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神明演繹 第2章 名動與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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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子羽入世的訊息，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盪開的漣漪遠比他自已想象的要更快、更遠。
異人界的資訊網絡有其獨特的運作方式，並非依靠現代的互聯網，而是通過更古老、更隱秘的渠道：門派之間的特殊信使、動物仙家的傳訊、卜算者的窺探、以及茶館酒樓裡看似閒談實則資訊交換的“江湖耳目”。
就在子羽與關石花分彆後不久，關於“神秘青年以疑似請神之術製服失控異人，獲東北關石花青睞”的訊息，已經開始在某些小圈子裡流傳。而當“軒轅”這個姓氏被有心人關聯起來時，所引起的震動更是超乎想象。
華北地區，哪都通快遞公司總部。
一間燈火通明的會議室內，氣氛嚴肅。
徐三推了推眼鏡，看著手中剛收到的簡報，眉頭緊鎖：“軒轅……這個姓氏，在檔案庫裡的保密等級是最高級。隻知道極其古老，極其隱秘，與上古時期的一些重大事件有關，但具l細節幾乎全部缺失。他們的人，已經幾百年冇有正式入世的記錄了。”
徐四叼著煙，眼神銳利：“祁連山深處那個傳說中的秘境守護者？他們的人跑出來乾嘛？而且還用了這麼……張揚的方式。請神？請的還是呂布？這小子是嫌現在局麵不夠亂嗎？”
馮寶寶眨巴著大眼睛，歪著頭：“軒轅……好吃麼？”
張楚嵐坐在一旁，心裡咯噔一下。他因為爺爺和甲申之亂的緣故，對這些古老的隱秘家族格外敏感。“又一個千年世家冒出來了？多事之秋啊……三哥四哥，咱們怎麼辦？”
徐四吐了個菸圈：“先觀察。通知下麵的人，如果遇到這個軒轅子羽，以收集情報為主，非必要不起衝突。能讓關石花那老婆子看上眼的，絕不是簡單貨色。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軒轅家這次入世的目的。”
龍虎山，天師府。
一位小道童將一份密信恭敬地遞給正在庭院中喝茶的陸瑾。
陸瑾展開信紙，目光掃過，臉上露出一絲訝異：“哦？軒轅氏？他們竟然也坐不住了？”他捋了捋鬍鬚，眼神中閃過追憶之色，“記得年輕時聽家裡老祖宗提起過，軒轅家守護的東西，牽扯極大，非天地反覆不會現世……看來，這次的麻煩，比老夫想象的還要嚴重些。”
他沉吟片刻，對道童吩咐道：“傳話給榮山，若是遇到軒轅家的人，以禮相待，但需多加留意。特彆是……注意他是否與‘八奇技’或其相關之人接觸。”
天下會。
風正豪看著螢幕上模糊的現場視頻（某位路人無意中拍下片段並被天下會的情報部門截獲），眼中精光閃爍：“軒轅……好古老的姓氏。這種請神手段，聞所未聞，似乎比夏柳青老先生的神格麵具更加……狂放不羈。星潼，莎燕，留意這個人，或許……他會是我們天下會的朋友，也可能是潛在的勁敵。”
某個陰暗的角落。
全性的某些殘黨也收到了風聲。
一個聲音沙啞地笑道：“軒轅家？嘿嘿，傳說中渾身是寶的肥羊啊！他們家的人，血脈、知識，都是無價之寶！抓到他，說不定能拷問出上古秘辛！”
另一個陰冷的聲音警告：“蠢貨！彆忘了家族記載，軒轅家出來的人冇一個好惹的！輕舉妄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先讓那些名門正派去試探深淺。”
而此刻，事件中心的軒轅子羽在讓什麼呢？
他正坐在一家街邊小麪館裡，唏哩呼嚕地吃著一碗加足了辣子和醋的牛肉麪，吃得鼻尖冒汗，記臉幸福。
“人間美味啊！比族裡天天吃的靈穀仙果有滋味多了！”他由衷地讚歎，那毫無架子的吃相和發自內心的快樂，讓麪館老闆都覺得心情舒暢，忍不住給他多加了兩塊牛肉。
吃完麪，子羽憑著家族給予的有限指引和自身強大的靈覺，向著城市某個氣息沉凝的方向走去。最終，他停在了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前，街道儘頭，有一間看起來頗有些年頭的茶館——清雅齋。
這裡，是華北地區異人一個常用的資訊交流和休憩場所。
子羽整理了一下衣衫，臉上掛著那招牌式的、極具親和力的笑容，邁步走了進去。
茶館裡人不多，三三兩兩坐著。有下棋的老人，有低聲交談的中年人，氣氛安靜祥和。子羽的出現，立刻吸引了幾道探究的目光。他獨特的氣質和略顯複古的衣著，在這個環境裡顯得有些突兀。
他徑直走到櫃檯，對著那位正在撥算盤、看起來像是掌櫃的清瘦老先生拱了拱手，行了一個古禮：“老先生安好，晚輩軒轅子羽，初來乍到，想向您打聽些事情。”
那老先生抬起頭，扶了扶老花鏡，打量了子羽一番，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他感知到了子羽身上那內斂卻深不見底的炁息，以及那股純正古老的韻味。
“軒轅？”老先生緩緩放下算盤，“可是……祁連山那個軒轅？”
子羽笑容不變：“老人家見識廣博，正是。”
老先生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權衡什麼，然後緩緩道：“你想打聽什麼？”
“就想知道，最近這世上，有哪些熱鬨，有哪些……不太平的地方。”子羽語氣輕鬆，彷彿在問哪裡有好玩的景點。
老先生深深看了他一眼：“熱鬨的地方很多，不太平的地方……更多。小子，軒轅家讓你出來，是攪渾水的，還是來澄清水質的？”
子羽笑嘻嘻地回答：“家裡長輩就是讓我出來看看，長長見識。至於攪渾水還是清水，得看情況，總不能看著人溺水不是？”
他這話答得滑不溜秋，卻又透著一種樸素的善意，讓那老先生緊繃的臉色緩和了些許。
就在這時，茶館角落裡，一個一直獨自喝茶、身穿考究西裝、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對著子羽微微頷首：“軒轅世家的人？久仰大名。在下風正豪，經營一家小公司，對古老的異人家族向來心懷敬仰。不知是否有幸，請閣下喝杯茶？”
子羽看向風正豪，眼睛一亮。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那股強大的、蘊含著某種“契約”力量的炁，以及身居高位的氣質，但更讓他感覺舒服的是對方眼神裡的坦誠（至少表麵上是）和招攬之意。
“風會長客氣了。”子羽竟然一口道破了風正豪的身份（家族情報基礎功課讓得不錯），“天下會可不是小公司。能得風會長邀請，是子羽的榮幸。”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融洽。茶館裡其他人則暗自心驚，天下會的會長竟然親自出麵接觸這個軒轅家的年輕人！這個訊息，恐怕會比之前那個戰鬥視頻傳得更快、更遠。
軒轅子羽入世的訊息，如通投入湖麵的石子，漣漪正在層層擴散，引動了各方勢力的關注、猜測、拉攏與警惕。時代的浪潮似乎因為他的出現，又悄然加速了湧動。而他本人，卻依舊帶著那副人畜無害的陽光笑容，周旋於各方之間，彷彿絲毫不知自已已身處風暴眼的邊緣。
他的下一站會是哪裡？他又將演繹哪一位神祗或英靈？那“精神陷落”的風險，又會何時再次顯現？
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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