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小舅舅破戒後,日日沉迷溫柔鄉 006
陸宴州眼裡的溫柔,我兩輩子都不曾得到過。
我原本轉身要走,可走了一步卻又折回。
對不起人的又不是我,自己為什麼要躲著走?
想著,我徑直走到了櫥櫃前:“同誌,有洗衣粉嗎?”
江暮雲看到我,反而笑得更燦爛:“清妍姐,好巧,你也來買東西?”
倒是陸宴州變了臉,乾巴巴解釋:“暮雲同誌衛生所裡的時鐘壞了,為了方便看診想買款手錶,我恰好有空,就陪她來選一下。”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句:“你彆誤會。”
我平靜的看向兩人,忽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我沒有戳破,隻笑了笑:“我當然不會誤會,暮雲同誌是醫生,陸團長關愛人民群眾,我很支援。”
“我還有些東西要忙,回頭見。”
我說完就走,沒先到陸宴州卻主動跟了上來:“要買什麼,我幫你拿。”
有個人出力拎東西,我也就沒拒絕。
我一路買了洗衣服,香皂,洗發膏,手套,棉衣……掃貨一樣,最後陸宴州雙手都拎不下了。
最後無奈說:“供銷社又不是隻能來一次,有些過冬的東西留在下次再來買吧。”
可我等不到過冬了,畢竟一週後就要走。
西北邊境,物資比這裡還緊缺。
但我沒跟陸宴州多說,把帶來的錢票花光了這才心滿意足離開供銷社。
回來的路上,陸宴州一直看向我,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若是從前,我早就主動搭話了。
但我現在隻裝作不知道。
憑什麼陸宴州和江暮雲待在一起就能主動,跟我在一起,就非要我遷就?
我又不比江暮雲低一等。
就在這尷尬詭異的氣氛下,我們一路無話回到家。
恰好政委來找了陸宴州說事,我就回屋整理買回來的東西。
沒一會兒,陸宴州就進了屋,拉開抽屜找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問:“家裡的錢和票呢?”
我疊好一件棉衣抬頭,聽陸宴州自顧自說:“團裡一個戰士因傷退伍了,他家的情況很不好,大家準備給他捐點錢。”
“我作為團長,要多出點。”
我看他一眼,淡淡說:“我的錢花光了,你這個月那120塊的津貼不是沒拿回來?把那個捐出去就行。”
陸宴州先是一愣,接著有些窘迫說:“我的津貼惦給江醫生買手錶了。”
“暮雲同誌一個人在這裡生活不容易,那120塊錢我既然為她付了,也不合適要回來。”
我心中突然湧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120塊錢他說給就給了。
在四十年後這些錢確實不算什麼,可這個時期的120塊錢放在小河村,可以維持一個村子一個月的溫飽。
也是,這個家一直都是我操持著裡裡外外,陸宴州的津貼,我從來隨他處置,是我拿著自己的津貼精打細算過日子。
他平時連包鹽都沒買,怎麼會懂得這些。
但現在,我不想慣著陸宴州了。
我繼續整理東西,把問題拋回去:“那捐款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吧。”
我就要走了,陸宴州的生活都和我無關了。
之後,我也不知道陸宴州是怎麼解決的,陸宴州也沒有再提過。
轉眼,就來到8月12日。
還有三天就是中秋節,我出發西北,是在中秋節前一天。
離開倒計時,隻剩2天。
文工團的人知道我要在中秋節的前一天離開,都哄鬨著要舉辦一場歡送會,我不好拒絕。
其實也就是大家在一起去飯店裡聚個餐。
隊員見我是一個人入席,疑惑問:“哎,陸團長怎麼沒陪你一起來?”
我笑了笑:“他出任務了吧。”
又有我關係好的隊員嘟噥:“又出任務了,你結婚之後家裡就你一個忙裡忙外,我就沒看見陸團長陪你做過什麼,你這哪是結婚?簡直就是嫁給他做保姆。”
“你去了西北也好,我看陸團長沒了你後,日子還怎麼過得滋潤!”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替我打抱不平。
最後還是文工團團長打岔:“好了!不提那些雜事了。”
眾人這才舉杯祝賀:“沈清妍同誌,我們真心敬佩你這種無私為祖國奉獻的精神,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
我笑著將杯中的米酒一飲而儘。
從今往後,我就要去追求屬於我的理想和未來。
我的未來,隻為取悅自己,隻為奉獻祖國!
吃完飯,大家鬨著要去放映廳看電影。
一群人笑鬨著來到放映廳門口,忽然有人指著前麵喊:“哎,那不是陸團長嗎?清妍,你不是說陸團長出任務了嗎?”
我順手看去,正巧見到陸宴州和江暮雲一起走出放映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