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果斷的辦法 第143章 “博崇反擊戰其十五：破繭六”
宋越楚心頭那點被茶香勾起的恍惚瞬間散儘，史義光和臧秘書一唱一和的把戲像層窗戶紙被戳破，讓他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怒火“騰”地直衝頭頂，燒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反手就將剛揣進懷裡的兩盒包裝精美的上等茶葉抽了出來，動作利落地推了回去，“啪”的一聲重重拍在辦公桌上，力道大得讓桌角的搪瓷茶杯都跟著“哐當”晃了晃，杯蓋差點掀翻。
接著，他抿緊嘴唇，從褲兜深處掏出個皺巴巴的紙包，小心翼翼展開——裡麵是兩枚5毛硬幣，邊緣都被常年摩挲得有些發亮，能看清上麵模糊的齒輪紋路。他捏著硬幣的指尖微微用力，將其遞到史義光麵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這茶葉我不能要，我還有任務在身。這是我的道歉費，請你務必收下。”頓了頓，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又補充道，“也是剛纔不小心阻礙到你們辦公效率的賠償，十分抱歉，你們務必得收下！”硬幣在他掌心微微發燙，那是他身上僅有的“財富”，此刻卻攥得比任何武器都要用力。
史義光看著被退回的上等茶葉，又看看那兩枚小小的5毛硬幣，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像是被什麼東西噎住了似的，不自然地說：“不好意思，宋同誌！我們不能收人民群眾的一絲一線！請你把硬幣收回去！”
宋越楚死死盯著史義光和臧秘書，眼神裡的火氣像被潑了油似的越燒越旺。他覺得這兩人簡直把“虛偽”刻在了骨子裡，臉上堆著客氣，眼底卻藏著算計，分明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軟的路子走不通——送茶葉想趕他走，被他戳破；硬的姿態也沒用——他遞上賠償，對方又裝模作樣地推脫，嘴裡說著“不能收群眾一針一線”，實則句句都在把他往外推。
他們就像兩台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一絲不苟地執行著自己那套“義務”，每句話、每個動作都透著刻意，活脫脫在跟他演一出拖遝的戲碼。從剛才臧秘書前倨後恭送茶葉，到現在史義光打著官腔拒絕賠償，一環套一環，簡直要把他纏得喘不過氣。
宋越楚咬了咬牙，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看來溫和的請求根本行不通，這些人隻認強硬的手段。他心裡猛地打定主意，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得換個強硬點的計劃，與其在這裡跟他們磨嘴皮子，不如直接撕開這層虛偽的麵具，用他們聽得懂的方式說話！
宋越楚把那兩枚5毛硬幣收了回來——這還是前天江丹彰請他吃飯時硬塞給他的。他抬手指了指牆上的鐘表，時針已經快指向深夜了：“時間不早了，既然在你們這層沒法實行這項計劃，那我就向你們上級請求‘登陸外星飛船第一人’的計劃！”
臧秘書早就沒了耐心，皺著眉，語氣生硬地說：“對不起同誌！你這個行為已經嚴重影響我們工作了！請你在得到第三次警告前，自行離開辦公室！”
“我必須要成為登陸和探索飛船的第一人！快點成全我！不然我就繼續在這煩著你們！”宋越楚不服氣地反駁，聲音裡帶著股執拗。
“第二次警告！請同誌立馬離開此地！”臧秘書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可這第二次警告，對宋越楚沒什麼威懾力。他依舊執著地對著臧秘書說：“我隻有一個要求，登上那艘外星飛船！我隻有這一個要求！請允許我，同誌！”
“第三次警告！宋越楚同誌！現在我以侵犯軍事高層正常生活為由，正式將你逮捕！”臧秘書氣得朝宋越楚吼道，說完就轉頭想去打電話通知警衛。
就在這時，宋越楚突然爆發了。他像頭被激怒的豹子，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猛地衝過去，一把攥住臧秘書的衣領，將他狠狠按在桌上。“哐當”一聲，桌上的搪瓷茶壺被撞得傾斜，琥珀色的茶水順著桌沿淌下來，在桌麵上畫出蜿蜒的水痕。
史義光嚇得瞬間彈起，椅子腿在地麵劃出刺耳的“吱呀”聲，他踉蹌著後退幾步，後背死死抵住身後的鐵櫃子，手掌下意識地按在櫃門上——那櫃子裡鎖著他的配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呼吸都亂了節奏。
臧秘書被按得臉頰貼在冰涼的桌麵上，掙紮著想要抬頭，卻被宋越楚按得更緊，衣領勒得他脖頸發疼，聲音都變了調：“你、你乾什麼！放開我！”
宋越楚的眼神像淬了冰，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咬著牙低吼：“彆跟我來這套虛的！要麼給個準話，要麼就彆怪我不客氣！”他的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手臂上的肌肉線條繃得像拉滿的弓弦，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豁出去的狠勁，和剛才隱忍的樣子判若兩人。
辦公室裡的空氣瞬間凝固，隻剩下臧秘書壓抑的掙紮聲和宋越楚粗重的喘息聲，史義光貼在鐵櫃上的手微微發顫，盯著眼前失控的場麵，一時竟忘了該做什麼。
宋越楚沒管史義光，先把臧秘書製服了，找了根麻繩，把他結結實實地綁在了防盜窗上。然後他轉頭，對著還處於警惕狀態的史義光說：“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現在，我要你在這張表上寫上‘史義光申請宋越楚執行“登陸外星飛船第一人”的任務，且宋越楚將承擔所有後果’！”他把一張表“啪”地拍到史義光麵前的桌上。
史義光警惕地看了一眼表上的資訊：“探索外星飛船計劃；提議者江丹彰、穀子同、莎貴斯；提議日期1978年5月25日早上8:24；簽名無；執行簽字無；接受者無；執行成果為否定執行，日期1978年5月25日晚上11:25”。
宋越楚盯著史義光，眼神銳利如刀：“江丹彰可能都不知道提議被否決了，這張表，應該是你簽的字吧？史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