完全返璞歸真到很冷靜的境界了,懷著“隨便你們去鬨吧”的心情做個看客。
這樣的局麵讓已經把搶拿在手裡的人有點下不了台。
“聽見沒有,再不停下我要開槍了!”
這回,司徒聽見了。朝後退了兩步躲過了林遙的飛腿,看似很老實的舉起了雙手,林遙怎會給他喘息的時間,撲過去直接在他英俊的臉上留下至少一個月不會磨滅的痕跡。
司徒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小遙,下手太狠了。”
林遙可沒心情聽他抱怨,從身上取下手銬利索的把人銬了結實!
這邊唐朔和劉老師跑了過來,走到司徒的麵前蹲下。
“司徒先生啊,你還好吧?”
“湊合吧。”司徒苦笑著回答。
“我現在以防礙公務,襲警,拒捕的罪名逮捕你!”劉老師義正嚴詞大聲宣佈著。
“小唐,傷已經沒問題了吧?”司徒被劉老師怒吼了之後的的態度。
“嗯,沒事了。”小動物笑眯眯的回答。
“你們聽見沒有?”劉老師被無視後的態度。
“哪天有時間請你吃飯,算我道歉。”
“真的?那叫上林前輩好不好?”
“好啊。不知道小遙喜歡吃什麼?”
“是啊,感覺上林前輩的胃,很纖細啊。”
“你也這樣認為吧?我從一開始就覺得……”
“你們都閉嘴!”
林遙和劉老師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配合的這麼默契。被他們罵的倆個人蹲在地上嘻嘻的笑著,一點悔意也沒有!
根據某個人的回憶當時的場麵是這樣的……在繁忙的辦公室裡,重案組一些留守人員看見,唐朔興高采烈的跑進來,緊跟著劉老師陰沉著臉走進來,隨後林遙像是牽著什麼大型動物一樣,一臉冰寒的進了辦公室,後麵還跟著一個高大的帶著手銬的男人。
林遙開啟審訊室的門,用腳把高大的男人踹進去,並將也準備跟進去的劉老師關在外麵。
有好奇的人問唐朔:“抓了誰啊?小林這麼大火氣?”
小動物滿不在乎的回答:“司徒先生啊。”
“司徒啊……咦——?司徒?那個司徒千夜嗎?”好奇的人差點喊破了嗓子。
唐朔很肯定的點了頭。
再那以後,幾乎所有的人,除了唐朔和劉老師以外所有的人都趴在審訊室外支起了耳朵聽。
審訊事裡,林遙把手銬開啟重新將司徒銬在了桌子抽屜上的把手中間,這個角度站也站不直,坐又坐不下,要麼彎下九十度的腰,要麼就隻能蹲在地上。
司徒苦惱的看著林遙。
“你能不能給我張椅子坐?”
林遙拿過一張椅子,可不是給司徒坐的。他自己舒服的坐下,一雙美麗的眼睛足夠把對麵的人靈魂焚化成灰!
“第一個問題,為什麼偷著跑了?”
“不跑等你找我算帳啊?那我還不得在病床上躺一輩子。”司徒小聲的嘀咕著。
“你現在站直了?”林毒舌諷刺了一句。
司徒彎著腰也不看怒火焚天的林遙,根本就是在裝傻逃避問題。林遙用力的將手裡的記錄本拍在桌子上。
“說話!”
“這是我們的私人問題吧。你抓我回來到底為什麼啊?”司徒笑的很和藹的說。
林遙一下子被他問的紅了臉,當時想都沒想就把人銬上了。現在被他頂了一句才反映過來,馬上恢複了比較正常的態度。
“問題一和問題二過後在審你。現在說說,你去關信的辦公室做什麼?”
“還能有什麼啊,找點線索啊。”
“為什麼?”
“有人委托我調查關信的案子,就是這樣。”
“誰委托你?”
司徒忽然變了臉色,不但開始緊張起來甚至難得的嚴肅了,目光也跟著銳利的直視著林遙。林遙被他感染了似的,也跟著緊張起來。
司徒看了看審訊室的門,壓低了聲音說:“你過來。”
林遙也看了看房門,起身走到了司徒的麵前。不知道他會說出誰的名字?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事情?但是,能夠讓他這麼緊張的,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問題。
司徒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的靠近了林遙。
“叫我一聲‘千夜’就告訴你。”
司徒的行為就是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上澆了一桶汽油一樣!林遙擡起了腿,膝蓋就對準了司徒的胃,這要是成功了,司徒最輕也得是胃穿孔!
可讓林遙難以預料的是司徒竟然擋住了他這一擊!林遙腦中一片空白,驚呆的看著司徒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了手銬的雙手。
僅僅是一瞬間的空白足夠司徒有所行動了,他抓住林遙的雙手扭到身後用力的擠在自己和桌子之間。
“混蛋,你……”
“小點聲,你的兄弟們都在外麵聽著呢。”司徒笑嘻嘻的說。
林遙的臉紅似火,在心裡把司徒和外麵那些家夥列為全力報複物件!而司徒很享受的看著懷的美人,忍不住又靠近了些。
“想我沒有?”
“馬上放開我!”
“讓我抱一會嘛,我很想你。”司徒的目光柔和了起來,聲音和語氣也輕緩動聽。讓他懷裡的人不禁愣了。
在短暫的失神過後,林遙用力的開始掙紮,不過沒什麼用處就是了。外麵有人偷聽,又不能大聲罵他,被他這樣擠著抱著,身體像著了火似的不自在。林遙越想越氣,一雙眼睛恨不得把司徒的臉瞪出兩個洞來!
“混蛋,你再不放手我……”
“彆再動了,我不想現在就做出什麼越格的事。”司徒收斂了他邪肆的笑,看似苦惱的說。
“混蛋,你已經很越格了!”
“那還不都是你的錯,見了我就這麼熱情。”
“司徒千夜!準備好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吧!”說著,林遙的頭用力的撞了過去。
啊!司徒被撞在了鼻子上,眼淚頓時下來了,手也放開了林遙。
接下來就是單方麵的虐待。
司徒蹲在地上抱著頭承受著林遙又像是小學生打架一樣的拳腳,心裡還在笑著想,這個人氣的急了就會這麼可愛啊。
在林遙把司徒踹倒在地上的時候,他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瞄準偽裝痛苦的臉打下去……從司徒敞開的衣服裡露出了一個讓林遙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的地方……心臟附近那明顯的傷痕。
拳頭還停在半空中,林遙咬著牙死死的看著司徒的胸口。司徒也沒有阻止他,安靜的望著林遙。
就在倆個人靜止不動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大力的推開了,葛東明神色慌張的闖進來,看見地上撕扯的倆個人像是鬆了口氣的說:“太好了,還活著。”
坐在警察局的某個小房間裡,司徒透過根根鐵條回想著把他一腳踹進來的林遙那氣呼呼紅彤彤的臉,總是會忍不住笑出來。在他腳下是已經被修理的老老實實的各位室友,司徒可沒興趣看他們青一塊紫一塊的臉。
對於自己要在這裡住上兩天的事實他並不在意,想的更多的還是出去以後林遙會是什麼表情,什麼態度?當初他不告而彆是欠妥了一點……好吧,他承認了,那樣做非常糟糕,才讓林遙氣的幾乎要殺了他的地步。但是,如果他不走,更大的麻煩就來了!林遙要是知道他打算做的事情絕對會跟著,他可不能讓林遙跟著去冒險,至少現在的林遙還不行。
半年下來,他手裡掌握了一些某個組織的基本情況,他司徒可不能白白的挨一槍!
在空氣不好,環境不好,待遇不好的小房間裡住了一個晚上,司徒坐在潮呼呼的床上拿幾個同室的倒黴蛋出氣,這邊剛把一個胳膊上紋了老虎的家夥瞪到牆根當板凳去,那邊的大門就開了。
聽著腳步聲是朝著他們這邊來了沒錯,等看見站在鐵條外麵的那倆個人以後,司徒笑了。
唐朔讓牢頭把門開啟,司徒拍了拍身上的灰若無其事的就走到了林遙的麵前。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
林遙二話沒說,伸手就要把人推回去,司徒趕緊又道歉又陪笑臉的,算是免了一回二進宮的罪。
從警察局出來,陽光刺的眼睛睜不開,司徒又戴上了他的帽子。轉過頭發現林遙正偷偷的看著呢。
司徒笑眯眯的回望。
林遙冷冽的狠瞪了一眼。
在一家比較乾淨的小餐館裡,司徒狼吞虎嚥的吃著,唐朔一大早就能把紅燒排骨就著饅頭嚥下去,這倆個人看的林遙一點食慾都沒了。
“吃飽了就說,誰委托你調查關信的案子?”林遙拿著茶杯一個勁的喝茶。
“錢澤林。”
“錢澤林?”這名字好像在那裡聽過。
“鄭囡囡的舅舅。”
林遙想起來了,那天錢澤林把鄭囡囡從警局接走的時候好像說過,他會證明侄女是清白的,沒想到,竟然是找了這個家夥!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接受的委托?”林遙又倒了一杯茶。
“關信死的第二天。”
“第二天?……奇怪了,那時侯我們還隻是對鄭囡囡進行調查而已,他舅舅怎麼會……換句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提早就委托你,一定有什麼不能告人的事!”
司徒嚥下最後一口香粥,十分讚賞的看著林遙說:“一會我要去見鄭囡囡,你要不要一起去”
站在鄭家的客廳裡,鄭家人對林遙的臉色非常難看,司徒也不知道和錢澤林說了,對方馬上改變了態度,就差拉著林遙的手叫“賢侄”了。
不一會,從樓上走下來了鄭囡囡,林遙不免有些吃驚。第一次見她,她是個秀美的清秀的女孩,現在憔悴的容顏上已經不見了那份清澈的美。
當鄭囡囡看見客廳裡站的司徒以後,委屈又難過的一下子就掉了眼淚,嗚咽著喊了一聲:“司徒哥……”就撲過去,抱著司徒哭起來。
這是委托人和被委托人之間的關係嗎?林遙莫名其妙的覺得鬱悶。
司徒安慰了幾句,大家便各自落座,司徒點燃了一隻香煙之後,問道:“囡囡,能不能說說,在案發當天下午15:00到晚上20:30之間你的情況。”鄭囡囡有些膽怯的看了舅舅,舅舅朝她點頭,女孩子卻未語淚先流,哭泣著回憶噩夢的日子。
“當天下午三點,我從學校出來先去了平時經常去的書店,在那裡看書到五點,之後到電影院看電影,出來的時候大約在七點左右……我本打算要回家來著,後來想到還有東西在信的家裡,就先去他家拿東西……我到的時候他不在,我就用他給我的鑰匙開了門,拿了東西以後,我想應該和他打聲招呼,就給他打了電話……”
“他接了?”林遙很冷靜的問。
“接了……當時,當時他好像在外麵,很吵……一直讓我大點聲,說他聽不見,而且訊號也不好……我,我就掛了電話離開了,當時我還特意看了時間,是晚上八點整。”
八點?林遙心裡頓時被翻了個跟頭!
死亡時間是晚上20:00——20:30,死者竟然在20:00的時候和女友通話!
根據調查,關信在17:00離開公司以後,沒有人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難道說他一直都沒有回家?
關信的家究竟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林遙的腦子飛快的想著,卻無法得出答案。於是,他問了。
“鄭小姐,為什麼這些情況你沒有告訴警方呢?”
“我是第二天才知道信,信已經……當時一個姓劉的警官到學校找我,他開口就說,信在晚上八點到八點半之間在家裡被人殺了,還說嫌疑人可能有他家的鑰匙,問我當時在什麼地方?這,這不是……我是說,八點的時候我就在信的家啊,我也有信家的鑰匙啊,我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嗎?”
看來女孩子是被嚇著了,林遙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鄭小姐,有沒有可以證明你在關信家裡的時候,他並不在家?”
鄭囡囡搖頭。
“你去關信家以後,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彆或是不對勁的地方?”
鄭囡囡想了很久,搖頭。
“那你最後一次見到關信是什麼時候?”
“上週末,他來我家過了一整天。”
“當時,不,我是說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他什麼地方反常嗎?”
“沒有。”
“從上次見麵以後,你們經常聯絡嗎?”
“是啊,幾乎每天都會通電話。信,他……”
鄭囡囡的話還沒有繼續下去,就有人按了門鈴。
鄭夫人開啟門以後,鄭囡囡哭的更凶的奔了過去。
林遙以詢問的目光看著司徒,司徒靠近了他的耳朵說:“起航公司開發部部長,袁可心。”
林遙有些驚訝,沒想到開發部的部長竟然是個隻有三十歲上下的美麗女性。
袁可心撫慰著鄭囡囡坐下,通過錢澤林的介紹,和司徒、林遙打了招呼。
“囡囡,你不要在哭了,健康並不屬於你一個人,伯父伯母和我,都在為你擔心。請問,您是錢伯父請來的偵探嗎?”
司徒點了頭,並沒有說話。
“董事長的逝世是個沉痛的打擊,我們失去最重要的,卻什麼都沒有得到……現在,請儘快找出凶手,對我們每一個人而言,都是唯一的慰亟,也能讓徘徊的靈魂得以安息。如果有需要我的時候,我會不遺餘力。”說著,從包包裡拿出一張名片,放在了桌子上。
這些話要是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林遙絕對會吐!可眼前的這個女人,彷彿就應該說出這樣詩一般的語言,她全身散發著優雅與高貴的韻律,讓人不可忽視的強烈存在感。
林遙總覺得司徒該說點什麼,轉頭去看他的時候,才發現那家夥已經直眼了!果然是色狼!
司徒對於林遙的態度自然沒有察覺,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片和筆,寫下了自己的號碼之後,露出了迷人的笑。
“袁小姐,這是我的號碼,以後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為什麼不可以呢?”袁可心微笑的恰倒好處。
林遙的臉上已經起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