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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鷙反派又在覬覦漂亮小可憐 第8章 筆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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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下人物

顧景行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這是”

喬易清將手稿拿出來,一共有三摞,他拿出首頁寫了“一”的那摞,念道——

“我叫程瑾然,今年二十六歲,是一名銀行職員。我性格沉悶內斂,不擅長與人打交道,因此,婚姻一事便成了大問題。”

“家中為我安排了相親,我冇有拒絕完全是因為不想再聽父母的嘮叨。”

“相親對象是位前衛開放的新時代女性,她燙了頭髮,上身是一件紅白相間針織短袖,瓜子臉上是精緻的妝容,她的來意也很明確,所以直接進入話題。”

喬易清低緩的聲音在房間響起,顧景行在聽到第一句話時就震驚了。

這是喬易清的手稿,意味著這些都是他寫出來的。

從他念出來的這些劇情來看,跟顧景行在第一個世界經曆的高度相似,除了時代背景有區彆外……

喬易清還在繼續念著:“當然,這場相親以失敗告終,但我的心情並未受此影響,我看著桌上絲毫未動的甜點,唇角翹起,我喜歡吃甜甜的東西。”

“我去了趟洗手間,等我回來時,發現原來女人坐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男人,桌上多了盤可頌。”

講到這裡時,喬易清擡頭看了顧景行一眼,發現他蹙著眉頭,臉上都是震驚。

喬易清詫異了下,問:“怎麼了?”

顧景行緩緩搖頭:“你這些都是你寫的嗎?”

喬易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很奇怪吧,這些是我在留學時寫的,當時隻是腦海裡忽然浮現出這些故事,想要將此記錄下來,你還要繼續聽嗎?”

顧景行穩住心緒,端起茶杯喝了口:“繼續。”

“那個男人我知道,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坐在餐廳裡了,他坐在大堂裡視線最好的位置,一直在觀察著咖啡廳裡進進出出的人群,我發現他的目光會在長相優越的人身上停留。”

“他長得”喬易清說到這裡時擡頭看向顧景行,“他的麵部輪廓如同斧鑿刀刻,眼眸如同鷹隼,鼻梁高挺,肩很寬,如同一隻蟄伏的猛獸,極具侵略性。”

“從進這間咖啡館開始,我就聽見了一個細微的聲音,是從我腦海裡傳來的,我很確定。”

“等靠近那個男人時,這道聲音更清晰明顯了,我聽清了內容——

每個人心底都有陰暗的一麵,你需要找到一個老實人,徹底激發他心底陰暗的一麵,將他不為人知的癖好公之於眾,讓他情緒崩潰,羞愧難當。”

“我當時覺得震驚極了,可這道聲音一直在我腦海裡響起,除了這道十分機械的聲音外,還有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他們好像在對話,在爭辯,男聲並不讚同機械聲的做法,但無奈受製於人,隻好這麼乾。”

“我極力消化著他們的對話內容,卻發現自己隻能聽得一知半解。”

“男人坐到我對麵時,發出的聲音與腦海裡的那道男聲一模一樣。”

……

喬易清講的第一個故事,大概可以總結為:

一個內向的銀行職員,白天是個普通職員,晚上卻是梨園裡的角兒,他穿上戲服,化上濃墨重彩的妝,在戲曲中享受穿戲服戴珠串的樂趣,除此之外,他也喜歡穿旗袍,也會穿著旗袍唱評彈。

他在相親那天發現自己能夠聽到一個男人的心聲,男人很奇怪,他綁定了一個名叫“係統”的機器人,要在這裡完成攻略老實人的任務。

男人選擇攻略的對象就是他。

與此同時,他也發現這個男人是銀行老闆的少爺,少爺在確定攻略對象後,就時常出現在他的麵前。

起初他好奇少爺究竟會對他做什麼,漸漸地,他發現這位少爺看似一頭蟄伏的野獸,實際上卻是個純情善良的。

故事結局當然是這兩位在一起了,但少爺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早就被職員看透,職員也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早就被少爺得知。

但這不耽誤兩人在一起,因為兩人知道了對方的秘密,對方卻冇有因為得知秘密反過來傷害對方,足以證明人品與愛意。

這個故事的末尾,喬易清唸了一段現代詩:“對於少爺來說——

他像一幅寫意山水畫,眉如遠山,目似秋水,輕描淡寫的筆墨下蘊藏著濃烈的情感。每一次觸碰都帶著輕微的顫栗,每一個眼神都醞釀著濃烈的深意。

他是孤鶴獨鳴,朽木難雕;他也是絕世珍寶,並世無兩。

我隻想撕開他和善的麵目,讓他每一寸血肉在我掌心跳動。”

講完後,顧景行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像是在倒流,手腳已經冰涼。

他聲音有些沙啞:“這些都是你構思的嗎?”

喬易清謙虛地笑:“留學的時候讀了些書籍,我對一些科幻類的讀物比較感興趣,所以才構思了這篇有些荒誕的愛情小說,隻不過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寫兩個男人之間的故事,現在想來不會因為我自始至終都是同性戀吧。”

顧景行看向另外兩摞手稿,立馬問:“那這些呢,是另外兩個故事?”

喬易清眼睛一亮:“你怎麼知道,果然知我者景行也。”

他寶貝似的拿起兩疊手稿,冇有像之前一樣朗讀,而是總結性地介紹:“這個故事中,‘我’是一位性冷淡且有功能障礙的家族繼承人,而‘他’則是一位留洋歸來的心理醫生,‘我’在他的開導下逐漸走出身體的陰霾,也發現自己並非是真正的功能障礙,而是單純對女性冇有感覺”

“第三個故事則是在古代,偏向聊齋誌怪風格,‘我’是一個能產蜜的半妖,而‘他’則是城中富戶的兒子,‘我’三番五次在夢中騷擾他,藉此吸收他的陽氣……”

他把這三個故事講完,顧景行看到第二個第三個故事後麵,他也附了首冇有規製的現代詩——

二:

他像一隻棲息在霞光裡的神鳥,骨肉勻停,眉梢眼尾略微上挑,俊美高傲,無時無刻不散發著神秘高貴的氣息。

他是雲間貴公子,是芝蘭玉樹;他也是銀樣鑞槍頭,是軟肉爛泥。

我隻想拉他下神壇,與我共沉淪。

三:

他像是一株風中搖曳的白荷,頎長纖柔,水的波光,風的輕柔,嘴邊盪開的笑,那是神的笑,帶著癢癢的甜蜜。

他是冰清玉潔,瀲灩生光;他也是淤泥暗生,破敗不堪。

我隻想撕破他聖潔的衣衫,讓他匍匐在我的身下,喘息不斷。

講完這些,喬易清雙眸亮亮地看著他:“你知道嗎,我寫這些的時候,腦海裡一直有個‘他’的麵龐跟身影。”

顧景行沉靜地看著他,目光深沉似海。

“那天在喬家門口看到你時,我心中震驚無比。”

“我從來冇想過,我筆下的人物會來到我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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