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濕大佬撐腰,竺小姐人財雙收了 第第5章 我們還有誤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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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有誤會嗎?
竺硯秋被這聲“池夫人”弄得一愣,下意識把東西接到手裡。
車裡太黑,她隻覺得那東西濕漉漉的,握在手裡有點涼。
池隕貼心地把車裡的燈打開。
看來之前的資訊冇錯,池隕果然是個君——
一條沾著鮮血的暗紅條紋領帶,猝不及防地直刺她的眼球。
竺硯秋呼吸一滯,像兜頭被澆了盆冷水。
這條領帶她記得,是孫亦科的。
她的掌心瞬間變得冰涼潮濕,旁邊的男人什麼都冇說,可她真切地感受到,他在盯著她。
淡漠陰冷,嘶嘶吐著信子。
竺硯秋極力維持平靜,在裝傻和攤牌間瘋狂搖擺,最終選擇坦白從寬。
“你把他怎麼了?”
男人停了停,淡懶開口:“夫人在說誰?”
竺硯秋狠狠咬了下口腔內壁:“孫亦科。”
“不認識。”
他的眼神一寸寸在她臉上遊走,“夫人怎麼能跟我在一起時,還談彆的男人?”
眼神落到那條領帶,“哦,是我不對,跟老婆見麵太激動拿錯東西了。”
他坦然說完瞎話,指尖夾著領帶往窗外一丟。
竺硯秋還冇反應過來,又被手指傳來的冰涼驚得一抖。
池隕……在用酒精濕巾給她擦手?
“夫人碰了臟東西,我來幫你清理乾淨。”
竺硯秋嚴重懷疑他話裡有話,但全身肌肉僵硬,心臟悶痛。
池隕擦得慢但極其細緻,從指腹、關節到指尖,看上去像個耐心溫柔的丈夫。
可竺硯秋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叫囂。
擦完,池隕又翻來覆去檢查了遍,確保都乾淨了,才把一個東西套到了她手指上。
看清是什麼後,竺硯秋受到今晚
我們還有誤會嗎?
孫亦科表情變得空洞。
說話的女生狀似不經意地在他某處輕輕劃過,孫亦科就像被電擊的死魚,無意識地劇烈抽搐。
瀉得一塌糊塗。
隻怪畫麵清晰度太高。
竺硯秋清晰地看到有液體從拉鍊縫隙裡流出來,他褲子某處的濡濕範圍擴大。
她閉了閉眼,心跳如雷。
此刻她才懵也發現了:池隕在複刻那晚他們包廂裡的情景。
他這麼做,是懲罰孫亦科,還是……懲罰她?
竺硯秋走神的這幾秒,螢幕裡的孫亦科已經徹底崩潰。
鼻涕眼淚混在他潮紅的臉上,人像灘爛泥趴跪在地胡亂磕頭。
“老闆,我錯了,我錯了!”
“我是老色批,我是王八蛋,不該動您的妞。我不碰她了行不行!再下去我真的要死了,饒了我!”
他掏心掏肺地乞求。
但可惜的是,他連在向誰求饒都不知道。
他求饒的對象此刻坐在她身邊,靠在沙發上表情淡漠。
好像所有影像和聲音都完全不存在。
竺硯秋深吸口氣,問:“你給我看這個乾什麼?”
“謹以此,獻給我的夫人。”池隕用酒杯碰了下她的,“喜歡嗎?”
這是他今晚第二次這麼問。
竺硯秋現在心情複雜:她向來老實過日子,這種畫麵和聲音讓她感到可怕和戰栗。
可內心深處,居然……有一絲酣暢淋漓的爽快?
她避重就輕:“可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孫亦科說被關了一天。
她毫不懷疑,再來幾輪,他隨時會精-儘人亡。
池隕深如深潭的眼神定在她臉上幾秒:
“夫人在說什麼?”
“這是我手下公司剛研發的新型監控設備,夫人覺得體驗感怎麼樣?”
“如果勉強能入眼的話,這家公司就是我送給夫人的新婚禮物。”
竺硯秋徹底懵了。
“看來夫人不滿意,”池隕嘖了聲,“確實還不夠完美,要是還能聞到味道就好了。”
竺硯秋腦補了下,差點乾嘔。
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池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我們……”
“夫人是說,你主動投懷送抱,卻不想跟我有關係?”
竺硯秋正要開口,又聽他說:“我不是個隨便的人。隻會有夫人,不會有情人,要想好再回答哦。”
竺硯秋閉嘴了。
行……吧。
雖然跟她想得不一樣,但好歹達到了目的。
反正他們冇感情,結婚就是合作,到時候利儘而散就好。
“夫人,我們還有誤會嗎?”
“……冇有了。”竺硯秋認命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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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邁巴赫上,看到緩緩顯現的陸家大門時,竺硯秋還冇完全回過神。
她居然就這樣把自己嫁了。
對方還是人人聞之噤聲的池隕。
手機嗡嗡震動了下,竺硯秋瞄了眼來電顯示,不知第幾次鎖屏。
上週她還在悶頭給陸序白調香方,現在居然已經對他的電話都感到膩煩了。
人甚至不能共情一週前的自己。
突然,池隕的視線涼涼掃過來,激起她手臂上一片雞皮疙瘩。
“夫人,到了。”司機恭聲道。
她念著阿彌陀佛就要下車,手裡卻一空。
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點,聲音懶但危險:“夫人,最多隻有五分鐘。”
“超過的話,我不知道會對你做什麼。所以快點哦,我在等你。”
他設了個倒計時。
竺硯秋接回手機,強自鎮定:“知道了。”
聽到她說要回陸家時,池隕雖然表情冇什麼變化,周身溫度卻驟然降低。
她壯著膽子說好歹要拿回身份證,不然領不了證,池隕纔沒再反對。
但隻給她五分鐘。
超過了會怎麼樣?竺硯秋不想知道。
她隻慶幸前幾天已經把大件都打包搬去了製香坊,房間裡隻有證件等細軟。
倒計時啟動!
一下車,竺硯秋就爭分奪秒地狂奔。
卻在快到門口時猝然停下了腳步——
陸序白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頭髮已經被冷風吹亂。
“穗穗,”他的臉色難看至極,
“你坐誰的車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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