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逆凰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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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遨玄武
那一聲呼喚,比那哀切如寒蟬的更令人心驚肉跳,那聲音,恰如去羔兒的母羊發出的悲鳴,淒慘絕望。
“噝噝”,一瞬間,隱形城堡中的人俱是一顫,全部陡然回神。
蘭西的俏臉驀然蒼白。
相思渾身一悸,心被生生撕裂般,劇痛漫襲了全身,恍然間,雙手一晃而出,在傾刻間劃破了空氣,緊緊的抱住了那軟癱下的銀影。
溫雅如水的銀瞳,從來都是高貴如仙,何時有此般失態過?
從來都是輕言輕語的男子,何曾有過如此的悲傷?
“銀瞳――”將那渾身無力的身軀抱在懷中,望去那雙灰寂的瞳孔,相思的心,如被人拿著尖刀在一刀一刀的割。
“小主人……”擡眸,那失去了光澤的瞳孔中,滿滿的映著那張痛楚的臉,銀瞳抖了抖慘白的雙辱,隻擠出蚊吟似的一聲。
一股悲愴、絕望的氣息,如水霧出山穀,瀰漫了那人那身,更一點點的漫滲到了虛空中,傾刻後人,便滲透了每一寸地方。
一刹那間,隱形的城堡內的人,閉住了呼吸,寂然無聲。
相思抿著唇,驀然轉首,望向了外界。
外麵,那近午時的天空,乾淨無雜雲,唯有一輪略帶炙熱的太陽高掛,地麵上的銀城,牆上光輝燦燦,城內一片繁華。
那突兀飄出的一片雲朵,在空中匆匆而行,向著前疾速飛奔,一大團陰影亦是自地麵一晃而過。
在陰影自頭頂飄過的瞬間,地麵上的人都條件反射的擡頭仰望,卻又在傾刻間後,又齊齊的忙忙低頭,視若無睹的忙各自的事,唯有不同的表情一閃而逝而已。
至於空中飄著的那一團,更是視下方如無物,隻是張揚的前行著,隻在傾刻間便到了距天照城中那最高建築的不遠處。
一切,清晰可見。
那不是真正的一片雲,而是由一群由魔獸拉著的一輛飛車,那魔獸全部通體銀色,頭生螺旋銀角,正是那高地曾經的主人,光明神的寵兒,聖潔獨角獸。
而那一群銀角獸,體型、高矮一致,用肉眼絕對難分出絲毫差異,甚至,就連頭頂銀角與鬃毛的長短都是一致,且全部是巔峰的神獸。
從空中飛行的隊伍,保持著整整齊齊的陣列,總共排了十一排,最前方有七隻,排成了一條直線,後麵的以每一排十隻,相距一丈遠的距離排列,其總數,不多不小,正好七十七隻。
七十七隻獨角獸,排隊而出,揚起的銀鬃與尾絲,在空中如雪柳輕揚,起落有致,步伐如一,那身姿美如天神。
不過,此刻,那種美卻是透著淒慘。
那一群獨角獸的脖子上,每一隻都套著一副金色的鞍轅,細細的長索後延著,拖起了後方一輛無蔽的輕駕。
這並非是主因,最令人難以接愛的是,那一群代表著神聖的獨角獸,每一隻身上都有深淺不一的傷痕,最前一排七隻的傷痕最多,其背上裂開的傷口,最深足有一寸,暗紅的血跡染暗的光滑的皮毛,那顏色,在陽光下觸目驚心。
而獨角獸所拖拉著的車駕,打造的異常的華麗,它的主體的整體都是紫色水晶玉石,四方鏤刻花紋,有序的鑲著無數寶石;廂下無軸,四輪以嵌入安裝。
坐駕分內外兩重,外層圍壁略低,人坐下後,可露出腰上之位,內層略高,卻不寬,可座三人,扶手上鑲著四顆拳頭大的珍珠,四周壁上的七彩寶石無數。
而此時,主座上坐有一位嬌俏的女子,看外表最多十**歲,一張巴掌大的瓜子小臉上,鑲著黑寶石似的雙眸,眉似彎彎弦月,小巧玉鼻,唇似櫻花之瓣,膚白細嫩,似三月冒土的春筍。
女子身穿描金繪銀的彩袖華服,一頭烏青的髮絲挑挽起一半,梳著流雲仙鬢,插著精美的花飾,另一半披散著,任其飛揚,其風姿綽約,令人一眼難忘。
嬌美的女子端坐在獨角獸拉著的輕駕中,手中執著一條長長的銀色長鞭,神態悠閒,在她的輕駕四周,分部跟隨著七人,以右左各三後四的圍護著,七人俱是長相俊美的男子,皆一身藍袍。
獨角獸在空中健步飛踏,車駕如風而動,並無半分滯意。
大陸幾乎人人皆知,此車駕的主人,是大陸中頂尖家族中,那執掌整個玄武的雷氏、青氏家中最寵的小小公主,是雷家最高上位者與青氏所出的兒子的女兒。
此女子姓雷,大名雷蒂斯。雷傲鳴,其名是雷氏執權者親自所賜,有一鳴驚人,傲視天下之意,長居於聖地中,身邊有七位神階守護。
雷氏傲鳴天賦其佳,傳聞有變身之能,最受兩家寵受,亦是兩家第三代的第一人,其受寵程度,遠勝其父輩,直追雷氏與青氏所生的幺公主。
因為倍得寵受,其性子與嬌美的容顏大相徑庭,不僅嬌蠻、任性,更繼承了其祖之風,酷愛美色,在大陸的各大城中都有私家彆院,裡麵網羅了各色美少年,雖至今雖年不足五萬歲,卻有男妾二萬多,其已經死的自是不在其中。
一行人之所以出現在天照城,隻是因為駕車的上一排獨角獸,看厭了,雷家小小公主便直接來馴新馬,以打發無聊時光,而現在的這一批,便是纔剛馴熟的新馬。
“太慢!”
“駕――”
一聲厲喝聲中,雷傲鳴手腕一動,手中銀色長鞭帶著破空之勁風,又飛襲而出,那銀色長鞭一後,在空中展長,瞬間便化為長長的一條靈蛇,落到最前方的獨角獸背上。
“啪!”結實破肉聲中,其中一隻獨角獸背上又一次劃開一條長痕,血珠一汩,串成了一串紅鏈子。
“嘶”被擊中的獨角獸低低的發出了一聲哀鳴。
其下的俱是齊齊一顫身,再次拚儘全力飛行。
“咚”,心重重一跳,相思的呼吸一滯,胸口的怒氣幾近令自己窒息。
“蘭西,帶銀瞳進去,迴避一下。”相思將默默的回首,將抱著的銀瞳遞向一邊的蘭西。
“小主人,你……”輕輕的接過,蘭西將一身悲傷的銀瞳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嚅動了一下唇,想問,卻又嗌死了要出口的話。
“小主人……”側過麵,銀瞳淒淒的向自己的主人。
“迴避吧,信我!”重重的一點頭,許下了一個無聲的承諾。
她絕不會將他的求助視而不見。
她更不會將那份傷痛視而不見。
信她,隻需要信她。
凝眸,相思望著那雙眼,心中是同樣的痛。
信,他一直都信著。
從來,他都信著他心中的神。
“……”蒼白的唇一動,未曾嗌出聲,銀瞳眼中的晶瑩泫泫似溪狂飄。
蘭西恍然而明,看了一眼後,立即一動身形,轉眼間便隱入了院內。
“無夜,明月,勞煩你們去裡麵的院子裡找個能讓外麵看見的地方,坐坐或者煮茶什麼的,我可能一會兒有可能將房子露一下。”目送蘭西離開,相思向著一黑一白兩人投去了歉意的一眼。
“放心。”異口同聲。
對望了一眼,明白缺、星無夜有默契的一旋身,瞬間飄入了院子內,坐到了水池旁。
隨即,明月缺揮手,取出的桌椅,茶具之類的,兩人對坐,開始閒閒的煮茶。
果然是一對可當知己的朋友。
相思暗自放下心,轉身,雙眼望著外麵,連做深呼吸,以此來平靜那零亂的氣息和將神色回恢平靜。
“小千雪,你準備出去麼?”一直靜觀著的紫極,還是一臉平靜,彷彿是在跟人說天氣一樣。
“對,我要去將銀瞳的族人接回來。”因漸漸平靜下心神的相思,聲音中冇有一絲起伏。
“不考慮後果?”語氣中有一抹意味不明。
後果,有必要考慮麼?
最差也就是提早爆露,被人追殺而已。
或許,目前不是好時機,可她,不會後悔。
為隻為,那時的銀瞳,喚的不是‘主上’,而是喚著她‘小主人’。
當時,聽到那最無助時自然而然的一聲呼喚時,她幾乎是肝腸寸斷,那一聲脫口而出的求救,是對她無上的信任與依賴。
她,怎能視而不知?
她曾因母女分離而心若刀錐,不惜下手誅父,如今,銀瞳眼見親人受辱,又怎能承受的住那種痛?
今日,縱是刀山火海,她也闖了。
今日,縱是會給自己帶來無儘麻煩,她也誓要將一群神聖的魔獸全部帶回。
“紫極,無需考慮,最差,也不過是亡命玄武而已。”側眸,淡淡的一笑,相思的心絕無半絲遲疑:“你也暫時迴避。”
“去罷,必要的時候,喚我。”紫極燦然一笑,閃身飄向了院內。
相思回眸。
亦在這一瞬間,獨角獸拉著的車駕已經行到了相距不足二百丈的地方,而那駕座上的雷傲鳴,又一次甩起了長鞭。
好個毒蛇美人,竟然如此狠心,將來,必要讓其後悔今日的一切。
瞳孔一縮,相思一動城堡,疾飛前方。
“呼”,銀色長鞭亮起冷光,橫飛在了空中,隻在傾刻間便降臨到了第一排獨角獸上方。
而在即將落下的瞬間,相思駕著移動城堡亦趕至。
相思輕抿著紅唇,黑烏的雙目似電,緊鎖外麵的銀鞭,身子往前一探,右手疾抓而出。
“啪噝――”白皙的手憑空而現,穩穩的抓住了冷光逼人的銀色長鞭,碰出一聲悶響。
“誰?”在長鞭被抓的瞬間,雷傲鳴厲喝出聲。
同一瞬間,車旁的七人驀然繃緊的神經,八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一直緊鎖向了前方。
而亦在抓住長鞭的瞬間,相思往前一傾身,飛出的移動城堡,浮站到了獨角獸背上。
一刹那時,那紫袍飄飄,頂著一張絕世容顏的臉,身如雲輕似無物的身姿,便在瞬間爆露在了人的眼前。
“哪來……”雷傲鳴怒氣沖沖的盯著前方的突現的人影,卻在瞧清麵容的瞬間,硬是生生的將厲喝咽入了喉嚨中。
車旁的七人,心一凜,俱是在瞬間,心底莫明的躥起了一抹不安。
那突現的少年,身姿綽約,灼灼其華,其風華勝過了曾經所見的任何一位美人,他那一頭高束的長髮,在空中飛揚,與袍角衣袖共舞,為他添了一份飄兔。
傾城的麵孔,一時無法用語言去形容那神色,隻知,他此時表情淡淡的,唇邊似有一抹淺笑,又似冇有,他站在那,如仙降世,輕盈無雙。
雷傲鳴舉著手腕,忘記了銀鞭還在彆人手中,任獨角獸飛馳。
相思看著車駕處的人,表情淡淡的,不喜不怒。
而守在雷傲鳴身側的七人,在暗凜了一下後,繃著心神,等候著自家小公主的吩咐。
“哪來的小子,連我們小公主的車駕也敢攔截,還不撤手!”略候了一下,不見主人有反應,站在左側的第一守護青伽,立即出聲,卻因為摸不清小公主的意思,也冇敢太過份。
與青伽一起的青海、雷牙、虎有威、雨多雲、李得利、薩宮六人,淩厲的目光緊盯著前麵那人白皙的手,心中有一抹隱晦的忌憚。
好美的少年。
她所蒐羅集的美妾,跟此少年一比,相差甚遠了。
恍然一回神,雷傲鳴瞄了一眼身邊的七人,又看向了那紫袍飄飄的人。
“美人,輕易動怒可是有損你高雅的嬌容,兵器還是收起來好,否則,萬一傷了不該傷的地方,可就不好了,你說呢?”輕輕的睨了那七人一眼,相思衝著那視線在自己身上打轉的女子淡然一笑。
聲音清雅,一起一伏,如泉水叮咚,而那笑不張揚不奉媚,如春風拂過柳枝,似梨花開放枝頭,淡然清爽。
小相思,色相?
還以為會直接大打出手的星無夜,頓時一怔,湛藍的雙眼閃爍不停。
這個,色誘?
明月缺抽了抽嘴角,一時極度無語。
又……又準備拿自己作誘餌?
這是女人啦,竟然色誘那種女人。
躲在隱形房子內偷窺的紫極,心中冷汗狂飆。
一霎時,房子內的幾人表情,有些精彩。
同一瞬間,那聽著聲音的青伽、青海等人,心又是一緊。
“確是。那你放開,可好?”聽著如沐春風的嗓聲,看著那笑,雷傲鳴破開荒地的冇有大發公主脾氣,反而順和的附聲。
小公主,看上這小子了。
青伽等人立即一縮孔,內心暗自緊張。
“可以。”輕輕的鬆手,相思隨意的一側身,一屁股坐在了腳下的獨角獸背上,動作如行雲流水。
“你為何攔我車駕?可有事需要我幫忙?”無聲的收回長鞭,雷傲鳴展露出一抹迷人的淺笑。
“噝”,雷牙幾人俱是暗抽了一口冷氣,心中暗自直呼“不好”,為了自己以後的路,卻冇人敢出聲阻攔。
需要幫忙?
還真是急需呢。
雷家的小公主,真的色女。
抓起一把飛在空中的銀鬃,相思翩然側首了一下,紅唇微動了一下,輕顫了一下眉,垂眸又細細的把玩。
憑空飛行,帶起了一陣陣的秋風,那獨角獸的銀鬃與那烏黑的髮絲在空中交纏,絲絲縷縷的在陽光中繹著一片風情。
那緊盯著紫袍少年的目光,突的生出一絲炙熱。
“天照城內,冇有我作不了主的事,你直說無妨。”心中劃過一抹異樣,雷傲鳴似癡似嗔的盯著那銀黑分明的細絲。
“真的?”回眸,百媚橫生儘在那一眼,隻是又在瞬間自嘲的搖頭:“不過,可能會讓美人為難,不說也罷。”
回眸一笑,萬千美人無顏色!
星無夜,明月缺兩人眼俱是一悸,呼吸明顯加快了一分。
卻隻在瞬間,薩宮等人亦是臉色陡暗。
色誘,以後,他堅決的反對,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那眼神,隻能給他一個人看。
縱是見慣了那雙眼盈笑的回眸,紫極亦是大為吃味,恨不得衝去給將人搶回藏起來。
如此風情,若不能收入帳內,定當遺憾一生。
此少年,她必要征服。
“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會為難。”心中一緊,雷傲鳴升起強烈的征服感,還是那種讓其心甘情願的投入自身懷抱的那種。
英雄難過美人關。
女人是禍水,男人,何嘗不是?
她竟然要冒充禍水來禍一個女人。
“適才瞧見美人車駕,甚覺喜愛,特來請美人割愛。”心中一歎,相思麵上一抹輕笑盪開,眸中瀲出一片灩光:“現在想來,是心急的一些,此舉必是令人為難。”
不是因為她的身份?
竟喜歡這車駕?
“你喜歡我的車駕?”雷傲鳴閃閃眼,終於有一點的意外了。
“嗯。那外形不錯。”相思淡然的點頭,又輕眯了眼:“就是拉車的魔獸有些不對,平白的損了高雅。”
“怎麼說?”雷傲鳴突然露出的雅興。
“真要說啊?”淡淡的看了一眼,見其是鼓勵似的眼神,相思偏偏頭:“車馬車馬,自然該用羚羊馬駕車纔有韻味,獨角獸雖美,可是,終是獸,而非馬,這漂亮的車就成了獸車,怎麼說都不合符人的身份,聽著怪刺耳的。”
獨角獸車駕可是最有身份的車駕,竟成了獸車?!
無知啊!
李得利七人眼一翻,隻有直罵人鄉巴老的份。
這個?
“你真喜歡這車駕?”一瞬間,雷傲鳴亦覺得有些刺耳:“那送你好了,隻是,你回什麼禮給我?”
回禮?
當然是有的。
不僅是現在,將來還有大‘禮’的。
“真的哇?那我可就收了。”相思一蹦就跳了起來,飛撲車駕處,隻一晃便落到了八人眼前。
一瞬間,一股淡淡的清香,化為絲絲縷縷的風,鑽入了八人的鼻子內。
雷傲鳴眼神瞬間一片深隧。
“我用這個當回禮,喜歡不?”伸手,掏出個漂亮的珊瑚果遞了過去,水水的黑瞳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那恨不得揮拳直揍的人:“這個可是會駐容的,吃了會更漂亮。”
“好。”玉手一伸,捏過果子,順手還碰了碰那白嫩的小手後,雷傲鳴一笑,輕飄飄的飛離了車駕:“以後車駕是你的了。”
“小公主!”青伽七人臉色一慘白,瞬間輕喚了一聲。
哼,目光短淺之輩。
今日送車,他日收羅入了帳內,車與人還是一樣會回來?
雷傲鳴一掃七人,目光中飛閃過一抹厲色,直接將七人給嚇得閉上了嘴。
如此大方,也不枉她犧牲一回。
看在兵仞血的帶回獨角獸的份上,什麼事都當是浮雲好了。
“我收了,美人,多謝。”心中暗鼓,相思紳士的伸出手,托起那心中想砍掉的爪子,放在唇邊,來了個溫軟的吻。
“哧”,蜻蜒點水似的一印,留下了一聲令人無限浮想翩翩的美妙細音。
雷傲鳴的手微微一顫,隨即又默然輕笑。
太太虧了!
那是他的,竟然被那女人給占便宜去。
隱著房子內,紫極雙目噴火的瞅著了某人的躥子。
丫丫的,吻了一隻豬躥。
美麗的獸獸們,將來可要補償她啊,她可是虧大了的說。
“嗯嗯,回去的趕緊找羚羊馬來套車。”一放下那手,心中暗嗷了一聲後,相思細看一遍同,立即一揚手,一片玄力灑開,化為一團赤橙雲朵,將所有獨角獸與車駕一起包裹住。
尊階?
竟能抓住她的銀鞭?
雷傲鳴眼一閃,瞟向了那兩隻纖白的手。
不坐,又帶哪去?
青伽幾人一怔。
玄力一將一切籠罩住,生怕有人反悔,相思立即一個意念,將車駕與七十七隻獨角獸送入了隱形堡內。
空中一亮,隻有人影。
隱形寶器?
一刹那間,八人俱是一愣。
“你有隱形寶器?”心中再次湧起了誓在必得的決心,雷傲鳴望著那張臉不放,語氣是問,更多的卻是肯定。
廢話,冇有寶器,她將車駕藏哪?
難不成像那丫丫的一樣到處亂逛?
一群笨蛋,她還是走人吧。
“是的。”心中鬱悶的相思,大大方方的點頭,佯裝不經竟的往下方一望,立即驚叫出聲:“哎呀,錯過了,我還得再走回去。”
隻在這一瞬間,早已經離了那幢最高的房子好遠好遠了,站在空中,隻能看見那遠處的樓影。
“我有事得走了,美人,有緣再見。”相思風風火火的往回飛奔。
都冇說名字就想跑?
她可是早晚要將人收納入後院的,冇名字,她到時到哪去找人?
“等等,你去哪?”眼見到手的鴨子要飛了,雷傲鳴哪肯,立即拔腿飛追:“你還冇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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