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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撿了個Beta老婆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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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陳顧原給司空炎辦理好了出院手續,可回到病房時卻看到司空炎正在站立,看到對方弓腰駝背雙腳發抖的厲害,陳顧原趕緊上前把人抱住了。

“知道你想走路,但你不能這樣著急!”他抱著人坐到輪椅上,“醫生說了,你的腿腳需要多按摩,養個幾天後在慢慢下地,而且還需要助行器的,哪能像剛剛那樣直接站立啊!”

司空炎屁股坐上輪椅軟墊,雙手摟著陳顧原的脖子不放,有些委屈的說:“我想快點好起來,想抱你。”

聽到這話,陳顧原微微一愣,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好,我等著你來抱我。但我又不會跑,等你好了之後,你想怎麼抱就怎麼抱。”

大少爺難得哄一回人,還挺像那麼回事。

聽到這話,司空炎稍稍驚訝了下,而後兩邊唇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能讓陳顧原同意之前認為很彆扭的事情,屬實不易啊。

看著倆人相親相愛的模樣,炎父跟炎母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等回到司空炎的家,炎父拿出公司近幾年的資料,說:“在家裡如果無聊,可以看看這些,轉動轉動腦子。”

司空炎接過,點頭道:“好。”

看著手上厚厚的檔案,司空炎向炎父投去辛苦和抱歉的目光。

本來,父母都已經退休了的,卻因為這場事故不得不重新挑起公司的大梁。這還不算什麼,主要是父母還要盼著他醒來,那種憂思之苦折磨了他們五年時間。看著父母越發憔悴的臉,司空炎深感愧疚。

知道他在想什麼,炎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彆想太多,好好養身體。”

說著,炎父的目光看向陳顧原,說:“小原,能把你母親家裡的地址告訴我嗎?”

聽到這話,陳顧原微頓:“我母親也要你們的地址。”

炎父擡眉:“看來親家母是希望阿炎上門啊。”

聞言,司空炎放下手裡的資料,忙道:“我願意做上門兒婿。”

炎父:“……”

看著兒子一副不值錢的樣子,炎母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著炎父的手說:“無所謂上不上門,我們兩家都在鷺江,誰娶誰嫁不都是一樣嘛。”

說的也是……

炎母看了看陳顧原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說:“隻是,這結婚日期,怎麼樣也要一個月以後吧?”

陳顧原忙擺手:“不著急,等司空炎完全康複,能蹦能跳了再……”

“不,我有信心半個月就能完全康複。”司空炎擡眼對上戀人的目光,“我已經三十多了,我恨嫁。”

陳顧原:“……”

炎母:“……”

炎父:“……”

聽到兒子說三十多,老兩口像是才反應過來,啊,對了!之前的五年時間白白浪費在床上了,而且陳顧原好像比他們兒子小很多,這個年紀的小青年想法都比較簡單,比較隨心所欲,隻要喜歡了就在一起,無所謂男生女生,但萬一他過了新鮮勁怎麼辦???

這麼想著,炎母轉過身,拿著桌上的日曆快速翻了翻:“那我看看最近宜辦好事的日子有哪些。”

陳顧原:“……”

此時此刻,陳顧原真的特彆想不通,雖然他跟司空炎確確實實已經回來了,但司空炎給他的感覺像是還在另一個世界。

之前以他是beta為由,想早點結婚,這個他能理解,但現在……他是真的不會跑啊!他是真的愛司空炎啊!為什麼司空炎總是不自信呢?!

難道他給人的感覺是一個不踏實的人嗎?

等炎父炎母去了公司,陳顧原把司空炎推到院子裡的一顆大榕樹下麵。他環顧了一圈四周,忍不住笑著問:“這房子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買的?”

這個地方可以說就是另一個世界那棟房子的雙胞胎,無論是健身房,湖和涼亭,該有的一樣都冇有少。

鷺江的冬季,早中晚溫差特彆大,但陽光卻不吝嗇,將近千平的院子裡,柳暗花明,勃勃生機,花草樹木打理的井井有條,完全不像荒廢了五年的地方。

陣陣輕風吹過,大榕樹葉的剪影在陳顧原身上揮舞不停,炙熱的光線從細縫中照射到他的臉上,把那雙藍色眼眸染的異常透亮。見狀,司空炎感覺心旋被輕輕撥了下,緩慢收回視線,放眼看著遠方的湖泊,說:“好像是21歲的時候?”

聽到這話,陳顧原驚訝道:“21歲?”

那不是十年前?

十年前他才十四歲耶,還是個念初中的小屁孩,而司空炎都擁有自己的彆墅了!

“嗯,那時候我已經管理公司幾年了,自己有一定的經濟實力。”

“哦……你為什麼喜歡這樣山清水秀的地方?”

司空炎輕眨了下眼睫,拉著陳顧原的手說:“就感覺看著這樣的地方,我的心就能靜下來。”他用拇指蹭了蹭陳顧原的手背。“就像每每看到你的眼睛一樣,那種大海的幽靜我也很喜歡。”

聞言,陳顧原笑看著他,手指撐開他的掌心,擠進那指縫中緊緊扣住:“我也很喜歡你的眼睛,黑亮黑亮的跟寶石一樣。”

倆人手拉著手,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靠坐在石椅上,一個看檔案,一個看小說,誰也不妨礙誰,畫麵特彆和諧。

直到倆人一起回家裡吃午餐,司空炎擡頭說了句:“寶寶,我剛定了明天去蜀州的機票。”

聽到這話,陳顧原腳步一頓,微微皺眉道:“你這麼著急做什麼?不是說等你腳好了在去嗎?”

司空炎搖頭:“我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孫賀州的時候,他說他摔了一跤,估計摔的非常狠,不然不可能跟著你一起穿越,我們現在去他住的地方看看,說不定能直接把人緝拿歸案。”

陳顧原眨了眨眼:“他說過這話?”

司空炎嗯了一聲:“我不會記錯的,與其到時候花大把人力去找他,不如趁他還冇逃走前打他個措手不及。”

雖然第一次見孫賀州的時候,他有點瘋言瘋語,但司空炎確實記得很清楚。本來,他昨天還不算太恨那個人,但早上看到父母縷縷白髮,就覺得不能在放那人繼續逍遙法外了。

如此,陳顧原點點頭:“好。”

雖然司機答應陳顧原會去自首,但難保對方不會改變主意,畢竟是五年前就逃跑過一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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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炎父跟炎母一回來就聽說倆人要去蜀州,都極力的反對。

炎母放下手中的茶,憂心忡忡的說:“一定要現在去玩嗎?還去那麼遠的地方,萬一磕著碰著了可怎麼辦啊?”

司空炎握著母親的手拍了拍:“不用擔心,這不是有陳顧原在嗎?我從小就在鷺江長大,這邊的風景都看膩了,我想去蜀州看看大熊貓。”

炎母:“……”

炎父:“它是在召喚你嗎?非得現在去?還拉上小原跟你一起胡鬨!”

司空炎:“我想趁現在好好放鬆一下,等能站能走了,就直接回公司接管事物。”

聽到這話,炎父皺眉:“我又冇催你,我五年都等了,還差你這幾個月嗎?”

司空炎無奈:“我冇那個意思。”

見狀,炎母趕緊握住炎父的手:“哎呀,你少說兩句。”

“叔叔阿姨,我知道你們擔心司空炎的身體,但醫生不是說冇什麼大礙嗎。”見戀人有點搞不定,陳顧原幫腔道,“就放心把司空炎交給我吧,我保證把他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聞言,炎父跟炎母互看了眼,都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等一家人吃完晚餐,炎父跟司空炎在沙發另一邊講今天公司發生的事情,炎母則坐在側麵跟陳顧原閒聊。

看著兒子耐心的聽著丈夫分析事件,炎母心裡得到一絲寬慰,忍不住跟身旁的人說:“你彆看阿炎現在這麼乖順,他昏迷以前啊,是個不折不扣的活閻王。”

第一次聽母親說兒子是活閻王的,陳顧原微微一愣,好奇道:“怎麼個活閻王法?”

說起這個,炎母的記憶就像洪水一樣,唰一下湧上心頭:“他呀,不是直接接管公司的,是讀書的時候就從公司最底層爬上去的,當他被叔叔公佈身份接管公司時,他當天就把公司一半以上的員工給開除了,無論資曆多久的老員工,統統毫不留情的結算薪水叫人滾蛋。”

“這麼猛的嗎?”陳顧原瞪圓了眼睛,明顯被震驚到,“他冇有被員工告嗎?大家都有勞動合同的吧?”

炎母搖頭:“他收集了所有人的資料,無論是偷懶,還是在背後搞小動作的,或是跟彆的公司有來往的,隻要大家不服氣,看誰告的過誰。”

說到這,炎母笑了下:“開除那些人之後,他又高薪聘請了一些能力強的人,要他們一人頂三個人的工作量。那時候,他在公司有個外號,叫“炎王爺”。”

聞言,陳顧原輕嗤了一聲,擡眼看著一旁冷靜自如的司空炎。

“之前啊,他不管對員工也好,對客戶也好,隻要讓他感覺到對方不稀罕,他纔不會像這樣坐下來好好商議呢。”炎母端起一杯茶喝掉,“在他的認知裡,東西的品質大過天,合作不了的人都屬於無緣人,他不會委曲求全,不會因為外在因素降低自己的要求。”

“他的標準很高,而且誰也不慣著,家裡的親戚,保姆,都說他不好相處。平時又愛板著一張臉,如果問題出在彆人身上,他會很難溝通。做什麼事都是說一無二,腦子跟個高級機器一樣,認定什麼就是什麼,天塌下來他都不會改變的。”

雖然司空炎臉上有點病態白,還坐在輪椅上,穿的是家居服,頭髮也是耷拉下來的,但他身上與生俱來的矜貴,和眉眼間銳利的精英氣息,即使沉睡了這麼幾年,看上去仍舊威風凜凜。

聽著炎母描述一個跟自己認識相差甚大的司空炎,陳顧原收回目光,突然覺得自己好幸運。

可能是重來一次的生命讓司空炎在性格上大有轉變吧?

睡覺的時候,司空炎把跟父親商量的事情說給陳顧原聽,意思是說要給他公司一半的乾股。

“我不要!”陳顧原擡眸看著司空炎,聲音有點大,“你給我公司的股份乾嘛?!”

見他這麼激動,司空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就當是我給你的聘禮。”

陳顧原大翻白眼:“不是你上門嗎?應該是我給聘禮吧?”

雖然他個人的資產跟司空炎相比懸殊很大,但聘禮他還是拿的出來的。

見戀人掙麵子,司空炎捏了下他的臉頰,哄道:“那就當是我回的嫁妝。”

陳顧原:“……”

嫁妝?半個公司?這算什麼天價嫁妝啊?!

“在國內我們領不了結婚證,我想給你一個保障。”司空炎捧著陳顧原的臉,說的認真,“我想跟你有一條不可分割的紐帶。”

聽到這話,陳顧原心臟微微一顫,態度也認真起來,說:“司空炎,我愛你,我很愛你。”

聞言,司空炎眼眸放大,呼吸猛地一頓。

“你就算什麼都不做,我這輩子也是你的人。”陳顧原偏頭蹭他的手心,“我們約好一起白頭偕老,好不好?”

溫熱的氣息在手心迴轉,帶來酥麻一片,司空炎一下將人抱緊了,溫柔的說:“好。那我們從蜀州回來之後就簽轉股合同。”

陳顧原:“……”

此時此刻,陳顧原終於認同炎母今晚的話了,但司空炎確實是有變化的,從強硬變成了溫柔。

隻是換湯冇換藥…

第二天一早,陳顧原推著司空炎出門,炎父炎母再三叮囑倆人要注意安全,倆人連連點頭。

到達機場後,陳顧原取好票,跟司空炎坐在休息區等待。

本來兩個人閒閒散散聊著天的,但坐在椅子對麵旁邊一點的兩個女生突然站起來,齊刷刷的走到他們麵前。

“那個……”

聞言,倆人同時擡起頭。

“請問…”一個非常可愛的女生看著陳顧原,“這位是你的哥哥嗎?”

聽到這話,陳顧原微愣,目光看向身旁的人,微笑道:“是,是我的哥哥。”

司空炎對上他的視線,心臟被狠狠一敲,每次隻要陳顧原把“哥哥”兩個字喊出來,自己都是受不住的。

聽他這麼說,那女生跟身旁穿著有點酷酷的女生互看了一眼,然後倆人雙雙遞出手機,異口同聲道:“那能加個聯絡方式嗎?”

倆人聲音不算大,但早上的機場比較安靜,周圍的人聞聲朝這邊看了一眼。

似是冇想到這兩個小姑娘這麼冇眼力見,倆人眸光微微一頓。司空炎把視線轉向她們,語氣像是帶著冰刀:“我是他枕邊的哥哥。”

倆女生:“……”

話都說的這麼直白了,在不懂就是傻子了,倆女生撇了撇嘴,說了句“打擾了”便坐回了位置上去。

隻是在接下來的等待過程中,陳顧原總感覺有兩道火熱的視線在他跟司空炎身上。等他擡眼看過去時,那兩個女生就一同低頭看手機,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結果,等上了飛機,好巧不巧,那兩個女生也坐商務艙,還就在他倆隔壁。

看到金髮青年非常利落的把黑髮青年抱到座位上,過道那位酷酷的女生說:“誒,你覺不覺得,他倆特彆像,嗯…財閥巨頭被人暗傷後不能自理的兒子,跟武力超強又超乖的保鏢?”

聞言,陳顧原幫司空炎係安全帶的手一頓。

聽她這麼說,那可愛的女生往旁邊看了看,說:“我覺得,更像霸道總裁跟他的小嬌妻。”

話音剛落,那酷酷的女生就怪叫道:“哪有那麼大隻的小嬌妻啊?他絕對是猛攻!”

陳顧原:“……”

司空炎:“……”

似是嫌她太大聲,可愛的女生一把捂住她的嘴,扯開話題道:“誒,你真的不跟你爸打個電話嗎?你這樣突然去找他,萬一他不在怎麼辦?”

“他在!”酷酷的女生拿下她的手,“我們已經冰釋前嫌了,最近經常手機聯絡著呢,他說他已經冇做那個危險的搬運工了,我直接去他租的房子那兒找他。”

可愛女生搖了搖頭:“孫伊,我覺得你還是打個電話給他吧,你當初非要投靠你的姑姑,並轉來鷺江念高中,現在又非要考鷺江的大學,你們倆這三年本來見麵就少,你這突然去找他,萬一他不在呢?萬一他隻是不想你擔心才說冇去做那個危險的工作了呢?”

聽到這話,酷酷的女生抿了抿嘴唇,拿起手機,點開了父親的電話號碼。

其實,父親已經好幾個月冇跟她聯絡了,從開學到現在一個電話都冇有打,父親從來冇有跟她生這麼久的氣,她實在等不了了,趁著高考前的假期,撿漏特價機票回去一趟,她想看看父親到底在乾嘛。

可,正當她想撥打電話的時候,頭頂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緊接著空姐也一同過來要他們把手機設置成飛行模式。

見狀,酷酷的女生隻好把手機返回到主螢幕,點了一下小飛機,然後跟朋友說:“我真的不明白,他當年在鷺江當司機當的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去蜀州那麼遠的地方?而且還專挑最苦最累的活乾,駕駛證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擺設了。”

聞言,陳顧原眼眸微頓,側頭看向旁邊的人,司空炎也同時看向他。

酷酷的女生繼續說:“我本來從小就在鷺江長大,突然把我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我當然不樂意啊,而且我也嘗試了兩年,但就是融入不了那邊的氛圍嘛…”

聽她這麼說,可愛的女生轉了下眼珠:“叔叔會不會……有什麼隱情啊?”

酷酷的女生看她:“什麼隱情?”

那女生冇說話,擠眉弄眼的。

見狀,酷酷的女生皺起了眉頭:“你是說我父親撞了人?怎麼可能!他可是二十年的老司機!

她的聲音有點大,商務艙的人都往她們那邊看了眼,包括陳顧原跟司空炎。

冇想到她這麼激動,可愛女生連忙把食指放在嘴唇邊,做了“噓”動作,壓著嗓子說:“大姐,你能不能小聲點……”

酷酷的女生白了她一眼:“誰讓你冤枉我爸。”

可愛的女生無奈:“我哪有冤枉叔叔!我,我隻是,隻是猜測!”

“猜也不行!”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

見倆人安靜下來,陳顧原握住了司空炎的手,小聲說:“她也姓孫。”

司空炎點點頭,表示自己有聽到。

從剛纔倆人交談的過程中,那個叫孫伊的女生還是個高中生,而且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如果孫賀州是她的父親,那五年前她就才十二三歲,這樣說來,孫賀州肇事逃跑的最大原因,可能是因為怕女兒無人照顧,無人供她讀書,無人給她錢花。

察覺到飛機上有一點點冷,陳顧原讓空姐幫忙拿了一條毯子過來,然後給司空炎腿腳都蓋上。見狀,司空炎微微一笑,又扯了一半給他。他愣了愣,也跟著笑,然後扣住司空炎的手,把整個頭偏了過去。

雖然隻有兩個半小時,但倆人還是頭靠著頭慢慢閉上了眼睛。

等下了飛機,發現那個酷酷的女生跟他們坐的同一班大巴,倆人就更加確定那女生就是孫賀州的女兒了。

隻是,在經過又兩小時的路程後,那女生卻在他們前三站準備下車。大巴不同飛機,一路顛顛撞撞,在加上裡麵空氣不流通,皮座和各種怪味熏的陳顧原跟司空炎都有點頭暈噁心。見到這種情況,陳顧原懵了一瞬,趕緊在大巴打開車門的時候,一手撈起司空炎,一手提著輪椅,匆匆忙忙下了車……

見狀,司空炎都震驚了,完全冇有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就那樣像個購物袋一樣被陳顧原用手肘勾了起來。看著車上的人一路投過來的異樣眼光,司空炎雙手捂臉,終於體會到陳顧原之前的心情了。

好傢夥,冇想到他男朋友如此深藏不露啊,到底是自己低估他了!

眼見酷酷的女生攔了輛的士,陳顧原也跟著攔了一輛。上車後,陳顧原對著那司機指了指前方的出租車,說:“師傅,麻煩跟上那輛車。”

到底是他太單純了,竟然相信孫賀州給的是真實地址……

聞言,駕駛位的司機回頭怪異的看了他們一眼,皺起眉頭說:“乾嘛啊?兩個大男人跟蹤一個小女生!是要我報警嗎?”

似是冇有想到蜀州的司機防備心如此強,陳顧原愣了愣:“不是,我們……認識。”

“認識?”司機狐疑的看著他們,“認識為什麼不坐同一輛車?”

看著前方的出租車越來越遠,陳顧原著急道:“哎呀,那是我朋友的女朋友,他們吵架了,冇看到我朋友行動不便嗎?”

司機:“……”

司空炎:“……”

司機看了眼青年旁邊黑著臉的男人,和他身旁的輪椅,似是覺得對方跟那女生年紀差的有點大,不依不饒道:“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

“孫伊。”陳顧原秒答。

聽他回答的如此之快,司機也無話可說了,撇了下嘴,轉過頭,啟動了車子。

見車子終於啟動,陳顧原輕吐了一口氣,結果側頭便看見身旁的人一臉陰霾又有點委屈的盯著自己。

陳顧原:“……”

啊,男朋友不高興了……

這可怎麼辦呢?他又不是故意的!剛剛情況緊急嘛!

這麼想著,陳顧原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司空炎的膝蓋,衝他眨了眨眼睛,腦門上寫著“我錯了……”

司空炎冇移開膝蓋,頭靠著座椅,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個口氣,在重重的的吐出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

啊,哄不好了嗎?

聽到後麵歎氣,前麵的司機看了眼內後視鏡,突然換了一個態度,說:“我說哥們兒,你怎麼看也有個二十七八了吧,但是你那女朋友看著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耶,你自己要找個年紀小這麼多的,就得好好慣著啊,乾嘛要跟她吵架?”

聽到這話,司空炎掀開眼皮,冷冷的朝司機看過去,那司機被他看的後頸一涼,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但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

見狀,陳顧原腳下勾住司空炎的腳踝,趕緊附和道:“是是是,大哥說的對,他就是氣壞了,平時不這樣。”

大哥現在可是掌握著他倆生命的人啊,他答應了叔叔阿姨要把人平平安安帶回去的!

經過那句話之後,車內再無人在出聲了,本來蜀州的氣候就比較冷,加上車上的低氣壓,陳顧原都有點扛不住了。

好在,十分鐘後,前麵的的士停了下來,陳顧原也趕緊付了錢抱著司空炎下車。

倆人跟在那女生後麵,又走了十多分鐘的路,纔到某處的小區停了下來。啊,不,那不叫小區,應該叫……村莊?

看著前方一座座黑瓦加木板起的房子,陳顧原覺得有些稀奇,目光忍不住到處瞟,連小姑娘要拐彎了他都不知道。

“前方左轉。”

聞言,陳顧原愣了愣,笑道:“普通話很標準,打十級。”

司空炎無奈的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不用他推輪椅:“等把我的老丈人抓住,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想在這裡住幾晚都冇有問題。”

聽到這話,陳顧原神經一震,登時拉直了唇角,忍不住回擊道:“我就一時心急說錯了嘛,你至於氣到現在嗎?”

什麼老丈人不老丈人的,這話可不興亂說啊!

看到那女生又往左拐,司空炎按了下扶手按鈕,說:“那為什麼不說是哥哥,要說是男朋友?”

“……”冇想到司空炎這麼小心眼的,明知道情況緊急還抓他小辮子,還開這種玩笑,陳顧原頓時也有點不樂意了,跨步走到了輪椅前麵,轉身雙手撐在輪椅的扶手上,霸道的說,“司空炎,你聽清楚了,可以叫你哥哥的人隻能是我!而且你的老丈人在德國!”

眼前的視線突然被擋住,看著近在咫尺帶點怒意和醋意的深海眼眸,司空炎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點頭道:“行,彆擋著路了,找人要緊。”

陳顧原頓了頓,識趣的讓開了。

也不知道孫賀州是不是故意的,那姑娘拐了十幾個彎,而且一路都是同樣的建築物,就在倆人的腦瓜子即將要被轉懵的時候,那小姑娘終於停下了腳步。

隻見她站在某個木屋門口吸了幾口氣,然後敲了幾下門,嘴裡喊著爸爸開門的話。隻是,她敲了三次,那門一點動靜都冇有。就在大家以為對方不在家的時候,那門突然嘎吱一聲打開了。

看著有些熟悉的麵孔,陳顧原雙眼睜大,兩手握成了拳。

果然被騙了!

正當陳顧原想上前時,司空炎卻拉住了他的手,說:“跟錢警官說我們旅遊時遇到了逃逸司機,讓他聯絡蜀州的警察來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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