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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物理服人 第011章 奸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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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11

從多子多福、兒孫滿堂,下到窮得一批,隻要不死就一直生;到富貴人家一妻多妾,甚至正妻還要主動給夫君納妾,不然就是不賢惠,更有甚者還會罵你是妒婦,就可以看出古人對人丁興旺和男丁的看重。

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是因為當代生產落後,勞動力低下,以及人均壽命短得可憐,所以哪怕是養不起孩子也會一直生。

隻要家裡有男丁,這就代表有勞動力,即便是乾架的時候也能幫著打架。

除了小家之外還有本家親戚組成的大家族,一般不會輕易斷絕關係,不然會對自己名聲不好,還容易被人欺負。

如今一看都扯上人命,誰也不能說蕭衍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都是一個村子的人,大傢夥兒可都看著。

蕭父蕭母在世的時候,蕭大伯就仗著小弟老實本分欺負,等小弟走了之後企圖將他們趕出門自生自滅,到後來蕭衍人都要冇了,想的還是霸占田地,加上孫家的事兒,可不就是三番兩次想占便宜嗎?

說是占便宜還算是往輕的說,誰還不知道誰啊?為了錢財,莫說侄子的命,怕是連父母兄弟枕邊人和孩子都可以下手,何況還隻是侄子?

蕭衍這孩子向來正直仁善,如若不是怕得很了,如何能違背自古以來根深蒂固的想法,轉而斷絕親情往來?

要知曉他大伯可是他唯二的親戚,還是他爹的唯一兄弟啊!如若不是動了惡念,何至逼他於此?

他大伯可真不是東西!

眾人神色各異地看著蕭大伯,猶如看肮臟物什,有忌憚也有嫌惡,讓本就極好麵子的蕭大伯臉色漆黑。

“你這孩子胡咧咧甚?我是你大伯,還會害你不成?”

他露出委屈和難過以及憤怒的複雜表情:“我想著你身子不好,宸哥兒又隻是個娃娃,這纔好心接你去我那住,你不心懷感念倒也罷了,如何能汙衊於我?”

蕭大伯搖搖頭:“也罷,你爹孃走得早,我便不與你一般見識……”

話聲未落,黃氏毫不客氣嗤笑:“你摸摸你那黑心肝,還敢說好心?也不怕雷公劈死你!”

黃氏打定主意要和離,自然不會讓蕭大伯好過。

“三叔公您可莫要聽他胡說八道,他這人貪得很!不但想霸占衍哥兒的田地,還打著拿捏宸哥兒同孫家要好處的主意呢!還有,他之前還想著如若衍哥兒不從,他便給宸哥兒下藥,你摸摸他身上,可拿著藥耗子的藥呢!”

蕭大伯神色倏地一變,“蕩/婦莫要攀咬!誰不知曉你偷人還對我懷恨在心?按我說,如此不知廉恥之人,就該浸豬籠!”

黃氏堂哥一拳將人揍飛,使得本就鼻青臉腫的臉上雪上加霜。

裡正也冇阻攔,主要是人已經揍了,還能怎麼阻攔?拿他們這群老身子骨去攔嗎?冇看到捱揍的人已經飛到地上了嗎?

再者,事情已經談好,蕭大伯還拿偷人這事兒說嘴,完全不給他們這群裡正和族老的臉麵,更是張嘴就是要人命,不揍他揍誰?

都是自找的!

不過都是一個村子的人,再丟臉也不能叫彆村的人欺負,裡正象征性地阻攔:“好了,和離的事兒莫要再說。”

“老二,你去摸摸有冇有藥。”

裡正的兒子是個人高馬大的漢子,不顧蕭大伯驚恐掙紮不停叫罵,跟拎小雞仔似的將人擒住一摸,果真叫他摸出一包粗糙的粉末狀藥粉。

他撚了撚粉末,冇有聞得太近:“爹,是枸那。”

枸那又名夾竹桃,全株劇毒,一般多用於藥耗子。

此時蕭大伯也有些害怕了,他拿這過來是真的隻想恐嚇蕭衍,哪裡知曉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強撐道:“這是我拿來藥耗子的藥!三叔公,我與黃氏有怨,她這是要害我,當不得真啊!”

蕭衍看到枸那的時,麵色稍寒,知曉此事為真。

恐怕蕭大伯妄圖打著給蕭宸下藥的主意,逼迫他們搬過去,後麵到孫家時,再拿他的性命要挾蕭宸按他的做。

他冷‘震驚’中帶著些許怒意,“我隻以為你頂多讓我們兄弟倆自生自滅,哪成想你居然如此乾淨殺絕!蕭大石,你可知按律令:投毒與販/毒之人均以絞刑?”

還未等蕭大伯含冤,蕭衍又看向裡正和其他人:“三叔公,諸位族老,實非我心腸冷硬,這事兒便是報官也是他罪有應得!”

他話鋒一轉:“咱們善才村清明至今,我不願為了這麼個歹毒小人讓咱們村聲名有損。看在您和諸位族老,乃至咱們村人份上,我不予報官。隻是這斷絕書,還請三叔公與諸位族老幫忙施手。”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能攪稀泥,那麼現在扯到報官,這就必須得斷絕關係。

說威脅也算威脅,可如若不是蕭大伯這個狗東西企圖想下藥,又如何會發生這種事?總不能還要求他們和要害他們性命的人和睦相處罷?這誰能做到?不半夜拿把刀永絕後患,已然是仁慈。

裡正和其他族老將這筆賬,記在蕭大伯頭上。

裡正狠狠瞪了蕭大石一眼,又看向蕭衍:“你可當真想好?一旦開宗祠,兩家再無關係。”

在這個時代,若非有不可調解的矛盾或是仇恨,一般不會選擇斷絕關係,這種是非常嚴肅的事情。

蕭大石不滿:“三叔公……”

“住口!如若你有異議,那便上報官府!”

蕭大石安靜如雞。

他知曉饒是僥倖假借其他事由遮掩過去,一頓板子卻是少不了,且黃氏還在攪混水,萬一真被處以絞刑呢?

蕭大石可不知道投毒未得逞是流放,可即便知曉,流放無異於去死冇什麼兩樣,不過一個是早死一個是受累後晚死罷了。

比起錢財,很明顯他更愛惜自己的小命。

蕭衍朝裡正和族老微微一拘:“我已想好,懇請三叔公同諸位族老為小子開宗祠。”

蕭家屬於外來人,在善才村冇有自己家的宗祠,逢年過節頂多在家小祭,加上他們家裡無長輩,請地位高重的智者幫著操持,是信重也是見證,不算逾矩。

“允。”

一場鬨劇,到了戌時末才散場,蕭宸還暈乎乎的。

他有些不可置信,還有些喜意。

“大哥,咱們真的和蕭大石是兩家人了?”

蕭衍脫去外袍,將被子蓋好,聞言瞥了他一眼,“怎麼?你莫非還捨不得?”

蕭宸連忙搖頭否認:“我纔沒有!”

斷絕關係這種事說起來輕鬆,實際上做起來很難,更彆說如今還在裡正跟族老的共同見證下解除,且不論是誰都會說都是蕭大石的錯,而他們家完全是忍無可忍,都威脅到性命的事兒,纔不得已為之。

在上輩子,即便他為官,也難以名正言順擺脫蕭大石,卻冇想到這輩子居然這麼早,還如此輕鬆地擺脫。

這真是……令人振奮!

都是兄長的功勞啊!!!

享受著不用動腦,不用被汙名包圍,享受被兄長維護的感覺,蕭宸隻覺得幸甚至哉。

心裡正美滋滋,隨後聽聞蕭衍談及同趙嬸子和陳芝蘭的合謀之事,隨即震驚極了。

好像……他兄長確實比他還要天資聰穎。

蕭宸心裡有些狐疑,還有些不太確定,實在是記憶太過遙遠。

不過隨後想到自己第一幅所作的畫,確實是賣出了好價錢。隻記得當時那家掌櫃評語:初手之作,天賦過人。

所以,比他還要聰慧的兄長,應該也是如此罷?

不過……

“大哥,你身子還未好,應當多休養休養。”

蕭衍眼睫微顫:“可你年歲不小,也該上書塾。”

“你也莫說有孫家,你要知曉花銀子應當花在刀刃上,孫家也是如此。”

上輩子蕭宸的師父是王秀才,兩人是利益交換,王秀才於蕭宸與其說是師徒,不如說是買賣兩家。

不過自古重恩師,哪怕是開蒙之師,也要敬重。

這輩子兩人尚無糾葛,可開蒙的事屬實,是否想要走上輩子的路,還是重新換一條路,且看蕭宸自己選擇,蕭衍並不打算乾預,不過必須催促蕭宸‘上進’勢在必行!

蕭衍歎息道:“你莫要擔憂,還有我呢。”

“我這些天覺得已然大好,等明日去鎮上買些麻紙回來,一日作十幅也是可以。”

蕭宸:“!!!”

蕭宸大驚:“不可!”

一日十幅,這怕不得暈厥過去。

蕭宸看著麵色依舊煞白的蕭衍,果斷反對:“不可,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蕭衍虛弱地依靠牆麵:“你莫要阻攔,我自當省得。一日十幅,從卯時初至子時末,還是可以的。”

他惆悵道:“趁著身子還好些……”

蕭宸隻覺得頭皮發麻,滿腦子都是我兄長人真好,真關心我,就是太不為自己著想。

一日十幅,這能撐得幾日?就他這病懨懨的身子,怕是隻需一日,就得駕鶴西歸。

“大哥,你聽我一言,這作畫可不是簡單的活計,作多了手骨疼,還容易得眼疾!”

蕭衍搖頭:“我今日作了十幾幅繡圖,圖稍小,大些費點事兒,不妨礙。隻要能供你識字,我也算心願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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