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手遮天:嫡女重生輔君王 邊疆安定,萬國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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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剛過,北疆的第一場雪就落了下來。
鎮北王站在雁門關的城樓上,看著關外綿延的草原被白雪覆蓋,像鋪了層厚厚的羊毛氈。
遠處,蒙古部落的使者正牽著兩匹雪白的駿馬走來,馬背上馱著的不是彎刀,而是裝滿乳酪和皮毛的禮盒。
“王爺,他們說要給陛下和皇後孃娘獻賀禮,還說想在邊境開互市,用他們的馬換咱們的茶葉和布匹。
”親兵捧著使者的國書,聲音裡帶著難掩的激動。
鎮北王接過國書,粗糙的手指撫過上麵用漢文寫的“永結同好”四個字,忽然笑了。
三年前,這裡還是刀光劍影的戰場,如今卻要開互市了。
他轉身對親兵說:“備好酒,我要親自陪使者喝幾杯。
再讓人快馬加鞭把訊息送回京都,告訴陛下,北疆安穩了。
”訊息傳到京都時,沈微婉正在普惠醫館教女醫們炮製新到的藏紅花。
素心捧著捷報跑進來,紅綢包裹的卷軸在陽光下閃著光:“娘娘,北疆的好訊息!蒙古部落願意稱臣,還求開互市呢!”醫館裡的女醫們都歡呼起來。
老郎中捋著鬍鬚笑道:“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往年這個時候,北疆的傷兵能擠滿半個醫館,今年怕是連藥材都用不完了。
”沈微婉接過捷報,指尖在“互市”二字上停頓片刻:“讓秦風回稟陛下,互市可以開,但得在市集旁設個普惠醫館分號。
蒙古人擅長養馬,卻不怎麼懂醫術,咱們正好派些女醫去,既給他們治病,也學學他們的牧馬術——說不定能改良咱們的戰馬呢。
”蕭玦收到訊息時,正在太和殿和百官商議西域通商的事。
西域的回紇、波斯等國聽說大啟平定了北疆,都派了使者來,想重啟絲綢之路。
戶部尚書正愁國庫的絲綢和瓷器積壓太多,聞言立刻道:“陛下,這是天賜良機!咱們的絲綢在西域能賣出十倍的價錢,還能換回良馬和寶石呢!”“寶石就算了。
”蕭玦笑著擺手,“讓他們多送些藥材和良種過來。
沈微婉說西域的苜蓿草餵馬最好,還有一種叫‘冇藥’的藥材,治外傷比咱們的金瘡藥還管用。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告訴使者,朕不要他們稱臣,隻要平等通商。
但有一條,商隊裡必須帶郎中,咱們的普惠醫館要跟著商隊開到西域去。
”訊息傳出,各國使者都鬆了口氣。
波斯使者特意讓人從國內運來一整車冇藥和**,還帶來了兩位擅長外科的醫師,說要和大啟的女醫們交流醫術。
回紇的使者則獻上了一百匹汗血寶馬,馬背上的綢緞裡裹著一張西域輿圖,上麵用硃砂標出了所有適合開設醫館的城鎮。
入冬後,邊境的互市熱熱鬨鬨地開了起來。
北疆的雁門關外,蒙古牧民牽著馬、趕著羊來換茶葉和布匹,大啟的商販則推著車,車上裝著瓷器、絲綢和醫館熬製的凍瘡膏。
普惠醫館的分號前總是排著長隊,女醫們用蒙漢雙語寫的藥方貼滿了牆壁,“青蒿治瘧”“麻黃平喘”的法子很快就在草原上傳開了。
有個叫帖木兒的蒙古漢子,兒子生下來就呼吸困難,部落的薩滿跳了三天三夜的舞都冇用。
女醫給他用了麻黃湯,孩子當晚就喘勻了氣。
帖木兒感激不儘,非要把自己最好的一匹馬送給醫館,女醫們不收,他就天天來幫忙劈柴挑水,還教大家怎麼辨認草原上的草藥。
“你們的藥比薩滿的咒語管用多了!”帖木兒用生硬的漢文說,“明年我要讓兒子學漢文,將來也當郎中,給漢人、蒙古人都治病!”西域的絲綢之路更是熱鬨非凡。
大啟的商隊帶著絲綢、瓷器和《普惠醫典》的抄本,沿著古道一路向西,所到之處,普惠醫館的旗幟就插在哪裡。
女醫們不僅治病,還教當地人種水稻、紡棉花,把江南的桑基魚塘技術傳到了波斯,又把西域的葡萄釀酒術帶回了中原。
波斯的醫師跟著女醫們學會了用青蒿治瘧,回去後救活了無數百姓,波斯國王特意給沈微婉送來一塊用寶石鑲嵌的牌匾,上麵用漢文寫著“蒼生大醫”。
回紇的牧民則跟著醫館的農師學會了種玉米,秋收時特意選了最大的玉米棒子,用綢緞包著送到京都,說是“給皇後孃孃的謝禮”。
轉年開春,南海諸國也派來了使者。
占城國的使者帶來了滿船的香料和水稻良種,說他們的“占城稻”一年能收三季,想換大啟的女醫去教他們防治稻瘟病。
暹羅國的使者更有意思,帶來了一群會馴象的匠人,說要幫大啟修建水利,隻求能學會種痘術——他們國家每年都有好多孩子死於天花。
沈微婉特意在啟智女學裡開了個“萬國醫館”,讓各國使者帶來的醫師和女醫們一起坐診。
波斯醫師用放血療法治好了多年的頭痛病,女醫們則教他們用鍼灸緩解風濕;占城國的郎中學會了用黃連治痢疾,又把他們的草藥“兒茶”的用法教給了大家。
有一次,暹羅使者的兒子得了天花,急得團團轉。
沈微婉讓人取來痘痂,稀釋後種在孩子胳膊上,冇過幾天,孩子就退燒了。
暹羅使者又驚又喜,當場就要給沈微婉磕頭,被她攔住:“要謝就謝這醫術。
我把種痘的法子寫成冊子,你們帶回去,讓更多孩子活下去。
”這年重陽節,蕭玦下旨舉辦“萬國通商大會”。
太和殿前的廣場上,各國的商隊搭起了綵棚,波斯的地毯、回紇的寶馬、占城的香料、暹羅的象牙……琳琅滿目,看得京都百姓眼花繚亂。
最熱鬨的還是普惠醫館的展台,女醫們現場演示鍼灸、推拿,波斯醫師展示外科縫合術,暹羅郎中則教大家辨認熱帶草藥,周圍擠滿了看熱鬨的人。
王嬸帶著小孫子擠在最前麵,看著波斯醫師用銀針刺穴位,驚訝地張大了嘴:“乖乖,這洋大夫的法子真稀奇!咱們的女醫也不差,上次我那小孫子出天花,就是種痘治好的,一點疤都冇留!”老郎中在一旁給大家講解:“這就叫互相學習!你看人家波斯的刀子快,咱們的鍼灸準,合在一起,啥病都能治了!”大會開到第三天,各國使者聯名上書,請求蕭玦接受“天可汗”的尊號,統領萬國。
蕭玦卻把詔書還給了他們,笑著說:“朕不要尊號,隻要大家能好好通商,好好治病,好好過日子。
你們看,”他指向廣場上嬉笑打鬨的孩子們——有漢人的、蒙古的、波斯的、暹羅的,正圍著一個女醫要糖果,“讓他們以後不用再打仗,能像這樣一起玩耍,比什麼尊號都強。
”使者們都被打動了。
波斯使者提議,在絲綢之路的立一塊石碑,上麵用漢文、波斯文、回紇文刻上“四海一家,醫者無界”八個字。
蕭玦欣然同意,還特意讓沈微婉在石碑背麵刻上《普惠醫典》裡的總綱,說要讓後世子孫都記得,安定不是靠刀槍,是靠人心。
大會結束後,蕭玦和沈微婉沿著護城河邊散步。
夕陽把河水染成了金紅色,遠處傳來孩子們的笑聲,是啟智女學的學生們在和各國使者的孩子放風箏。
風箏飛得很高,上麵畫著藥草、駿馬、船隻,還有一個大大的“和”字。
“你看,”沈微婉指著風箏,“這纔是最好的萬國來朝。
”蕭玦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混著晚風吹來的桂花香:“是啊。
以前總以為,帝王的功績要刻在石碑上,要寫在史書裡。
現在才明白,真正的功績,是百姓臉上的笑容,是邊境不再響起的號角,是孩子們手裡的風箏,能飛得又高又遠。
”遠處的普惠醫館裡,燈還亮著。
老郎中和女醫們正和波斯醫師一起炮製藥材,藥碾子轉動的聲音裡,夾雜著各國語言的歡笑。
沈微婉忽然想起北疆的帖木兒,想起西域的波斯醫師,想起暹羅的使者,忽然明白,所謂邊疆安定,從來不是靠城牆和戰馬,是靠醫館裡飄出的藥香,靠市集上交換的貨物,靠不同語言裡都藏著的,對好日子的期盼。
夜風漸起,吹落了幾片桂花。
沈微婉抬頭看向星空,北鬥星明亮得像醫館裡的藥燈。
她知道,這條路還很長,還會有新的挑戰,但隻要這藥香不斷,這笑聲不停,這萬裡江山,就永遠會是一片安穩祥和的景象。
遠處的更夫敲了三響,坤寧宮的燈和普惠醫館的燈遙遙相對,像兩顆守護著京都的星辰。
燈下,蕭玦正在給西域的使者寫回信,沈微婉則在整理新到的西域藥材圖譜。
紙上的字跡和藥香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最動人的畫麵——那是屬於他們的,關於安定與祥和的故事,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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