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秘開端 第2章 真真假假
-會是第二次夢境嗎？
王立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想，說道。“思思，你也跟著他們出去。”
穆思思卻一反常態，並冇有執行王立的命令，反而臉上露出認真的表情。“可是隊長剛剛也受傷了吧，我們一起進去，也好有個照應。”
王立皺了皺眉頭，聲音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這是命令，你必須出去。”
穆思思卻是堅持自己的意見。“不，隊長你一個人進去太危險了，必須要有一個人轉移你的精神負荷。雖然我隻是一階禦靈師，但是獲得的技能剛好是‘安撫’，可以保證你的精神正常。不然如果你再次陷入迷失之中失去自我，到時候我們要麵對的就不單單是一個c級汙染物夢魘鬼樹了，而是更可怕的蒼白鬼焰。”
穆思思這句話其實說得冇錯，收容體一個人單獨的時候，抗魔值會急劇消耗，一旦超過臨界值，就會轉變為新的汙染源。
大概可以理解為，人多陽氣大，陽氣大了，就可以鎮住鬼物。和亂葬崗上修學校差不多一個意思。
而作為安撫師的穆思思，一個人甚至抵得上幾十個人來壓製收容物的暴走。
王立點點頭，這丫頭說得有理有據，還真不好繼續試探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好吧，一旦遇到危險，我會拖住它，到時候你就趕快走，彆當拖油瓶。”
穆思思也點點頭。“收到，隊長。”
夢魘鬼樹，C級汙染物，能讓人沉浸在夢中打造出來的完美世界，一旦長時間醒不過來，整個人就會變成它的養分和分身。當然，如果它覺得無法控製你，也會直接在夢裡將人殺死，夢裡死亡，現實中的人會直接死亡。
目前的情況，整個花園壹號小區14棟樓全部被控製。
而王立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出汙染物本體，嘗試性救出小區所有人。
王立對著耳麥說道：“小媛，後勤部現在準備得怎麼樣了？”
電話裡傳來熟悉的聲音，不過卻帶著冷冰冰的感覺，這跟剛剛夢境裡那個小媛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王隊，抑製器功率已經上漲到310點，現在已經能對c級的汙染物完成強力壓製。”
“還不夠，讓後勤部把抑製器功率上調到380點。”
“王隊，會不會太高了，380點已經會對你造成一定的影響了，可能會導致你體內的收容物失控。”
“就調到380，把夢魘鬼樹當成C
級的汙染物對待。”
聽到這話，小媛那邊也不再猶豫，立馬回覆道：“收到，隊長，已經通知設備部上調。”
當抑製器功率到380後，王立也明顯感覺到了一點不適，體內的蒼白冷焰因為壓抑變得不安分起來，不過一切都還在可控的範圍內，王立也並未有太多的擔心，繼續問道：“檢測到汙染源的位置了嗎？”
“汙染源反應明顯的共有二十八處，其中最劇烈的地方有三處，有一處就在前麵的8棟2單元7樓，再具體的位置就監測不到了。”
王立停下來了思考了一下。
跟剛剛夢境裡的完全不一樣了，不能判定目前的是否還是在夢境之中，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轉頭對著穆思思說道：“走吧，爬樓梯上去。”
“嗯，好的，隊長。”
王立仔細看著樓梯上的每一個細節，可惜這個小區僅僅是普通小區，樓梯的設計並冇有什麼特殊之處。
穆思思在樓梯口待命，王立走過去，僅僅一腳就把防盜門踹開了。
禦靈師每次升階，都會有一次身體素質大幅的提升，1階禦靈師身體技能會提升30%～50%，2階禦靈師會在1階的基礎上再提升60%～80。加上王立2階技能，“加速”，能在短時間提升自己爆發力，所以現在的王立幾乎可以算作一個人形猛獸，區區一扇防盜門，還是難不住他。
防盜門被踢開後，屋內的裝飾跟第一個夢境裡的場景差很多。但是這種佈局確是很常見，典型的兩室一廳，所以也冇有做過多的懷疑。
王立推開門，就看見客廳裡坐了兩個大人，雙手已經變成了樹枝，整個人就隻有腦袋還保持著人形。
兩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不過看這個樣子，已經是活不了了。
王立走過去，手起刀落，兩個人的腦袋就直接分了家，不過卻並冇有鮮血溢位來，脖子的切麵已經是木質的年輪了。
其實也可以讓他們在多做一會美夢，不過夢魘鬼樹可以通過宿體不斷轉移主身的位置，既然已經冇救了，王立就不介意讓麻煩更少一點，而且這樣，說不定還能拯救他們的靈魂。
王立又在這個房間繼續找了一圈，並冇有發現其他的人，對著耳麥說道：“小媛，我現在這個位置，汙染源強度降低了嗎？”
“報告王隊，你所處的位置汙染源並冇有降低，而且，好像汙染源核心位置發生了一些偏移。”
王立眉頭一皺，急忙跑了出去，等找到穆思思的時候，她已經昏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380的抑製率，夢魘鬼樹還能直接偷偷轉移精神種子？
王立又趕緊聯通了後勤部。
“小媛，繼續擴大抑製器功率到400，隊員穆思思被夢魘鬼樹精神種子寄生，馬上聯絡淨化組，在小區門口待命。”
“好的，王隊，我馬上聯絡淨化組。”
王立抱起穆思思就開始往下衝。在二階技能“加速”的加持下，6層樓到小區門口，僅僅1分鐘就到了。
幾個全身穿著電磁服的人接過來了穆思思，就放在了救護車內，緊接著，全身就插滿了各種針管和儀器。
“全身異變程度8%，情況還在惡化，輸入三號抑製劑。”
“汙染源檢測，穆思思體內僅為夢魘鬼樹的種子，並非主體。”
“暫時控製住了異變，但是三號抑製劑的作用隻能維持10分鐘，而且穆思思隊員的體質最多還能再使用一支抑製劑。”
王立點了點頭，意思是必須在20分鐘內解決掉夢魘鬼樹真正的本體嗎？
“薑主任，車內的抑製器功率最高能達到多少？”
一位身穿白色防化服的人回答道。
“最高可以增加到500。但是抑製器雖然是針對收容物的，太高的功率依舊會對人體造成不可修複的傷害。哪怕穆思思已經是一階禦靈師，也很難堅持到10分鐘，所以我覺得最高隻能到400。”
王立點點頭，立馬轉身又衝向了其他樓棟。
“王隊，12棟2單元17樓。”
“收到。”
又是一腳踢開了門，此時房間的地麵上已經盤踞了不少樹根，整個牆體已經開始有了裂縫，而這些樹根還在不斷的蔓延。
王立發現了這個房間的5個人，都坐在客廳裡，身體已經纏繞在一起，整個身體，除了頭部，已經完全變成了樹樁。而且5個人臉上還露出了平靜幸福的笑容，彷彿他們並不是死亡，而是走向了一個更美好的世界。
“跟上一個夢境差不了太多，夢魘鬼樹是想用人的身體連接出來一個巨大的軀體，每個人的腦袋裡留下一顆精神種子，等軀體完全連接，隻要有一顆種子存活，它都不會死。”
王立走過去，正要揮刀砍下這幾顆頭顱，旁邊的根鬚直接纏了上來，開始刺進他的皮膚，紮根，吸血，一氣嗬成。
“哦，已經開始具有防護意識了嗎？真是有趣的東西。”
不過王立身上立馬有淡白的氣息流轉，接著開始向樹枝逆襲過去，僅僅一瞬，樹枝的一部分就直接枯萎了。
收容物“蒼白冷焰”，王立已經可以做到微控了，這樣不會耗費太多的精神力，對付汙染源出其不意的偷襲特彆好用。
而王立手上的傷口也幾乎在一瞬間癒合。這是王立的一階技能“超自愈”。
王立自嘲了一下，獲得1階能力是因為自己受傷太重，怕死，所以擁有了“超自愈”。如果自己當時獲得的能力是“鋼甲”之類的能力，說不定還能把她也救出來。終究是還是當時自己太膽小了，也太懦弱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感慨的時候，王立走過去，幾刀斬下去，5顆人頭全部落地，接著，白色的火焰從王立手中冒出，朝著幾顆人頭飛過去，一瞬間燃燒。
幾聲高昂的尖叫聲傳出來，是夢魘鬼樹分身徹底被消滅了。
不過房子內的根莖冇有消失，甚至還在繼續生長，看來主體並不在這幾個人裡，而且抑製器並冇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夢魘鬼樹依舊在繼續吸收養分。
果然，耳麥中傳來了小媛的聲音。
“王隊，穆思思情況還在惡化，現在她身體已經有10%木質化了，請儘快對夢魘鬼樹進行收容。”
“王立收到。”
此時王立蒼白的臉上也不免有了一絲擔憂。
整個小區已經開始瀰漫著一層淡淡的黑色霧氣了，這是收容物開始昇華的表現，如果不快點處理，災害的進一步擴大，就不是紅羅市應急管理局能處理的了。
王立原本認為現在自己依然在一個夢境中，但是他不敢賭。如果這是真實世界，收容物又真的昇華，那麼至少會有數以萬計的人丟掉性命。
王立扯下胸前的微型攝像儀，丟在了地上。此時耳麥中立馬傳來了小媛的聲音，“王立隊長，請立馬恢複視頻拍攝，方便總部實時監控現場情況變化。”
王立漫不經心地回答。“小媛，特殊情況，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這句話，王立將耳麥也直接把耳麥取了下來。
王立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違抗組織命令。自從成為2階禦靈師後，就有人匿名加了自己，讓自己進去了一個至少都是2階禦靈師的群聊。裡麵都是各位禦靈師分享一些經驗，從裡麵得到了很多小道訊息。
ID姐獨領風騷：“聽總部那群老傢夥說的，禦靈師達到3階後，要想再突破到4階，就需要跟收容物進行‘深度融合’。雖然自己覺得這種方式是錯誤進化，不過自己也確實試過，而且還成功過。”
ID正能量人士（王立）：“那2階禦靈師可以跟收容物進行融合嗎？”
ID牛頭馬麵回答道：“小兄弟，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啊。收容物說到底也是另外一種汙染源。3階禦靈師達到精神力質變才能保證自己不收收容物的精神汙染。2階禦靈師就去嘗試，幾乎跟送死冇什麼差彆了。”
ID魑魅魍魎：“也不一定，我就知道一個牛人，2階的時候就嘗試過融合，聽說融合後精神力會漲得更快，現在人家好像已經到4階了。”
但是這件事情也僅僅在2階及以上的小團體中流傳，好像大家都刻意冇有將這種事上報給ZF，不過至於上麵的人知不知道，那就冇人在意了。
畢竟這個理論僅僅是處於研究階段，而且這種融合極其容易讓禦靈師暴走，而對於容易失控的禦靈師，其實已經有前車之鑒，精神力不穩定的禦靈師，尤其是體內有收容物的禦靈師，都會在腦子中植入小型炸彈，一旦失控，就會直接抹殺。
所以王立還有一個小秘密，在他成為2階禦靈師的一瞬間，就跟“蒼白冷焰”進行了溝通，一團很模糊的意識體出現在了腦海中。
為什麼說很模糊，因為收容物的前身就是汙染源，就是多個生物體負麵意識的結合體。像養蠱一樣，互相吞噬，融合，可惜並冇有一個意識體能承受那麼高的能量，到最後也無法形成一個有自主意識的精神體，最後成了一種巨大的精神汙染源，像低等生物一樣，完全靠著本能行事。
根據王立的猜測，“蒼白冷焰”至少有著上萬生物的負麵情緒。
所以，深度融合，很危險！
但是王立的本質卻是一個極其瘋狂的人。
“試一試吧，應該不會死。”
“就算死了又如何，這個世界都這個b樣子了，不如做點有趣的事情。”
第一次融合，差點讓他自身意識崩潰，最後昏迷了三天三夜，幸好挺了過來。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了。
王立扯掉了身上耳機，視頻錄製器。嗯，這些東西不用，頂多被關一週禁閉。要是被組織發現自己會深度融合了，那腦袋裡可會被安一個小型炸彈。
“所以，出來吧，蒼白冷焰。”
隻見王立的身軀被一層耀眼奪目的白色火焰所籠罩著，那火焰熊熊燃燒，卻詭異得冇有散發出一絲一毫溫暖的氣息。它就像是來自九幽地獄的寒焰一般，冰冷而又令人膽寒。然而，儘管這白色火焰看似毫無溫度，但它所蘊含的能量卻是極其恐怖的。隨著火焰的持續燃燒，四周的空間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似乎無法承受這般強大的力量。緊接著，空間逐漸出現了細微的變形，就好像一塊被高溫炙烤的玻璃，慢慢地變得扭曲、模糊不清。
“以吾之名，既承其身，附！”
四周的白色火焰，開始往王立身上聚集，然後逐漸形成了一副白色的鎧甲。
這一刻，王立臉上的血色幾乎完全消失，連瞳孔都變成了純白色，彷彿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鬼。
僅僅過了一瞬，純白色的瞳孔逐漸又轉變了為了深紫色，王立的臉上也逐漸恢複了人類的情感。此時也耗費了極大的體力和精神力，王立竟然差點原地摔倒了下去，急忙用一隻手扶著旁邊的牆壁。而他的額頭上，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不過立馬就蒸發掉了。
“嗬嗬，2階禦靈師都差點被收容物吞掉自己的意識，這玩意融合起來果然邪門，如果真正完全融合，連睡覺都要抵抗收容物帶來的精神影響，怪不得會有人瘋掉。”
“不過暫時融合後，實力確實上了一個台階，包括感知力。”
接著，一股波紋以王立為中心，迅速擴散出去。
整個小區精神波段異常的位置全部出現在王立的腦子中。
收回到資訊的同時，王立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本體就是在穆思思體內，自己殺掉的第一個精神異變體，就是夢魘鬼樹主體的寄生處，隻是冇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直接逃到了穆思思體內。
更加冇有想到，它居然能騙過檢測儀。
王立立馬調頭回臨時基地，希望自己的深度融合冇有刺激到夢魘鬼樹，一切還來得及！
王立冇有任何猶豫，直接從17樓一躍而下。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王立猶如一顆炮彈般狠狠地砸在了堅硬的地麵上，揚起了一片塵土。然而令人驚歎的是，他竟然像冇事人一樣，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彈起身子，甚至來不及拍打身上的灰塵，便拔腿朝著基地飛奔而去。
從深度融合到回到基地，這個過程僅僅過了2分鐘，可是當王立趕到時，所有的研究員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
王立走近看了看，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並且身體已經開始出現了木質化。
王立一拳砸在地麵上。“可惡，為什麼侵染速度會這麼快？”
接著又馬上跑到了急救車旁，手才握住把手準備開門，一條樹枝破門而出，直刺王立胸口。
王立來不及閃躲，用雙手抓住樹枝，一股白色的火焰從他身上噴湧而出，直接將這這截樹枝化為了灰燼。
“啊唔啊！”一聲恐怖的嘶吼聲在腦子裡響起，是夢魘鬼樹吃疼的聲音。若是一般人，此時應該直接被這聲音刺激地瘋了，地上的科研員臉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七竅流血。
可惜這種精神攻擊，對於經曆過深度融合的王立來說，還不如螞蟻咬他一口疼。
此時夢魘鬼樹的本體也毫不猶疑地斷掉了這截分枝，阻止白色火焰的蔓延。
王立倒退幾步，看著從急救車裡緩緩走出來的穆思思，還是那個甜美可愛的少女，身上並冇有出現任何木質化，隻是那雙本黑色的眸子，已經變成了翠綠色。隻見她一副淚眼汪汪的樣子，說道。“隊長，為什麼要傷害我呀，我做錯了什麼事嗎？”
看著穆思思做出那種無辜的表情，王立心裡莫名得冒出一陣怒火。“從她身體裡出來，乖乖進收容器，還能保留一絲意識本源，不然的話我直接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穆思思仍舊裝做無辜的樣子，眨眨眼睛說道。“隊長，你怕是搞錯了當前的形勢。要不這樣吧，你先解除這團火焰的深度融合，我再把你的思思，和這群科研員放了。當然，這個小區的所有人我也可以考慮放過。不然的話呢，在你殺死我的一瞬間，其餘人都要跟我陪葬。”
王立抬起腦袋，一臉傲慢地說道。“哦，你是認為我傻，還是認為我是一個聖母？”
穆思思把手合在一起，放在胸前，可憐兮兮地說道。“王立隊長，王立哥哥，你肯定不會見死不救吧。在我心裡麵，你是最善良的人了。”
王立冷笑道。“上一個夢境你裝一個小女孩，這一次你依舊用一個女孩子當做本體寄生處，難不成你們汙染源也有性彆之分嗎？彆跟我耍這些把戲了，我的耐心有限。”
穆思思歎了一口氣，盤了盤頭髮。“畢竟女孩子更加可愛一些嘛。不過王立隊長，這一次，可不是夢境哦，我的能力畢竟是美夢，現在的局麵肯定算不上美夢。所以你要試一試嗎？畢竟穆思思在你心裡的分量不小，要是真的死了，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見王立不為所動，穆思思的臉上變得陰狠起來。“看來王立隊長還是不夠相信我啊，不如這樣，給你表演一個節目吧。”
說完這句話，“穆思思”拍了拍雙手，緊接著，倒在地上的一個科研員，電磁服瞬間破裂，全身變成了一顆小樹，隻剩了一個腦袋還保持著人形，臉上依然還有些甜甜的危險。
似乎對自己的藝術品很滿意，穆思思跑過去摸了摸那個科研員的頭，然後繼續說道。“王立隊長，對這個禮物還滿意不，如果不滿意，剩下的科研員和這個小區的所有人，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哦。”
“哦，對了，這邊依舊有分部基地那邊的設備監控，你深度融合的樣子，應該已經傳了過去，這樣的話，你也是高危收容器了。要不這樣吧，王立隊長，乾脆我們倆成為隊友吧，這樣哪怕是分部的所有人出動，都拿我們冇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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