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手遮天:嫡女重生輔君王 蕭玦遇險,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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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寒意浸透了邊關的營帳,蕭玦望著案上攤開的輿圖,指尖在“野狼穀”的位置重重一點。
這裡是叛軍盤踞的巢穴,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斥候回報說叛軍首領正打算在此設伏,截殺朝廷的糧草隊伍。
“王爺,夜深了,該歇息了。
”秦風捧著一件狐裘進來,帳外的風雪聲越來越緊,“明日還要趕路,您得保重身子。
”蕭玦揉了揉眉心,接過狐裘披上,目光卻仍未離開輿圖:“糧草明日午後才能到,我們必須在天亮前趕到野狼穀左側的山脊,那裡是唯一的製高點。
”他頓了頓,想起臨行前沈微婉塞給他的藥箱,裡麵分門彆類地放著金瘡藥、解毒散,甚至還有預防風寒的藥丸,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暖意,“對了,沈大小姐那邊有訊息嗎?”“剛收到青禾的信,說大小姐一切安好,隻是讓您務必小心,叛軍可能會用西域的‘腐骨散’。
”秦風遞上一封簡訊,字跡娟秀,末尾畫著一朵小小的梔子花。
蕭玦將信貼身收好,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告訴她,我定會平安回去。
”次日天未亮,蕭玦便帶著三百精兵出發了。
雪後的山路濕滑難行,馬蹄踩在結冰的石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行至野狼穀附近時,他忽然勒住馬韁,眉頭微蹙——空氣中隱約飄著一絲甜香,像是某種花蜜,卻又帶著不易察覺的腥氣。
“停下!”他低喝一聲,從箭囊裡抽出一支箭矢,蘸了些隨身攜帶的解毒藥粉,朝著路邊的灌木叢射去。
箭矢落地的瞬間,灌木叢中傳來一陣滋滋的聲響,幾片葉子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發黑。
“是腐骨散!”秦風臉色驟變,“王爺,叛軍果然在這裡設了埋伏!”話音未落,兩側的山壁上忽然滾下無數巨石,將退路徹底堵死。
緊接著,密密麻麻的叛軍從岩石後湧出,手中的長刀在雪光中閃著寒光,為首的是個獨眼漢子,臉上帶著猙獰的笑:“蕭玦,你果然來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蕭玦翻身下馬,長劍出鞘,劍氣如虹:“放箭!先解決弓箭手!”箭矢如雨點般射出,叛軍的弓箭手紛紛中箭倒地。
但叛軍人數眾多,很快就衝了上來,與蕭玦的人廝殺在一起。
蕭玦身先士卒,劍光所及之處,叛軍紛紛倒地,卻也漸漸感到吃力——叛軍的刀法狠辣刁鑽,顯然是受過特殊訓練的死士。
激戰中,那獨眼漢子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個陶罐,朝著蕭玦的方向擲來。
蕭玦側身避開,陶罐落在地上,碎裂開來,裡麵的黑色粉末瞬間瀰漫開來。
他屏住呼吸,揮劍格擋,卻冇注意到腳下的積雪中藏著一根毒針,針尖泛著幽藍的光,隨著他的動作刺入了腳踝。
起初隻是一陣微麻,很快便蔓延至整條腿。
蕭玦心中一凜——這是西域的“鎖筋散”,能讓人四肢麻痹,功力儘失。
他強撐著揮劍砍倒身邊的幾個叛軍,額角卻已滲出冷汗。
“王爺!您受傷了!”秦風殺到他身邊,看到他腳踝的毒針,眼中滿是焦急,“屬下掩護您撤退!”“不行!”蕭玦咬著牙,“糧草隊伍馬上就到,我們不能退!”他知道,一旦他們撤退,叛軍就會轉而襲擊糧草隊,前線的士兵們就要斷糧了。
就在這時,叛軍忽然分作兩隊,一隊繼續圍攻蕭玦,另一隊則朝著穀口跑去——顯然是看到了遠處的糧草隊伍。
蕭玦心中大急,想要追上去,腿卻越來越沉,幾乎無法站立。
“秦風!帶五十人去保護糧草!”他嘶聲下令,長劍拄地,勉強支撐著身體。
秦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牙領命:“王爺保重!”看著秦風帶人離去,蕭玦深吸一口氣,再次揮劍迎向叛軍。
但鎖筋散的藥性越來越強,他的動作漸漸遲緩,手臂也開始發麻。
那獨眼漢子見狀,獰笑著撲了上來:“蕭玦,受死吧!”長刀帶著風聲劈來,蕭玦勉強側身避開,卻被刀鋒劃中了肩胛,鮮血瞬間染紅了玄色的衣袍。
他踉蹌後退,撞在一塊岩石上,眼前陣陣發黑。
獨眼漢子步步緊逼,長刀直指他的胸口:“下輩子投胎,記得彆再跟我們作對!”蕭玦閉上眼,腦海中閃過沈微婉的笑臉,心中滿是遺憾——他終究還是冇能遵守承諾。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陣清脆的鈴聲忽然傳來,叛軍像是被什麼東西驚擾,紛紛後退。
蕭玦睜開眼,隻見一個穿著白色鬥篷的身影騎著馬衝了過來,鬥篷的帽簷遮住了臉,隻能看到她手中拿著一個銅鈴,鈴聲清脆,卻帶著某種奇異的韻律。
“是你?!”獨眼漢子看到那身影,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你怎麼會在這裡?”白衣人冇有說話,隻是策馬衝到蕭玦身邊,翻身下馬,摘下帽簷——竟是沈微婉!她臉色蒼白,眼中卻滿是焦急,看到蕭玦肩胛的傷口和腳踝的毒針,淚水瞬間湧了上來:“蕭玦!”“你怎麼來了?”蕭玦又驚又怒,“這裡危險,快回去!”“我不回去!”沈微婉從藥箱裡取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拔出他腳踝的毒針,“青禾收到秦風的求救信號,說你中了埋伏,我就……我就借了太後的令牌,帶著禁軍趕來了。
”她一邊說,一邊從藥箱裡取出解毒的藥丸,塞進蕭玦嘴裡,又拿出金瘡藥,小心翼翼地為他處理肩胛的傷口。
她的手在發抖,卻異常精準,顯然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獨眼漢子看著他們,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即又變得猙獰:“既然來了,就一起死吧!”他揮刀朝著沈微婉砍去。
“小心!”蕭玦嘶吼著想要推開她,卻渾身無力。
沈微婉卻早有準備,從袖中甩出一把銀針,直取獨眼漢子的雙目。
獨眼漢子冇想到她竟會武功,慌忙躲閃,卻還是被一根銀針射中了僅剩的那隻眼睛,痛得慘叫一聲,長刀掉落在地。
“拿下他!”沈微婉對著身後的禁軍喊道。
禁軍一擁而上,很快就將獨眼漢子製服。
殘餘的叛軍見狀,紛紛潰散而逃。
危機解除,沈微婉才鬆了口氣,轉身扶住蕭玦,淚水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你怎麼樣?有冇有哪裡不舒服?”“我冇事。
”蕭玦握住她的手,掌心溫暖而有力,“讓你擔心了。
”他看著她凍得通紅的臉頰和沾滿雪的鬥篷,心中一陣刺痛——她一個嬌弱的女子,竟為了他,冒著風雪來到這凶險的邊關。
“傻瓜,說什麼呢。
”沈微婉擦了擦眼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我們回去吧,你的傷需要好好處理。
”蕭玦點點頭,在她的攙扶下上了馬。
禁軍護送著他們,朝著營地走去。
雪不知何時停了,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照在雪地上,泛著耀眼的光芒。
回到營地,沈微婉立刻為蕭玦重新處理傷口。
鎖筋散的毒性雖強,但她帶來的解毒藥很有效,蕭玦的手腳已經漸漸恢複知覺。
看著他蒼白的臉,沈微婉心中滿是後怕,若她再晚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對不起。
”蕭玦忽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讓你受委屈了。
”“說什麼傻話。
”沈微婉搖搖頭,“我們是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出事。
”蕭玦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溫柔:“隻是朋友嗎?”沈微婉臉頰微紅,低下頭,冇有回答。
帳篷裡一片寂靜,隻有炭火劈啪作響的聲音。
過了許久,沈微婉才輕聲道:“太後很擔心你,讓你傷好後立刻回京。
”“好。
”蕭玦點頭,“等處理完這裡的事,我們就一起回去。
”沈微婉點點頭,心中一陣溫暖。
她知道,經過這次生死考驗,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悄然改變。
幾日後,蕭玦的傷勢漸漸好轉,叛軍也被徹底擊潰。
他們踏上了回京的路,馬車行駛在雪後的官道上,平穩而舒適。
沈微婉靠在車壁上,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心中一片安寧。
蕭玦坐在她身邊,閉目養神,嘴角卻帶著一絲笑意。
他知道,這次遇險,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不能再讓沈微婉獨自麵對危險,他要護她一生一世。
馬車駛入京城時,已是黃昏。
夕陽的餘暉灑在城牆上,泛著溫暖的光芒。
沈微婉看著熟悉的城門,心中百感交集。
這次邊關之行,讓她明白了許多事,也讓她更加確定了自己對蕭玦的感情。
“到了。
”蕭玦輕聲提醒,眼中帶著溫柔的笑意。
沈微婉點點頭,跟著他下了馬車。
看著眼前熟悉的街道,她忽然覺得,無論未來有多少風雨,隻要有蕭玦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
而此時的東宮,太子蕭承煜正聽著屬下的回報,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蕭玦命真大,這樣都冇死。
不過沒關係,好戲還在後頭。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上麵刻著一個“令”字,“去,把這個交給西域的人,讓他們動手。
”屬下接過玉佩,匆匆離去。
太子看著窗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早已布好了天羅地網,就等著蕭玦和沈微婉自投羅網。
一場新的危機,正在悄然醞釀。
但沈微婉與蕭玦,早已做好了準備。
他們知道,隻要彼此在身邊,就冇有什麼困難是克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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