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果斷的辦法 第22章 “前奏”
艾漠聽後,眼睛瞬間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震驚。她實在沒想到,自己夢裡麵前那看似沒什麼實際關聯、虛虛實實的一小段場景,經艾星淩一番分析,居然能解讀出這麼多奇妙又帶著點道理的東西!艾漠忍不住在心裡感歎:看來這艾星淩,還真不是隻會咋咋呼呼,是真有兩下子本事呢!
艾漠的思緒此刻如同掙脫了韁繩的野馬,不受任何拘束地在奇妙無比的時空世界裡肆意馳騁。她整顆心都被對平行時空的強烈好奇填滿,忍不住這般思索:“倘若夢真的像一道神秘橋梁,能連線另一個平行時空的自己,那另一個我到底經曆了怎樣光怪陸離、超乎想象的事情呢?是在滿是奇異魔法的世界裡與巨龍並肩戰鬥,還是在科技高度發達、到處都是會飛的汽車的時空裡穿梭?”她晃了晃腦袋,嘴角揚起一抹無奈又帶著點自嘲的輕笑,小聲自語:“哎,這不過是腦海裡的假設罷了,可要是說真有法術存在呢?畢竟現在連外星人和法術都被證實存在了,按照這樣的邏輯,平行時空肯定也會存在呀。這麼一想,那些科幻小說家和物理學家,簡直就跟能預知未來的先知一樣厲害,他們筆下那些奇妙的想象,說不定就是另一個時空真實發生的事兒!”說著,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迷茫,緊接著又被濃濃的探究之色取代,“我又開始琢磨,咱們現在所處的時空和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呢?會不會存在一個更核心的主世界,而我們不過是生活在主世界衍生出的分支時空裡?難不成我現在就身處彆的時空裡,隻是自己一直沒察覺到?彆的時空裡,可能是沒有外星人和法術的普通世界,也可能存在著地獄和鬼魂這些超自然的東西,這事兒誰能說得準呀,宇宙這麼大,有太多未知等著去發現了!”艾漠就這樣一邊想著,一邊望著窗外,彷彿透過窗戶,能看到時空的縫隙,探尋到平行時空的奧秘。
艾漠回頭的瞬間,注意力好似被一隻無形卻有力的手猛地拽住,整個人都因這股奇妙的牽引力愣了愣。緊接著,腦袋裡突然靈光乍現,就像暗夜裡劃過一道耀眼的閃電,一個奇妙的念頭瞬間冒了出來——夢和現實之間,或許正存在著某種神秘又奇妙的對應關係。
於是,她迫不及待地嘗試著把雙頭蛇和金例像漠聯係到一起。畢竟在她眼中,二者都有著奇幻到超乎想象的外表。雙頭蛇本就是世間罕見的奇異生物,而章魚在陸地上更是難得一見的存在,彷彿是從另一個神秘世界闖入的來客。在艾漠的理解裡,它們這般特彆的存在,意圖應該都是對自己表達忠誠與保護,就像默默守護在身邊的神秘衛士。
這想法剛在腦海裡紮根,一個大膽至極的猜測就不受控製地蹦了出來:“那荊刺戒指的給予者——該不會是蘇誠吧?!”她微微皺起眉頭,心裡對“熱戀”的含義多少是懂些的,可“神聖和懲戒”這兩個詞,就像藏在迷霧裡的謎題,實在讓她摸不著頭腦。
艾漠使勁兒絞儘腦汁,努力回憶過往的經曆,當想到與派、阿爾法交集的那段日子時,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試著推測道:“說不定就是在那時,蘇誠讓金例像漠保護我,然後給我戴上的這個戒指,‘神聖’或許就是保護圈的意思,代表著一種守護的力量,而‘懲戒’指的是未來可能會遭遇的一場劫難?”當這些零散的線索在腦海裡漸漸對應上,艾漠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嘴巴微微張著,眼神裡滿是不可思議,彷彿透過這個夢境,窺探到了一絲隱藏在現實背後的神秘真相。
可關於這個夢的後半段內容,她實在不想說出口,因為那部分象征著不好的事情,隻要一想到那些可能發生的壞事,她的心就止不住地發慌,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她的心臟,讓她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滿心都是對未知的擔憂與恐懼。
艾漠此刻心裡慌亂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彷彿藏著天大的秘密被人窺見了一絲端倪。她的嘴巴就像是不受自己控製一般,趕忙隨便應和了幾聲,語速快得如同連珠炮發,又急又促,聲音含糊得好似一團迷霧,試圖用這種方式把關於夢的這件事含混過去,矇混過關。
然而,她這般遮遮掩掩的行為,恰似在黑夜中點燃了一盞明燈,不僅沒能掩蓋住什麼,反而更加引人注目。那閃爍不定的眼神,像是在刻意迴避著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的回應,更是破綻百出。這一切都如同強力的誘餌,將艾星淩的好奇心勾得愈發旺盛,就像一把火,在艾星淩心裡熊熊燃燒起來,瞬間引發了她的瘋狂懷疑。
艾星淩原本臉上還帶著對後續夢境的期待,此刻就像川劇變臉一般,瞬間擰成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她的眼睛睜得滾圓,直勾勾地盯著艾漠,彷彿要把艾漠看穿,試圖從她的表情裡挖出隱藏的秘密。緊接著,她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你肯定還有事兒瞞著我!快說!”那語氣裡透著急切與篤定,彷彿已經認定艾漠有所隱瞞。
艾漠被她這咄咄逼人的架勢弄得毫無辦法,心裡暗自叫苦不迭。無奈之下,隻能苦笑著,帶著幾分妥協地說道:“行吧,等中午午休回家我再給你講夢的下半段。”聽到這話,艾星淩這才勉強答應下來,可她那嘴巴就像停不下來的機關槍,不忘再多嘴一句:“我會和你一起去學校的!”說這話的時候,她下巴微微揚起,神色間帶著幾分高傲與不容置疑,那語氣硬邦邦的,透著一股十足的、斬釘截鐵的勁兒,彷彿這件事已經是既定事實,根本由不得艾漠有任何反對的餘地,就這麼硬生生地把這事兒給板上釘釘了。
淩晨五點三十分,夜幕依舊濃稠如墨,彷彿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壓在大地之上。天邊僅僅泛起了一絲極淡極淡的魚肚白,那抹微弱的光亮,如同在黑暗中掙紮的希望火苗,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這個還未蘇醒的世界。整個世界像是陷入了一場溫柔的沉睡,沉浸在半夢半醒的靜謐之中,彷彿時間都在此刻放緩了腳步,連風聲都變得輕柔而舒緩,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
然而,就在這一片安寧祥和之際,一陣巨大得如同悶雷在耳邊炸裂般的聲響,毫無預兆地如同一頭咆哮的巨獸,猛然襲來。那聲響彷彿帶著千鈞之力,生生將這份好不容易維持的靜謐撕得粉碎,恰似一張脆弱不堪的薄紙,被一雙粗暴的大手無情地扯爛,隻留下刺耳的撕裂聲在空氣中回蕩。
正在熟睡的蘇誠眾人,毫無防備地就像被一隻隱匿於黑暗中的無形巨手,猛地從那溫柔如夢的夢鄉中狠狠甩了出去,徑直拋入了一個充滿未知與慌亂的現實漩渦之中。他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在這突如其來的衝擊下瞬間被震醒,彷彿被一道電流擊中,每一個細胞都在刹那間被喚醒。
蘇誠隻感覺自己的身體由於昨夜的過度操勞,還殘留著深深的疲憊感,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灌了鉛一般沉重,帶著些微的酸澀與脹痛,彷彿在無聲地抗議著這份勞累。可是,他的神經卻因為這突如其來、驚得人魂飛魄散的動靜,瞬間如鋼絲般緊繃起來,那股緊繃的程度,彷彿稍微再施加一點力量就會斷裂。此刻的他,整個人的狀態就如同一張被拉滿到極限的弓弦,蓄勢待發,一觸即發,彷彿下一秒就會射出利箭,隨時準備以最快的速度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危險,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與堅毅,緊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不敢有絲毫懈怠。
在意識清醒的刹那,他條件反射般伸出手,精準地拿起身邊的《新華字典》,緊接著,五指用力,緊緊握在手中。那厚重的書頁,在這一刻,彷彿被賦予了特殊的使命,蘇誠好似堅信,這一本本積累著知識重量的書頁,能夠化作抵禦危險的堅固盾牌,幫他阻擋即將襲來的未知威脅,他的眼神裡,也滿是警惕與防備,緊緊盯著可能出現狀況的方向。
吳帆的意識仍在夢境與現實的邊緣徘徊,還沒從酣睡中徹底清醒過來。他雙眼惺忪,腦袋裡彷彿還殘留著夢境的影子,整個人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兩條腿像是被抽走了力氣,發軟得厲害,隻能拖著步子,搖搖晃晃地朝著門口的方向挪動,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發出瞭如此巨大的聲響。
他的動作遲緩而機械,全然沒意識到危險正悄然逼近。就在他剛走到門邊的那一刻,一個黑影如鬼魅般迅猛地衝了上來,緊接著,伴隨著一陣風聲,一隻腳帶著十足的勁道,狠狠踹向他的身體。吳帆毫無防備,如同田野裡被獵人精準擊中的稻草人,身子猛地一晃,整個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踹他的不是彆人,正是虞南棠的小弟陸依佳。此刻的陸依佳,雙眼透著凶狠與決絕,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很明顯,從他這毫不留情的舉動就能看出,他們這次是抱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心,來真格的了。這一腳,就像是拉開了一場激烈衝突的序幕,讓原本平靜的清晨瞬間充滿了緊張與不安的氣息。
虞南棠見吳帆摔倒在地,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邁開大步,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般衝上前去。他俯下身,伸出手如鉗子般死死抓住吳帆的頭發,手臂猛地發力用力一扯,將吳帆的頭硬生生地拽起。吳帆疼得五官扭曲,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虞南棠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惡狠狠地朝著吳帆的臉近距離吼道:“那個蘇誠回來了沒有?!你們整個宿舍的人,就沒一個知道他到底去哪了?!居然還能一宿不回來!!”他的聲音彷彿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怒氣,在狹小的空間裡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緊接著,虞南棠像是失去了最後一絲耐心,聲嘶力竭地咆哮起來:“我再說一遍你這個姓吳的!他到底回沒回來!!!”那聲音裡,滿滿當當都是無法遏製的怒火與急切,彷彿下一秒就要把吳帆生吞活剝,將他的憤怒與不滿全部發泄出來。此時的虞南棠,已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臉上的猙獰讓人不寒而栗,他死死盯著吳帆,彷彿要從吳帆的眼神裡挖出蘇誠的下落。
吳帆被虞南棠這般凶狠對待,卻依舊隻是木愣愣地,眼神有些呆滯,囁嚅著嘴唇說道:“不知道……”他這副模樣,仔細瞧去,倒真不像是故意隱瞞蘇誠的行蹤。也許是因為他本就記性不好,腦袋裡對於蘇誠的去向,壓根就沒什麼印象;又或許是剛剛被虞南棠這突如其來的凶狠陣仗給徹底嚇懵了,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都被恐懼攪得七零八落,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
虞南棠雙眼死死地盯著吳帆,試圖從他那空洞的眼神裡看出一絲端倪,可最終卻一無所獲。他氣得雙眼圓睜,臉上的肌肉都不自覺地抽搐起來,狠狠咒罵了一句,隨後猛地一甩手,將吳帆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扔在地上。緊接著,他邁開大步,如一陣狂風般衝進屋裡,每一步都踏得地板“砰砰”作響。他的眼神裡透著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勁兒,那架勢,彷彿要將這屋子徹徹底底地翻個底朝天,掘地三尺也要把蘇誠找出來。他在屋裡四處翻找,動作粗暴而急切,桌椅被他撞得東倒西歪,彷彿整個世界都要在他的怒火中崩塌,隻為了尋到那個讓他如此憤怒的蘇誠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