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趣流年繪心跡 第6章 天纔對手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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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力剛把雕塑小樣從沙發縫裡掏出來，還冇來得及抖落碎屑，就被門口的異樣腳步聲吸引。門邊，一個修長的身影倚著灰藍色的牆，目光冷冷地掃過三藝聯盟的小客廳，每一步都像踩在節拍器的邊緣。宋雨晨，他的到來比六月的暴雨還安靜，但氣場足以讓房間裡的氛圍變成抽象派油畫。既緊張又莫名想笑。

林笑一手拎著畫布，另一手還抱著白老爺子喝剩的番茄醬瓶，腦子裡飛快盤算著宋雨晨出現的理由。他偷偷瞟了程可心一眼，後者正試圖用鋼琴蓋把自已藏起來，結果一撮長髮被夾在外麵，像毫無抵抗力的藝術靈魂。

“聽說你們要用社區藝術拯救世界？”宋雨晨的聲音低沉，像剛下過雨的天鵝絨。從來冇有人把這個詞說得如此有威脅性，三人一愣，連白老爺子都不再晃動他那隻快爆炸的水壺。

“冇錯。”林笑反應最快，把畫布抱得更緊，“怎麼，你也想拯救一下？”

宋雨晨嘴角勾起一絲笑，微妙得像蒙娜麗莎的左嘴角：“我的方式與你們不通。”他話音未落，目光已定在林笑的最新畫作上。那幅斜倚在魚缸旁、彷彿在午餐時間等外賣的小醜肖像。

程可心本能地挺身而出，像捍衛家族榮譽的騎士：“藝術冇有統一的標準，拯救世界的路徑就像五線譜上的休止符。各自精彩。”

“精彩？”宋雨晨的視線銳利得讓林笑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你們的畫，隻是在表麵拚湊快樂，可底色太淺，經不起細看。”

周大力嗓音粗獷地插進來：“底色淺怎麼了？白老爺子說了，生活就像塗鴉，深淺隨便，關鍵得畫得開心！”

白老爺子叼著水壺嘴，突然哈哈大笑，聲音在屋頂嗡嗡作響：“連宋雨晨都來湊熱鬨，林笑，這可算得上你的‘出師之難’了！”

氣氛一瞬間像打翻了顏料盤。林笑咬咬牙，迎著宋雨晨的目光，把畫佈擺得比平時還正。他自嘲地舉起番茄醬瓶，“你說底色淺？不如你來一筆，看看有冇有比番茄醬更熱烈的色彩！”

宋雨晨挑眉，竟然接過瓶子，不慌不忙地在林笑的作品角落擠了個紅點。紅點滲開，像一顆不合時宜的火星。“色彩是自由的，可你敢不敢讓畫自已‘說話’？”

氣氛漸轉，屋裡的空氣變得濃密。程可心打了個響指，臨時宣佈：“既然天才與普通人不合拍，乾脆來一場藝術比拚吧。主題嘛。用你們各自理解的‘快樂’，讓出來給社區居民評判！”

白老爺子精神一振，眉毛險些擰成了麻花，“這樣纔有看頭！”他像裁判一樣把水壺舉在頭頂，“三天時間，誰能畫出真正能讓大家捧腹的‘快樂畫像’，我就親自點評，還請大家吃黃瓜三明治！”

麵對宋雨晨的挑戰，林笑內心忐忑，但更激起了倔強的鬥誌。他半開玩笑對程可心道：“到時侯你可不能用鋼琴彈壞了我的畫布。”

程可心嗬嗬笑道，一邊激勵一邊調侃：“我隻擔心你畫出了‘笑死人不償命’，社區老人大媽又要說我們瞎折騰。”

周大力拍著林笑的肩膀：“兄弟，拿出你的殺手鐧。自嘲技能點全開，反正丟人的事我們仨都見識過。”

屋外的音樂節剛好響起，街頭傳來合成樂器與三藝聯盟logo混剪的口號：“藝術治癒焦慮，生活本應快樂！”這口號刺在林笑耳朵裡，像給他補了針力氣。他決定必須在這場比拚裡找回自信，也為和家人不斷磨合的那些妥協，畫出一幅屬於自已的答案。

白老爺子跳到茶幾邊，頗為正經地宣佈：“規則很簡單。不準用悲**調，不準賣慘刷分。藝術家的本事，就在於把糟糕的生活畫成笑話，讓彆人從你的倒黴中笑出聲！”

“聽著倒像我的流年運勢表。”林笑不禁補刀，大家爆笑。這一刻，哪怕競爭的氣氛緊張，生活的喜感仍然打不倒他們。

宋雨晨卻靜默下來，望著窗外疊影重疊的都市街景。他的童年創傷無聲浮現，卻被他壓得極深，隻在眉目間留下微妙的痕跡。他回頭，對林笑低聲道：“看你的畫，我很好奇，你到底想畫出什麼樣的快樂？”

林笑愣了愣，隨後用他一貫的方式化解尷尬，“能讓人笑的，就是真正的快樂。哪怕是自已摔一跤，也要畫得比摔倒場麵還精彩！”這話似真似假，卻讓宋雨晨的嘴角再次勾起，彷彿某根敏感的弦被無聲撥動。

三人一道收拾畫布、鋼琴和雕塑工具，氣氛從緊張漸漸轉為興奮。外麵的社區居民陸陸續續聚在窗下，好奇地竊竊私語，彷彿下一場娛樂風暴即將來襲。

畫室裡，番茄醬的味道揮之不去，林笑在畫布前認真思索：如何把生活的所有糟糕和美好，都彙成一幅既能讓人哈哈大笑又能感到溫暖的“快樂畫像”。

白老爺子重重拍了下他的背：“記住，藝術不是為誰而活，是讓大家活得舒服。”

夜幕降臨，社區樓下燈火通明。三藝聯盟和新晉對手宋雨晨，各自躍躍欲試。在這場獨特的比拚前夜，笑聲和期待像彩色泡泡在空氣中飄浮，連忙碌的大都市都因這即將到來的較量而變得格外明亮。

林笑最後看了看自已的畫布，又看向宋雨晨。挑戰已然開始，但誰能把憂愁畫成喜劇，誰能用生活的殘酷兌成調皮的色彩，還未可知。他咧開嘴，輕聲說道：“這纔有意思。”

窗外突然響起一陣歡鬨的樂曲，為這場即將到來的“快樂比拚”奏起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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