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小舅舅破戒後,日日沉迷溫柔鄉 005
眼看著陸宴州抱著江暮雲,滿桌登時啞聲。
江暮雲麵頰泛著紅,看著我慘白的麵色,燦爛一笑:“清妍姐,你彆誤會,陸團長是喝醉了。”
幾個兵忙附和:“對對!嫂子,你看陸團長都醉倒站不穩了,肯定是認錯人了!”
我扯了下唇角,想笑一笑,卻發現怎麼都笑不出來。
我看了一眼站不穩的陸宴州,後退一步說:“嗯,我去上禮,你們慢慢吃酒。”
我上完禮沒回宴席,從後門慢慢朝家走。
村裡難得熱鬨,大多人都去吃席了,路上很寂靜。
秋風刮在臉上,刺的眼睛有些疼。
我仰頭閉了閉眼,又深呼吸幾口,這才大步走向政委的家,要了張離婚申請報告。
政委詫異:“清妍,你一直是兵團裡的模範媳婦,大家都知道你一門心思撲在陸團長身上,怎麼想到離婚?”
“難道因為你不小心流掉孩子的事,陸團長欺負你了?”
我搖了搖頭。
我想著等離開之後,留下離婚報告給陸宴州,如果這個時候找陸宴州攤牌離婚,以宴州的性格,他務必願意離。
便笑笑撒謊:“沒有,是文工團表演需要一張離婚報告演戲。”
隻要沒有蓋章簽字,一張離婚報告單並沒有任何效力,政委便給了我。
帶著離婚協議回到家,正好撞見幾個兵架著陸宴州送到床上。
陸宴州平躺著,渾身都是酒味,我推了推他:“你把衣服脫下來再睡,我給你洗一下。”
陸宴州順勢拉住了我推拒的手,然後攏在了寬大的手心中,眼都沒睜開就說話。
“你的手金貴,是用來摸脈、紮針的,不要乾這些粗活。”
會摸脈,紮針的是江暮雲。
我僵立片刻,哪怕已經決定和眼前這個男人分開,但他這種直白的偏袒還是刺痛了我。
我從前,是真的用心愛過陸宴州。
所以此刻才倍覺難堪。
冷臉抽回自己的手,我去了隔壁屋睡。
第二天我醒來時,陸宴州破天荒的還在家裡,還難得討好搭話。
“你不是腿受傷了嗎,我在村子劉大娘那裡訂了二十個雞蛋,剩下的錢和票我放回抽屜裡了,你得空就去大娘哪裡拿雞蛋。”
我有些詫異,又聽陸宴州彆扭解釋:“昨天我喝醉了,說的話做的事都沒過腦子,你彆發在心上。”
原來,他這是為了昨天抱錯人補償我。
已經過了一夜,又是新的一天。
我已經沒有那麼難過了。
時間是良藥,我愛過陸宴州,恨過陸宴州,總有一天,我要把陸宴州變成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我點了點頭,敷衍一句:“放心,我都明白。”
陸宴州這才放鬆笑了下,出門去訓練。
下午,我抽空去劉大娘那裡,取陸宴州訂的那二十個雞蛋。
結果劉大娘說:“不在我這裡呀,陸團長中午就把雞蛋拿走啦!好像是借給那個衛生所的江醫生做蛋糕去了。”
我沒多驚訝。
兩輩子了,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在陸宴州那兒,江暮雲的事永遠最要緊。
傍晚時陸宴州回來,手裡果然拎著份蛋糕,笑容滿麵放到了桌上。
“這是暮雲同誌做的蛋糕,她特意交代我帶回來給你嘗嘗.”
我看了那蛋糕一眼,說:“我不喜歡吃甜的,你吃吧。對了,我腳疼不便,今晚我們分開睡。”
陸宴州的笑容淡了些:“腳還很疼?不如我請暮雲同誌再來給你看看,她治療跌打損傷很在行。”
我搖頭:“不麻煩了,我帶了藥。分房睡隻是因為床小,怕晚上壓著。”
說完,我進了隔壁。
一晚上,我都沒有出來。
迎著月色,我一筆一劃在離婚報告上簽好了字,隨後放在枕頭下,沉沉睡去。
床小腿疼都是藉口,我隻是想慢慢和陸宴州劃清界限。
好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陸宴州一直不在家。
我一個人,越來越自在。
中秋節越來越近了。
離開倒計時,隻剩7天。
7天後,我就要出發去西北駐邊。
醫生宣告我腿好這天,我特地去了供銷社,打算買一些以後到西北用得上的東西。
沒料到,會在供銷社碰到陸宴州和江暮雲。
他們站在櫥櫃前,陸宴州正付了錢,笑著給江暮雲遞上一塊手錶:“看你喜歡,就拿這個吧。”
賣貨員笑誇:“哎喲,這手錶可是海鷗牌的最新款,這位男同誌真大方,120塊說買就買了,和你媳婦太恩愛了吧!”
他們姿態親昵,相視一笑,誰都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