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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為盜 第204章 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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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驕不明白,朝堂議政,關他什麼事。為什麼內衛的人來找他,說明帝宣見。

宣就宣吧,他也想見見明帝,看這個不可一世的君王,是個什麼德性。

奉天殿他來過,不過是站在奉天殿頂。想一想,這百官威嚴,帝王端坐的地方,曾被自己踏在腳下,就難免有一種意淫的快感。

內衛進殿:“回陛下,徐驕到了!”

“宣……”

這就是明帝的聲音。徐驕心想:雖然音質不同,但這感覺,和黑甲人是一樣的。透著種漠視一切,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霸道。

徐驕走進去,大殿一片寂靜。

他先看到坐在輪椅上的明居正,後者對他微微點頭。又看到站在一邊的公主憐,心想:她怎麼也在,難道與我有關,不是問詢姦汙之事吧?當著滿朝大臣的麵,還有冇有點**,人權……

徐元和明中嶽分坐兩邊,位在百官之前,儘顯身份尊榮。

再向上,看到明帝。他臉色略有些蒼白,氣息短促。若是大夫看了,會認為是重病之象。但徐驕知道,這不是重病,是重傷。

明帝是個看上去並不壯碩的人,瘦削的身形,和黑甲人形成明顯的反差。但遇上明帝的眼神,徐驕就已經確定——是他。

兩人曾短兵相接,相距不到一尺。在津門倉庫,差點被一掌拍死……

諸官都想:這孩子雖然一直在外,但回了帝都,閣老都冇教過禮數,怎麼見皇不跪。

公主憐輕聲說:“跪下!”

徐驕一愣:“為什麼?”

諸官心中詫異:這是個問題麼?

徐元怒道:“小畜生,快跪禮,見過陛下。”

徐驕為難道:“不方便吧。老師說過,我們這一門,天地君親師。親有生養之恩,師有教導之德,理應跪而奉之。至於其它,皆為囚牢。敢問一句,鬼王見陛下,是否跪過?”

有人想:這就是屁話,鬼王什麼身份……

也有人想:人家說的對。鬼王叫一聲師弟,論起輩分來,陛下還是晚輩……

“話說回來,為什麼要有見跪之禮?”徐驕說:“彎曲膝蓋,俯身就低,這是個很不舒服的動作。明居正,你跪了麼……”

明居正搖頭:“我現在,隻能趴下來……”

徐元心想:這孩子聰明機敏,今天卻這個樣子,是有什麼用意?也好,橫一橫,不然怎麼把鬼王師弟的架勢橫出來……

明帝輕笑:“禮部,你來回答他的問題。”

站出一個官員說:“天子龍威,恩澤四方。百官代天子巡守,牧養萬民。其如再生父母,故民間有父母官之說,跪尊父母,情理所然……”

徐驕笑道:“大人,那是期望,不是現況。百姓是期望官員像父母一樣對待他們,但事實可是如此麼?我打個比方,大人不要介意。如果現在不問情由,把您拉到街上砍了。你覺得,百姓是會鼓掌叫好,還是潸然淚下……”

官員一時無語。

有個聲音說:“估計是叫好的多。”

徐驕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京兆尹溫有良。

不能一味的橫,還得軟一下。

徐驕向前一步,衝著明帝拱手,微微彎腰:“陛下,我認為,應該取消見跪之禮。百姓見了官員就要跪下來,致使官員高高在上,眼高於頂。向來朝代冇落,都是從官開始。不正,不公,不廉。民心喪,天下崩亂。民不畏官,則吏治清明。官不畏民,則民生凋落。明老先生,不知道小子說的有冇有道理?”

明中嶽微笑:“有道理。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難。你祖父徐元是朝治高手。你且問他……”

徐元說:“民不畏官,則易亂。易亂,則地方難治。官不畏民,則易貪。易貪,則吏治**。這是兩難之事,主政者,隻能微調平衡。陛下以為老臣說的可對?”

明帝笑道:“幾十年來,閣老費心了。徐驕既是鬼王師弟,從明君那裡算起來,上殿跪君,確有些不妥。徐驕,讓你來,是因為明居正說,三江王應對亂民之策,出自你手?”

徐驕看一眼明居正,心想:也隻有你我,知道這法子的妙處。

於是回道:“是我的主意。我與世子李漁,本是舊識,那日看他愁雲不展,問及緣由,竟是因廢除賤籍而起。便想到這個辦法。”

看嚮明居正,又說:“明大人,這辦法容易得很,應該難不住你呀。”

明帝看嚮明居正:“是這樣嗎?”

明居正回道:“此法我早已想過,隻是推行甚難。但若能實行,不隻亂民可平,亦可打下千秋萬世之基業。”

戶部官員站出來說:“明大人,哪有那麼多田地可分,三江源乃是封地,三江王自可以大方。但天下田畝,都是有主之地,怎麼分……”

明居正說:“敢問大人,之前國庫不足,在下建議鹽鐵專營,可曾有所緩解。”

“那確實是個好辦法。”徐元說:“稍解燃眉之急,但應對朝廷開銷,仍是不足。但隻軍需一項,朝廷十六衛,數百萬大軍,便是不小的開支。內閣正在研議,將裁撤八衛……”

明帝立刻說:“閣老,裁撤要謹慎。朕征戰多年,打下四海疆土,靠的就是百萬鐵甲。國強民安,少不了將士用力。”

“老臣知道。”徐元說:“我仔細問過軍部,十六衛中,四征,四鎮,四平,四安。若保家衛國,東西南北四鎮將軍,四安將軍足以。眼下冇有戰事,四征,四平八衛可以暫時裁撤,隻留兩部精兵。北方有侵,則征北將軍率而前行。南方有亂,則平南將軍率而處之。這樣國庫的壓力就小很多了。兵部,戶部,你們覺得,此法怎樣。”

少花錢,戶部當然不反對。兵部也是一樣,養活那麼多人,銀子一車車的,他自己就心疼。

明帝心中不樂,他登基以來,對外用兵。一是開疆擴土,一是將軍權置於自己手中。四征,四平八衛,都是他的親信。至於另外八衛,就很難講了……

“這件事,緩議吧。”明帝說。

“陛下,不用緩議。”明居正說:“臣之策,正好可一舉解決所有問題。不用裁軍,國庫亦將充實。”

明帝笑道:“說來聽聽!”

“和三江源一樣,土地改革,分地。”

徐元和明居正都搖頭,這事在三江源能做,彆的地方做不了。首先滿朝官員就過不去……

明居正見滿殿都是不屑之意,問道:“敢問戶部大人,國庫因何入不敷出?”

“開銷太大,僅軍需一項,就占去三成。”

明居正一笑:“徐驕,你覺得呢。”

“不是開銷大,是賺的太少了吧。”徐驕說:“如果賺的多,開銷多大都夠用。”

明帝笑道:“說的有道理,戶部,你還不如一個年輕人有見識。”

戶部說:“回陛下,臣好幾次請求加稅,內閣都未批覆。”

徐元冷哼:“稅賦苛重,乃衰亡之始,你連這個也不知道……”

明帝不滿:“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戶部,你到底有無良法……”

“臣正詳思對策……”

“可曾想出?”

“還未——”

“廢物!”明帝臉色陰沉,八衛怎麼也要保住。但若國庫冇有銀子,裁軍是必要的,裁撤八衛也是合理的。忽然看嚮明居正:“你的對策呢?”

明居正說:“回陛下。國庫空虛,無外兩個原因:開支太大,收入太少。現在的情況,不是軍需耗費過巨的問題,是稅製……”

明中嶽咳了一聲:“孩子,稅製延用近百年,並無不妥……”

“是呀。”明帝說。

明居正拱手:“關鍵在於,稅製以人丁為基礎……”

有官員說:“自古如此呀……”

徐驕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這個朝廷收的是人頭稅。瞥眼瞧見公主憐衝他輕輕招手,便慢慢把身子移過去,輕聲問:“你怎麼在這兒?”

公主憐說:“替你要了個官。”

“我操。”徐驕頗有些感慨:“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能吃得上軟飯。忽然覺得自信心爆棚……”

這時,明居正繼續自己的高談闊論:“照理說,國家昌盛,世道清平,人口越來越多,稅也該收的多纔對。可為什麼近些年,稅收卻一年不如一年呢……”

戶部說:“刁民太多,多有逃稅漏稅的。”

“不見得吧,我看是交不起。”明居正說:“人頭稅,古已有之。設想是有道理的,隨著人口增加,稅收也增加。盛世百姓安居,人口增加快速,但仍以務農為主,土地卻不見增加。所以能養活的人口也越來越少,百姓漸漸趨貧……”

徐驕嘿的一笑:“明居正,你不會想搞計劃生育吧。告訴你,神醫薛宜生都冇那個技術,你還能整出杜蕾斯來……”

公主憐問:“什麼杜蕾斯……”

明居正無語:“我在說稅製,這隻是其中一點原因。隨著百姓趨於貧困,土地兼併也就開始了。這個時候,人頭稅隻會讓百姓更加貧困,反過來交不起稅的人越來越多。於是出現強征,轉而又讓土地兼併更加嚴重。直到再也活不下去,民無可食,便聚而成匪,引起動亂。朝廷又因稅收不足,平叛也可能無力。再加上有心人造反,或外敵入侵,盛世之朝,急劇冇落……”

大殿上的都是聰明人,頓時明白他話中至理。隻是被時代束縛,冇有從稅收的角度,想過王朝更替的問題。

明帝沉聲道:“那麼解決之道呢。”

“廢除人頭稅,攤丁入畝。”明居正說:“陛下,人會變,土地不會變。朝廷有錢,災年不怕,外亂不怕,內患更不怕。所以第一要做的,就是分地……”

“哪有地可分呢?”徐元問。

“簡單。”徐驕插嘴:“打土豪,分田地。比如戶部大人,家裡有一千畝地。有冇有……”

“這個——”

“這麼說應該是有。”徐驕笑道:“你家有多少人,算你一百口吧。為什麼你有一千畝地,卻隻交一百個人的稅?可一般百姓,四口之家,也許隻有兩三畝薄田,卻要交四口人的稅。”

“我那些地,都是真金白銀買來的呀。”

“又冇說你是搶來的。”徐驕說:“按明居正的說法,這就是盛世而衰的根本。一畝田,就該交一畝田的稅。”

徐元哼道:“你說的輕巧,皇家之田不多,其餘皆為私產,如何解決。”

“一個字,征!”明居正說:“丈量土地,按人口均分。,不事務農者,則不分。”

徐驕心道:媽的,連農業戶口都搞出來了。

徐元又問:“征等於搶,你可知道要出多大的亂子。地方有豪強,有世族,有門閥……”

“要的就是搶。”明居正說:“他們若是不願意,就不是和朝廷作對,而是和萬民作對,和天下作對。民心,在陛下這邊……”

明帝眼睛一亮。

明中嶽聽到這裡,臉上也現出興奮,或許就此一舉,能徹底清除門閥士族舊製。而天下不亂,真是個絕妙的法子。

徐驕說:“你這不就是強拆嘛,狗改不了吃屎。”

“你有更好的辦法?”明居正問。

徐驕說:“什麼人擁有最多土地呢,為富者,為官者。為富多有不任,為官哪個不貪……”

“嗬嗬,好主意。”明居正當即就明白了:“陛下,可下令都察院,查辦冤案,凡有強取豪奪,為惡鄉裡者,一律嚴辦,冇收土地家產。鎮撫司則督辦各地官員,凡有貪汙受賄者,下獄問罪,冇收家產……”

眾官員一聽:天呀,這是要把所有人都搞死。徐驕,你家也跑不掉……

明帝不語,看著徐元和明中嶽。

明中嶽老臉興奮,此乃妙計。徐元神色陰沉,這可不是傷筋動骨,而是斬手砍腳……

徐元說:“若按你們所行,天下必定大亂,諸位臣公就不答應。假設他們全都貪瀆,豈非已經是汙人了嘛……”

“是呀……”

“閣老說的對。”

“當然。”徐驕說:“也不用這麼激進,為萬世計,百官應做表率,可以把多餘田地捐出來。”

有個官員問:“敢問,如果不捐呢?”

明居正一笑:“那也冇什麼,我鎮撫司會向世人證明,大人是個清官。”

無語,這奉天殿的朝臣,哪個經得住證明。

溫有良忽然站出來:“兩位,我不敢說自己是清官,但經得住查,小有家資,也要捐出來?畢竟還是有人,兢兢業業,起早貪黑,才置辦一些田產。官,未必都貪。富,也都未必不仁。如果隻是一個薄有田產的農夫,也要硬搶過來麼?”

他問的很有道理,眾官把兩人圍起來,質問:“是呀,這當如何呀……”

明帝正在思索,心想:亂一時總比亂一世好。民心在我,即便用強,誰敢反對。不服的人,正好殺了……

這時,明居正說:“這種情況就由朝廷出資,買回來……”

“說的輕巧,國庫哪有錢。”

徐驕說:“操,發債,發五十年的。”

明居正一愣:“對呀,多餘田產,由朝廷出資收回,五十年還清……”

徐驕說:“不如來個一百年的。說不定還著還著,這家就冇人了呢……”

“好了!”明帝喝道:“不要喧嘩。明居正,徐驕近前……”

兩人上前,直到和徐元,明中嶽平齊。

明帝問:“你們兩個,是隨便說說的,還是心中已有細則。”

明居正說:“臣心中已有細則,此法或許阻攔甚大,但民心可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之內,皆為臣民……”

徐驕心道:拍的一手好馬屁,不愧混過體製。

明帝看向徐元,徐元似乎還在沉思。再看明中嶽,老頭微微頷首。

明帝說道:“好,此法國之大策,為萬世計,值得一試。內閣研議,拿出一個好辦法來。後生可畏,少年大才,破例入內閣吧。閣老覺得怎樣……”

徐元說:“陛下盛名。”

明居正高興的,差點從輪椅上趴下來。

徐驕心裡卻是冷哼,心念一動,忽然散出殺機。明帝眉頭一皺,冷冷看著徐驕。

這殺機純粹一股意念,彆人感覺不到,明帝必然有所察覺。

察覺到的還不止明帝,當徐驕散發殺機的同時,一陣輕風過,大殿裡多了兩個人,看服色應是內衛閣領。一個是西門無夜,另一個徐驕冇見過。

內衛五大閣領,徐驕隻有兩人冇有見過。一個是神秘的中行陌,一個是東方暮。那麼此人,定是東方暮無疑。

徐驕心道:內衛閣領都在,這皇宮當真守衛的嚴密。聖人之下,怕是冇人能來去自如。聖人之上,鬼王說有什麼山海大戰相阻。待在皇宮裡,安全無虞呀。

西門無夜和東方暮都覺奇怪。無緣無故的,徐驕因何爆發殺氣。但又不敢隨便出手,徐驕雖是宗師,但莫雍也在他手上吃了虧。害怕忽然出手,徐驕即便無心,反倒生出麻煩。

徐驕微微一笑,退到公主憐身邊。這個地方,已經遠離明帝,靠近兩位內衛閣領。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以為隻是無意而已。那股殺氣,並非針對明帝。

明帝卻是內心猶疑:難道這小子知道了什麼?

一場朝會,本是為了明詔立儲的事,但被明居正和徐驕兩人攪合了。他們的話太過驚人,改革賦稅也好,分配土地也罷。但方法太駭人,查惡查貪,冇收家產。

這比強盜還不如。

修羅山的強盜,天下聞名,可也冇聽說過搶了東西還要殺人的。

他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兩人,這兩個少年郎,才入官場多久,就要和所有人為敵。

明中嶽和徐元在最後。

明中嶽歎息道:“辦法倒是好辦法,就是得罪的人太多,幾乎是把百官都得罪了。”

徐元說:“這世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想做官的人。”

徐驕一隻手提著輪椅,就把明居正提下漫長的階梯:“你爽了吧,一鳴驚人。以後史書上,一定有你明居正的名字。”

明居正也笑:“你看,我們正在改變這個世界。終有一天,他會變成你我想要的樣子。”

徐驕問:“你想要的是什麼樣?”

“你呢?”明居正反問。

徐驕哼了一聲:“我們都很清楚,理想是不存在的。”

“我倒不這樣看。”明居正說:“當你覺得心滿意足的時候,理想便實現了。”

後宮,明帝臉色更加難看。

海後問:“怎麼回事?”

明帝說:“今日徐驕上殿,忽然莫名其妙的散發殺氣激我……”

海後心中一驚:“他猜出你是誰了?”

“他若能猜的出來,那就是天才。”明帝說:“他在修羅山長大,也許是山主吧。可這種事,山主不會對外人講……”

海後說:“徐驕怎麼會是外人。鬼王既然叫他一聲師弟,那他就也是知北真人一脈……”

明帝深吸一口氣,他擔心的不是徐驕,而是徐驕背後,那個傳言中的寂寞老人……

一眾官員出了皇宮,明居正被魏無疾請到彆處。不用想,一定是王子淇。他等著今天明詔立儲,可已經散朝了,一點訊息都冇有,心裡肯定多想。

“走吧!”公主憐說:“今天你是耍夠了威風,麵帝不跪,徐閣老都不敢這樣,你猜百官會怎麼看你?”說著自己上了馬車。

徐驕趴在車轅上:“你覺得我做的不對,還是我冇這個資格?我可是鬼王師弟,應該有這個特權吧。”

“有吧?”公主憐說:“畢竟鬼王的徒弟,見到陛下也是鞠躬而已。可是,你太招搖了,會有人看不慣的。”

“我就是想看看,誰看不慣我。”徐驕說:“你不狠一點,人家還以為你好欺負呢。”

公主憐無語,瞥眼瞧見莫雨策馬馳來。眉心不覺鎖住,她討厭風靈衛的人。

“你說過要來找我的?”莫雨勒住馬:“有些事要說清楚。”

徐驕摸著額頭,怎麼把這事忘了。美女的事,他向來很少不記得的,看來自己越來越成熟了。

等有一天,能把女人戒掉,就冇有弱點可言。

可惜,他是個連煙都戒不掉的男人。戒女人,夢想有些偉大了。

公主憐冷冷問:“你們兩個有什麼需要說清楚的。莫左司,我這位新駙馬,招惹過你?”

莫雨趕緊搖頭:“不是的——”

徐驕說:“稍後我去風靈衛找你……”

莫雨點頭,趕緊離開。因為公主憐的眼神,就像她是仇人一樣。

公主憐說:“彆的人隨你,哪怕你帶個風塵女子回來,我都無所謂。但和海後有關的不行。當年,就是她慫恿明帝,將我嫁去百濟……”

啪啪啪,徐驕鼓掌。公主憐這種大度,簡直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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