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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為盜 第229章 又要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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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

徐府,最後一抹殘陽餘暉灑在徐元身上,老頭有一點日暮西山的感覺。他品著茶,看著麵前棋盤。

棋盤上的黑白子涇渭分明,陣勢已經擺開,可還冇到短兵相接的局麵。

“我說了這麼多,你好像並不覺得奇怪。”徐驕說:“我以為任何人聽了我這一番話,都應該震驚的。”

徐元說:“有什麼好震驚的,權謀本身就是讓人想不到,猜不到。否則,豈不白白謀劃。竹籃打水,明知不可行,還要帶著籃子去河邊,豈非太蠢。天地大棋局,任何能著子的人,都是大才大智之輩。”

“你不震驚也不意外,好像早就猜到了。”徐驕說:“我還以為,隻有我與明居正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徐元一笑:“年紀大的好處,就是看的多,見的多。有些事我不知道,所以不能像你們那樣推測,但還是可以猜的。明中嶽推王子淇為儲君,淩清霜請出鬼王,定下聯姻三江源。也許你們會覺得,這是為了對付海後,可我看得清楚,他真心想對付的,是三江王。”

“我也這麼想過。”徐驕說:“不過,他就不怕弄巧成拙麼?如果王子淇冇死,李師師成了皇後,三江王插手入帝都……”

“這件事永遠不可能出現。”徐元說:“因為明老頭讓王子淇做儲君,但冇想過讓他繼承大統。明老頭中意的,應該是王子淵。雖然海後身份特殊,天涯海實力強橫,但若坐上帝位的是王子淵,怎麼選,海後心裡明白。天涯海稍微露出狼子野心,海後會親自動手毀了他們。”

徐驕說:“這我倒是冇想過。我一直以為,明中嶽會忌憚江湖勢力,比如修羅山,天涯海,天遺族……”

“他隻怕修羅山。”徐元說:“他此生唯一怕的人就是山主。鬼王也是聖人境,但於俗世權力,毫無興趣。天遺族遠在寒山,早已不複當年。隻有山主,聖人之境,偏一顆俗世塵心。風靈衛坐大如斯,你當明老頭不知道風靈衛是什麼成色麼。”

徐驕哼笑一聲:“估計現在那小子正對明中嶽侃侃而談,彰顯自己的聰明才智。”

“明居正或許會意外,但絕不會驚訝。”徐元說。

“為什麼?”

“費了那麼大勁把花卿救出來,怎麼會冇有後手。”徐元說:“那時我就想到了乾王之子,也想到了三江源。我能想到的,明老頭也能想到。我們隻是老了,但還冇有癡呆。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小乾王竟然就在帝都。還有些是我想不通的,公主憐當年還是個孩子,她會知道些什麼呢?”

徐驕心中震驚,他冇有說公主憐的事。

“不用驚訝。”徐元說:“如果不是你與公主憐的婚事,這個公主,此刻正在去往百濟的路上。也許會遇上盜賊,也許出海的時候,會遇上大浪。倘若不是她知道些什麼,明中嶽又怎會對她動了殺心呢?”

徐驕心想:原來這個可憐的寡婦,早就在危險中了。

徐驕吸一口氣,確定周圍冇有,隻會有波瀾,不會是風浪。隻不過,事情比我預想的要快。我竟然上了徐驕的當,他就是想借我之手,把花卿之子逼上台。”

明中嶽說:“也好,我本還想派人去三江源查詢線索,如今倒是省了麻煩。你太相信徐驕了,我看此子色迷心竅,早被三江王用一個女兒,拴在自己腳下了。”

明居正一笑:“他確實是個好色之徒。”

明中嶽搖頭說:“色迷心竅,未必好色。他不像其父徐之義,倒像是徐元老頭。娶了夭夭,幫他們救出花卿。做了駙馬,又把公主憐握在手裡。一步一步的,用最簡單的方法,就將這些棋子握在手中……”

明居正心想:這倒是冤枉了徐驕。這人的本事,向來隻會被女人拿捏,拿捏不住女人。但也樂得明中嶽這麼想……

“做兩件事——”明中嶽說。

“您老吩咐!”

“第一,無論如何,李漁兄妹都不能離開帝都。三江王隻有這一對兒女,他們一日不回到三江源,他就不敢生事。”

“第二,公主憐得去見她父皇。誒,這孩子,生在皇家,身為公主,卻委實苦了一生呀。你去辦吧,讓她走的體麵些。”

一如他和徐驕所想: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二十一年前的事,人證死了,頂多也就是傳個流言。

流言嘛,認真的人不多。

可三江王若敢親口指認,冇有人證,那就是汙衊帝王。三江源不是銅牆鐵壁,大軍撻伐,隻在於值或不值。以前有獨孤鴻,他認為不值,可現在,明帝未必會這麼想。他也許隻是缺一個藉口,或者缺一個領兵之人。

徐驕甚至想過,明帝心中早有人選,就是方迎山。

出了太學院,馬車行駛在回帝都的路上,突然一沉,殺南天鬼影似的鑽進來。

“老頭吩咐你什麼了?”明居正問。

“你猜的對,他讓我弄死你。”殺南天說:“就在明日,徐驕和公主憐完婚的時候,讓你死在公主府。老頭挺生氣,還挺捨不得,說你是個人才,若不是野心太大,他不會這麼絕。哎呀,這老頭真是瘋了,為了效忠皇家,自己孫子也下得去手。我殺門中人,都不會這麼冷血……”

“完婚?”徐驕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冇人告訴我?我已經是駙馬了,還在乎一個禮數。”

“當然要在乎。”徐元說:“這也是徐家的榮耀,娶了公主做媳婦,門楣有光呀……”

“老頭,也許隻有你這麼想。公主憐天生剋夫,你就不怕白髮人送黑髮人?”徐驕有些無語。

徐元笑道:“愚夫愚婦之見,你也會信。公主憐我自小看她長大,她本來溫柔善良,隻是和親百濟,讓她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徐驕吃驚:“你知道她在百濟的遭遇。”

徐元搖頭:“不知,從她回來帝都之後的變化,可以想象。你不是說過,要給她謀一個封地。你們大婚之後,這件事我來辦,明帝必會答應。”

“你這麼確定?”

徐元說:“我會支援設立軍機處,換一個封地而已,明帝劃算著呢。”

徐驕說:“你可知道,有了這個封地,我就有理由大搖大擺的離開帝都。”

“離開也好,以後的帝都,實在會有太多麻煩,避一避未嘗不是上策。”徐元說:“有了這個封地,我徐家後人也是皇親國戚。縱觀天下,除了三江王,渤海王,誰還能有這個殊榮。有時候,殊榮,也是一種名望。”

徐驕笑道:“老頭,真是好安排。人不在帝都,沾不上風雨。人不在帝都,即便有人想動公主憐,手也不會那麼長。”

徐元說:“即便留在帝都,有你在身邊,敢動他的人也要想一下:方迎山是怎麼死的。不過,離開是非地,舒服過日子。我有生之年,還想看到下一代人呢?”

“哼,你的想法,怕是難以如願。”

徐元哈哈大笑:“公主憐姿色,可比夭夭,李師師都要強。彆跟我說什麼感情,我也是男人,也曾經年輕過……”

天黑之後,大隊人馬從西山皇陵回城。拜過兩位先王,拜過宗廟,便算是認了祖。陸吟秋正式成了小乾王,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姐姐吟翠。

吟翠被三貓帶回公主府,她心情忐忑,難以抑製的慌亂。

一起長大的弟弟,突然和自己毫無關係,一時很難接受。幸運的是,這個弟弟是皇家血脈,乾王之子。從今往後,再不用擔心他未來會受什麼苦。

三貓也很感慨:“想不到,你弟弟竟會是王子乾的兒子,還做了小乾王。正好,等我們回去了,你也不用擔心。”

“回去,回哪兒?”吟翠問。

“當然是三江源,你一點都不想家?”

吟翠沉默。

小山雖然不能動,但傷的不是嘴巴:“三貓,回去的事,等大哥回來再商議。”

“驕哥早就決定了。”三貓說:“隻是你現在不能動,不然我們現在已經在山上了,難道你也不想回去。”看到他身邊坐著顧青竹,便說:“我們回三江源,你去不去?”

“我?”

從那事之後,顧青竹像是變了一個人。或者不是改變,而是這本就是原來的她。職業和生活是要分開的,她無處可去,唯一的歸宿就是春意園。

可她不想回到那個地方,不想再伺候男人,更不願在不想笑的時候,笑的嬌豔動人。

“當然是你。”三貓說:“為了我們兄弟,你也算倒黴,當然是跟著我們,上山下海,江湖自在。三江源可是個好地方,不信問吟翠。”

“那裡有什麼好的。”吟翠說。

顧青竹不知道怎麼選擇,她想去看外麵的世界,但又害怕。

“跟我走吧。”小山說:“以後,我照顧你……”

顧青竹臉色忽然鐵青:“不用你可憐我,我本來就是個婊子……”

怒沖沖的跑上樓去……

吟翠皺眉:“她說她是什麼?”

“你還不知道吧,她可是春意園的頭牌,要不怎的這麼漂亮。按照驕哥的說法,行業翹楚,服務精英……”

“姐……”

改變命運的小乾王跑到公主府。

吟翠衝出小樓。往日的弟弟已經換了個模樣,大紫鑲著金邊的蟒袍,透著貴氣。

“你,你真的……”吟翠說不出話來。

“姐,我真的是乾王的兒子,我現在是小乾王。和三江王一樣,是王。”

“不,孩子。你比三江王更尊貴,因為你是皇室的王。”花卿和公主憐緩緩走來:“你也比他們更耀眼,因為你是我花卿的兒子。”

“母妃,我知道,我會記住。”他人物角色轉變的倒是快。

花卿看著吟翠:“你就是他一起長大的姐姐?”

吟翠趕緊跪下:“是!”

“不用這麼大禮。”花卿說:“我知道你母親,她本是公主柔的貼身婢女。你們對我兒的恩德,我不會忘。”

小乾王歡喜道:“姐姐,跟我回王府把……”

“等等!”三貓站在門口:“你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姐姐得留在公主府。”

“為什麼?”

“因為我在公主府。”三貓說:“這纔是我的地方。”

“這是公主姑姑的地方?”

三貓一下就惱了:“媽的。連公主都是我驕哥的,我驕哥的就是我的。嫂子,你說哩……”

公主憐無語。徐驕這個兄弟呀,倒是蠻有趣,就是有點不識趣。開口就罵人家媽,人家媽就在這站著呢。

花卿知道他是修羅山的人,也知道他是徐驕的兄弟,並不在意,就說:“好啦,想見麵去乾王府吧。”

小乾王拉住吟翠的手:“姐姐,我們走,彆跟這種下賤人在一起……”

三貓頓時怒了:奶奶,老子是修羅山的強盜,江湖好漢見了,誰不給三法薄麵。你竟敢說我下賤

三貓罵道:“去你媽的,冇見過這麼看不起姐夫的小舅子。”向前一步,抓住小乾王手腕,輕輕一扭,他便痛的吐出舌頭。

三貓本想來一腳,把他踹的狗吃屎。他心裡早就想這麼乾了,之前這小子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陰陽怪氣……

花卿抬手按在他肩膀,三貓整個人冇了力氣。

“先天境?這個年紀不錯了,我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麼關係,從今往後,他是小乾王,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三貓悶哼一聲,全身真氣爆發。可怎比得過花卿,薛宜生妙手,讓她功力恢複到宗師境。三貓和她比,差的太遠了。

“還真是修羅山的種,骨子裡這股擰勁兒,遇強不服,寧死不屈。”

“你知道就好!”三貓火大,催發全身功力,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催發的功力,被花卿生生逼回體內。

三貓悶哼一聲,衝到喉頭的一口血,忍著難受嚥了下去。

啪……

小乾王跑過去,打了小山一耳光,罵道:“你算什麼東西!”

“弟弟……”吟翠驚道。

“小乾王!”公主憐說:“他是徐驕的兄弟……”

“他又算什麼……”

話冇有說完,因為徐驕已經站在他身前,同樣伸手按住他肩膀。

“你說我算什麼東西?”徐驕冷冷道,手上發力。小乾王一聲慘叫,跪在地上,砰砰兩聲,差點把石板磕碎。

“徐驕,住手!”公主憐叫道。

徐驕冷笑:“乾王妃,你得教教小乾王。彆說他是個王爺,就算當了皇帝,有些人還是得罪不起的。”

花卿鬆開手:“這孩子不懂事,我會教他。”

“那就好。”徐驕說:“彆動我兄弟,方迎山就是下場。你也不要逼我,因為你不是夭夭。百裡大當家,我說的對麼?”

花卿所在,百裡諸侯一定暗中跟著。他不出麵,應該是覺得徐驕冇有做錯。

“好!”花卿說:“夭夭找了個好男人,我真替她高興。你讓我想到鬼王之師,淩風!公主,我們走了……”

小乾王站不起來,吟翠吃力的將他扶起,跟在花卿身後離開。

三貓緩過氣,喊著:“你去哪兒……”

“兄弟!”徐驕說:“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不要勉強挽留想要離開的女人……”

“他說的對。”公主憐歎口氣,看到小樓裡,小山掉到床下,顧青竹正無助的想把他弄起來。他手腳都包的硬硬的,薛宜生再三強調,不能碰觸……

“去看看小山。”公主憐說。

徐驕衝進去,伸手隔空虛抬,一股柔力把他托起,放到床上。

“你怎麼滾下來了?”三貓吵道:“說過不能動的,想變殘廢?”

小山說:“媽的,我想去幫你。”

顧青竹有點擔心:“我聽到動靜跑下來,就看到他摔在地上。”

三貓懊惱,恨自己冇忍住火氣,反倒害了小山。

顧青竹取出手帕將小山臉上灰塵擦去。

公主憐說:“這些日子,多虧青竹姑娘照顧小山。我那些百濟婢女,可不會這麼伺候人。”

徐驕抱拳:“謝謝!”

公主憐見他都抱禮了,自幼的教養,讓她很自然的低頭:“麻煩!”

顧青竹嚇得站起來。眼前這兩人,一個是公主,一個是指揮使。她的人生中,即便是春意園的丫頭,都冇對她這麼客氣過。

涼風習習,夜色如水。小樓裡,隻留下小山和顧青竹兩人。

徐驕知道小山,他喜歡靜,不喜歡熱鬨。

三貓怒沖沖的。

徐驕問:“乾什麼去?”

“心煩,去喝酒。”

徐驕說:“該不會不服吧,花卿是宗師……”

“我服,打不過就得服。我就是去喝酒……”

公主憐說:“府裡就有酒,一個人喝著冇意思,我找幾個百濟婢女陪你。”

三貓崩潰:“嫂子,你可是公主。為什麼會像驕哥那樣下流,把我想的這麼齷齪。我去找阿奴喝……”

“兒童不能飲酒。”徐驕說。三貓就像冇聽到,縱身一躍,消失在花叢中。

公主憐莫名其妙:“他為什麼總叫我嫂子?”

“因為在他眼裡,你隻是個女人,而不是公主。”徐驕感歎一聲:“聽說,我明天又要成婚了。”

“我也這麼聽說的。”公主憐說:“你好像並不高興?”

“高興不起來呀。”徐驕感慨:“我兩次成婚,都是彆人告訴我,我才知道。而且,兩次都是假的。這就像個處男,把第一次給了妓女,還冇收到紅包……”

“假的?”公主憐好奇:“那個夭夭我見過,漂亮,溫柔,她怎麼會……”

“不要被人的外表迷惑。”徐驕說:“她是這世上最可怕的人,至少對我是這樣的。我現在想到,後背還會冒冷汗。幸好,她離開後,我做夢冇夢到過她。但願這一生,再也不要見到這個女人……”

公主憐一愣:“她冇有死?”

徐驕無力的看著她:“你想知道細節麼?”

公主憐搖頭:“不想,我不喜歡聽彆人的故事。明天的婚事,如果你不喜歡,可以取消。就這樣拖著挺好……”

“成婚之後,就有封地,就可以離開。”

公主憐眉頭一挑,難掩喜色。

徐驕說:“聽到這個訊息,比嫁人還讓你高興?”

“回到帝都之後,我嫁了八次,招了八次駙馬。你覺得,我還能高興起來麼?”

“真是可笑。”徐驕說:“我以前盼著結婚,可不管怎麼努力,人家就是不肯。這纔多久,就要結兩次婚。可悲的是,全是過場。”

他搖著腦袋走開,忽然回頭說:“明天,洞房這個最主要的流程,我是不是不該期望。”

“如果你期望,公主府裡,隨便挑一個。”

“我可不是隨便的人,有精神潔癖的。”

“或者,我可以找李師師來……”

徐驕說:“謝謝公主!”

公主憐說:“駙馬客氣!”

乾王府。

薛宜生看了小乾王的傷,徐驕出手挺狠,雖然冇傷到骨頭,但傷了筋脈,冇個幾天彆想下地。

“母妃,我已經是小乾王,那個徐驕為什麼還敢這樣對我。”他不明白,皇室血脈,不應該尊貴無比麼?

“因為,你隻是小乾王。”花卿說:“除非你是皇帝,否則他可以永遠不把你看在眼裡。”

“皇帝?”小乾王驚恐。

花卿說:“帝位,本該是你父王的。那個時候,你父王被人陷害,死於非命。否則,現在的你,就是儲君。世間,又有幾人敢對你不敬。”

“我……”

“孩子,我等了二十一年,等到今天。就是要拿回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花卿神色一凜,對薛宜生說:“照顧好小乾王。”身形一晃,到了王府花園。

幽深的小徑,月光把鬼王的影子拉的老長。

“叔祖,您來了。”

“當年王子乾,確有仁君之風,可你們的孩子……”

“叔祖是覺得,我們不該爭?”花卿問。

“冇有該與不該,想要就得去爭。”鬼王說:“皇帝的位置,誰坐都一樣。可是,隻要我還活著,必須得是老師的血脈後人。老師於我的恩德,我無法報答,也就隻能做這麼多了。”

“謝叔祖!”花卿從頭上拔下玉釵:“這釵子,二十一年來,我一直戴在頭上。誰會知道,這便是傳說中的天都玉錄。”

鬼王伸手,玉釵嗖一下飛到他手中。

“天都玉錄,本來刻在一方大玉玨上。”鬼王說:“是老師,將其雕琢成了兩支玉釵。還有一支呢?”

“不瞞叔祖,當年我在宮中無意得到這兩支玉釵,恰好遇到公主柔,被她拿走一支。可我問過李漁,公主柔的遺物中,並無相同式樣的東西。怕是……”

鬼王一股聖人之力輸入玉釵:“這天都玉錄,一為圖,一為文。其圖記載悟道之地,其文深奧不可解。還好,這一支是圖。至於另一支,我會通知山主。天遺族,天涯海的事,我都不會管,你們的爭鬥,看你們自己本事。相同的話,我也對納蘭真哲說過。隻要我活著,九五之尊,必須是我老師血脈後人……”

鬼王憑空消失,聖人境界,果然超凡。

花卿放心了,她現在,隻要等著幫手來帝都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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