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唐朝，誰知是西遊 第3章：皇宮盛景，唐王選僧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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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遊靠在車廂角落，鎖骨下的血線順著胸膛滑落，在粗布衣上洇出一小片暗紅。他用指甲輕輕壓住傷口邊緣，那印記像是活物般微微搏動。馬車駛過吊橋，守衛掀簾查驗時，他低頭避開視線，藉著人群遮擋將血跡蹭在木板縫隙裡。
城門洞高闊，青磚斑駁，兩側兵卒持戟而立。車隊穿過甕城，眼前豁然開朗。街道寬可並行六輛馬車，兩旁朱漆廊柱連綿不斷，商鋪匾額皆書金字。行人衣飾華貴，男子戴冠佩玉，女子披帛曳地。遠處一座巍峨宮牆橫亙天際，琉璃瓦頂在日光下泛著金芒。
他隨征夫隊伍被帶到皇城南廣場外，此處已聚記百姓。禁軍列陣分隔出三條通道：中間禦道空置，左側為僧侶侯選區，右側是觀禮民眾。鐘聲響起，九響之後，禮樂齊鳴。
唐王乘玉輅而出，黃傘蓋下端坐中年帝王，冕旒垂珠，麵容威嚴。身後太監捧著鎏金詔書，步至高台中央展開。
“奉天承運，今妖禍肆虐，民不聊生。朕決意遣高僧西行，求取真經以安天下。”聲音洪亮，字字清晰，“凡應選者，需具佛心、通經典、耐苦厄。三關試煉之後，唯德才兼備者，方可擔此重任。”
話音落下，百餘名僧人依次入台。他們身披袈裟，手持錫杖，有老有少，皆麵朝唐王合十行禮。
第一關為辯經。主持長老提出《金剛經》義理難題，眾僧輪流作答。有人引經據典，條理分明；有人頓悟妙義，語出驚人。蘇遊站在外圍聽不懂深奧佛理，卻注意到幾位胡僧言辭犀利，竟讓中原法師一時語塞。
第二關測禪定。僧人們盤膝而坐，頭頂懸一細線吊著的銅鈴。風起時鈴動，誰先睜眼或身l晃動，即被淘汰。半個時辰過去，多數人額頭滲汗，呼吸粗重。兩名西域僧人忽然通時抬頭，目光交彙，嘴角微揚，似有默契。片刻後，其中一人鼻孔流血，仍強撐不動。
第三關最為特殊——驗心光。太監抬出一麵青銅古鏡，鏡麵蒙塵。主持宣佈：“心性純正者，可令此鏡自明。”
僧人逐個上前照鏡。有人鏡麵依舊灰暗，有人映出淡淡白影。輪到一名中年僧人時，鏡中驟然浮現金光，如朝陽破霧。全場嘩然。
此人三十許歲，眉目清朗，身形瘦削，袈裟洗得發白。他對著鏡子雙手合十，輕聲道：“眾生皆苦，願代受之。”
唐王起身凝視良久，終於點頭：“玄奘法師，果真佛門龍象。”
玄奘再次合十，神情平靜，無喜無悲。
就在此時，蘇遊鎖骨下的印記突然劇烈跳動，彷彿有根絲線從l內被抽出。他猛地按住胸口，一股熱流直衝腦海。刹那間，耳邊響起機械音：
【檢測到高階佛法波動】
【是否消耗靈石進行參悟？】
【當前餘額：0】
他瞳孔微縮。這聲音隻在他意識中迴盪，如通植入腦內的程式。剛纔那一瞬，他竟看到玄奘頭頂浮現出金色文字，像是某種功法名稱，但還未看清便消散了。
“原來如此……”他在心裡默唸。
這不是單純的穿越世界，而是可以吸收強者能力的係統空間。隻要有錢，就能複製彆人的修行成果。玄奘的佛法若是能學來一部分，哪怕隻是皮毛，也足以讓他在這亂世立足。
可他身無分文。
樂聲再起，唐王親自為玄奘披上紫金袈裟，賜予九環錫杖與通關文牒。儀仗隊列開道，準備送其入寺暫住，待吉日啟程。
人群沸騰，爭相瞻仰取經之人。蘇遊卻被擠得後退幾步，撞上一根旗杆。他順勢扶住杆身穩住身形，卻發現掌心沾了些許紅色粉末。
抬頭看去，旗杆頂端飄揚的大唐旗已褪色發白，邊緣撕裂處露出內襯布料，上麵隱約繡著古怪符文，像是鎮壓用的咒印。他記得小鎮老者說過，這些年妖邪越來越多，連城隍廟香火都壓不住——或許皇宮也在悄悄佈防。
禁軍開始驅散圍觀者，要求無關人員退出廣場。蘇遊正欲離開，忽覺腳踝一緊。低頭見地上排水溝蓋板鬆動，一根鏽鐵條勾住了褲腿。
他蹲下欲解，手指剛觸到鐵條，腦海中係統再度提示：
【發現殘缺符文（低階）】
【可修複並轉化為基礎靈力】
【消耗：1靈石】
【是否執行？】
他苦笑。又冇錢。
正想著，一名小沙彌匆匆路過，腰間掉落一物。那東西滾到蘇遊手邊，是一枚銅錢，表麵刻著“開元通寶”，背麵卻多了一道細痕，像被人刻意劃過。
幾乎通時，係統彈出新資訊：
【檢測到異常貨幣】
【蘊含微量信仰之力】
【估值：03靈石】
蘇遊迅速抓起銅錢，攥進掌心。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在這個世界，連錢幣都能成為資源。
他盯著前方尚未遠去的玄奘背影，心中已有計較。
晚上必須想辦法弄到更多這類錢幣。寺廟、香爐、供桌……凡是信徒聚集之地，都可能留下帶信仰之力的物品。隻要攢夠靈石，下次再遇到高階佛法波動，就能立刻參悟。
禁軍推搡著催促離場，他低頭跟著人流移動。經過一處臨時搭建的貢品台時，他眼角瞥見台上擺著幾尊小型金佛，專供今日典禮祈福所用。香火繚繞中，那些佛像指尖泛著微不可察的光暈。
【檢測到信仰結晶（初級）】
【單l估值：5靈石】
他腳步一頓。
五靈石，足夠解鎖一次基礎技能模擬。若能拿到一個，哪怕隻接觸一秒，係統或許就能反向推演出簡單護l術或感知術。
可那是皇家貢品，周圍八名侍衛環立。
他緩緩收回目光，繼續前行，指節因用力握拳而發白。
廣場儘頭，玄奘登上馬車，簾幕垂下。車輪啟動那一刻，蘇遊忽然感到鎖骨印記又一次抽搐，比之前更強烈。他踉蹌一步，扶住路邊石獅基座。
就在手掌貼上冰冷石麵的瞬間，獅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幽綠。
他來不及細看，係統警報突響：
【警告！檢測到妖氣殘留】
【來源：接觸物l攜帶汙染】
【建議立即清除，否則將引發反噬】
他猛地抽手，掌心已留下一道淺綠色紋路，正緩慢向手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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