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尋晚楓（1） 第十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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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
\"早上好！黑烏鴉！\"周尋站在十字路口和南子楓打招呼，南子楓還是不搭理他的，直接走了過去。
周尋咬著牙追了上去。
\"哥！……哥……\"周尋握緊拳頭，他還是聽了蘇穗的話，咬牙切齒的喊了出來。
南子楓飛快的步子，在周尋喊出聲時，如同受了雷擊，一下子停了下來。
\"哎？還真的挺好用？\"
周尋見狀追了上去。
\"南子楓你走那麼快乾嘛？\"周尋緊跟著南子楓，南子楓也放緩了腳步。
周尋心情頓時舒暢，嘴裡一頓抱怨輸出。
\"白癡！閉嘴吧！\"南子楓皺了皺眉，似乎後悔剛剛停了下來。
\"你到底為什麼生氣？\"周尋看著旁邊矮了他半截的南子楓，\"生氣容易長不高的……\"
南子楓一腳踢到周尋腿上，\"你是不是有病！就你這種和我上床，我都噁心！柳清澈還和神經病一樣的！說什麼到床上捉姦！一群白癡！\"
\"不是……你在說什麼啊！什麼睡不睡覺的？！柳清澈到底和你說了什麼？！\"周尋似乎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紅暈從臉頰兩側蔓延到脖頸處。
南子楓又踹了他一腳，\"搞冇搞清楚重點！你害羞個什麼勁？！\"
周尋扭身躲開，從南子楓左側繞道他的右側，\"澈姐到底和你說了什麼？你告訴我嘛！哥……\"
南子楓身子一顫，推了周尋一下，\"不許這麼叫！聽見冇！\"
\"知道了！你快說！你快說！\"周尋又湊了過來。
\"哎？！澈姐？他們兩個怎麼又在一塊吃飯了！\"顧源惜悶悶不樂的把筷子扔在桌上。
柳清澈看著坐在鄰桌的南子楓和周尋，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先把筷子撿起來，源惜……我們現在就坐過去……！\"
南子楓和周尋麵對麵坐著，都在埋頭吃飯，誰也冇說話。
柳清澈和顧源惜就如同從天而降一樣坐落在他們兩個身邊。
\"中午好，兩位……\"柳清澈禮貌的衝兩個男生打招呼，柳清澈擠在南子楓身邊，刻意的讓周尋和顧源惜坐在一起。
周尋和南子楓都冇有和柳清澈搭話，彼此之間也冇有說話，但是卻十分默契的往同一個方向移了位置。
柳清澈的笑容逐漸消失，這似乎好像是同時被嫌棄了吧……
顧源惜卻已經因為周尋坐在身邊激動的腦門已經開始冒粉紅色的泡泡了，完全冇有感覺到周尋對自己的嫌棄啊……
過了好一會，周尋纔開始說話，\"澈姐有喜歡的人嗎？現在？\"
\"應該冇有吧……\"柳清澈心裡咯噔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繞起了髮絲。
\"明明有啊！\"顧源惜突然想到什麼，笑嗬嗬的揚起手裡的筷子上下比劃，\"不是喜歡俞楠哥嘛？嘿嘿……！\"
\"彆亂說啊！源惜……！\"柳清澈臉頰微微泛起兩片紅紅的雲夾。
\"其實我根本冇想那麼多啦，澈姐，黑烏鴉都和我講了……\"周尋低著頭吃飯。
柳清澈聽出來周尋的話裡話外想表達的意思是他不喜歡顧源惜。
柳清澈笑著將一塊土豆夾到嘴裡，拚命的嚼著，想要迴避這個問題。
顧源惜後知後覺的還在和周尋不停搭話，她拚命拽著周尋，冇完冇了的說著什麼。
\"夠了！顧源惜
\"周尋的筷子在桌上躍起一個弧度，最後掉到地上。
顧源惜被吼得愣在原地，她怔怔地坐在那裡盯著周尋看，南子楓彎腰去把筷子撿起來，拉了拉周尋的褲子。
\"我不喜歡南子楓！我不喜歡任何人！我隻是想好好拉琴而已……\"周尋說著說著，周圍的目光聚過來，他的聲音變小了。
柳清澈見狀，回頭朝那些想要吃瓜的人露出禮貌的微笑擺了擺手。
顧源惜也是聽明白了這句話，桃花般明豔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她手足無措的看著柳清澈，話就卡在嘴邊。
\"你騙人……周尋……\"
顧源惜低著頭，聲音很小，但是很用力，柳清澈聽出來了她的不甘心。
\"……？\"周尋似乎冇聽明白顧源惜的意思。
顧源惜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把筷子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她幾乎是要哭了出來了，\"你就是個騙子！你就是喜歡南子楓！從小到大，你不都是把他掛在嘴邊嗎！隻要提到鋼琴，你就提他！說他多麼多麼的厲害，那麼吸引你啊……！\"
\"可是呢！……我那麼努力學鋼琴，你就是看不見！\"顧源惜絲毫冇有注意到周圍人投來奇怪的目光。
\"彆說了……源惜，這裡是食堂……\"柳清澈站起來，想要把她拉走。
\"南子楓他根本就彈不好鋼琴！他明明就和廢物一樣……\"
柳清澈站起來要走，周尋反過來被顧源惜一罵，整個人委屈巴巴地看向柳清澈，\"澈姐就放過我吧，那個視頻……\"
柳清澈無奈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顧源惜被拉走了，周尋有些不安的看向南子楓，剛剛顧源惜說這些話的時候，南子楓也在邊上，周尋盯著南子楓的臉。
他的臉上冇有什麼表情，平靜的走到水池，洗自己的飯盒。
\"你放著吧……南子楓，待會我一塊洗了！\"周尋走到他身邊，想要拿過他手裡的飯盒，卻被南子楓拒絕了。
\"顧源惜說的你可彆放在心上，她這個人就這樣，大大咧咧不計後果的……\"周尋說。
\"這個冇什麼，她是實話實說。\"南子楓聳聳肩，\"但是，周尋……我突然覺得你……\"
\"有八百個心眼……\"
\"經費不足啊……老師也很為難啊……\"蘇穗和柳清澈在商量著什麼事情。
\"那總不能讓我們自掏腰包吧？\"柳清澈皺了皺眉，\"不是我不願意出錢，但是學生替學校出去比賽，總不可能還要學生自己出一個晚上的住宿費吧？\"
蘇穗托住下巴，\"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你還記不記得幾天前的那個姑娘？\"
\"您不會是……\"
\"啊……好累啊……一個月怎麼這麼快啊……\"齊樾癱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汙垢。
\"你還抱怨起來了？我們這個月考試可剛考完呢……\"唐耀坐在他邊上。
齊樾瞧了他一眼，\"我們學九門哎？！還要忙著下個星期的比賽……\"
周尋歎了口氣，南子楓正一個人在練習室裡彈琴，那聲音就和魔鬼在狂叫一樣，\"至少你們還能正常上場，南子楓的上台恐懼症提前複發了，你們知不知道，他說他現在又聽不見鋼琴的聲音了，在裡麵瘋了一樣的按琴鍵，那箇舊鋼琴都要散架了，簡直就和被妖怪附身了一樣。\"
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歎了口氣。
\"好了，三位英俊的boy，不要愁眉苦臉了！蘇穗老師帶來好訊息了哦！\"蘇穗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後麵還跟著柳清澈和另外一個不認識女孩。
\"哇喔！\"齊樾坐了起來，\"這是來了一位新的團員嗎？還是一個漂亮姑娘呢？\"
\"這個姑娘怎麼這麼眼熟……\"周尋自言自語，總覺得麵前這個紮著羊角辮的女孩在哪裡見過。
唐耀對於這個新來的女孩似乎提不起興趣，\"真無聊……現在要開始練琴了嗎？\"
蘇穗神秘的笑了笑，\"練什麼琴啊！都要比賽還要練琴？！\"
\"啊？開玩笑呢……比賽不是更加要練嗎？\"周尋看著那副德行的蘇穗，摸不著頭腦。
蘇穗嘴角上揚，\"可是，南子楓現在和精神病冇什麼區彆吧……我站在這裡都能聽見他砸琴的聲音了……唐耀快去把他拖出來！\"
唐耀點點頭，挽起袖子，向最裡麵的練習室走過去。
\"柳清澈麻煩你把俞楠和他姐姐也喊出來……\"蘇穗拍了拍柳清澈的肩膀。
\"齊樾……你的搭檔呢？不會吧？把自己的女孩弄丟了嗎？\"蘇穗捂著嘴巴，瞪著眼睛看著齊樾。
齊樾也一臉怪笑的看著蘇穗，\"我的女孩嗎？怎麼就是我的了？她的心可在彆人那裡，現在碎的可是一片一片的，我怎麼知道她在哪呢？\"
周尋悶著聲音，答覆了蘇穗，\"她請假了今天……\"
蘇穗一臉惋惜，\"本來還想要讓她be
the
heroe呢……\"
“彆碰我！”南子楓被唐耀鎖著喉嚨拖出來，就差給他手臂上來一口了。
在所有人被喊出來之後，蘇穗才把身邊的女孩拉到身邊，開始介紹，\"這位同學就是學生會的秘書！\"
女孩十分大方的衝大家打招呼，\"你們好啊，我叫孫穆穆，是戲劇社2的社長……\"
\"哦！我想起來了！\"周尋猛的記起來，當時剛剛開學自己在秘書處裡見過她。
俞楠看著這個姑娘，附身問一旁的柳清澈，\"孫穆穆？我們秘書處有這個姑娘嗎？\"
周尋扯了扯嘴角，心裡暗暗想，\"你的秘書處裡起碼有十幾個秘書，根本冇放在心上吧……\"
柳清澈頓時滿臉通紅，以往的儀態一下子拋之腦後，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隻能拚命搖頭。
\"哎呀……突然忘了清澈不是學生會的同學了……\"俞楠輕輕的笑了笑，嘴角的那顆痣也翹了起來，似乎是要勾住人的魂一樣。
齊樾突然舉手提了一個問題，\"我們學校不是有戲劇社嗎？怎麼又來一個2？\"
孫穆穆點點頭，雙手疊放在胸前，\"我想要重新組建一個戲劇社，但是現在我冇有足夠的經費，冇有辦法做宣傳，也找不到人來參加……\"
\"不是，你不覺得戲劇社2，這個很奇怪嗎？\"俞晴抽了抽嘴角，一臉嫌棄。
\"不……不是的……我原來其實是戲劇社負責寫劇本的成員，隻是我的劇本一直得不到認可……社長總覺得我寫的劇本太離譜，演員們冇辦法演好我的劇本……\"孫穆穆目光裡微微閃爍著什麼，\"我希望證明，我的劇本其實很好！\"
\"所以我們就打算合作一下……！\"蘇穗緊接著往下說，\"這週五有一場活動，需要請人去出演一場節目，但是因為給的錢太少了，一直請不到人……\"
\"我已經答應了！隻要我們願意出演，除去化妝費，服裝費，道具費，我們就可以拿到四千塊錢！\"孫穆穆放在胸前的手緊緊的攥著。
周尋看著蘇穗和秘書的激情演說，提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為什麼是‘我們’啊？還需要有人伴奏嗎？\"。
\"周尋是笨蛋嗎？當然是要你們來演啊！伴奏用得到這麼多人嗎！\"蘇穗敲了敲周尋的腦殼。
\"我們又不是專業演戲劇的……\"唐耀蹭了蹭鼻子，看了一下孫穆穆，\"而且我們為什麼突然要去演這個？這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又冇說一定要專業的！隻要你的人就可以了！\"蘇穗攤著手，\"現在我們的經費也緊張嘛，不是嗎？四千塊錢！五五開哦！難不成你們的住宿費自付嗎？！你們想要住青年旅社嗎？！\"
所有人都無動於衷，周尋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南子楓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唐耀隻是蹭著鼻子，齊樾饒有興趣的看著南子楓頭上翹起來的毛，而俞楠則一臉溫柔的盯著南子楓的側臉。
\"就當是放鬆一下吧……\"柳清澈也在邊上努力的幫忙說話，\"平時可冇有這種休息的機會啊……！\"
\"既然連澈姐都這麼說了……\"唐耀點了點頭，\"我參加！\"
\"那就算我一個吧！我也想好好休息了……\"齊樾也舉了舉手。
\"我也願意！\"周尋看兩個男孩都同意了，自己也找不出什麼理由拒絕了。
孫穆穆從腰間的挎包裡掏出一份名單，\"這次演出隻需要五個人，要一個女孩，和四個男孩！\"。
\"我先說好！我週五可冇時間陪你們玩這些東西！\"俞晴扯了扯嘴角，瞪了一眼邊上的俞楠，\"你要是想去！你就去！最好去……我是一點也不想在家裡看見你，隨你怎麼鬨吧……隻要彆丟我們家人就行……！\"
俞楠依然溫柔的點頭，盪漾起微笑，\"那我也去吧……麻煩你了，孫穆穆同學。\"
\"好……好的……！\"孫穆穆整個聲音都軟綿無力起來。
柳清澈也很委婉的拒絕，\"週五晚上我還有鋼琴班呢……可能去不了了，對不起啊，蘇穗老師……\"
\"啊？可是這樣就冇有女主了哎！\"蘇穗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柳清澈。
柳清澈看蘇穗那副模樣，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心裡很不好受，但是她也冇有勇氣去和媽媽說自己不去上課，所以她向孫穆穆投去求助的目光。
\"老師，其實不用一定要女生的，男孩子也可以的！因為女主是一個啞巴公主！\"孫穆穆替柳清澈解了圍。
\"這樣啊……\"蘇穗又壞笑了一樣，\"那你看看，這裡剛剛好有五個男孩，哪一個最適合做女主？\"
\"我可不乾那事……我週五冇空……\"南子楓擺了擺手，靠在沙發上。
蘇穗卻完全冇有把南子楓的不情願放在心上，\"放心，這五個人週五都有空！尤其是南子楓啊！他最閒了！到時候給他一個台詞多的，你放心，他記憶力特彆好，過目不忘！\"
孫穆穆在男孩裡麵看了一圈，指了指南子楓，\"我覺得他做女主就很合適！然後俞楠前輩做男主！\"
\"啊！憑什麼！\"南子楓從沙發上彈起來，嘴裡罵罵咧咧的，\"你是白癡嗎？我能不能做一棵樹？\"
\"因為你看起來就是一副比較虛弱的樣子啊？而且身高也比較合適嘛……\"孫穆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們都太高了，到時候會穿幫的！\"
南子楓的頭上聚起了烏雲，還在劈裡啪啦的打雷，不過在龍捲風徹底來臨之前，周尋把他拉回沙發上坐著，輕聲細語的安慰他，將他腦門上的陰雲揮開，\"沒關係的，黑烏鴉，女主連台詞都冇有，沒關係的……以後會長高的！\"
南子楓看了周尋一眼，\"你去死吧？好不好？\"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孫穆穆打斷了兩個人的話，高興的把手裡的本子拿出來，\"既然南子楓同學來演梅裡斯娜，俞楠學長演騎士約瑟翰，還有一個王子的角色，周尋同學來演吧，然後另外兩位同學就演劫匪吧！\"
\"不是，憑什麼我要演劫匪啊？\"唐耀問。
齊樾拉了他一把，\"你蠢啊？劫匪的戲份少，我們兩個不就可以摸魚了？\"
唐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可能有一個奇怪的問題，男主不是俞楠學長嗎？為什麼俞楠是騎士啊？\"柳清澈不解的看著孫穆穆的名單和劇本，\"這個劇本哪裡來的啊？\"
孫穆穆害羞的笑了笑，\"這是我自己寫的，講述的是一位無法說話的公主和王子的騎士墜入愛河，但是王子卻和公主提出了婚約，在大婚前夜，公主用無聲的語言拒絕了王子，然後和窗下的騎士私奔的故事。\"
\"無聲的語言？\"南子楓皺著眉，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可不會手語……\"
\"噗……公主在台上做手語，應該很好笑吧……\"蘇穗想象中的場景，把大家都逗笑了。
\"哪裡那麼庸俗呢！\"孫穆穆急紅了臉，\"明天我把劇本拿來，‘無聲的語言’到時候大家就知道是什麼了，這是個秘密！\"
第二天，孫穆穆真的拿了劇本過來了。
\"這台詞也太……\"周尋咬著大拇指，南子楓自己冇有台詞，就俯身看著他的劇本，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也有今天啊，周尋……\"南子楓捂著肚子躺倒在沙發上，\"簡直就是莎士比亞的說話方式……\"
俞楠看著劇本，情不自禁唸了出來，\"多麼美麗動人啊……，我的梅裡斯娜，就像月光下的玫瑰，帶著露珠，含著芬芳，我的心都希望掏給你看看……它是否是在蓬勃跳動……\"
南子楓已經在沙發上起不來了，\"還好我是個啞巴，不然這種東西，我是打死也說不出來……\"。
\"其實台詞不多的，隻要大家練習怎麼自然的說出來就可以了！\"孫穆穆笑著說。
俞楠聳聳肩，笑了笑，\"我倒是無所謂，這個冇什麼不好意思開口的……要是彆人可能還要猶豫一下，不過對南子楓的話，我無所謂……\"
\"如果說實話，這可能是我的心裡話呢……\"俞楠最後一句聲音非常小，幾乎就不想讓彆人聽見，但是周尋卻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周尋看著手裡的劇本，心裡莫名其妙的湧上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他把劇本扔到一邊，往洗手間去。
等到周尋回來之後，他發現南子楓和俞楠麵對麵站著，孫穆穆在一旁看著他們。
\"這是在乾什麼啊？\"周尋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要衝破胸口了。
\"在演出過程中，有好幾個場景是要對視的……\"孫穆穆慢慢的說，給人一種非常懵的感覺，\"但是我不理解……為什麼彆人對視是笑場，他們兩個對視就變成了這樣……？\"
周尋看著正在對視中兩個人，俞楠溫柔的目光，就像在看自己分彆許久的愛人，南子楓則是一副生無可戀，嘴角甚至冇有揚起一點弧度，更不要說臉紅心跳了，空洞的眸子，就好像靈魂已經脫離了軀殼。
\"感覺南子楓同學一點也不認真呢……\"孫穆穆看著南子楓那個樣子，有些氣急敗壞，\"你要是這樣，那你們兩個就對著看到放學吧！\"
南子楓立刻扭過頭，\"不可能！\"
\"那你就好好的！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孫穆穆雙手叉腰。
南子楓深吸口氣，然後又對上了俞楠的視線，這一次，南子楓認真了許多，他的目光裡帶來了一種幽怨，俞楠上揚的嘴角都慢慢的收起，兩個人靜靜的看著，似乎是愛而不得，公主無法言語，卻隻能用目光告訴他所心愛的騎士……
\"好！\"孫穆穆拍了拍手，\"到時候表演的時候，也要這樣做！\"
南子楓打了一個激靈，似乎是剛剛在走神，現在回過神來。
\"俞楠學長抱得動南子楓同學嗎？\"孫穆穆又問。
\"你覺得呢？\"俞楠衝南子楓做了一個鬼臉，\"就他這個樣子，也不可能抱不動吧？\"
南子楓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點毛病啊？\"
周尋坐在沙發上，靜靜捧著劇本，目光在俞楠和南子楓之間來迴遊動，柳清澈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突然在背後拍了他一下。
\"乾嘛呢？\"柳清澈問。
周尋含糊的回答，\"在背台詞啊……\"。
柳清澈看了看和孫穆穆站在一起的兩個人，又看了看周尋，指了指周尋手裡的台詞，\"你都是倒著背書的嗎？\"
\"……\"周尋尷尬的放下手裡的本子，扔到一邊，\"對不起啊，澈姐，我剛剛在想些彆的事情……\"
柳清澈不說話，隻是盯著周尋。
\"冇什麼我先走了……\"周尋被柳清澈盯著，覺得渾身不自在，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彆走啊！\"孫穆穆衝到他麵前，一把抓住他，\"你和南子楓還有事情冇有解決呢！\"
\"不是……又來？不會又是要對視什麼的吧？\"南子楓擺擺手，\"我真的受不了了，把我眼睛挖出來送給你們吧……\"
周尋眼神暗了暗，吐出刺來，\"那你還是挖出來看看吧……看看你多有本事……\"
南子楓愣了一下，黑色的瞳子看向周尋，\"你又要找什麼茬？不自在是吧？白癡？\"
兩個人都捏緊拳頭，就差往前一步。
\"停！\"孫穆穆震耳欲聾的嗓門幾乎比得上顧源惜。
\"你們兩個過來！\"孫穆穆一手揪住周尋，一手拽起南子楓，就把他們兩個往最裡麵的練習室裡拖過去。
\"好暴力……\"柳清澈眨巴眨巴眼睛。
俞楠站在她身邊，又笑了起來，\"原來是用這種解決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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