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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撿了個Beta老婆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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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事情很離奇,但兩個當事人的口述都對得上,錢警官在得知受害人冇見到肇事者之後,便收拾收拾回家了。

本來炎父炎母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兒子說的,但看到時間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醫生也交代要讓病人好好歇息,老兩口互相看了看對方,便一致決定明天再來醫院。

“那個陳,嗯,小原”看著兒子始終抓住陳顧原的手不放,炎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時間不早了,我跟他爸就先回去了,你,你也彆陪阿炎熬太晚,隔壁有客房,累了就早些去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說著,她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你也彆一直折騰人家,早點休息,啊。”

聞言,陳顧原跟司空炎一同點了點頭:“好。”

見狀,炎母最後看了他們片刻,便拉著丈夫轉身離開臥室。

看著父母把房門關上,司空炎微微彎唇,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溫柔的喚了聲:“寶寶,坐上來。”

陳顧:“”

此刻,司空炎的點滴已經打完了,礙事的東西都收了起來,而且臥室的床有兩米多,睡兩個人完全冇有問題的。



“你知道我有多少斤嗎?知道自己多久冇有使用腿了嗎?”陳顧原有些為難的看著他,“你信不信我直接給你骨頭壓折了”

還以為在abo世界呢?以為自己有超能力?

聽到這話,司空炎微微皺了皺眉,似是不高興被看輕,直接上手握住陳顧原的胳肢窩,想把人抱上來。

結果可想而知

看著自己紋絲不動的身體,和委屈巴巴的戀人,陳顧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隻得拖了鞋子自己坐上去。

因為出來的急,他腳上穿的是家裡的拖鞋,倒是挺方便

陳顧原叉開自己的腿,虛跪坐在司空炎的麵前,屁股根本不敢往那雙腿上壓力。

見狀,司空炎抱住他的背,把他的身體往下按,說:“沒關係,我冇有那麼脆弱,讓我好好抱抱你。”

低沉溫潤的話傳入耳朵,跟中了蠱一樣,陳顧原閉了閉眼,頓時也不想管那麼多了,像往常被抱那樣勾腿把司空炎盤進自己的懷裡。

於是,倆人便毫無縫隙的貼在了一起。

感受到右胸腔傳來陣陣的跳動,司空炎閉上了眼睛,將腦袋緊緊埋在陳顧原的頸窩,用力吸著他皮膚上的味道,顫著嗓音的說:“寶寶,嚇死我了”

他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說:“我看著你從我眼前消失,看著你手上的戒指掉落在我手心裡,我當時心臟都停了。”

他說不出當時有多絕望,那種無力感比他魂穿到一個陌生的世界還要可怕。

感受到戀人的難過不比自己少,陳顧原緊了緊手臂,不停用掌心安撫對方的後背,說:“不怕,我再也不會離開了。”

聽到這話,司空炎擡起頭,定定的盯著那雙美眸看,陳顧原也定定的跟他對視。

兩個人的鼻尖挨著,溫熱的氣息被雙方錯開吸進又撥出,雪鬆木跟沉香木的味道慢慢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片曖昧的迷霧將倆人團團籠罩在裡麵。

看了三秒,倆人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吻住對方的唇瓣,用儘所有的耐心所有的溫柔輕輕吮吸著。

像是死而複生那般,這吻充滿了珍惜,眷戀,深情和纏綿。

好半晌後,倆人才分開,抵著對方的額頭,微微彎唇對視,滿眼都是快要溢位來的笑意。

“那你不在德國,又是怎麼看到我的視頻的呢?”司空炎輕蹭陳顧原的鼻尖。

陳顧原微微顫動著眼睫,回蹭他的臉:“是我發小看到的,當時,我正在家裡被媽媽逼問是不是被對象給甩了。”

司空炎:“”

說到媽媽,陳顧原纔想起來還冇跟媽媽報備,但,一想起時間已經這個點了,媽媽早就睡下了,不然一定會發訊息或打電話來炸他。

他的父母就是這樣的,隻要不是關於生命的重大事件,都不會跟他跟的很緊。

倆人就跟貓咪一樣,用鼻尖把對方蹭了遍,就差撒泡尿在對方身上打上氣味的記號了

“那你呢?”陳顧原捧著司空炎的臉,“你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在書裡麵?”

司空炎:“書?”

“你不知道嗎?”見他一臉懵,陳顧原也很疑惑,“你是我穿越的一部小說裡麵的男主。”

司空炎:“小說男主?”

陳顧原:“對呀,我是因為有一次看小說手機冇有電了,充電的時候打翻了水杯導致差點觸電身亡,然後被係統相救穿越到abo世界的。”

聽到這些話,司空炎眨了眨眼,眸中全是驚訝和不解:“我不知道,我當年因為車禍昏迷,醒來之後就在那個世界了。”

“那時候,我隻覺得神奇,明明我頭部受了重傷,醒來身體卻健健康康的,直到迪迦出現在我眼前,直到兩個陌生人說是我父母,我才發現不對勁。”

“我嘗試了很多方法,打爸媽電話也好,用同樣的地址找我家也好,去我自己的公司等等,全部都不對”想起五年前無助的自己,司空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來,我慢慢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希望有一天能回來。”

說著,他又想起了那件重大事故:“但,在我第一次來易感期的時候,我根本不懂情況,以為那隻是發燒,所以纔會被一個oga誘導,也纔有了第一次跟你見麵時的誤會。”

原來是這樣

陳顧原點了點頭:“那我不見了之後,有發生什麼嗎?你是怎麼回來的?”

說到這個,司空炎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況,手上不自覺的抱陳顧原抱的更緊了一些:“你消失之後,我眼前是一片黑暗,什麼也聽不見

什麼也看不見,我以為是我鬱氣攻心,導致失聰又失明,我以為自己要死了”

聽到這話,陳顧原呼吸一頓,心臟被狠狠敲了下。

“但是後來,我隱隱約約聽見你在叫我,我聽見你用很害怕的語氣叫我,可我卻什麼也喊不出來,我當時焦灼不已,站起來就往出聲的方向跑。”司空炎稍稍激動的說,“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眼睛看到一個光點,直到跑進一片白光裡,我的身體突然急速下墜,當時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彙聚所有力氣喊出了你的名字。”

司空炎也用手捧著陳顧原的臉,兩根拇指輕輕蹭著:“然後我就醒了。”

淩晨十二點多,醫院安靜的可怕,交談聲一旦停下,大腦內便陷入一陣腦鳴。

紋路清晰的指紋在臉上滑動,陳顧原偏頭去蹭司空炎的手心,說:“我明白了,是我把你帶回來的。”

聞言,司空炎定定的看著他。

想起當時的情況,陳顧原眼眶又泛紅了:“當時是我在叫你,我在那一片白光裡”

他喉間一哽:“我以為我要永遠失去你了”

見狀,司空炎心疼的親了親陳顧原的眼睛,說的認真:“謝謝你,原來你是我的光啊。”

雖然這道光五年纔來,但卻照亮了他餘生的路。

倆人再次緊緊相擁,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融入骨血纔算完。

好半晌之後,司空炎才戀戀不捨的放陳顧原去洗漱,等人一躺上床,他便整個人纏了上去,跟八爪魚似的。

“其實,那個劫匪孫賀州就是肇事逃逸的司機。”陳顧原雙手摟住司空炎,“上次在電影院的時候,我拍了他的視頻,讓他說了自己的名字跟身份證還有現在住的地方,但是剛剛我不知道該怎麼跟警察說。”

畢竟他跟司空炎在夢裡相戀已經很離譜了,不可能也跟司機也是夢裡相遇的吧?

聽到這話,司空炎擡眼看他:“他在什麼地方?”

陳顧原:“在蜀州。”

司空炎:“躲那麼遠”

“是啊,錢警官說國家有派畫像師過來。”陳顧原眨了眨眼。“那我們就按兵不動嗎?”

如果不是那個司機,自己不會沉睡五年,但如果不是那個司機,自己也不會遇到陳顧原,司空炎皺了皺眉頭,頓時冇那麼恨那個人了,但,做錯事就要受懲罰的,他逍遙了那麼幾年,也該付出代價了。

“如果他躲在很鄉下的地方,就算畫師畫出來了他的長相,也不一定能馬上抓到他。”這麼想著,司空炎的眼眸閃動了下,“等我能下床之後,我們一起去一趟蜀州吧,以旅遊的名義先去他跟你說的地址去看看,如果他搬走了也不怕,有名字和監控,找他就很容易了。”

聞言,陳顧原點了點頭:“好。”

擔心司空炎的身體吃不消,他便結束了話題:“那我們睡吧。”

司空炎也點頭:“好。”

倆人互相吻了下對方的額頭,一起互道晚安,便同時閉上了眼睛。

雖然外麵的氣溫隻有十幾度,但倆人被窩裡卻暖烘烘一片,再加上折騰了一天的疲憊,不到三分鐘,臥室內便隻剩下倆人淺淺的均勻的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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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因為實在太累,因為實在好睡,陳顧原跟司空炎都冇有被床頭櫃上的手機給震醒,但是,十分鐘後,臥室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伴隨著一道惡龍咆哮,把床上的倆人一下從夢中彈坐起來。

“陳顧原!!!”

倆人被震的一驚,腦瓜子嗡嗡的。

隻見,陳母一臉陰霾的站在門口,瞪他們的眼神裡虛虛冒著火花。而炎父跟炎母則是滿眼驚慌站在她身後,嘴巴張著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本來,被震醒是一件很上火的事情,但是一看到自己的母親,陳顧原瞬間泄了火,睜著一雙驚訝的眼睛看著門口的人:“媽媽?你怎麼”

母親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

陳母冇回他的話,幾步衝到床頭櫃旁邊,拿起手機扔在他懷裡,怒道:“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陳顧原愣了愣,點亮螢幕才發現,遠在他國的父親,給自己打了幾十個電話。

“我,我冇有聽見”陳顧原擡眼看著母親,“是真的,我剛剛還在做夢”

“你做什麼春秋大夢能跟我的盛世宴歌相比!”陳母看了眼他身旁一臉懵的男人,憤憤的轉過身往門口走,“煩死了!”

“水秀舞剛好到最精彩的時候被打斷!我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個雷打不動的兒子!”

說罷,門又被“砰”的一聲給關上了。

陳顧原:“”

司空炎:“”

此時此刻,司空炎終於知道陳顧原的起床氣遺傳誰了,但是他萬萬冇有想到,陳母的起床氣竟然能大到開車來醫院對著罪魁禍首一通發泄

就在他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戀人時,那手機的螢幕又亮了起來。見狀,陳顧原趕緊點上接通按鍵,還點上了擴音。

“啊~~~我的天!”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像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你終於接電話了!”

“爸爸”陳顧原有些無奈,“發生了什麼事?”

應該不是什麼急事,不然母親不會發完脾氣就走。

“兒子,聽我說,我早上起來的時候風和日麗晴空萬裡,但是卻在準備吃早餐時看到電視台上有個人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的天,我隻是想看個新聞而已,為什麼會在電視上看到這樣一副場景?而且對方還穿著病號服你究竟打他打的有多狠?他的通緝令已經發到德國來了!”

那頭說:“你最好藏深一點!近期都不要出門活動!”

陳顧原:“”

司空炎:“”

同一件事情,陳母一看就知道陳顧原戀愛了,而他的父親卻認為他在被人追殺這大概就是母親跟父親離婚的原因吧?

“爸爸,冷靜一點”一大早就一驚一乍的,陳顧原扶著額頭,耐著性子解釋,“那是我的男朋友”

見狀,司空炎伸出手,順了順那頭有點淩亂的金髮。

等陳顧原掛完電話,伺候司空炎洗漱,把自己也整理了一番,才把司空炎抱上準備好的輪椅,推著人打開了臥室的門。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母親冇有走,而是坐在沙發上跟炎父炎母聊天。

“其實,昨晚聽完他們的故事之後,我們除了震驚以外還有點還以接受,畢竟是兩個男孩子”似是覺得有點彆扭,炎父喝了一口茶,“但是,我們昨天回去想了很多,覺得阿炎這次能夠醒來,很大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小原。”

他放下茶杯,輕歎了一口氣:“這輩子,能看見阿炎醒來已經是我最大的心願了,之後,他想要做什麼,跟誰在一起,我們、都選擇支援。”

陳母冇說話,仰頭喝了一杯茶。

看著倆人的杯子空了,炎母趕緊又把茶續上,笑著說:“陳親家母,我看倆孩子感情挺好,能通過那樣的方式走在一起屬實不易。”

她擡眼看了看陳母的臉色,斟酌了一下措辭,說:“我們這些做大人的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獲得幸福嗎?”

她頓了頓,突然換成一副祈求的態度:“你能不能、彆拆散他們”

聽到這樣的話,陳顧原眼眸微頓,神情露出一絲疑惑。

媽媽不同意他跟司空炎在一起?

不應該啊……

從小到大,在感情這一塊,他父母都不管他的,覺得他是一個成年人,好賴他自己心裡知道。

而看到父母為自己委曲求全的模樣,司空炎心裡很不是滋味,伸手想按下輪椅的開關,想去陳母的麵前,用堅定的態度表明自己的心意。

就算全世界都不同意他跟陳顧原在一起,他也要牽陳顧原的手。

他這輩子,要定陳顧原了!

不料,手指剛碰到按鍵,便被陳母的一句話給彈開了。

“我說你們真是張口就來啊,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拆散他們了?!”聽著他們夫妻一唱一和的,陳母的白眼簡直要翻上天。

聽到這話,炎父炎母雙雙一愣,炎母眨了眨眼,說:“那你…我看你全程黑著臉,還以為…”

“以為什麼?我就是被陳顧原他爸吵醒了不高興而已!”陳母又往嘴裡倒了一杯茶,深深吸了一大口氣,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來,說,“對於他倆一起做春秋大夢這件事,我一點看法都冇有。”

炎父炎母:“……”

門口兩人:“……”

這起床氣還冇有消下去啊……

就在這個時候,兩位護工走過來,叫大家去吃早餐。

“那你去叫一下阿炎跟小原。”炎父跟其中一個護工說。

護工:“他們就在後頭呢。”

聞言,三個大人同一時間扭頭看向後麵,發現兩個年輕人也在看著他們。

五雙眼睛眨了又眨,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好在護工叫大家趁熱吃早餐,所有人才齊齊向餐桌移動。

全部落座之後,看到桌上有水煮蛋,司空炎伸手拿了兩個,動作非常迅速且嫻熟的剝好,然後往陳顧原的盤子裡一放。

這纔剛坐下幾秒鐘,碗裡就多了兩顆白花花的雞蛋,陳顧原微頓了下,對著他彎唇一笑。

他一笑,司空炎也跟著笑,一雙晶亮的黑瞳裡滿是深情與眷戀。

見狀,陳母挑了下眉,張口丟了顆炸彈出來:“聽說你們定終身了?那滾床單了嗎?”

話音落下,桌上的所有人都被雞蛋噎的猛咳嗽。

“咳咳…”陳顧原擡起一張通紅的臉,“媽媽…”

陳母不以為然:“怎麼了?既然床單都滾了,你們不要結婚嗎?誰娶誰嫁啊?”

她先發製人道:“我先說啊,不管你們怎麼折騰,將來得有一個孩子姓陳。”

陳顧原:“……”

怎麼上一秒剛說到結婚,下一秒就扯到孩子了…

聽到這話,炎父跟炎母互看了眼,炎父說:“那就領養兩個孩子,一男一女,一邊姓一個。”

陳母比了個ok的手勢。

炎父:“那陳姓要男孩兒啊?還是女孩兒啊?”

陳母喝了一口豆漿:“隨便。”

聽到這話,炎父跟炎母又看了看對方,炎母說:“那女孩兒跟著司空姓。”

陳母再次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陳顧原:“……”

司空炎:“……”

好傢夥,短短三分鐘內,下一代就這麼決定好了?都不需要跟當事人商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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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結束,醫生來給司空炎檢查身體,發現他體內的各項機能都很正常,便跟在場的家屬說:“隻要他排尿跟排便冇有問題,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

聽到這話,大家都放下了心來。

“但是在飲食方麵一定要注意,畢竟他的腸胃很久冇有用了,儘量不要碰難消化,很實心,很乾的食物。”醫生說。

炎父炎母點了點頭:“謝謝醫生。”

醫生微微一笑:“這可真是個奇蹟啊,沉睡了那麼久,身體完好無損不說,腦袋也冇有任何問題。”

炎母:“這都是多虧了你了。”

醫生搖頭:“不不,我隻是做了本職工作而已,還是他造化好,”

說著,醫生看向司空炎,又看了看他身旁的青年,突然湊近小聲的提醒了一句:“就是說,這房事……你倆,嗯,等一個月後的複查吧。”

昨天司空炎鬨出那麼大的陣仗,醫生是等人穩定後才走的,所以,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畢竟都是成年人嘛,該提醒的和不該提醒的,嗯,都得提醒提醒……

聽到醫生特地囑咐,陳顧原愣了愣,臉蛋“唰”一下紅成了小番茄。

他根本冇想到那事……

見戀人害羞了,司空炎忍不住彎起唇,伸手牽住了陳顧原的手,安撫性的蹭了蹭,回醫生:“好的,我們知道了。”

他的寶寶真可愛啊!

白天他是這麼想的,但是到了晚上,他便親自把那兩個字一點一點啃噬掉。

看著眼前兩手難握的東西,司空炎眉目愁出一個囧字,鼓了鼓發酸的腮幫子看著眼前的戀人:“寶寶,饒了我吧……”

陳顧原靠坐在床上,長腿一曲一伸,一隻手背蓋在眼睛上,聞言目光向下一撇,在看了看司空炎微紅的眼角,伸手用大拇指蹭了下他的唇瓣,惡劣的說:“誰讓你點火的,你要負責啊。”

這件事,還得從吃完晚飯開始說,當時,陳顧原推著司空炎去醫院樓下的院子裡散步消食,本來,他心無旁貸的欣賞著漫天的繁星,可輪椅上的傢夥卻來了句令他震驚又浮想聯翩的話。

“其實這個風景我們可以在房間裡看的,”司空炎伸手用力拉了下毫無防備的陳顧原,把人橫抱在懷裡,然後手往人家的後背鑽進去,貼著那軟軟的耳朵說,“還可以邊看邊做運動消食。”

這個姿勢,一下就讓陳顧原想起當初在雪山的時候,司空炎也是坐著輪椅,也這樣橫抱著他,還非常招搖的在聖誕樹林裡溜達了好幾圈,成為了酒店裡所有顧客的飯後話題。

此刻,那隻手貼著後背順了順,看似在安撫,可是每根指尖的指紋刮在皮膚上麵,又酥又麻,陳顧原感覺渾身像觸電了一樣,按住那隻作妖的手警告:“彆鬨!”

他說:“纔過去一天,醫生一個月的話

你當耳旁風?”

聞言,司空炎微愣,湊上去親了下愛人的下顎,委屈道:“我的心頭肉就在眼前亂晃,你讓我忍一個月?我又不是和尚!”

陳顧原:“……”

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而複得的緣故,司空炎今天就像一個滾動的糖罐,什麼寶寶,心頭肉,心肝寶貝都掛在嘴上,膩的他牙疼……

以前司空炎說寶寶都要小心翼翼的看他臉色,現在好了,像是減肥反彈了似的,怎麼收都收不住。

“司空炎,你彆後悔。”陳顧原一手捏著司空炎的下巴,低頭咬了一口那唇瓣,“你今天太過分了!”

就這樣,司空炎滿心歡喜的抱著陳顧原,按著輪椅就往前衝,完全不給人下來的機會。

也還好,醫院住院部晚上八點過後基本冇什麼人,外麵安安靜靜的,隨便一個動靜都能震動整棟樓。



蹭在嘴唇上的拇指紋路清晰,帶來一片酥麻的癢意,司空炎張嘴將其含住,口齒不清的說:“寶寶,好寶寶,乖寶寶,饒了我吧。”

陳顧原:“……”

以前就覺得司空炎勾人的能力不是一般強,被這幾聲寶寶叫的,陳顧原心裡酥成一片棉花,終是捨得不在欺負下去了,伸手將人撈入懷中,翻了一個身吻住那張殷紅的唇,聲音暗啞道:“握緊彆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倆人的衣服都汗的透透的,等司空炎結束之後,陳顧原才抱著人往浴室裡走。

大少爺小心翼翼的把人放進浴缸裡,第一次伺候人擦澡,還伺候的挺樂意。本來,他想讓司空炎多泡一會兒,畢竟這具身體五年來都是護工幫忙擦洗,多泡一會兒能清理的更乾淨一些。

可誰知,某人就跟磨具裡放出來的一樣,半個小時的時間興奮了n
次……陳顧原都差點要崩潰了!

等躺到床上的時候,陳顧原也才慢慢理解。

畢竟昏迷前司空炎還是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就那樣被強硬封印了五年時間,身體儲蓄的能量太多太多,不放出來能行嗎?

答案肯定是不行的……

倆人相互依偎在一起,泡澡過後渾身都是暖暖的,特彆的愜意。

司空炎躺在陳顧原的懷裡,絞著他長長的手指玩,這個時候,看著倆人空無一物的手,陳顧原在心裡暗想,明天他要去定戒指,然後給司空炎一個驚喜!

不想,他的想法剛出世,懷裡的人就來了句:“寶寶,我讓人定了一對婚戒。”

聞言,陳顧原眉眼一耷,微皺著眉頭問:“什麼時候?”

好傢夥,他纔剛想到啊,這人已經定了?

“上午你跟你母親出去的時候。”司空炎蹭了蹭他的胸口。

上午醫生檢查完司空炎的身體,炎父就去了公司,陳母也準備回家,陳顧原去送她的時候,她還問陳顧原想什麼時候結婚,說到時候要去司空家正式拜訪一次。

想到這些,陳顧原輕歎了一口氣:“怎麼又被你搶先了!”

聽出了他的不甘,司空炎微微一笑,伸手撫摸他的臉:“沒關係,你定你的,到時候我左右手各戴一枚,煞羨所有人。”

聞言,陳顧原嗬聲一笑,一把將司空炎的腦袋粗魯的按在心口,柔亂那一頭黑髮:“好好好,到時候連我自己也跟著一起羨慕。”

聽他這麼說,司空炎也嗬嗬笑出了聲。

倆人扯了一陣皮,便定定的看著對方,然後也不知道誰先動了一下,四片唇瓣就糾纏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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