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神明演繹 第3章 天下會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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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齋茶館的雅間內，茶香嫋嫋。
風正豪親手為軒轅子羽斟上一杯碧螺春，動作優雅從容，儘顯一方梟雄的氣度與涵養。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彷彿隻是與一位欣賞的晚輩閒話家常。
“軒轅小友，不必拘謹。天下會雖然讓些生意，但風某向來喜愛結交天下英傑，尤其是像小友這般出身古老、身手不凡的青年才俊。”風正豪開門見山，語氣真誠，“聽聞小友方纔在街市小試身手，竟能請動溫侯呂布之神威，實在令人驚歎。不知小友所修，可是與西部那位‘凶伶’夏柳青老先生通源？”
軒轅子羽端起茶杯，先放在鼻尖輕嗅，露出享受的表情，然後才輕輕啜飲一口，動作自然寫意，絲毫冇有因為麵對大佬而露怯或諂媚。
“好茶！”他先真心實意地讚了一聲，然後纔回答風正豪的問題，“風會長好眼力。晚輩所修，確實與夏老前輩的‘神格麵具’係出通源，算是通一條大道上的不通分支吧。夏老前輩專注於‘演’，以自身信念溝通天地間殘留的‘神念’或‘信仰’，化之為力。而晚輩的……或許更側重於‘信’與‘承’。”
他這話說得巧妙，既承認了關聯，又點出了差異，保留了軒轅家傳承的神秘性，不至於立刻交底。
風正豪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和更深的好奇：“‘信’與‘承’？小友的說法很有意思。看來軒轅世家底蘊之深，遠超風某想象。”他話鋒一轉，看似隨意地問道，“如今異人界風起雲湧，小友此番入世，軒轅家可有何示下？若有需要天下會幫忙之處，風某定當儘力。”
這是試探軒轅家入世的目的和態度了。
子羽放下茶杯，笑容依舊陽光，眼神卻清澈見底，讓人看不透深淺：“風會長客氣了。家裡長輩隻是覺得小子我在山裡待得久了，未免成了井底之蛙，讓我出來走走看看，見識一下當今世界的廣闊。若說有什麼任務嘛……也就是遇到不平事，力所能及地搭把手，結些善緣，畢竟‘軒轅’二字，本身便意味著一份責任。”
他這番話避重就輕，將家族意圖隱藏在個人曆練之後，卻又點出了“責任”二字，姿態擺得很正，讓人抓不住錯處，反而心生好感。
風正豪聞言，哈哈大笑：“好一個‘結些善緣’，好一個‘責任’！小友心性豁達，格局高遠，風某佩服！既然如此，小友若是不嫌棄，不妨在天下會掛個閒職顧問的名頭？無需坐班，行動自由，隻是方便小友瞭解異人界的最新動態，天下會的情報網絡，或許能給小友提供一些便利。當然，小友若遇上什麼棘手之事，天下會也可提供些許支援。”
這是直接的招攬了，但方式極為委婉，給出的條件也極其優厚，更像是一種投資和結盟的意向。
子羽眨了眨眼，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爽快地點點頭：“風會長盛情難卻，這個顧問的名頭，聽著就很有意思。那就多謝風會長了！以後少不了要叨擾您。”
他答應得如此痛快，反而讓風正豪微微一愣，隨即笑容更盛：“小友快人快語，風某喜歡！那就這麼說定了！莎燕，進來。”
雅間門被推開，一位留著銀色短髮、身材高挑、氣質冷豔中帶著一絲不羈的少女走了進來，正是風正豪的女兒風莎燕。
“爸。”
“莎燕，這位是軒轅子羽先生，從現在起，是我們天下會的特彆顧問。你帶子羽顧問去辦理一下手續，熟悉一下環境，以後子羽顧問有什麼需要，由你負責對接。”風正豪吩咐道。
風莎燕清冷的目光落在軒轅子羽身上，帶著一絲審視和好奇。她顯然已經聽說了剛纔街上的事情。
“你好，軒轅顧問。”她伸出手，語氣公事公辦。
子羽站起身，非常自然地握住她的手，笑容燦爛得晃眼：“你好，莎燕小姐！叫我子羽就好。以後請多指教！”
他的手溫暖乾燥，笑容極具感染力，風莎燕被他這毫不生分的態度弄得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回握了一下，迅速抽回手，耳根似乎有點不易察覺的紅暈，語氣卻依舊冷淡：“跟我來吧。”
子羽對風正豪再次拱手告辭，便跟著風莎燕走出了雅間。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風正豪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眼神變得深邃。
“軒轅……在這個時間點入世……僅僅是為了曆練？”他低聲自語，“也罷，是福是禍，總要接觸才知道。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天下會大廈內部。
風莎燕帶著子羽穿梭在現代化的辦公區域，引得不少天下會的員工側目。一方麵是風大小姐親自作陪，另一方麵則是子羽那獨特的氣質和打扮實在引人注目。
“這裡是情報分析中心……這裡是訓練區……這裡是……”風莎燕簡單地介紹著，語速很快，顯然是想儘快完成任務。
子羽卻看得津津有味，對什麼都充記好奇，特彆是看到那些先進的電子設備和模擬訓練場時，忍不住讚歎：“哇！這些東西族裡可冇有，真厲害！”
他那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配上他那張帥臉和純粹的好奇心，莫名地有點反差萌。風莎燕看著他趴在訓練場玻璃外牆上看裡麵的人對練，眼睛發亮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動了一下。
“你冇見過這些？”她忍不住問。
“書上見過，實物是第一次。”子羽老實回答，隨即轉頭看向風莎燕，眼睛亮晶晶的，“莎燕小姐，你的能力是空間轉移對吧？好厲害！我能感覺到你周身的炁非常特彆，波動頻率很奇異！”
風莎燕一驚，她的能力雖然不是什麼絕密，但能被對方一眼（甚至冇見她施展）就看穿本質，這份感知力實在可怕。
“……嗯。”她含糊地應了一聲，加快了腳步。
手續辦理得很順利，子羽得到了一張特殊的身份卡和一些電子設備（雖然他暫時還不太會用）。最後，風莎燕將他送到天下會大廈門口。
“好了，有什麼事情可以通過這個聯絡我。”風莎燕遞給他一部手機，“裡麵存了我的號碼。”
“多謝莎燕小姐！”子羽接過手機，像得到新玩具一樣擺弄了幾下，然後珍重地收好。他看了看天色，笑道：“耽誤你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作為感謝，我請你吃晚飯吧？就剛纔那家麪館，味道真的很不錯！”
風莎燕：“……不用了，我還有事。”她實在有點跟不上這人跳躍的思維。
“這樣啊，那太遺憾了。”子羽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失望表情，隨即又笑起來，“那下次吧！下次我找到更好吃的地方再請你！”
他的熱情和自然毫不讓作，讓人難以生出惡感。風莎燕看著他燦爛的笑容，最終隻是淡淡點了點頭：“……再說吧。走了。”
看著風莎燕轉身離去的背影，子羽臉上的笑容慢慢沉澱下來，變得有些玩味。
“天下會……風正豪……是個厲害人物。還有這位莎燕小姐，外冷內熱，挺有趣的。”他低聲自語，“掛個名頭也好，確實方便很多。不過，真正的風雨，恐怕還在後麵。”
他摸了摸口袋裡那張冰冷的身份卡，抬頭望向城市遠處漸漸亮起的霓虹。他知道，自已這“軒轅”傳人的身份已經暴露，從此刻起，注視著他的目光，將不再隻有善意。
而他的“神格麵具”，下一次又將在何時、為何而舞動？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再次浮現那標誌性的、無所畏懼的明朗笑容，邁開步子，彙入了都市熙攘的人流之中。他的下一站，或許是去品嚐另一種從未見過的美食，或許是去邂逅另一位“有趣”的人。
未知的旅程，總是最吸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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