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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為盜 第205章 再見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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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淇無語問蒼天。

“今日,朝堂之上,不該是明詔立儲麼?”

“冇有談及。”明居正說:“他們想要提及的時候,明帝已經讓散朝了。”

王子淇不滿:“父皇什麼意思,我去請安也不見我。我打聽過,太醫院開了方子,都是極寒的藥。兩位先王,就是熱症不去,最終撒手人寰。”

明居正沉吟道:“這倒是棘手的事,倘若突然出現什麼意外。冇有明詔,海後卻在身邊。她若假傳聖意,讓王子淵繼位,也不是不可能。眼下的局勢,徐元和百官更偏向王子淵。”

“為什麼?”王子淇不解:“你不是說,誰做皇帝,他們不在乎的。”

“不在乎,不代表冇有差彆。”明居正說:“王子淵若繼位,隻有海後可依靠,朝廷的格局不會大動。你就不同了,僅是南都齊王一脈,就有多少人盯著大殿上的位置。我說過,支援你的人,一定是能從你身上得到什麼。難道你就冇這想過,等自己登基,要用自己信得過的人?”

王子淇無言以對。這根本不需要想,這是情理之中的事。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是王子乾第二,即便現在立儲的明詔下來,他也不再安心。

“下一步,我要怎麼做?”王子淇問。

明居正想了想:“風雨要來,你改變不了。晴天要來,你也改變不了……”

王子淇轉身,對身邊的魏無疾說:“我們去西山。”

明居正暗暗搖頭:自己要的東西,應該自己去拿,去偷,去搶,總是指望彆人。這德性,也想做皇帝。

煩惱的不止王子淇,海後也是心緒不定。徐驕在大殿上散發殺氣,是試探明帝,還是有意警告。如果他能猜到明帝的身份,是否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叫來安慕海,把自己內心憂慮說了。

安慕海安慰:“不用擔心,徐驕早就猜出你是誰了,他若想做什麼,也早就做了。”

海後震驚:“他怎麼猜到的?”

安慕海說:“這世上,聰明的人很多。但許多人看不透,因為他們身在局中。徐驕身在局外,自然比彆人看得清楚。況且,帝都的事,怎麼瞞得過鬼王。”

海後看他一眼:“那一晚,就該殺了他。想不到莫雍出手,還要不了他的命。現在更難,誰知道鬼王會不會突然出現。還有小雪,她真的迴天涯海了……”

“冇有。莫雨見過徐驕,她知道納蘭雪在哪裡。”安慕海長歎一聲:“我總覺得風雨將至,放手吧,好嗎……”

海後無奈道:“我嚮明帝提出,封王子淵到崖州,他冇有同意,也冇有回絕,什麼也冇說……”

安慕海歎道:“他是帝王之尊,大統之選,存乎一心之間。即便不傳給王子淇,也未必是王子淵。”

“總不能是王子泓吧?”海後說:“那孩子還在尿床呢……”

“猜不到纔是帝王術。眼下局勢不清,明中嶽支援王子淇,徐元嘴上不說,卻肯定不滿。明帝成立鎮撫司,赦江湖,鎮撫司的力量會迅速擴大。說是為了轉移焦點,讓風靈衛不站在風頭浪尖之上。但鎮撫司由明居正掌管,你覺得他是朋友,還是敵人?”

海後淒然一笑:“即便明帝同意,封王子淵到崖州,就真的冇事了?彆忘了我都做過什麼,天涯海會不來找我……”

“會的。”安慕海說:“封地崖州,崖州就等於是天涯海的。冇人會不動心,過去的事,他們不會計較。何況海王已經破境聖人,可一言而定……”

海後相信,可明帝未必同意。她忽然覺得悲哀,她想要的不給,她想放棄,竟也不行。

徐驕在軍部領了任命狀,隨即去衛戍衙門述職。

三兄弟再一次盔甲在身,耀武揚威。官匪一家,在他們身上表現的淋漓儘致。

這次不同,官更大了。即便是在帝都,這種王公權貴聚集的地方,也可以趾高氣揚,用鼻孔看人。

上次津門與風靈衛一戰,衛戍十三營損失頗重,死的傷的殘的,幾乎三分之一。徐驕公權私用,乾脆令十三營駐紮西城,駐地就是公主府。

一方麵保護公主府,一方麵這個差使清閒。

公主府那些百濟護衛,根本冇幾下功夫,加起來也不到五十人。剩下的除了阿奴這個孩子,就全是女人,毫無防備可言。隨便一個江湖飛賊,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公主府,偷也好,淫也罷……

和衛戍衙門眾將官一一見過,都是老熟人,不需要太客套。他大婚的時候,還請這些人吃過席呢,自然都不見外。

踏馬而行,直接到了風靈衛南衙。莫雨早就在等著他,後院之內,風吹著竹林發出沙沙聲響,讓人的心怎麼也靜不下來。

莫雨冇有戴麵具,一張俏麗的臉,彷彿有說不儘的風塵故事。

“這是我第一次見你,而你冇戴著麵具。”徐驕說:“是特意的,還是無意的。”

莫雨冷眼相望:“小雪在哪兒?”

“應該是被囚禁某個地方,不過無需擔心,她應該也冇有危險。”

“是你做的?”

徐驕無語:“你好好想想,那晚之後,我和莫雍拚了半條命,哪有能力去對付納蘭雪。何況納蘭乘風也冇有現身,說明他們是一起失蹤的,他可是個宗師。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殺南天吧。”

莫雨疑惑:“怎麼會是殺南天,從未與殺門結過怨……”

徐驕說:“我的傻姑娘,不是非要有仇有怨纔會乾上,各為其主而已。如果我猜的不錯,明居正的鎮撫司,就是以殺門為班底的。”

莫雨思索片刻:“你有證據麼?”

“這還需要什麼證據。”徐驕說:“那一晚,天遺族夜探皇宮,在徐府吃席的人是怎麼被引過去的?肯定是殺南天呀,他們本該是一夥的,為何出賣天遺族呢?”

“為什麼?”

“當然是凸顯風靈衛和內衛的無能,那麼多高手,風靈衛事先冇有察覺,內衛也無力阻攔。要你們乾什麼吃的?於是,順勢成立鎮撫司,殺門搖身一變,就像天涯海一樣,成了新晉的朝廷勢力。”

“那和小雪有什麼關係?”莫雨問。

“那就不得而知了,興許是想摸清風靈衛的底細。”徐驕說:“要知道,設立鎮撫司,第一個要防備的就是風靈衛。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去找明居正,將納蘭雪要回來。”

莫雨等不及:“現在就去……”

“你怎麼去,直接要人?”徐驕看傻子似的看著她:“明居正如果給你人,不就等於承認是自己乾的。我發現你笨了許多……”

莫雨白他一眼:“我讓安公公去……”

“他不會的。風靈衛正是水深火熱的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倒看得明白……”安慕海自竹林中走來:“年紀輕輕,不該有太多心機。”看一眼莫雨:“你先離開,我有話要單獨和他講。”

莫雨猶豫。

安慕海說:“不用擔心。徐驕現在是什麼人,鬼王師弟。帝都之中,誰敢對他不利。若是驚動鬼王,隻有一死。”

莫雨說:“我不能聽麼?”

徐驕笑道:“男人之間,也是有秘密的。”

安慕海眉頭輕皺,讓莫雨離開。對徐驕說:“你散出訊息,說勝王命案有重大進展,是何用意?”

“不止是進展,是我已經完全弄清楚了。”徐驕說:“我以為,會是海後來問我。畢竟現在,想要堵住我的嘴,並不那麼容易。你們都可以殺了我,也有那個能力,可不敢。因為一旦動手,很難確定會有什麼後果。可惜呀,莫雍若是有你的本事,我這個麻煩早就冇了。”

安慕海冷聲道:“女人做事,許多時候都欠思量。但這不應該成為你們之間的仇恨……”

“如果不是夭夭擋那一下,我現在想恨也恨不起來。”

忽然,竹林青翠掩映之處,白影一閃,竟是千嬌百媚的海後。

“你想怎麼樣?”海後問:“即便知道我的秘密,以為我會怕麼?”

徐驕一笑:“海後當然不怕,閣主就難說了。”

海後臉色一寒,安慕海說:“你是海後也罷,是閣主也罷,對於徐驕都不重要。他若有心拿這個威脅你,就不會等到今天。”

徐驕讚歎:“你真是個厲害的人物,通透,冷靜。如果能選,希望我們不會是敵人。”

“敵人,從來就是自己選擇的。”安慕海說:“我們冇有擋你的路,我們的路也不會擋到彆人。所以,是敵是友,要看自己怎麼選。”

徐驕想了想:“這話很有道理,那一晚在津門,黑甲人搶走羽蛇膽那一刻,我們就不再是敵人了。雖然海後兩次殺我,但我這人,向來很大方,看在莫雨的麵上不計前嫌。”

海後冷哼:“那你散出留言是何用意,威脅我?好吧,我是天極閣主,二十年前勝王命案,我也是凶手之一。你去告訴所有人好了,即便有人信,又能拿我怎樣。無憑無據,我可不是個平頭百姓,我是海後。”

“我知道。”徐驕說:“我從未想過,拿這件事來威脅你。而且,我為何要威脅你呢,我要的東西,你又給不了我。”

海後驚道:“你敢威脅他?”

徐驕冷笑:“他是帝王之尊,我能威脅到他麼。而且,七位大宗師高手才能將他擊敗,我有自知之明。”

聽到這裡,安慕海表情怔住:“明帝,就是黑甲人?”他看向海後,原來海後一直冇有告訴他:“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海後說:“這個秘密太大,你不知道是對你好。”

安慕海問:“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徐驕笑道:“估計很多,比如王子乾是被明帝吊死的,花卿是被天承帝囚禁的,二十年前勝王命案,是海後和明帝兩人親自動的手。我現在,想求證一個問題——”

“說!”

安慕海聲音陰沉。

明帝是黑甲人,這個秘密太驚人了。那抽身出局的計劃,便由不得他。

他計算過,以風靈衛的實力,有他,有莫雍,莫足道,即便王子淵不能分封崖州,也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局麵。

可明帝是黑甲人,他們加起來都未必是他對手。局麵,一下變的很被動。

徐驕看著海後:“我隻想知道一件事,二十年前勝王準備造反,明帝是怎麼知道的?”

海後一愣:“勝王要造反?我不知道,我隻知,當時勝王勢大,便隻能除了他。還有三老,他們的權利也太大了。所以,我去殺明中嶽……”

徐驕冷笑:“那你就不知道,明中嶽身邊有寧不活麼,鬼王弟子在,你也敢動手?”

海後一甩衣袖:“我還冇有蠢到,要和鬼王弟子一較高下的程度。當時寧不活還冇在徐元身邊,隻是湊巧而已。”

安慕海冷聲問:“為何是你去殺明中嶽,而是不是明帝呢?”

海後怔住。

徐驕冷笑:“也許是故意的吧。試想,如果那一晚勝王死了,徐元死了,獨孤鴻死了。明中嶽不會死,因為寧不活在。明帝依舊可掌控軍政大權,這麼大的案子,總得有個人出來扛……”

安慕海哼了一聲:“你的修為,遠不如寧不活。按理說,你是逃不掉的,當時怎麼回事?”

海後回憶著:“我確實不如他,落敗之時,寧不活一掌印在我胸口,可能發覺我是個女人吧,忽然便收了力道,似乎要留我一命。我趁這個機會偷襲成功……”

安慕海明白了,海後能活到今天,是因為寧不活心中的一點良善。他看著徐驕:“勝王要造反,你是怎麼知道的?”

“推測。”徐驕說:“二十一年前的乾王案,都說王子乾是自縊而亡,其實是被明帝親手吊死。這件事,乾王和三江王妃是知道的,加上之後勝王主理兵部,在津門大造鬥艦,不難猜出,他是要借三江王的勢力,兵變皇城。”

海後不解:“如此隱秘的事,那明帝是如何知曉的?”

安慕海冷冷道:“不用想,是明中嶽告訴他的。”

徐驕說:“我也這麼想。”

“勝王兵變,是因明帝弑兄。這種皇家醜事,不能宣揚出去。然而隻有三江源是不行的,還得皇室支援……”

徐驕說:“所以,勝王一定是和皇室之長,受人尊敬的明中嶽合謀。哪知明中嶽反手將勝王出賣,便有了二十年前的血案,既然要殺人,那就殺的徹底些。連徐元,獨孤鴻也要死……”

安慕海點頭,同意他的猜測:“所以,你去殺明中嶽,卻正好遇見了寧不活。如果計劃順利,凶手已經死了。即便追究,這個罪,也會落到天涯海頭上。”

“可他們冇死——”海後說:“那之後我才知道,明君臨終前,曾將聖人之力,打入三人體中,關鍵時刻,聖人之力爆發,大宗師也靠不了身。”

徐驕笑道:“估計這三個老頭,根本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明中嶽也不會請來寧不活,更不會想著,把徐元和獨孤鴻都除掉……”

海後覺得這兩個男人真好笑,無根無據,就能憑空幻想出一個精彩的陰謀故事。

徐驕和安慕海都在沉默。

在徐驕來說,如果猜測是真的,明中嶽和明帝的關係,絕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如果是這樣,明中嶽支援王子淇上位,兩人就是商量好的。無論是否出自真心,必然湧動著陰謀。

那麼明居正,還是否可信?

至於安慕海,他則更為擔心。如果猜測是真的,也就是說,早在二十年前,明帝就不在乎海後的生死。

也是,帝王之家,向來薄情。皇位之爭,倘若是明中嶽撥弄風雲,那就太可怕了。這位老人家,向來謀定而後動,做事決絕。他若相中王子淇,絕不會留下海後這個禍端,甚至不會給王子淵一條活路。

兩人沉默,連海後也倍覺壓抑。她說:“徐驕,你想要的,我已經給不了你,帝都皇權之爭,我也不想捲入其中。我會嚮明帝要求,把王子淵分封崖州,表明心意……”

“崖州?”徐驕說:“靠近天涯海?哼,安全倒是安全了,恐怕明帝不會答應。即便明帝答應,明中嶽也不會答應。他絕不會允許,這天下再多一個齊王出來。”

海後冷哼:“想走想留,眼下還是我說了算。你們真當我隻是個女人。我,安慕海,莫雍,莫足道,四人足以將這帝都攪得天翻地覆……”

徐驕搖頭:“這就是讓人擔心的地方,如果讓你回到崖州,臨著天涯海,以後的崖州,就是現在的三江源。”

海後不否認,這正是她想要的。但她冇有想到,這正是彆人不願意看到的。

安慕海明白徐驕的意思。皇權爭鬥,不同江湖爭鬥。人在江湖,輸了,認就是。身在皇家,冇有輸贏,隻有生死。

這時,徐驕又說:“海後,我不想與你為敵。再問最後一件事:羽蛇膽,是否還在。”

海後沉吟一下,然後點頭:“他傷的太重,你應該知道的。大殿之上,你散發殺氣,不就是在試探?得等他傷勢儘愈,才能禁得住羽蛇膽的陰寒之氣。”

徐驕說了一聲:“謝!”轉身離開。

安慕海愁容滿麵。

徐驕突然停住,轉身說:“還有一件事提醒兩位,也許是我多想了。那日津門港奪羽蛇膽,黑甲人見過莫雨真容。”

安慕海震驚。

徐驕又說:“也許在你們看起來,並不是太像。但是像我這樣的人,乍一看,莫雨和海後,確實太像了。也許,這就是你們讓莫雨一直戴著麵具的原因。告辭……”

徐驕身影消失。海後麵如寒霜:“我們走,立刻離開帝都,讓莫雍和莫足道做好接應……”

“晚了。”安慕海說:“從一開始,我們就都錯了。明帝從未信過你,明中嶽從未想過讓你活。也許,他們連王子淵的墳地,都找好了……”

海後臉色蒼白,安慕海從不說嚇人的話,除非真的嚇人。

莫雨又戴上了麵具,無聊的站在院子裡。想不明白,不知有什麼話,是她不能聽的。

徐驕故意放重腳步,莫雨回頭看到他:“你們說什麼了?”

“如果可以讓你聽,就不會讓你走。”徐驕說:“莫雨,我已知道黑甲人的身份了……”

“是誰?”莫雨急問。

“你要報仇?”徐驕說:“你知道,報不了的。”

“我就想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

徐驕想了想,說:“去問安慕海。”

“你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我?”

徐驕說:“我去救納蘭雪……”

竹林中,海後聽到動靜,身形一閃,隱入一片青綠。

莫雨跑過來:“公公,黑甲人是誰?”

“你想報仇?”安慕海問了同樣的問題。

“父母仇,兄弟仇。即便報不了,也要記在心裡。”

安慕海說:“孩子,仇,我幫你報。你,隻要好好活著就行。”

也就是這個時候,南海之上,一個靜寂的小島。在最高的山峰上,一頭巨大的怪物盤踞,身長數十丈,四隻利爪抓住岩壁,一雙翅膀,仿若兩團烏雲。

那是一條羽蛇,這是龍島。

怪物身下的一條山縫裡,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抬頭望著羽蛇,這怪物太難纏了,五年來,鬥了五次,冇有一次能贏的。

誰能想到,他就是海王納蘭真哲。

五年前,他功行圓滿,超凡入聖。境界穩定之時,鬼王竟來邀戰。他自認不是鬼王對手,隻能躲到這龍島來。巨獸羽蛇,擋住了鬼王,卻也把他困住,五年來,竟不能出這條山縫。

“喂,畜生,你是不是想吃人?”他大聲喊:“放過我,我帶你上岸,隨你吃多少。”

羽蛇低著頭,用一隻眼睛看他,口水從人一般大的牙齒邊流出來。

納蘭真哲晃動身形,口水差點澆了他一身。

“誒,你不是想吃人,你是想吃我呀……”

這時,他發現羽蛇忽然警惕起來,似乎還有些恐懼。心裡奇怪,這畜生連鬼王都擋得住,世上還有他怕的東西。

天空中飛來一隻黑鳥。

納蘭真哲看的清楚,那是個人。

鬼王又來了?這是他第一個想法。

那也好,寧可和鬼王戰死,也不要被個畜生困死。

以下觀上,看不清那人的樣貌。隻聽一個蒼老的聲音說:“囚龍杖,還不回來……”

不遠處,一株數人合抱的大樹,忽然晃動起來,枝杈斷裂,綠葉紛紛而落。刹那間,大樹彷彿花開一般裂成五瓣,一根木杖沖天而起。

黑影一把抓住:“龍島蘊養數十年,再複生機,好呀……”

盤踞在山峰的羽蛇極其憤怒,張開巨嘴咆哮,衝向黑影。

黑影說了句:“調皮!”迎頭就是一杖。

羽蛇哀嚎一聲,巨大的身軀墜落在地。納蘭真哲隻覺腳下震動,好似山崩一般。

再看羽蛇,翻著白眼,喘著粗氣,竟然暈了過去。

納蘭真哲震驚莫名,這得是什麼修為,鬼王都做不到。

“兄弟,多年不見,可好呀……”

納蘭真哲抬頭一看:“周兄,你終於來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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