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尋晚楓（1） 第二節
-
第二節
\"我們隻要將這個帶入，然後……\"周尋上課一直在走神，滿腦子就是希望快一點放學，南子楓他連做夢都會夢到啊，他好不容易纔熬到放學最後一節課，柳清澈已經問他好幾次組隊的事情了，他還是拿不定主意，等一會社團課去找南子楓商量，他必須要找南子楓，這是小時候的夢想。
高二（1）班
這是楓口一中最好的班級，裡麵什麼奇奇怪怪的都有，學生會長俞楠，鋼琴才女柳清澈，大千金而且還是校長的女兒唐婉瑩，還有超級睡神南子楓……
不過南子楓在這裡的確是一個低調的人，雖然成績不錯，存在感是低得可憐，教室的角落裡坐著南子楓，坐在最後一排是他自願的，他覺得坐在前麪粉筆灰弄得他想打噴嚏，睡不著覺，而且邊上還有俞楠在邊上，想想就睡不著。
這是一節數學課，教室裡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地中海髮型的老師站在講台上，眉頭緊鎖，鼻頭已經擰緊了，彷彿在努力壓抑內心的怒火。他手中緊握著三角板，指關節因為用力過猛而暴起了青筋，顯得格外醒目。老師的臉色已經黑了一大半，看起來像是被什麼事情徹底激怒了。
整個教室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學生們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生怕成為老師怒火的下一個目標。
\"呼……\"角落裡傳來了一陣打呼嚕的聲音。
\"南子楓……\"，\"地中海\"咬牙切齒地瞪向那個角落，不用看都知道，上課睡覺的除了南子楓，不會有彆人了，\"我的數學課就這麼無聊嗎？！你天天睡覺！\"
呼嚕聲還在繼續，隻不過南子楓稍微抿了一下嘴巴。
\"地中海\"已經忍無可忍了，將三角板用力地拍在講台上，粉筆灰被震落了不少，\"南子楓！站起來！\"
南子楓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睜開了眼睛，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一臉迷茫，俞楠側過身，笑著看著南子楓，南子楓瞟了他一眼，不屑地把頭扭開。
\"南子楓！那你是什麼表情？！有冇有一點羞恥心啊！\"地中海的口水亂飛，指著自己那個光得發亮的頭，\"你知不知道，我自從教了你這個學生，你看看！拜你所賜！\"
南子楓不理他，他又不是不會，又不是考不好，閉上眼睛，采取\"選擇性失明\"，眼不見心不煩。
\"你給我好好自我檢討一下，南子楓！\"\"地中海\"撿起地上的三角板，站回講台上。
\"睡覺不打呼了……\"南子楓環抱著手，閉上眼睛，臉上是一副\"無所謂，下次還敢\"的表情。班上笑成一片，數學老師煩躁地抓著所剩不多的頭髮，他就不該叫醒南子楓的，他也不該對南子楓有什麼期待，反正他成績也不差，也不怎麼惹禍不會造成太大的麻煩。
\"出去，南子楓！還想睡就出去！\"，\"地中海\"老師指著外麵的走廊，歎了口氣，手指都在發抖。
南子楓點點頭，自覺地踹開凳子，環抱著手站到外麵去，靠在視窗上，無所謂，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
\"叮咚叮咚……，請社團活動人員不要在教室逗留，冇有社團的同學請儘快回到教室準備進行大掃除……\"
令周尋久違的下課鈴終於響了，周尋是第一個衝出教室的，老師還冇看清，周尋就冇了影子，高二（1）班的南子楓，會彈鋼琴的南子楓，這會南子楓絕對跑不掉了！
這個走廊的地麵，剛剛被高二的執勤員仔細地拖洗過，地板上閃爍著清潔的光澤，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辛勤的勞動成果。
終於，命運之神似乎開始對周尋展露出一絲憐憫之情，還冇有踏進班級的門檻，他就遠遠地看到了南子楓的身影。南子楓正倚靠在窗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低垂著頭，彷彿在沉思著什麼。他兩側的長劉海遮住了半邊臉龐，頭一點一點的快要掉進自己的懷裡。
周尋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第一次，南子楓在離他這麼近的地方，周尋可能過於激動了，也可能是地麵太滑了，腳停了，人還在往前滑，\"快！快點！讓開！\"
\"哐！\"該發生的悲劇還是發生了……
周尋撞到了南子楓的身上，南子楓被周尋壓了一個四腳朝天，周尋的確是冇有很疼，南子楓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周尋驚恐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南子楓。
\"南子楓！你彆嚇我啊……\"周尋晃了晃南子楓的肩膀，南子楓的髮絲搭在兩邊，閉嘴眼睛，睫毛微垂，雖然平時像個黑烏鴉，不過這樣看起來還是比較溫和乖巧的。
南子楓微微睜眼。\"嗯？放學了？怎麼也冇人提醒我一下……\"
南子楓從地上坐起來，揉了揉翹起來的頭髮，覺得身上有點隱隱作痛，過了好半天，他才滿臉疑惑地看到周尋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自己居然還是坐在地上的。
\"我怎麼覺得，我之前是站著睡的……\"南子楓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準備回教室拿工具打掃衛生。
很好，南子楓冇有社團。
\"喂！南子楓，俞楠說今天你不用執勤了！\"站在窗外的一個同學喊。
\"那我晚自習請假，我要回家睡覺了……\"南子楓開始收拾書包。
周尋拽住他的胳膊，南子楓頓住了回過頭看著周尋，\"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南子楓點點頭，示意他讓他進來說，兩個人走到南子楓的課桌前，南子楓埋頭開始收拾東西。
\"我是高一（9）班的周尋\"，周尋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鋼琴……你會彈鋼琴的，對不對？\"，周尋的語氣帶有試探和壓抑不住的激動，似乎還有一些直接。
這也太直接了。
\"？！\"南子楓的動作猛然頓住了，眼睛裡閃出一絲驚訝，瞳子和頭髮一樣黑，南子楓的臉色暗了下來，不過他很快冷靜了下來，把東西一股腦地塞進書包裡，準備走，\"不會！\"
\"不會什麼？……\"
南子楓剛想出門，卻在門口和俞楠撞了個正著，俞楠略帶著笑意，這個聲音給周尋嚇了一跳，南子楓險些撞進他懷裡，還好他及時刹住了車。
南子楓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滿臉的無語，周尋也呆呆地站在那裡，俞楠抓住南子楓的手，輕笑一聲，\"這個手，的確適合彈鋼琴。\"
南子楓用力地收回手嫌棄地在衣服上蹭了蹭，眼裡滿是憤怒，他的腳猛得一擡，磕到了俞楠的膝蓋，俞楠吃痛的微微屈膝，黑黢黢的瞳子死死地盯著俞楠，\"你他媽是不是神經病，是不是想找打？，想死你直說！他媽昨天你偷老子鑰匙，老子還冇找你算賬呢！能不能滾遠一點！他媽要不是怕你那群死纏爛打的親衛隊，老子早他媽收拾你了！能……咳咳……不能滾遠點！\"
俞楠冇有生氣，反而笑著看著身邊的周尋，\"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我不太記得了…？\"
周尋看了他一眼，冇說什麼，心裡暗暗地不舒服，立刻衝出去，去追南子楓。
\"老子叫什麼名字關你屁事兒！你個變態，裝你媽呀？！都怪你把南子楓氣走了！傻逼玩意！\"
南子楓走得很快，已經快走到校門口了，周尋突然喊住他，\"等一下！\"
南子楓愣了一下，繼續加快步子往前走，周尋不得不小跑追上去，拽住南子楓的衣服。
\"鬆手！白癡！……\"南子楓不耐煩地甩甩手，推開周尋，剛剛的那一嗆讓南子楓還冇緩過勁來，南子楓顯得無可奈何，他扶住額頭，將劉海往上撥了一點，儘量讓它不要擋住眼睛，南子楓歎了口氣，眼神難受地看著周尋。
\"等我說完……行嗎？\"周尋看著南子楓。
南子楓不說話，就那樣看著周尋，心裡想著，看看他能說出什麼東西。
\"十二年前，就是十二年前，在x市中央音樂廳裡，那個南子楓，就是你對不對？\"周尋滿臉期待地看著南子楓，\"那個渾身臟兮兮的男孩，就是南子楓，對不對，那時候你穿得像一個小乞丐一樣的……\"
南子楓突然把他打斷了，\"你等等，全市，全省叫南子楓的人，不多不少都可以找出三四個來，你何必揪著我一個人不放呢？\"
\"我也這樣覺得啊！但是為什麼會，會長的這麼像呢！連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的……！\"周尋聲音很大，差不多都是吼出來的，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個小子觀察的真他媽仔細，南子楓想。
\"你小聲點說話……\"南子楓點點頭，咬了咬嘴唇，\"是，我是你說的那個乞丐南子楓，所以呢？你想怎麼樣啊？簽名嗎？你要多少我給你寫啊……！你這樣又是怎麼回事啊？\"
周尋又抓住他的手，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我想和你一起演奏啊！\"
\"演奏？\"南子楓滿臉嘲諷地笑了一下，\"哼……音樂部的是吧？我就知道，冇意思……\"
南子楓把手收了回來，臉上滿是冷嘲熱諷的，\"周尋是吧？嘁，果然是個白癡！你冇聽說過，楓口雖然是x市的第一高中，但是你什麼時候聽到楓口一中有參加什麼音樂季賽的？無不無聊啊？\"
\"我知道啊，但是你可是南子楓啊，你的鋼琴彈得很好的！\"周尋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南子楓。
南子楓皺了皺眉，有點不耐煩，擡眸盯著周尋，\"和你說實話吧，老子他媽六年冇有彈鋼琴了，六年，你知道嗎？你還在指望什麼啊？白癡！\"
南子楓摔下一句話就走了，周尋就那麼在那裡愣了半天，唯一的一株枯草，在黑風裡顫抖，麵前是熊熊燃燒的烈火，很快吞噬了它……
\"六年？！怎麼可能，不會的，不會的……\"
狹小的房間裡，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整個屋子裡冇有一絲一毫的光線。突然，\"哢噠……\"一聲輕響，房門微微打開了一條細縫，一縷微弱的光線透過門縫，灑進了這個黑暗的空間。一個黑影緩緩地走了進來，彷彿被黑暗吞噬了一般。緊接著，房門又一次被輕輕地關上了。
地麵上，鞋子被隨意地扔在一邊，顯得有些淩亂。那個黑影吃力地打開了一扇房間的門，隨手將書包丟到了角落裡。在黑暗中，南子楓的臉龐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他趴在床上，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瘋狂地喘著粗氣。他剛剛瘋狂地往家裡跑，就這樣跑回了家。他把頭埋在被子裡，努力地爬上床，整個人都顯得疲憊不堪。
南子楓的記憶裡已經冇有什麼美好的片段是和鋼琴有關係的了，甚至根本冇有美好的片段！他的眼前隻有紅色的一片，滾燙的欄杆，瘋狂的敲打聲，自己的哭喊聲……還有，她模糊的笑臉……這些畫麵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如同一場無法擺脫的噩夢。
\"怎麼……這種事情都有人記得呢……鋼琴……鋼琴……明明我自己都忘了的……聽不見了……\"
周尋滿臉失望地來到練習室，柳清澈看到了他，和他打招呼，\"周尋，來了，怎麼這麼晚啊？\"
\"冇什麼的……我……去找南子楓了……\"周尋蹲下身子，把琴盒放在腿上。
柳清澈把名單放在桌子上，\"失敗了吧？嗬嗬，不出所料。\"
周尋低著頭，不說話，悶悶不樂地抱著琴盒。
\"好了……\"柳清澈看周尋那個樣子，拍拍他的肩膀，試圖安慰他一下，\"你就不要去找南子楓了，周尋，你為什麼會那麼相信南子楓是會彈鋼琴的人啊，我是真的看不出來，他整天吊兒郎當的，就算是會彈鋼琴，也不可能彈得好的！\"
柳清澈的確冇想到，也無法想象，南子楓，在周尋的心目中是多麼偉岸的形象，周尋搖了搖頭，聲音像蒙了一層布一般，\"不是的，南子楓好厲害的……\"
周尋冇有繼續往下說，柳清澈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所以你還是不願意放棄咯？不撞南牆不回頭是吧？\"
周尋站起身，把琴盒背到肩上，\"當然不會放棄，我媽說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放棄的，所以我還要試一試！\"
\"可以啊，不過我覺得他可能不會再給你和他說話的機會了！\"，柳清澈點點頭，\"隨便你，隻要在我交名單之前給我答覆就可以……\"
\"我知道了……\"周尋點點頭，拿起書包和琴盒準備離開，柳清澈突然又叫住周尋。
柳清澈將鉛筆抵在下巴上蹭了蹭，\"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顧源惜，還有一個叫齊樾的人？我記得裡麵有一個應該和你同班吧……\"
\"認識一個。\"周尋回過頭來，歪了歪頭，的確那個人前幾天還打了自己莫名其妙的一巴掌。
\"那就麻煩你幫我一個忙，嗯……明天下午叫這兩個人來報到……\"柳清澈在紙上寫下一串字，紙在筆之間磨出沙沙聲。
\"高一（9）班顧源惜\"\"高一（8）班齊樾\"
周尋答應下來，然後快步走了出去，社團課還有十分鐘才結束，周尋知道現在已經找不到南子楓了，他也冇有心情在學校裡閒逛了，他把手揣進口袋裡，往家的方向走去。
\"老子他媽六年冇彈鋼琴了！……\"
周尋的步子停住了，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六年……他肯定是騙我的，為什麼要六年都不彈琴了呢？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改變呢……？\"
我好不容易纔逃出來的，我好不容易纔找到的……
陽光懶洋洋的照進窗戶，周尋趴在桌子上，敲著文具盒，嘴上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周尋第一次覺得如此好的陽光使人有一些晃眼睛，放在以前，他是最喜歡這種天氣，喜歡陽光下的花壇，連空氣裡都是陽光的味道。
周尋本來不信邪，這個坎好像就是拗不過去似的，他還是去找了南子楓，但是他無論說什麼，好像南子楓是睡死了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了，周尋知道南子楓應該是裝的，冇有一個人可以睡得像死了一樣。
\"周尋，顧源惜找你！\"
周尋不情不願地擡起頭，顧源惜雙手交放在一起，手指上不停地扣著衣袖，目光焦急地盯著周尋，過了一會，又倉促地把目光移開。
周尋歎了口氣，抓了一下頭髮，雙手撐在桌子上，努力站了起來，向顧源惜走過去。
\"乾啥？\"周尋把身子靠在門框上，眼神裡有些飄忽不定的。
\"我……\"顧源惜臉漲得通紅的，嘴唇咬的死死的，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紙條來，遞到周尋的麵前，\"對不起……上次我突然打你，我當時是太激動了，其實你喜歡彆人也冇什麼不好的，這是她的聯絡方式還有家庭住址……我……\"
顧源惜好像說著說著，快要把自己說哭了，周尋接過紙條，又是一臉莫名其妙的，\"家庭住址？什麼家庭住址？\"
\"就是那個秘書長的啊……\"顧源惜有點尷尬而且還點奇怪。
周尋目光停留了半天，煩躁地蹙了蹙眉，\"我為什麼要她的家庭住址啊？我和她很熟嗎？\"
\"你不是喜歡人家嗎？我好不容易纔托人要到的電話號碼和聊天方式……\"顧源惜自己似乎也有一點摸不著頭腦，兩個人同時沉默了。
\"喜歡誰啊？啊呀呀，真的是我冇心情想那些東西……走開……\"周尋好像還是冇弄明白一樣，輕輕推開她，想去洗手間洗一把臉清醒一下的，顧源惜又拉住他，手舞足蹈把自己的理解詳細地和他說了一遍。
周尋一臉鄙夷地扭過頭，心裡卻想著，顧源惜的人緣那麼厲害，想弄到南子楓的聯絡方式和家庭住址一定是輕輕鬆鬆的，\"那個你幫我一個忙吧……\"
\"好啊！你說！\"顧源惜信心滿滿的拍了拍胸脯，好像除了太過分的事情，其他就冇有她辦不到的事情。
周尋剛剛想張口說的，他卻又頓住了，他想到了俞楠拿了南子楓鑰匙的那一天，南子楓那種嫌棄，甚至是厭惡的表情，他已經有點反感自己了，如果再用這種方式接近他的話，一定會被他討厭的，他皺了皺眉頭，緩緩開口，\"你記得今天社團活動的時候去練習室報道，順便去叫一個人……好像叫齊什麼的……\"。
周尋情不自禁地把手伸進衣服口袋，摸索了半天，找出一張紙條遞給顧源惜。顧源惜接過來，看了一下，點了點頭，回過神來時，周尋已經從她身邊繞開，往廁所去了。
\"怎麼回事，他怎麼奇奇怪怪的，肯定有事……\"
\"嘩啦嘩啦——\"
水花濺得洗手檯上四處是水，水開得很大，一股涼意從手指間劃過，周尋把水捧到臉上，那種感覺就像沉到了海底一樣，耳邊隻有水流的聲音嗡嗡地響，其餘的聲音已經完全聽不見了，眼前黑成一片了，等到再次睜開眼，周尋把水龍頭扭緊了，儘量讓他不再滴水，周尋擡起頭，把雙手撐在台子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水沾濕了兩鬢的頭髮，自己好像第一次覺得這麼狼狽，努力讓自己內心平衡下來。
\"周尋，你在裡麵嗎？\"外麵傳來了顧源惜的聲音，顧源惜辦完了事情，站在男廁所門口很久了，周尋就是半天不出來，\"周尋馬上就要上課了！\"
周尋扶著門框從男廁所走了出來，還是有點渾渾噩噩的，晃晃悠悠地往教室走去，\"不是還有幾分鐘嗎？\"
\"周尋！\"顧源惜對周尋這種有點消極的態度很不滿意，周尋肯定有點事情，她大聲地喊住周尋，\"你怎麼回事啊？瞞著我什麼呢！剛開學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了，你這傢夥！\"
\"你能不能大喊大叫的，顧源惜！\"周尋耳朵嗡嗡地響，腦子裡亂成一團了。
\"周尋，你要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你就告訴我，我肯定能幫到你的！\"顧源惜拉住周尋的袖子。
周尋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鬆了一口氣，\"行行行，那我問你啊，顧源惜，你怎麼去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呢？\"
\"啊？裝睡？那就用點特殊手段唄，比如說製造一點難受的噪音讓彆人完全難以忍受的那一類的……\"顧源惜歪著腦袋，\"這個對音樂敏感的人超級有用哦！\"
\"音樂敏感！\"
周尋想了一下，他想出來了一個餿主意，快步地往前衝。
\"乾嘛呀！一下子跑這麼快？\"顧源惜趕緊追上去。
周尋隨意地回答了一下，\"要上課了唄！\"
\"不管那麼多了，就算影響不太好，也要試試看，不然我為什麼還要這麼努力地學小提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